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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寿的戏?帝王呼吸一滞。
那日正好是太后的寿辰!
所以,她是打算给太后唱青衣祝寿的?
所以,她并不是故意穿女子的中衣等岳王爷来挑开的?
帝王震惊。
犹不相信,他又开始翻那堆衣物,心跳徐徐极快,如果不是故意,如果不是故意的
当男式的里衣入眼,以及用来缠胸的布带入眼,他彻底忘了呼吸。
果然不是故意的,果然不是!
如果是故意穿的女式中衣,故意想告诉大家她是一个女子,做什么里衣又穿的是男式的?
最重要的,做什么还要用布带一道一道将自己的胸缠起来?
她曾跟他说过,就是那个最难受,特别是对于现在还在哺乳期的她来说,缠胸完全就是折磨。
所以,她只是祝寿?
她口中所说的大戏,指的是给太后唱祝寿的戏?
岳王爷的事只是巧合?
不,不是巧合,此人突然来大齐,绝对不是巧合。只是她不巧穿了件女式中衣?
也不对,应该说,不管她穿没穿女式中衣,岳王爷都会揭穿她的女子身份。
因为,此人根本就是奔她而来的。
从寿宴之上,他一直提他小时候的事,将所有的话题和大家的关注都引到她身上就可以看出。
那么,是谁?
不是她,又是谁?
是谁跟岳王爷勾结,让其前来的?
此时的他,已顾不上去想这些,他满心满脑的,都是自责。
深深的自责,剜心剜肉的自责。
他一直以为是她,他一直以为她为了报复他,用这种决绝的自曝的方式赴死。
如果不是这样以为,他不会那样生气,也不会那样伤心。
如果不生气,看到她绑在受刑的十字木桩上,王德想要给她松绑,他定然不会阻止王德。
如果那时他让松了绑,后面就不会有那一顿鞭刑吧?
最主要的,如果他没有那样伤心,他也不会跑去小屋跟他大哥诉苦,不会跟他说一堆心里话,更不会喝酒。
那他大哥就不能够趁他不备换了他,她就不会被处死,对,她就不会死!
可是
没有如果,这世上没有如果。
是他,都是他。
是他害了她,是他害死了她。
见帝王身子在晃,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的模样,王德脸色一变,连忙上前将他扶住:“皇上”
帝王徐徐抬眼,睇向刑部尚书,眸中冷色昭然,他咬牙,森寒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为何发现之时不前来禀报?”
刑部尚书被他的样子吓到,“扑通”一声再度跪在地上。
他不明白,帝王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女式中衣也好,女式戏服也罢,有什么区别吗?不是结果都一样?
“微臣微臣也是今日准备将这些衣服拿去烧掉的时候才知道。”
帝王杀气腾腾,他不敢实话实讲。
当时刑部的嬷嬷将那个女人的衣物换下来,就过来跟他讲了这件事,他真的没当什么事。
“身为刑部尚书,总是后知后觉,更为甚的,竟无视朕的口谕,自作主张。”帝王面色冷肃,语速极快地数落着他的不是。
末了,又未等他反应,便侧首吩咐身侧王德,“王德,拟旨,罢黜他刑部尚书一职!”
王德一震,刑部尚书更是大惊失色,刚准备磕头求饶,帝王扬袖说在了前头:“你若再纠缠,就不单单是罢黜官职了。”
刑部尚书吓得当即噤了声。
“滚!”
同样是一个滚字,这次明显比上次更戾气逼人。
刑部尚书一刻也不敢耽搁,仓皇告退。
早知道,刚刚让他滚的时候,他就应该滚了,本是揣着讨好的心思,才说起此事的,没想到反而
他真是欲哭无泪。
待刑部尚书走后,王德将帝王扶到软椅上坐下,“奴才去给皇上倒杯热茶。”
王德刚转身,袖襟却是被帝王攥住。
王德一怔。
“王德,朕跟你说件事。”
极少看到帝王如此一本正经,又用如此口气跟自己说话,王德受宠若惊。
“皇上请讲!”
“嗯,朕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朕这几日为四王爷的事心力交瘁,竟忽然想不起昨日早上,到今日行刑之前,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你细细将这段时间朕做了些什么,四王爷有没有什么举措,都一件不落地告诉朕!”
******
樊篱踏进龙吟宫的时候,已是下午。
王德跟他说,皇上睡着了。
他轻轻走进内殿,便看到那抹伏案而睡的身影,他蹙眉。
看向王德,低声道:“做什么不让他去榻上睡?”
他身子本就虚弱至极,这大冬天的,这样睡很容易得风寒,虽然他身上已被披了一条薄毯。
王德叹息,“奴才请不动。”
樊篱轻脚上前,准备伸手探一下他的脉搏,却忽然发现他是睁着眼睛的。
樊篱吓了一跳:“你是想吓死我啊!”
“樊篱”
男人开口,声音沙哑得就像是刚刚哭过。
樊篱眼帘一颤,转眸看向王德,“王公公能否出去帮我看一下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其实,他是想支走王德,却又不好直言。
王德自是心知肚明,颔首,“好!”
待王德退出,并帮他们带上内殿的门,樊篱自袖中掏出一个小壶,拧了壶盖,递给男人:“知道你宫里不方便熬药,我在小屋将药熬好了,快喝了,趁还没有彻底凉。”
男人缓缓坐起身,却并没有接他的药壶,而是看着他,“樊篱,你知道吗?她想活,她很想想活下去,她并不想死”
樊篱一怔。
他当然知道他说的她是谁。
看着男人憔悴不堪的样子,看着他沉痛颓败的眸眼,他忽然真正明白了郁临渊为何执意要杀死那个女人。
的确,这个男人的确对那个女人用情太深了,深到可怕。
“她已经死了。”樊篱残忍地提醒。
“我知道,”男人苍白着脸点头,“我是说,她想活,你知道吗?她一直想要让我去见她,用尽各种办法想要让我见她一面,她甚至甚至用牢房发霉的稻草编了一对双蝶送过来,就是求我见她一面,可是”
男人低了头。
樊篱看到他手中正握着两只草编的蝴蝶。
“没有一个人帮她,我也不去见她,她一个人在冰冷的牢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该是多无助绝望。。。”男人低声喃喃。
樊篱眸色一痛,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就像理解郁临渊为何要杀那个女人一样,其实,他更理解这个男人为何会对那个女人用情如此之深。
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是灰暗的,二十年的灰暗啊,非人一般的活着。一直都是一个人坚忍着一切,从未有过一个女人,像那个女人那样不求回报地为他、维护他、保护他。他不是铜墙铁壁,他也是一个人,再坚强,再坚韧,他也同样渴望被关爱。
还记得,那时因为池轻用香,导致那个女人差点流。产,女人离开后,他有一次无意中问他,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你?
他说,一个人在暗夜里久了,总需要那么一点阳光,不带一丝世尘的阳光。
而这些,江山第一的郁临渊不懂。
………题外话………孩纸们莫急,池轻明天哈谢谢tiantian7788欣怡520159548914980302031231艾雪无暇13771255785欣怡520q…5n5m0z9e1529yuanyuanq…5tnha4z3oyanyuan223366lyjzym香味抹茶13310033718uryxia晓风追月2015;韓尛蕥sandraxi05沉寂0000幽兰66xiaoyudiangood亲,么么
第三百一十章 她竟然没死()
望天楼,是京城最大的集酒楼和客栈于一体的商家。
临近街道的一栋楼是酒楼,后面院子里建的是客栈厢房。
正是用晚膳的时间,虽然风雪飘摇,可丝毫影响不了望天楼的生意,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庞淼点了一份营养羹,吃了两口,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熟悉的人,便起身往后面院子里走去偿。
两手攥着衣袍的袖襟,她边快步走着,边紧张地左顾右盼。
来到一间厢房前站定,刚准备抬手敲门,门骤然自里面被人拉开,她感觉到臂上一重,一股外力将她往里一裹,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男人抵在了门板后面。
“侍侍郎大人”
几时跟除了郁临旋以外的男人有过这样的举措,庞淼早已吓得脸色发白。
“你挺守约的吗?”刑部侍郎笑,大手落在庞淼的下巴上,轻佻地一撩。
“可是”庞淼蹙眉,身子绷得紧紧的,“可是,侍郎大人并没有将人救下来”
刑部侍郎直起身子,无谓地耸耸肩,“本来可以救的,但是皇上临时让就地焚尸,我也没有办法,我尽力了,所以,你就应该履行你的约定。”
今日四更,天都没亮,这个女人突然去他的侍郎府找他,求他想办法救下早晨行刑的四王爷郁墨夜。
他很惊讶,惊讶她会来找他,也惊讶她竟然想救帝王亲自下令要处死的犯人。
想当初,他可是让媒人去她家提过亲的人,却被她跟她那个兵部尚书的爹当场拒绝,现在终于知道他的能耐了?
他问她为何要救郁墨夜,她说,因为郁墨夜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求他,甚至跪了下来。
他说,他怎么救?帝王要亲自监斩。
她说,他可以的,他是刑部侍郎,所有的刑罚刑具都是刑部管,在刑具上做手脚。
他没有告诉她,此次刑具都是帝王自己在负责,他又如何有机会动手脚?
而且,就算有机会,他也不会动。
他告诉她,很麻烦,就算动了手脚,那么多人观刑,总得有人死,还得找替死鬼。
她说,她愿意替死。
他当时就震惊了,甚至觉得她是不是不正常?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她跟他解释,对方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只是将命还给人家。
他理解了,但是,他还是不会救,不是因为要牺牲她,而是——她是他的谁?
他好不容易爬到侍郎的位置,凭什么为了她一个别的男人的王妃来冒这个险?
一旦败露,那可不是丢官的问题,那是小命都要搭上。
但是,难得这个女人来求他嘛,当年拒媒的事他可是每日每日都记得呢,便问她,若帮了她,有什么好处?
她说,只要他帮,条件由他提。
他提?哈哈。曾经穷疯的时候,他需要的是银子,如今一步一步爬到了侍郎的位置,他什么没有?
独独没有她。
所以,他回她,要她。
他以为她不会答应,当年那眼睛可是长在头顶上的人,那般清高,怎会同意他这样的条件?
谁知,她低头沉默了很久,却说,好。
然后便约了这个时辰,这家客栈,这间厢房。
他其实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因为他不可能救下人。
但是,今日行刑之时,帝王又搞了个就地焚尸,他一想,可以将责任推到帝王头上,说自己已经将人换下了,就在砧板里面,但是帝王又让当场将砧板烧了,所以
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赴约了,谁知,这个女人真的来了。
“你知道吗?今日我们刑部尚书被皇上罢黜了?”提壶倒了杯水,他递给庞淼。
他想告诉这个女人的是,他是侍郎,尚书被罢黜,自然会是他这个侍郎接替尚书一职。
那么,他就跟她那个当年狗眼看人低的兵部尚书的爹平起平坐了。
庞淼接过水杯,双手捧在手里,没有做声,心里面很乱。
见她没动,刑部侍郎挑眉:“喝啊,怎么不喝?怕我下。药吗?”
庞淼依旧没有喝,走过来将水杯放在桌上,咬了咬唇,看向他,诚恳道:“贾前,我前来就是想跟你当面道个谢的,谢谢你的帮忙,虽然没有救下人。”
当面道个谢?
男人的脸当即就冷了。
“我们的约定是怎样的?”他问她。
见她无言以对,他又补充道:“是只要我帮忙,你就会报答,我尽力了,我冒着多大的危险,你不是不知道?虽然人没有救下,但是,那是意外,完全是意外。”
庞淼蹙眉。
男人上前一步,庞淼本能地后退一步。
“怎么?想反悔吗?”男人却还是大步近前,伸手一揽,将庞淼扣入怀中。
庞淼想要挣脱,“贾前,你不要这样。”
男人却紧紧箍住她不放,“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