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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说,我体内的寒气已经尽数被逼出,基本痊愈,然后,又亲自将我蒙眼送下了山。”
“可是,返回镇上之后,二姐却突然变了一副嘴脸,她说我中毒了,我浸泡的药水,其实是剧毒,中此毒之人必须每月初一服她特制的解药,否则就会毒性发作,吐血而亡。”
“不仅如此,她说,我在庞府的母亲也中毒了,虽然跟我中的不是一种毒,但是也是需要她每月给解药才能活。”
“我很震惊,我不相信。她说,正好,她还有事需要在镇上住一晚,第二天便是初一,我若没有任何反应,就当她骗我,我如若难受了,就让我去找她。”
“事实证明,我是真的中了毒,我开始咳血,便去找她了,她给了我解药服下,我就好了。我很愤怒,我问她为何要这样做?她到底想要什么?”
“她说,让我不要怪她,不是她要我怎么样,而是主人需要我,只要我乖乖听话,解药就一定会按时给我和母亲。”
“她还说,主人真正的目标也不是我,而是王爷你,让我先想办法回到王爷身边,取得王爷信任,接下来怎么做等她通知。。。。。。”
“所以,你就去丽绣坊参加绣娘大赛,就为了跟我偶遇?”
一直静静听着的男人骤然打破沉默,紧接着她的话而说。
庞淼点点头:“是。”
男人亦是面色讳莫如深地颔了颔首:“知道二姐叫什么吗?”
“不知道,”庞淼摇摇头,“她的两名女弟子都叫她二姐,所以,我就也这样叫她。”
男人“嗯”了一声,“也就是说,你不知道二姐叫什么,你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你去的哪座山你也不知道,你更不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二姐身后还有个什么主人,你更是连此人的面都没见过?唯一知道的是,你中了毒以及对方的目标是我?”
庞淼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二姐让我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陆长风,陆长风应该跟二姐认识。”
陆长风?
男人眸光微微敛了敛。
他接这趟镖的时候,已经对此人暗中调查过了,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
他抬眸看向面前眉目如画的女人,唇角一点几不可察的微弧。
见男人听闻这一切,竟然反应不大,庞淼有些着急:“王爷说现在该怎么办?我担心她们会对王爷不利。”
“你不是说,她们暂时只是让你回到我身边,取得我的信任吗?至于她们的下一步,或者说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吗?”
“嗯。”庞淼点头。
可是,这世上,未知才可怕,就是不知道她们到底要做什么,才会让人更加不安。
然而,是不是只有她不安呢?看男人面色沉静得很。
庞淼有些不悦。
就算她所有的事在他的眼里都是小事,哪怕她中了毒,可毕竟最终威胁到的,是他自己的安全啊。
“所以,目前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王爷给我休书,将我扫地出门,这样她们见我根本得不到王爷的信任,应该会作罢。”庞淼冷着小脸道。
“会吗?”无视她的不悦,男人挑挑眉,“我看未必。与其让她们又去搞什么其他小动作,倒不如。。。。。。”
话顿住,拖长了尾音,漆黑如墨的眸子凝在她的脸上。
“不如什么?”庞淼问。
男人忽然倾身,朝她面前一凑,薄唇轻启,魅惑低醇的嗓音流泻:“不如将计就计。”
那样子,似是情不自禁地故意亲近,又似是恐隔墙有耳一般故意低语。
两人的脸不过方寸之间,男人呼出的热气喷打在她的眼上、脸上、唇上,钻入她的呼吸里,随着她的吸纳,直达心底深处,庞淼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恍惚间,甚至还怔怔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将计就计?”
“对,将计就计,不是让你取得我的信任吗?那我便给你我的信任、我的宠爱、我的心。”
庞淼浑身一震,愕然抬眸看向他,脑子里再一次空白了,甚至还有些晕眩,就像有烟火炸开,有强光刺目。
那我便给你我的信任,我的宠爱,我的心。。。。。。。
一字一句,如同深谷峭壁上的水滴,穿透千年的岩石,砸落在心尖上。
让她震撼,让她颤。栗。
虽然,他这样做的前提只是,将计就计。
但是,她却是第一次听他说出这样的话。
见她傻在那里,男人唇角一勾:“怎么?不想要?”
庞淼无言以对,依旧怔怔地看着他。
看着他睫毛好长好长,又密,眼睛很黑很黑,又亮,就像是坠入了夏夜的繁星,她在他的深瞳里看到了自己呆呆的样子。
她想要,这么多年一直想要,做梦都想要。
然而,却不想是为了将计就计。
见她依旧傻着未动,男人大手捧起他的脸,唤她:“庞淼,你睁着眼睛睡着了吗?”
男人掌心的温度和指腹薄茧的微砺落在脸颊的肌肤上,庞淼浑身一颤,回过神。
“我需要怎么做?”她怔怔问他。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配合我就行。”
“配合?怎么配合?”
“比如,现在你就很配合,我捧着你的脸,你没有避开。”男人薄唇轻启,一字一句,俊颜就在她的咫尺。
庞淼呼吸一滞,这才意识到他的大手还落在她的脸上,一下子倒有些无措了,不知该将他的手拿开,还是就任由他去
。
“那么,接下来。。。。。。。”男人垂目看着她的唇,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眼角边上来回摩挲。
庞淼身子顿时就僵了。
接。。。。。。接下来,是要亲她吗?
就在她心跳砰砰地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若他吻下来,是配合他做戏,让他吻,还是果断地将他推开的时候,脸上骤然一松,男人已经将手拿开,并直起腰身,清越如风的声音流泻。
“接下来,趁两个时辰还未到,我们抓紧时间睡会儿。”
庞淼汗。
一张小脸被他捧着的时候都没有红,此刻却是彻底红了个通透。
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 039()
番外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039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唯一庆幸的是,她幸亏,幸亏没有配合地闭上眼睛,不然,那就真是丢脸丢大了。
男人已经躺了下去,并伸出一只胳膊,“既然你的包袱磕得头疼,那我的手臂就暂时借给你当当枕头吧。”
啊!
枕着他的手臂睡?
庞淼眼帘颤了颤。
这入戏要不要那么快啊?而且马车里别人也看不到,又不需要做戏。
见她犹豫,男人伸手攥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拉倒了下去。
她惊呼一声,跌倒进他的怀里。
庞淼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往上一涌,她面红耳赤,正准备挣脱,男人的声音已响在脸侧:“别动,没多少时间了,让我好好睡会儿。”
庞淼便当即停了挣扎。
想起自己刚开始还说,他的休息时间宝贵,先不打扰他,骑马的时候再跟他说,结果,愣是没忍住,耽误了他那么久。
好吧,管它什么将计就计,反正是他自己愿意让她枕的。
这般想着,便也释然了,只是她还是不敢乱动,怕惊扰到他。
直到感觉到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她才在他的怀里悄悄抬起头,果然就看到他双目轻阖睡过去的样子。
其实,她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的睡颜,他们曾经同床共枕过四年,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或者彻夜失眠的时候,她也这样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看过他。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吧,她觉得他是这世上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两年过去,他的五官轮廓似乎比以前更加立体了,眉宇之间的那抹沉稳和清冷更是让人忍不住去想,这两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此时已是快正午的光景,外面阳光很好,透过不时被微风掀开的窗幔投进来,落在身上,金灿灿的、暖融融的。
她觉得,就这样趴在他身边静静看他,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忽然,马车车轮不知撞上了什么,车身猛地一个颠簸,她猝不及防,撑着的手肘一崴,上半身就扑跌在他的身上,而她的唇好巧不巧就落在他薄唇的位置。
两唇贴。
啊!
慌乱中还未爬起,她就看到他已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他的瞳里就像是有漩涡,层层叠叠,她瞬间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直到男人的薄唇微微努了努,似是想说话,又似是顺势亲了一下她,奇异的触感自唇上传来,她才惊觉想要弹开。
然,他的大手已来到了她的脑后,扣住了她的脑袋。
将她压向自己的同时,他的头也微微抬起了一些,让两人的唇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庞淼全身木掉、脑子也木掉,甚至连呼吸都忘了,就睁着大大的眸子,任由他轻轻吻上自己。
不同于客栈里的那个强吻,没有粗暴、没有血腥,他吻得很温柔,如和风细雨。
虽然她睁着眼睛,可因为隔得太近,她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能看到他似是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留下两排好看的剪影。
她忽然在想,他闭着眼睛,到底是因为陶醉,还是因为要做戏,虽然亲的是她,却是闭着眼睛将她当做另一个人亲的?
她当然更觉得是后者。
直到男人缓缓放开她的唇,她还整个人木木的。
“不情愿?”他问她,声音里带着一抹哑,越发显得磁性万分。
她咬了唇,唇上似乎他的气息还在,和着她的呼吸,尽数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两颊发热,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的确有些不满,虽然这种不满的情绪,她不知道到底是来自他突然这样的举措,还是来自于她自己对他闭眼的胡思乱想。
“又没有外人在,二姐更不在,王爷没必要这样。”她嘀咕。
男人弯了弯唇,将双手惬意地举到自己脑后,交叉一枕,“这不是要趁没人的时候,先练习一下吗?”
庞淼抬眸看向他,心中苦涩。
这种事情还要练习吗?难道不应该是情不自禁吗?
男人也躺在那里看着她,目光绵长粘稠。
“而且,你吧,很明显缺少经验,没事更应该多练练,在客栈里那次,我看你都不知道呼吸,方才,又整个人麻木得就像是个人偶。”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还装得自己跟男人身经百战一样,他只是不揭穿她而已。
听到他如此说,庞淼自是不悦了。
冷哼:“王爷说得好像自己经验很丰富一般。”
不是不近女。色吗?
而且,虽然知道他心中有人,但是,她相信,他跟那人应该没有这个。
毕竟,那个女人跟当今帝王的感情,有目共睹。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在客栈里,他说,有些事他不揭穿她,并不表示他不知道,是说她跟陆长风没有亲过嘴?
男人万年不变的脸上也终于因为她的这一句有些挂不住了。
她这话的意思,是嫌弃他也没有经验是吗?
“我就算没有经验,可我是男人。”
庞淼汗,这是什么逻辑?
“是男人怎么了?男人天生自带经验吗?”
“男人可以无师自通。”
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 040()
番外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040庞淼无语,却也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下去。
一对快七年的夫妻,清白得连亲嘴都不会,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好在这个时候,队伍也停了下来,因为到了午膳的时辰。
萧逸过来请示了一下,便开始给大家发干粮。
干粮依旧是大饼和馒头。
庞淼本不想吃,可早餐也没吃,肚子的确有些饿了,便拿了一个馒头。
郁临旋也只拿了一个馒头,掰成两半,就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不徐不疾地吃了起来。
庞淼发现,能将一个干冷馒头吃得如此优雅至极的男人,天下怕是就他一人了吧?
有时她在想,其实他的气质并不是适合做草莽老大,一举手一投足,行尊带贵,浑然天成,跟粗人相差甚远。
咬了两口馒头,庞淼就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实在是太干太硬了。
但是,某人当前,她又不好表现出来,免得被他看轻,说自己娇矜。
忽然想起自己有热水呢。
连忙自包袱里将陆长风送给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