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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觉得应该是寨子里自己的人所为,果然
。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人竟然已经渗透到他们寨子里那么久。
当日在天明寨一见,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
千算万算,千防万防,却不想漏了自己人。
“二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帝王问。
然而,却又并没有给人说话的机会,下一瞬接着道:“方才朕也说了不少曾经的经历,萧大当家的,不会还觉得朕是冒充的吧?”
郁临旋眸光敛了敛。
说实在的,他也有些糊涂了。
他原本的猜测,是在池轻被腰斩之前,此人冒充顶替了帝王。
至少是在有了六六之后,因为六六肯定是真郁临渊的孩子。
可是,现在看来,他前面的不少事也很清楚,比如御驾亲临天明寨谈判的事。
所以,他也有些不确定了。
但是,再久远一点的事,他不知道是事实啊,比如许愿绸,比如他方才说的歃血发誓。
所以,还是有问题。
张嘴正欲说话,帝王的声音已先他一步响起:“没关系,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朕会证明给诸位爱卿看的,朕还有一件比较紧急的公务要处理,这样,巳时,几位老臣去朕的上书房,有什么问题,尽管跟朕求证,朕定耐心解答,当然,任何有疑问的爱卿都可以来,你!”
帝王又伸手指了指郁临旋,“到时也一起参加,这样总可以了吧?”
郁临旋无话可说。
帝王朗声吩咐侍卫:“莲太妃诈死骗取先帝免死金牌,乃欺君之罪,罪大恶极,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末了,又看向郁临旋:“五王爷郁临旋,以萧震之名,骗朕前往谈判,亦是欺君,同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侍卫领命,王德尖细的声音响起:“退朝——”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帝王已拂袖离去。
******
回到龙吟宫,帝王坐在桌案边,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口。
真是险,差点就暴露了。
幸亏他让人将莲妃擒了来。
这三年,他一直在等着郁临旋动作,他知道,他不可能安分的,迟早会动。
接到郁临旋让萧逸集结天明寨众人的消息,他还以为他终于要举事了,没想到他的突破口竟然是揭穿他是假皇帝。
他怎么知道的?
看他样子,并没有掌握有力的人证和物证,那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
正将身边知道他不是郁临渊的人一个一个做着假设,樊篱走了进来
。
“你来得正好,朕正要去找你。”
“又有什么事?”
帝王起身,“走,去城北小屋。”
******
再次来到城北小屋,郁墨夜觉得恍如隔世。
三年来,他一次都没有再来过,这一次,也是逼不得已。
樊篱取下书架上的书,书架移开,男人和水晶棺入目,男人坐在水晶棺里面,药水齐胸淹没。
闻见动静,原本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郁墨夜和樊篱。
特别是,在看到郁墨夜时,男人眸光敛了敛,露出意外的表情。
“能离开药水吗?”郁墨夜直接开门见山,声音冷硬,不带一丝感情。
男人“嗯”了一声。
樊篱也回道:“自是可以吧,平时我也很少在这里,都是他自己起来弄吃的,只要不是太长时间,应该没事。”
“那起来吧,回宫一趟。”郁墨夜转身,背对着他,似是多看他一眼都不愿的样子。
“何事?”男人问。
郁墨夜依旧没有回头,就站在那里,将早朝郁临旋说他是假皇帝之事大概说了一遍。
“我让那些大臣巳时去上书房,郁临旋也在其中,他们肯定要问一些以前的事求证,你去吧。”
“哗啦”一声,男人自药水里站起,跨出水晶棺。
开始脱身上的衣袍。
郁墨夜也将身上的龙袍脱了下来,递给男人,却并没有接男人递过来的衣袍。
而是转眸看向樊篱,“你身上的脱给我,或者再拿一套给我,还有,上次我让你按照你的脸去做的面皮做好了吧?给我!”
樊篱疑惑:“你要做什么?”
“一起进宫。”郁墨夜道。
正在穿龙袍的男人手中动作微微一顿,眸光轻敛:“怎么?不信任我?”
“是,”郁墨夜也不否认,“你的江山,你的朝政,你的群臣,你想怎么弄怎么弄,随便你,但是我的人,你休想再动一分一毫!等哪日将这一切还与你,我自是会带走我的人,彻底在你面前消失。”
宫里还有他的六六,还有青莲,还有王德,狠厉如他,谁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
男人轻嗤了一声,没有说话。
于是,郁临渊又做回了帝王,郁墨夜易容成樊篱,两人一起回了宫
。
一路无言,两厢沉默。
二人一起出现在上书房,群臣有些意外,当然,意外的是樊篱竟然也跟着一起。
不过,众所周知,樊篱是帝王的好友,经常跟帝王一起出入,便也没有太在意。
郁临旋拷着手镣,依旧不死心,带头问了很多问题。
专门挑小时候、时间久远的问,郁临渊一一详尽回答。
众臣也问了不少问题。
原本郁墨夜还担心呢,如果问这近几年的,那就麻烦了,近几年是他,虽然他在边上,却是樊篱,众目睽睽,又不能提醒。
好在,没有。
大概是因为朝堂之上,见他对最近的事清楚得很,又或许是,看郁临旋一直问的都是以前的事,反正老臣们问的也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铁的事实证明,帝王便是帝王,是千真万确的帝王。
众人心服口服,再无一丝疑虑。
郁临旋心中早已滋味不明。
没想到他处心积虑这么久,韬光养晦这么久,竟然轻易被这样的事情给葬送了一切?
是他太心急了些。
他主要是想到有人冒充了郁临渊,才杀了那个女人,所以才不冷静了。
他甚至都没有跟他娘商量,就决定这样做,飞鸽传书给萧逸,也只是让他集结人。
早知道,应该跟他娘商量一下的。
如今,自己出事不说,还害了他娘。
只是,他有一点不明白,天明寨的兄弟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帝王是假的?
郁临旋被带回天牢,群臣散去。
郁临渊跟郁墨夜回了龙吟宫。
六六看到郁临渊回来,以为是郁墨夜,屁颠屁颠就跑过去,开心地“爹爹,爹爹”地叫。
被郁墨夜一个箭步上前,抢先抱起。
………题外话、沉寂000黄丽娟58幽兰离离云夜生命之透明心心相印2009水余青争真水无香sy他乡已做故乡
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就是想当皇后了()
因为郁墨夜此时是樊篱的脸,樊篱是龙吟宫的常客,六六也算是认识,可是他想要抱抱的人是他的爹爹,见“樊篱”抱起,自是不悦,皱着小眉头,想要挣脱。
郁临渊微微眯着眸子,看着这个眉目与自己几乎二致的小家伙,眸色转深。
见对方朝自己面前挣,便伸了双手,准备去抱,却是被郁墨夜身子微微一转避开,并唤了青莲:“姑姑。”
郁临渊脸色微微一白。
龙吟宫的众人根本没看懂一个什么状况,包括王德
。
虽然大家知道樊篱一直在帝王面前一直没大没小惯了,但是,孩子都不让人家抱,这也太
青莲看了看郁墨夜,郁墨夜度了一个眼色给她,青莲当即明白过来,连忙上前,接过六六:“爹爹跟樊叔叔有公务忙,姑姑带六六去荡秋千。偿”
小家伙虽不悦,但是,还是很听青莲的话,撅着小嘴随青莲去了。
郁临渊跟郁墨夜两人进了内殿。
郁临渊环顾了一圈四周,视线在那株屏煞青的盆栽上微微一顿,他举步走了过去,不动声色地瞅了瞅里面的泥土。
是湿润的,看来每日都有浇水的。
转身,看着正在开窗的郁墨夜的背影,他眸光微凝,道:“太后大势已去,已不足为惧,庄文默被端,如今,郁临旋又锒铛入狱,朝堂局势基本稳定了,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当一个君王。”
郁墨夜微微一怔,将窗门打开,回过身:“不,我没你狠。”
郁临渊愣了一下,勾了唇,没有做声。
又走到桌案旁,随手拿了两本奏折看了看,放回,“好了,我先回小屋了,在外太久,我的身子也吃不消。”
边说,边走过去将内殿的门关上,然后,就开始解身上的龙袍。
郁墨夜没有做声,也沉默地脱着身上樊篱的衣服,并将脸上樊篱的面皮撕下来,跟郁临渊交换。
待郁临渊伸手拉门准备离开的时候,郁墨夜骤然开口问道:“你的身子”
原本想问的是,还好吗,也想问,能好吗,却在顿了顿之后,出口变成了,“几时能好?”
郁临渊脚步微顿。
“快了。”简单二字落下,拉门离开。
******
虽然将郁临旋和莲妃关入了大牢,但郁墨夜并没有立即处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许是多年认为的对手突然轻松败北,他还没适应过来。
又或许,无意识之间,他觉得对方罪不至死,毕竟,天明寨的确匡扶了不少正义,也为朝廷减轻了不少压力。
另外他也隐约觉得,郁临旋的命留着似乎还有用。
至少,他还要搞明白,他跟他无冤无仇,当初他回朝之时,他为何要派池轻去杀他。
总之,他也说不清楚,并没有那种终于抓到对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感觉。
先关着吧。
天明寨那一众人,他也得想想办法如何最妥地安排。
毕竟不是小帮小派,天下第一寨,人员众多,牵扯甚广。
若打压,势必会引起民。怨或暴。乱,若姑且,又有可能让其势力更加坐大,对朝廷不利
。
必须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顾词初拿着圣旨来到龙吟宫来找郁墨夜的时候,郁墨夜正在跟随侍六六身边的两个侍卫交代事情。
看着她拿着明黄卷轴,郁墨夜眸光敛了敛,面色并未有多大改变。
遣了宫人,郁墨夜先开了口:“终于。”
就两字。
是的,终于,他一直在想,她要空白圣旨做什么,有好几次,他以为她应该用的时候,她都没用。
顾词初行了个礼,微微笑,似是叹了一口气,又像是松了一口气,“是啊,终于。”
“是什么呢?”郁墨夜挑眉。
他想不到。
顾词初缓缓将圣旨展开,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却并未照着上面念,而是又将其卷了起来。
“就是一道册封我为皇后,废黜六宫的圣旨,对皇上来说,并不难吧?”
封后?
郁墨夜微愕,有些意外。
他不是没想过,她想要皇后之位,但是,三年后,才要皇后之位,这就让他着实没想到。
“为何是现在?曾经不是有更好的时机吗?”郁墨夜问。
池轻被腰斩后,完全可以提出册封,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将自己跟池轻撇干净,当然,她本来就已经撇得很干净。
然后找个合适的说辞,说自己是他的人,因为什么什么才跟池轻在一起,册封很简单。
毕竟最有利的条件摆在那里,六六,六六长得像他,这一点足以证明,她是他的女人。
但是,三年来,她一直按兵不动,现在怎么又
“是,曾经是有很好的时机,但是,那时,六六还小,我不想让皇上觉得我是借六六上位,而且,皇上定然也不想六六叫我叫娘吧?”
郁墨夜轻笑:“这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因为,你若做了皇后,六六还不是得喊你母后。”
“但是,至少,他已有了自己的认知,毕竟已经三岁了。”
郁墨夜没有做声,就看着她。
见他如此,顾词初眸光微闪道:“好吧,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我之所以现在提出来,是因为我觉得现在安全了,朝中几股恶势力都被皇上肃清了,这样,我做皇后也没有什么阻力,在后宫亦无什么危险。”
郁墨夜微微垂了垂目,虽然,这个理由他依旧不信,但是,姑且吧。
“知道朕是谁吗?”抬眸,他问。
“当然,”顾词初微微笑,水眸看着郁墨夜,朱唇轻启,“至少,我们曾是夫妻,哪怕是名义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