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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愁啥?”何乐把车打着火,白了眼王耀。
“没事,就瞅瞅。”王耀轻笑道“你也是够实诚,白天有事儿还跟着这群无所事事的家伙熬夜打牌。”
“一看你这个人就肯定没谈过恋爱,长得好看有啥用。”何乐喝了口咖啡“陪姑娘打牌,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了,更何况,这么多姑娘。”
“再多的姑娘,你也都见过吧。”王耀撇了撇嘴。
“能一样吗?”何乐正色道“这个世界上的姑娘分为两种,一种你的姑娘,一种是别人的姑娘。”
“。。。。。。我终于知道诗歌为什么落寞了。”王耀沉默了片刻。
“你的意思是我在说废话吗!”何乐大恼“我的意思是,你说的那群姑娘都是对我有所企图的,跟你家里的姑娘怎么能一样,是境界上的差别。”
“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得不到永远在骚动?”王耀皱眉。
“真是活该单身处男啊。”何乐轻轻叹息道。
“怎么又开始人身攻击了。”王耀轻笑“不过你确定不用我来开?”
“不用,当兵的时候熬夜七十二小时连开三十几个小时都没有问题。”何乐咧嘴笑道“只不过在城市里待的生锈了而已。”
“听西西姐说过你以前当兵,没想到还挺艰苦。”王耀笑了笑。
“没办法,为了升级啊。”何乐笑道“不过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倒是还挺原因回去的。”
“是城里的姑娘不好,还是玩的花样不够多?”王耀笑了笑。
“是太危险。”何乐打了个哈欠“在这里,我很少睡过踏实觉了,以前在山里累了倒头就睡,因为知道有战友会放哨,可以完全放松。”
“完全放松。”王耀微微挑眉“那确实是一种很不错的状态,不过都是有代价的不是,你服兵役的地方应该也不是什么混吃等死的地方吧听起来。”
“边界,每天不打一梭子子弹都不叫巡逻。”何乐咧嘴笑道。
“都是有生命危险啊。”王耀感叹道。
“不一样,在这里,你能体会到生不如死,我倒是不怕死,我就怕这种提心吊胆。”何乐沉声道。
“能动你的人,应该不会轻易动你吧。”王耀一怔。
“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们了。”何乐笑了笑“能动我们的,不会轻易动我们家的老人,但是对于我这种年轻人他们可是舍得下狠手的。”
王耀皱起眉“为什么?”
“老了的老虎,还能叫老虎吗?”何乐笑了笑“但是小老虎会长大啊。”
王耀一怔,点点头“但是就不怕动了小的惹来大的?”
“顶多两败俱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是小的没了,问题就出来了,你以为一个家族,都是一条心吗?沈家就一个长孙,你不也看到是什么状况了吗?”何乐轻嗤道。
王耀笑了笑“你们这些大人物活的也不容易啊。”
“我家老爷子告诉过我,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没有享福的。”何乐笑了笑“所以就只能认命。”
王耀点点头“在理。”
“你别说,西西的眼光还真是挺毒辣的,买了这片低产以后,就开始涨,现在要是卖了,能把你通州那片地的贷款直接还清,赚大发了。”何乐把王耀送进小区后啧啧道。
“不着急,不动产比较稳,而且我资金流还算稳。”王耀笑了笑。
“几百亿的债务,还这么风轻云淡,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有真实感,以前那个一万块钱都要跟我算清的小子,竟然成长成我都要仰仗的家伙了。”何乐看着王耀感慨道“说真的,看到你真的觉得白活了。”
“知识决定命运啊。”王耀笑了笑“我在美帝认识了个比我小三岁的朋友,人家现在有估值百亿美金的公司,硅谷最年轻的千万富翁。”
“万恶的资本主义。”何乐倒吸一口冷气“你这人脉也是可怕了。”
“说真的,以现在国内的情况,你也应该出去看看。”王耀笑了笑。
“走不了,我一走,再回来就难了。”何乐微微眯起眼。
“说的也是。”王耀点点头“你在这儿睡一会儿?”
“嗯,眯一会儿,你忙你的去吧。”何乐点点头。
王耀点头下了车,走进一个单元楼中。
他今天得去给那些传承手艺的老师傅们拜年,顺便布置一下明年的任务。
除了传承壁垒的建设之外,大多数传统手工艺人还要协助王世襄先生在家具产业上进行点缀协助,以及出一些周边手办作品。
木雕艺人都已经工程排满了,其中最精锐的一部分交给了王世襄先生的家具产业,剩下的在建造传承壁垒,而且人数从之前了三千多位也增长到了六千多位,全国目前传统木雕类工艺者,王耀差不多要笼络殆尽了。
因为现代科技,数控机床带来的高效机械雕刻,原本传统的手工木雕艺人被淘汰的越来越多,不过倒是填充了王耀需求的这一块人工需求。
他上次在东瀛见到民间的手办,价格和销量都让他大吃一惊,而且工艺并没华夏一些传统老手艺人精湛,如果未来以《山海》为主的漫画产业能够火爆的话,这么将直接解决传统手工木雕艺人的工作岗位,同时也解决传承问题。
科技的进步带来的‘统一化,机械化,高效化’的机床制造流程确实会取代一批机械化的劳动力,但是并不代表这批劳动力没有价值,只不过需要开辟新的市场。
因为任何科技进步带来的都未必是直接淘汰,而是一种商业转型,只不过这种转型需要知识与眼界,而很多传统工艺者并没有这个能力与胆魄,但是这种千里马能够遇见伯乐的话,那就可以算是一飞冲天了。
剪纸大师库淑兰在杭城休养了一年之后,前个月受邀去参加宾夕法尼亚大学举办的艺术展览,代表华夏剪纸再次获得了关注,并且在王耀的支持下被并宾夕法尼亚大学设计学院的特聘教授,已经在筹备个人作品展了,这次参展的作品被一位富商以八百三十万包揽了。
不过库淑兰大师这种天赋异禀的艺术大师有很大的艺术成分在里面,简直娘娘以及秦地的巫文化并不是谁都能掌握表达出来的。
但是王耀提供的工作岗位足以让这些木雕手艺人养家糊口没有什么问题了,要是有幸再出一位世界级的木雕大师,那么对于传承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所谓的民族文化传承,不止是一种技艺或者独门技法的传承,更多是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地域文化特色融入到雕刻中的传承,这种带有强烈民族特殊性的文化和精神,才是精髓所在。
比如华夏木雕中的东阳木雕,将近一千年的历史,特点就是细腻精致,浮雕技术能够与原木的纹路完美融合,达到天人合一的美感。
而另外一种黄杨木雕则擅长雕刻人物,尤其是佛像,神态表情栩栩如生,而且镂空技法独步天下,王耀曾经让一位传人雕刻过一个《千与千寻》的白龙送给宫崎骏,让宫崎骏都大加赞赏,其价值比东瀛大部分手办要高很多。
除了木雕之外,还有很多石雕,玉雕,牙雕,泥塑,核雕,煤精雕,刻葫芦等等。
其中最为神奇的就是叶雕,可追溯到三千多年前的西周时期。
《吕氏春秋》记载,成王与叔虞燕居,援梧叶为圭,而授叔虞曰:“余以此封女(汝),叔虞喜以告知周公……于是遂封叔虞于晋。”——这就是“剪桐封虞”的典故。
‘汉妃抱娃窗前耍,巧剪桐叶照窗纱’形容的就是汉代妇女都普遍拥有叶雕技能。
在一片叶子上雕刻出极具东方意境美的图案,将华夏那种奢华雍容的文化彰显无疑,这种巧夺天工之技,最为契合华夏文化的艺术,要是以后的子孙不得而知,甚至都从未听说过,那就太可惜了。
叶雕技术因为太过‘雅’,在清末时期就已经式微了,最后一个叶雕传承是一个小镇,后来也因为战乱流离失所,国内的叶雕传承在建国初期也并没有像瓷器,景泰蓝等艺术被重视,如果再晚个几年时间,可能就彻底失传了。
王耀花了不少精力才将国内最后十几位传承人找到,并且重点保护了起来,向相关部门提交了文化申遗的申请。
昆曲申遗之后,虽然在国内掀起过一阵轰动,但是民众凑完热闹之后就不再关注了,要不是王耀一直在推动戏曲,可能很快又被民众遗忘了。
这种被‘扔掉’的东西,扔掉只要很短的时间,但是想要再捡起来,可能会有十年甚至几十年如一日的反复提及,才会再次被人们记住。
第五百二十二章 则见胜兆则愤愤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
第五百二十二章则见胜兆则愤愤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
王耀所做的一切,在这些‘失业’多年,感觉自己被时代遗忘的老艺人眼中,无异于带来了重生的希望。
传统手艺伴随着华夏文明几千年的时间,突然工业革命让他们集体失业,仿佛不再被这个民族所需要,除了生活上的压力,更多的是对‘师承’的一种质疑。
传统手艺都是讲究师承的,不只是像现代文明中契约劳动力一样,一个师承有师门的文化,规矩还有禁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能断了传承。
断了传承对于他们这些匠人来说,相当于断了香火一样严重,但是被间接淘汰是不争的事实。
这种质疑的状态,很像是文明断代。
这是一种民族文化的缩影,当被一个民族一下子改变了自己原本你的生存文化模式,受到外来文化影响,其中丢失的不只是文化或者传承,还有那份民族的自尊心。
那么想要再寻找本民族的文化,捡起那份自尊心,是一件很漫长的旅程。
至少在这断代的时间点中,很多新生代会感受不到属于本民族的文化特色,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被外来文化影响包围的社会环境中,在这种环境中习惯了之后,他们会潜意识的以为,这就是他们的文化。
但是这种外来文化始终是有主人的,就像是汉字,即便东瀛日本所有人都是用汉字,汉字依旧是华夏的文字,当有一天西方现代文明的主人来问这群孩子。
有什么文化是你们的。
王耀不喜欢这些孩子一脸茫然无措。
现代文明是以西方为基础奠定,但是不代表,华夏无法产生自己的华夏式现代文明,只有产生了华夏式的现代文明,才能够真的让民族的自尊心抬起头。
在面对小提琴和二胡的选择时,不会理所应当的认为二胡就是一种不入流的乐器。
在听到歌剧与戏曲的时候,不会直接将两者区分成高雅和庸俗。
在吃到汉堡和煎饼果子的时候,不会认为前者档次高,后者廉价。
所谓的自尊心,就是不愿随意甘于人下的猛士。
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和落魄的现实。
而失去自尊心,则见胜兆则愤愤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
这样的民族,少有韧性的反抗,少有敢独身鏖战的武人,也有敢扶哭叛徒的吊客。
唯独不少失败英雄。
敌人是不足惧的,可怕是自己营垒里的蛀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愿华夏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
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而王耀此时则是正迎接炬火点燃燎原之势的那一天。
王耀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花一天时间拜访各位老匠人,因为他们大多数都赶早去上工了,传承壁垒的建设正在继续,即便是过年,那些工匠也不愿意浪费时间,除夕翻了一天假之后,盯着寒冬大雪都去了通州赶工,希望能够提前帮王耀完成建设。
当一位八旬老者大过年孤零零在家依旧做着力所能及的工作时,王耀真的感动的眼热,他是没体会过什么叫做万众一心,但是他能感受到那片淳朴的赤诚。
也让他再次如同打鸡血般充满了力量,为了这片赤诚,他也要再努力一些,现在他身上除了背负着自己的信念和理想之外,还有着他们的期望。
“你要是想哭,就哭吧。”贺赛飞抱着肩膀,看着王耀有些颤抖的唇笑道。
“这种时候,你可以用一种比较温柔的口吻不是?”王耀原本蓄积好的泪意一下子收了回去。
贺赛飞她们是中午来的,带着礼物和问候,虽然熬了一夜通宵,姑娘们依旧都美得冒泡。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