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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出来,谁又知道对方到底是怎样想的……”
一张小嘴还在喋喋不休,男人骤然用力,将她朝怀中一拉,低头吻上她的唇。
郁墨夜浑身一僵,愕然睁大眼睛。
还未作出任何反应,男人却只是轻啄了一下,就放开了她。
然后凝着傻掉的她道:“朕只是提醒一下你,你说掉了一个作用。”
这次轮到郁墨夜汗了。
所不同的是,男人方才汗完笑了,而她,汗完就恼了。
她跟他一本正经说这些,他如此嬉皮笑脸,是几个意思?
是根本就没有在听?
还是听了不以为然。
一丁点反省的样子都没有。
将手臂自他手中抽出,她一个字也没说,愤然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被他眼疾手快再一次擒住手腕。
“别……别这样,朕没有什么意思,朕并不是说,你说漏掉的那个作用是亲嘴,朕是说救人,就是你通过亲嘴给朕度气不是,救朕……”
男人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解释完,他发现还不如不解释,越说越乱。
郁墨夜的感觉正好与他相反。
相比于什么都不说,她宁愿听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
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她回头,冷着脸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鉴于方才“以为他不说话会死的”那一茬儿,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陷阱,不敢轻易回答。
郁墨夜又环视了一圈,问道:“为何龙吟宫一个人都没有?连王公公都不在。我还以为你的隐疾已经发作了呢。”
男人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正常了。
“兴许是做什么事去了,方才他们还在的。”
男人也扬目看了一圈。
心中自是有数,肯定是王德支走了一众下人。
王德是越来越有眼力劲了,懂得给主子分忧,不错不错。
郁墨夜却稍显不满,“做什么事也不能一个人都不留吧,若皇兄有个什么吩咐,或者别人就这样闯进来呢。”
“放心,朕的龙吟宫,没有通禀,一般人不敢擅入。”
郁墨夜怔了怔,“皇兄是在说我擅入吗?”
“不,”男人眉尖一挑,微耸了肩,“你不是一般人。”
对他的话,郁墨夜再次愣了一瞬。
忽然想起什么,头皮一硬,就问了那个她一直一直想问的问题:“那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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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八章 莫非,她也是二般的?【万字毕,求月票】()
是他的兄弟?
是他的妹妹?
是他的女人偿?
还是他的…撄…
“你……”男人略略一顿,郁墨夜望进他的眼睛,却听到他一字一句回道:“你是二般的人。”
郁墨夜晕。
玩这种文字游戏。
其实早知道他说不出个什么来。
也懒得跟他计较,“听说关于我坠湖那件事,庄妃娘娘什么也未查出,现在交给刑部在查?”
男人眸光微闪,点点头:“消息挺灵通。”
“要不,让我自己查吧。”
郁墨夜觉得问题肯定出在冰鞋上。
虽然当时事出突然,她并未发现什么证据,但是,她觉得那么厚的冰面破碎得奇怪,后来落水后,那水草也出现得奇怪。
男人摇头,自是不同意。
“哪有当事人自己查的?这样就算查出什么,旁人会怀疑证据不客观,还有,若真是遭人陷害,你再去查,对你人身也不安全。”
郁墨夜点头“嗯,我只是那么一说,不行就算了,那就让刑部查吧。”
男人有些意外她的乖顺。
原本还在想着,她若执意要自己查,他该如何应对。
却没想到她这样就松了口。
“几时变得这般好说话了?”他都有些不信。
郁墨夜冷了他一眼,“只要你能好好说话,我一直就好说话。”
男人汗。
这话说得……
意思就是只要他好好跟她沟通,跟她解释,她一直都是通情达理的是么。
怎么话题又绕回去了呢?
“朕很好奇他们三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男人拉着她的腕,走回到桌案边,坐下,伸出手臂作势要揽她,却被她一猫腰避开。
走到他对面第一个软椅上坐下来,她不答反问:“皇兄想要他们说些什么?”
对于她的举措,男人也不生气,随手将面前一本摊开的奏折合上,置在批好的那一叠上面。
“朕想要他们闭嘴,省得樊篱一天到晚取笑朕。”
取笑?
郁墨夜想起那夜说到去医馆抓药那段,樊篱笑抽了的样子,想必是那个药方……
想到这里郁墨夜自己都禁不住想笑,却还是强自抑制住。
“如果皇兄都自己讲了,他们又岂会冒着被皇兄责怪的危险而多嘴?”
“唔,似乎有些道理。”男人呶呶嘴,煞有其事地点头。
郁墨夜眸子蓦地微微一眯,身子朝前一倾,双手支在桌案上,一瞬不瞬看着烛火下的他,问道:“还有什么是他们三人也不知道,皇兄瞒我不说的?”
也不知是因为她的逼近,还是因为她的提问,男人本能地将身子朝身后椅背上微微一靠。
虽然是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无形之中就跟她拉开了一些距离。
郁墨夜想起做贼心虚这个词。
看来,真有。
男人环抱胳膊,只手轻抚上自己的下巴,似是在考虑。
郁墨夜发现才几日不见,他真是瘦了好多。
原本就轮廓分明的五官更加显得立体,脸色还是未完全恢复过来的苍白,眼窝下还隐隐有两团憔悴的青灰。
饶是如此,也丝毫影响不了他高洁出尘的气质,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流露出的尊者气质。
片刻之后,大手自下巴处拿下,似是想好了。
“真要说吗?”男人问她。
“也可以不说。”她回道。
“那还是说吧。”男人坐正了身子。
郁墨夜便保持着那个俯身倾听的姿势没有动。
“去江南的路上,你下船让朕买的那枚双蝶金钗,朕就是想送给你的,”男人也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说完,又补了一句:“你不喜欢?”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没想到他一开口说的是这个。
“喜欢啊。”
只要对方敢坦白,她就敢真言。
“所以在凤翔宫里,你说发簪丢了,其实是想自己留着?”男人问她。
郁墨夜怔了怔,挑眉反问:“不行吗?你不是说本就是送给我的吗?”
“行,当然行!”
只是这里的逻辑是不是有点问题,他说本就是送给她的,似乎是刚刚前一瞬才说的哦。
“说到这里,朕想起当时,有故意丢一根骨头桌底,然后说你好像什么东西掉了,当时你的第一反应以为是发簪,吓得那个样子,一脚踩住,生怕别人看到了,还故意弄掉一根筷子去拾捡,结果,结果发现是根骨头……”
男人笑了起来。
郁墨夜冷眼瞪着他。
“当时,我就知道你在捉弄我。”
“不是,朕只是想确认一下,发簪是真的掉了,还是假的掉了,事实证明,是假的掉了,朕就放心了。”
听到他这般说,郁墨夜面色稍霁,斜眼睨着他,“真的?”
“不然,你以为朕堂堂一帝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面对她的质疑,男人语气中绞着一丝委屈。
郁墨夜勾了勾唇角。
心道,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事还少吗?
“还有呢,继续说。”
她认真地看向男人,复又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还有……”男人冥思了一瞬,道:“还有就是那夜朕带去四王府给你吃的肉,不是狐狸肉,是兔子肉。”
郁墨夜没有做声。
这个她知道。
“原因是,朕不想你养老五送给你的那只狐狸,还叫什么小五、小五,哼,老五一看就没安好心。”
说到这里,男人脸色就冷了下去。
“朕生气,就想吓唬吓唬你,不对,应该说就想吓退你,主动不养。包括那条白色的狐裘坎肩,那的确是白狐的毛皮,却不是老五那只的,朕当时也是故意要吓你,所以事先将老五那只困在外面,让你找不到。”
“小气鬼!”郁墨夜撇撇嘴。
其实这些她当时大概也猜出来了,不然,也不会翌日就赶紧将小五送还给了郁临旋。
只是现在被他亲口承认,多少心里还是有些起伏。
“还有呢?”
“还有……”男人忽然正了脸色,也朝前微微一倾身,手肘落在桌案上,并伸出一手来到她面前裹上她的手背。
郁墨夜浑身一颤。
原本想要将手抽开,却见他一副郑重的样子,便没有动。
她等着他继续。
他启唇,微微沙哑的声音流泻:“温泉池那夜,是朕不对,是朕太冲动了,那样粗暴对你,对不起……”
若不是落在手背上的温度那样真实,若不是两人这样倾身的姿势,正好双方的脸都笼在灯光下那样清晰,郁墨夜真的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说对不起?
一个帝王在跟她说着对不起?
印象中,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词,从来没有。
哪怕跟太后认错,也只是说,儿臣的错,也从未这般道过歉。
心神俱颤,她怔怔看着他,一时找不到任何语言。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说,没事,明明她在意。
说,不原谅,明明她今夜又来了。
唇瓣蠕动了半天,没吐出一个字,就在她终于想好,该怎样说的时候,门口却猛地传来脚步声。
与脚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女人娇媚软糯的声音:“皇上醒了怎么也不派人去告知臣妾一声……”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脚步声也戛然而止。
内殿里的两人当即明白过来,让对方戛然而止的原因是什么。
一个帝王,一个四王爷,两个大男人面对面而坐,两人都倾身凑近对方,笼在烛火的灯辉下。
最要命的是,两人手握着手。
那场面……
帝王正要做出反应之前,郁墨夜这一次已先做出了反应,不动声色地将小手在他掌心一磨,反手将他的手握住,同时开了口。
“从皇兄的手相来看,这一次也是皇兄人生中必经的一劫,皇兄你看哈,呐,这一根就是生命线,你看,这根线在这个地方开了些枝杈看到没?”
郁墨夜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他的掌心某处,“这些枝杈就是疾病啊,意外啊之类的东西,还有这一根线,这根线是功名事业线,皇兄无需考功名,又是堂堂天子,所以,这根线又粗又深,还有这根线,这是感情线,皇兄后宫佳丽三千……”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轻儿来了,怎么不进来?”
她假装抬头,然后也循着男人的视线转眸看过去。
内殿门口站着目瞪口呆的池轻。
闻见男人喊她,似乎才怔怔回过神。
郁墨夜将手拿开,起身,对着池轻略略颔了颔首,“池才人。”
池轻娉婷走入,看着郁墨夜,微微惊叹道:“原来四王爷还会看手相。”
郁墨夜抬手摸摸后脑勺,讪讪而笑:“皮毛而已,本王也是因为近段时日,老是说被邪祟所缠,然后皇兄又出了这被人施邪术之事,闲来无事,就买了本观手相的书看了看,这离‘会’还相差甚远。”
池轻璀然一笑,明艳动人:“四王爷谦虚了。”
末了,也不想跟他多纠缠,径直走向帝王,小脸上的笑容一垮,噘嘴道:“皇上都瘦了。”
边说,还边伸出小手,捏了捏帝王的脸。
被帝王抬手握住。
帝王眉心微拢,眼梢瞥向郁墨夜。
郁墨夜撇过眼,清了清喉咙:“那个,皇兄若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行……”
告退二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帝王出声打断:“怎么没有吩咐?还要继续研究手相啊。”
说完,又低声哄着面前的池轻:“轻儿先回去,等朕身子恢复了,朕去秋实宫看轻儿。”
郁墨夜眼角余光瞧见,说这话的时候,男人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