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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事房送来绿头牌。
王德见他只手撑着额头,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扒着米饭,似是疲惫至极,完全没有胃口的样子,便让敬事房将绿头牌端回去了。
可是,敬事房前脚走,池轻后脚就袅袅婷婷、婀娜多姿地来了。
来了就撒娇,往男人身上贴,黏着男人,娇嗔地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
王德在边上看得都不好意思,只得退了出去。
******
虽然知道第一天回朝,身为帝王,肯定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
但是,晚膳的时候,郁墨夜跟梁子还都心照不宣地等了等。
没来。
沐浴完,人还是没来。
一直到夜深了,她躺在了床榻上。
他依旧没有出现。
她拥着薄被辗转反侧。
想了很多,也认识到了一些问题。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
她会将自己每日所有的期待都放在那个男人身上。
她的每一天都会在焦心等待中度过。
她会很苦,她会觉得度日如年,因为她的心情完全取决于那个男人。
这样真的不行。
毕竟他是帝王,他很忙,他有很多的事要做,他不可能每天就跟她在这里儿女情长。
这些她都知道,她也表示理解。
所以,干脆定个时间吧。
每月固定哪几日来,其余时间不要来。
这样她就不需要每天都漫无边际地等待。
十五他隐疾会犯。
那就每月初一十五来?………题外话………更新毕,孩纸们应该也看出来了哈,素子在加快节奏(*^^*)谢谢18623572752亲的花花谢谢0302031231、2286318198、athena…lan、15061531219、13539181897、爱伴你xiaoxiaohz、顺其自然的kaka、3306918丹扬…160320小不点lisa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二百五十九章 四王爷回来了()
越躺人越清醒,越躺越忍不住七想八想。
郁墨夜忽然觉得,自己答应跟他回来是不是错了?
如果隔得远,至少她还有说服自己的理由,也不用这样焦心等待。
现在隔得近,反而屋
而且,在兰鹜,因为房子处在街边,有左邻右舍,就算是夜里,也多少能感觉到一些人的气息。
比如左右隔壁的动静,比如门前偶尔经过的行人话语声和脚步声,比如不知哪家的狗吠等等。
在这里,只有静。
除了静,还是静。
静得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这种感觉很孤独。
真的很孤独。
就像这个世上,只剩下你一人。
而且,她又喜欢乱想。
其实也不是怀疑他,只是觉得,做为帝王,后宫是平衡朝堂的关键,他当真就放着那些女人在那里不闻不问?
今日在马车上,她说,只要他不辜负了她的信任。
现在想想,什么叫辜负呢?
是有心为之才叫辜负吗?
迫不得已为之叫不叫辜负呢?
她不知道。
******
龙吟宫
王德端着一碗冰糖燕窝走进内殿。
内殿里,一身明黄的男人坐在灯下,低垂眉目,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奏章。
因为这次微服出宫,并没有将奏章给太后处理,也没有交给右相庄文默处理,而是积压着,所以,现在差不多都堆成了小山。
而夜里,池轻又一直在这里纠缠不走,耽误了不少时间。
“皇上,先吃点燕窝吧,本就舟车劳顿,晚膳又没吃多少,虽说国事为重,但龙体更要紧。”
王德躬身上前。
帝王抬起眼梢瞥了他一眼,“啪”的一声合上手中奏章,掷在桌上。
接过玉瓷碗的同时,帝王侧首看了一下墙角更漏的时辰,眉心微微一蹙,低声道:“这么晚了”
那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执起瓷勺随随舀了几口送入口中,便将碗递还给了王德,连拿帕子揩一揩嘴的时间都没,又再度拿了一本奏章,埋首看了起来。
看着他的样子,明明已经很疲惫的样子,王德又忍不住提醒。
“皇上,今日就早点歇着吧,奏章可以明天再看。”
帝王头也未抬,扬袖,示意他退下。
******
一直到天亮,男人都没有来,郁墨夜起床,梁子已经将早膳买了回来。
用过早膳,郁墨夜发现又没事干了。
在兰鹜,至少可以做做生意,印印纸钱。
在这里,做什么呢?
梁子将买回来的菜挑挑,炖炖排骨,还算是有点事在忙。
而她,从房里走到院子里,院子里走到厨房,这里逛逛、那里晃晃,完全无事可干。
想帮梁子忙,被梁子赶走不让。
梁子说自己也就那么一丁点活儿,不能跟他抢。
又不能出门去逛,怕惹出什么纠复。
她便只能睡觉。
下午的时候,实在觉得这样下去人要憋坏,便让梁子去街上买了布料、针线、还有女红的书回来。
她要学着做小衣服,给腹中的孩子。
另外,她还让梁子买了几本关于女子生产之前的注意事项的书。
她要让自己充实起来。
忙起来时间就会过得快了。
******
夜又如期降临。
敬事房的又端来了绿头牌。
王德发愁。
昨日是因为刚刚回朝,舟车劳顿太累,让敬事房的端回去了,今日该找个什么理由呢?
可事实证明,真是皇帝不急他太监急。
根本不需理由,因为,帝王出乎意料地翻牌子了。
且翻了个出乎意料的人。
庄妃。
他记得,自池轻进宫以后,就包揽了帝宠,这个男人再也没有翻过别人的牌子。
今夜这是
他搞不懂,但是帝王心、海底针,也不是他这种奴才能妄自揣测的。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派人去通知步云宫准备接驾。
临出门前,帝王问他:“王德,朕记得上次去江南,在清莱镇,朕去给四王爷买发簪的时候,你好像也买了一枚簪子,对吧?”
王德怔了怔。
“是。”
他的确买了一枚,当时是想送给青莲的,却一直没敢送出手。
其实,青莲去东北,他应该送给她的,但是,他还是有些怕,毕竟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所以,他就只送了青莲一盒药膏,虽然药膏对擅岐黄的青莲来说,根本不缺。
也算是他的一片心和一份试探吧。
“皇上怎么突然问这个?”
“还在吗?”
“嗯,在的。”
“卖给朕吧。”帝王掏了一锭银子递给他。
王德有些反应不过来。
卖给他?
见他愣在那里,帝王唇角一勾:“怎么?不愿意?”
“奴才不敢,”王德连忙否认,“奴才只是不知皇上何意?”
“唔,朕准备送给庄妃,朕记得清莱的那些首饰都有江南字样。”
王德总算明白了。
就是这个男人想送个礼物给庄妃,且还要让庄妃知道,这个礼物是特意从江南带回来给她的?
可是,他这个簪子是要送给青莲的。
可是,对方是帝王,他又不能不给。
见他犹豫纠结,帝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你卖给朕,朕不会亏待你,指不定哪一天就将青莲赐给你做对食了呢。”
王德呼吸一滞。
手心冷汗哒哒。
这个男人怎么知道他是准备送给青莲的?他他有那么明显吗?
“奴奴。奴才其实在江南还买了个镯子的能将镯子给皇上吗?”
发簪比镯子贵,且青莲手上本来有镯子。
“有江南标记吗?”
“有的。”
“那就行,拿给朕吧。”
******
灯下。
郁墨夜针引线,笨拙地缝着一件像褂子,又像是布袋的东西。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
夜已经很深了。
看来,今夜又不来了是吗?
指尖猛地传来刺痛,她蹙眉垂眸。
是针尖不小心刺到了手指。
殷红的血珠冒出,她连忙将指尖送入口中。
心头微躁,她起身站起,走到门边,开门看了看外面。
夜色苍茫,春寒料峭,她打了一个寒颤。
没有人。
失望地关上门。
准备再去关了窗睡觉,一个转身,就差点撞上一堵人墙。
她脚步一滞,抬头,就看到男人垂目看着她笑。
终于来了。
那一刻,她竟眼角一酸。
“有门不走,你是不是爬窗爬习惯了?”
男人双手握了她的肩,低头凑到面前,黑曜一般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看。
“有没有想我?”他问。
想,当然想,一直想。
“没有。”从他的手下走出,她没好气地回了两字。
然后,走回到桌案边坐下,又拿起针线活继续:“我忙着呢,哪有时间想这些,你不是也很忙吗?”
男人岂会看不穿她的小心思?
轻笑摇头,也举步走过去,伸手自后面将她抱住,躬身贴着她的背,下颚抵在她的肩上,“昨夜没来生气了?”
“我才没那么小气呢。”郁墨夜不悦嘟囔。
末了,又用手肘碰了碰他:“别这样困着我,我在做事,等会儿针会刺到手。”
男人看向她的手中。
笨拙的动作、歪歪扭扭的针脚,以及裁剪得非常怪异的是衣物么。
“在缝什么?”
“孩子的上衣。”
男人嘴角就抽了。
他还真没看出来是一件上衣。
伸手将她手里的东西拿下,“别缝了,我难得过来,陪我。”
也知道难得啊。
郁墨夜没有做声。
男人直起腰,将她从凳子上拉起身,带着她走到矮榻边,坐下,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
因为窗户没关,一阵夜风吹入,郁墨夜似乎闻到了淡淡脂粉的味道。
她吸吸鼻子,顺势拿起男人环在她身前的胳膊嗅了嗅,末了,又凑到他的怀里闻了闻,骤然起身。
男人吓了一跳。
见她不仅站起,还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就像是避瘟疫一般,男人疑惑:“怎么了?”
“你从哪个女人那里过来的?”郁墨夜瞪着他,眼眶瞬间就红了。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抬起手臂自己嗅了嗅。
没什么气味啊。
不过,他的确是从女人那里直接过来的。
也不想瞒她,便实事求是回道:“庄妃。”
郁墨夜的眼泪就往外一漫。
男人震住。
连忙起身,“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试图上前,却被她再次后退两步避开。
“你是皇帝,知道你避免不了这些,但是,你至少至少换身衣服再过来啊”她哭道。
男人有些慌神,很少见她这样,好像一副突然崩溃的样子。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夜里的确翻了庄妃的牌子,也去了她的步云宫,但是,我只是送了她一枚镯子,并未宠幸于她。”
末了,想起什么,又连忙补充道:“镯子不是我的,是王德的,不是我买的,不对,是我买的,我夜里临时跟王德买的。”
郁墨夜红着眼睛瞪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
半响,吸吸鼻子:“你肯定抱过她。”
“没有,”男人当即否认,蓦地想起什么,“哦,有。”
见郁墨夜眸色一痛,又要哭出来的模样,他连忙伸手制止:“不是,就是她行礼的时候,我虚扶她起身,然后不知怎的,她突然脚下一崴,没站稳,然后就抱扶了她一下。”
说完,笃定强调了一句:“仅此而已!”
见郁墨夜半信半疑地瞪着自己,男人又道:“不信你就闻闻。”
边说,边解了外袍丢在边上的椅子上,举步朝她走过来,“你闻闻我中衣有没有?”
郁墨夜想退后回避,却是被他一把拉入怀中,并且大手扣上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按进自己的胸口。
“有没有?”
片刻之后,松开她,又径直脱了中衣。
如法炮制,再度将她揽入怀里,
扣住她的头,霸道地让她埋脸于他只着一件里衣的胸口。
问她:“有没有?没有是不是?”
做完这一切,他甚至脱了里衣。
郁墨夜无语。
早已不想再闻,却已由不得她。
男人赤。裸。着上身,不由分说,将她又一次捞进怀中,扣头入胸口。
因为这个动作,郁墨夜的唇等于吻在了他的胸口。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