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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为什么告诉了他!而没有告诉我!”
唯有施此手印的缇娜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
脑中,满是她与一个中原男子在世界各国的回忆,还有那一张有些木讷,看起来不善言辞的脸。
“咔咔咔……”
锅中糖液在化油下凝结成块的声音,这才将陷入回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缇娜拉回了现实。
“唔唔唔……”
缇娜也有些手忙脚乱的赶紧舀起了锅中凝结成块的糖液,差点忘了自己还在提炼碎冰糖粒。
“哐!”
两个助手,将一个大锅扛到了缇娜的面前。
另外四个助手,也打开了寒气逼人的木箱,吃力的将那一整块切割得齐齐整整的大冰块抬了起来。
“瑶池冰晶!”众人惊呼出来。
但就在看到那一块巨大冰块的瞬间,柳随风却脑袋嗡嗡嗡一阵轰鸣。
透过瑶池冰晶那晶莹的光泽,柳随风似乎看到了一段与他不相关的记忆。
画面中,在一个有些熟悉的阁楼上,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手拿着一把长剑,用看起来有些熟悉的背影背对着他。
而他视角所在的地方,则站满了人,有金盔银甲的将军,有拼杀得满身是血的小兵,也有头戴斗笠、剑指女人的江湖侠客,甚至连几个手无寸铁的妇人,都在指着那个拿剑女人骂骂咧咧。
很明显,是这一群人将那个女人逼到了这个绝路。
女人没有回头,嘴巴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最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便一提剑,往自己脖子上一抹,从高高的楼阁上摔落下去。
女人飞溅的鲜血带着几分晶莹,最后摔落,死在了一棵柳树之下。
追下来的众人围住了那一个死去的女人,咒骂、吐口水,甚至不解恨的小兵还操起了手中的刀,对着已经死去不动的女人又多砍了几刀,直到旁边金盔银甲的将军拉住了他,这才骂骂咧咧的一摔刀,愤愤的离开了。
唯有那棵嫩芽初生的柳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盈的飘动着。
“好痛!”记忆到此处,柳随风一捂脑袋,只感觉一阵抽痛。
“你没事吧?”一旁的唐婉儿和董青书两人看柳随风好像状态有点不对,关心的问道。
其他食客也不知道柳随风发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突然有些头疼罢了。”抽痛消去,柳随风摆摆手说道。
但完全恢复过来的柳随风,也才发现,自己的眼角,多了一滴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悲伤的柳随风,实在不解,之前那一段记忆,柳随风好像也完全忘却了。
当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天竺圣手缇娜,仍在继续着她的制作。
“咔!”
缇娜手上的手印一换,锅中偌大的冰块就像被切割般,碎成了无数大小相同的小冰块,大概指甲盖大小。
之前提炼结块的糖液,也被加入巨大的冰锅中搅拌提糖。
与此同时,熟粉、糕粉与心子的制作,也在缇娜全程没有接触的情况下,通过手印的念力下进行着。
白、黄、红三色交融的碎冰糖粒。
黑面打成的细熟粉。
捏成团不散的紫糯米糕粉。
当日所取的新鲜银桂花所制成的密心子。
“嘭!”
就在这些所有配料准备好的一瞬间,一个方正的的木质框具,也在面缇娜的意念下旋转弹起。
装盆、擀平、压紧、成型。
这一切流程,都在柳随风的预料之中。
柳随风也似乎猜到,天竺圣手缇娜所想要制作的糕点。
白、黄、红、黑、紫、银。
恐怕是他师父口中所说的虹之桂花糕。
但如果真的是传说中带着彩虹七色的虹之桂花糕,好像也不对。
白、黄、红、黑、紫、银。
柳随风并不是什么厨艺高超的掌勺人,但他并不是智障,起码会数数,只有六个颜色,比起彩虹的七色,还差一色。
并且,传说中的虹之桂花糕的制作,怎么可能这么平淡无奇!
但在桂花糕离开磨具的那一刻,柳随风才知道,是他错了!
第十八章 虹之桂花糕?()
“难道这最后一色,是月光?”
看到那从模具中成型而出,一块块如小方阵般秩序井然静静卧着的桂花糕,正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下,柳随风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似乎有些膨胀。
果然,他师父说的还是没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还要向各位前辈虚心学习,切不可自以为是。
但柳随风突然又眉头一皱,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如果这最后一色是月光的话,根据柳随风所了解的阴阳和谐之道,这不可能成为虹之桂花糕的最后一色。
虽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不可割裂,但阴阳之间,却又相互对立制衡。
虹,既是彩虹。
雨后阳光通过折射、反射,形成的一种符合唯物主义客观事实规律的光学显现。
究其根本,终究是来自遥远光年外太阳,就是日。
而如今成型桂花糕所吸收的月光,却是来自人们寄托众多美好理想诗意的夜月。
一日,一月,这两样东西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是带个人们光明的两个光源。
但他们彼此之间,同样是一对永远相互追逐,却又无法相遇的母子般,永远都无法相拥在一起。
这就是阴阳,无法割裂,但却又永远相互追逐、制衡的阴阳。
至阳的虹之桂花糕,不可能由这至阴的月光来充当完成的最后一色。
看着柳随风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愁眉不展,天竺圣手缇娜一手捂着嘴巴,露出一副调戏成功的笑意,这正是她想看到的表情。
就像一个站在讲台上的女老师般,看着自己喜欢的学生,被她黑板上写着的题目难住,正在讲台下咬着笔、挠着脑袋,一筹莫展的样子,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分调戏成功的成就感。
但缇娜却完全忘记了,她之前的“好学生一号”白发女子,此时正眼神冰冷的看着被她调戏的柳随风,心里,只想把那个抢走这曾经只属于她们两人专属小调戏的柳随风,撕成碎片。
随着缇娜双手手印的最后一变,这个难住柳随风的谜题,也终于揭开。
“哗!”
只见周围错落有致分布的白木烛台上,拳头大的夜明珠,在天竺圣手缇娜的手印下,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就如天空中的的点点繁星。
“天竺降魔印——万佛朝宗”
缇娜嘴中念着,极速变化的双手印发,也带出残影,让人看不清动作。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三千大世界,一念清泉间!”
闭着眼睛念完,突然睁开眼睛的缇娜手指一点清水,双指一动,随意的弹向了众食客的上方。
晶莹的小水滴,无法控制自己前进的方向,在空气的阻力与惯性这些已有的既定客观规律下,似乎在离开缇娜指尖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划定了它飞行与陨落的轨迹。
更是被众食客们一眼就看穿了它短暂而无力改变的一生。
但最终,它却打破了这一切世俗的束缚,脱离了众人眼中的既定轨迹,停住了!
就这样不可思议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张大了嘴巴的食客们,从那一滴卑微的小水滴中,看到了他们自己的倒影,看到了这个花花世界的倒影。
又或者说,正是这一滴渺小卑微的水滴,照见了这个三千花花世界。
“哗!”
夜明珠的光芒,就像被抽离般,如一盏盏孔明灯,向上飘去。
高挂夜空的闪烁繁星,也如注了铅般,慢慢向下沉来。
整个天与地,也中间凹陷,慢慢折叠在一起。
众人耳边,一阵阵悠远的念经声,渐渐变强,渐渐变近。
最终,一道耀眼的金光,也将所有人都带入了另一个空灵的世界。
在那一个世界中,没有旁人,没有旁物,有的只是每个人最纯真、最放松的自己。
当每个人接触过最真实的自己,再度回到这纷纷扰扰的世界时,缇娜的桂花糕,也已经完成。
“这是什么?”
众人看着那一块块如小方阵般秩序井然静静卧着的桂花糕上,多了几分由内而外的淡淡月光,全都看向了柳随风。
但这次,柳随风也只能摇摇头。
因为,这桂花糕,真的是他不知道的!发光的料理!
“呵。”缇娜看着科普君柳随风都摇头,小小得意了一下。
与此同时。
随着四个巨大的水墨画屏风推出,围住四周,此次的场地也大致圈画而出。
但众食客好像又发现,之前推出巨大屏风的几个人,又在地上用黑线又划出了一个方形的区域。
黑线画出的方形区域的正中央,那一棵枝繁叶茂、根盘交错的百年古树,也正是一颗银桂树。
“原来屏风只是遮挡外界视线,这一方黑线才是争夺场地的划定吗?”
柳随风好像懂了什么,但看着其中一面画着青竹的屏风,柳随风好像看出了什么。
只觉得这面青竹屏风,比起其他三面,好像多了几分生气,但柳随风还是没怎么在意。
看着争夺场地布置完毕,缇娜也走向前一步,“踏出黑线区域者,淘汰,这次的优胜品是桂花糕,那么优胜条件是什么,我想大家也应该能猜到吧。”
“桂花糕,书生杨升庵月宫折桂?”董青书摇摇扇子,只觉得这次争夺设计有点意思。
众食客抬头一看,果然,高大的百年银桂树顶端,独有一朵淡银色的桂花留着。
几个被画到了方形区域外的食客,也脚下移步,走入了黑线区域中。
“如果没有疑问,那没就开始吧。”
随着掌勺人天竺圣手退去,参与争夺的半数食客,全都眼睛一转,看向了柳随风。
“诶诶诶,你们这些人,又要来吗?就不能不针对我一次吗?”柳随风看着那些食客不善的眼神,无奈的说到。
“先一起干掉他!”随着一食客一声吼,十几名盯住柳随风的食客,全都“嗖”的一下蹬出。
“唉,好吧。”看着天上地下全都是已经扑向自己的食客,柳随风也知道,这次还是一如既往没得谈了。
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声气,握了握拳头。
“啊——!”
但柳随风还没来得及出手,一声声惨叫,却在扑来的十几名食客中爆发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扑向柳随风的十多名食客,全都被一道强大的劲气击飞,狼狈的滚出了黑线之外,双眼一黑,就连出手的人是谁都没看清,就昏了过去。
一个戴着半面面具的白发女人,也踩着十几具“尸体”,慢慢走向了柳随风,眼神中,满是杀意!
第十九章 最强之争?()
“这女人,好强!”
众食客看白发女子随手一甩,便是将十多名食客滚蛋出局,全都惊出一头冷汗。
但看着白发女子明显是冲着柳随风而去,又忍不住冷笑出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一个道理,每一个食客可都清清楚楚的明白。
如今看到两个最有力的争夺者火星撞地球,它们当然全都在一旁假装随意打打,伺机而动。
就等着两人两败俱伤,一举涌上把这两个最碍眼的家伙解决掉。
至于冲上去给两人当炮灰,还没有蠢到这种程度。
“这位女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我不爽,但能不能先一起清了小怪,然后我们再皇城PK可好?不然可便宜了那些在旁边假装打打,伺机而动家伙。”柳随风也向走向他的白发女子说道。
听到这话,在旁边打得“嘿嘿哈哈”,雷声大雨点的食客们,全都因为被戳穿而看向柳随风。
“果然以后还是要优先干掉这家伙吗!”
“只能这样了,不然可没法玩。”
“对,如此实力,还有如此头脑,只要他站着,恐怕我们这辈子也别想再吃到优胜品了。”
……
但众人议论纷纷中,白发女子却只不屑的“切”了一声,“合作什么的,这就不必了,我一个人足矣应付,至于你,也已经输了。”
“这样吗?”柳随风摇摇头,看着白发女子膨胀的模样,似乎回忆起了之前在望月楼的自己。
“既然你要坚持装逼,那我也没办法了,我过我可先提醒提醒你,装逼,也是需要资本的。”
“呵呵,资本?我会让姐姐知道,谁才是这一辈中最强的。”
“这一辈中的最强?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有些膨胀了,我们现在所争夺的地点——花街,不过是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