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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萧逸。”
原本就没好,方才又被这个疯子一拳打倒在地,现在不知什么情况了?
男人沉声:“你的伤也很严重!”
“至少我比他强!”庞淼也很是不悦,胳膊被他攥着又不能动,她冷着脸闷坐在那里无语了一会儿,抬头:“郁临旋,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过分吗?萧逸是你的兄弟,他伤得快要死了,你难道不应该是先给他诊脉、给他治疗吗?你不问青红皂白,上前就打人,现在又有闲心在这里将我脱。光了做全身检查!”
男人冷哼:“你也知道他是我兄弟!”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说,还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当我这个丈夫死了吗?”
“就是当你死了!现在说自己是丈夫,你当自己是丈夫过吗?有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无助、我绝望的时候,你在哪里?”
庞淼本就心中气结,这么多天以来,一直在积压着,无处泄。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会生气、他会火、他会吼。
终于,被她一通质问以后,男人沉默了,一时无言。
庞淼眼圈都红了,是气的,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因为牵扯到肩,痛得她瞳孔一敛。
男人自是看到了,冷着脸,闭了闭眼,紧紧抿了薄唇,一副让自己忍耐的样子。
见她执意还要起来,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庞淼,你就不能消停点!他死不了!”
消停点?
庞淼长睫颤了颤。
让她消停点?到底是谁要消停点?他不来,她好好的,他做什么要来?
还有,什么叫他死不了?这是人说的话吗?
“他差点就死了!”她咬牙看向他。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探过他的脉,我说死不了就死不了!”男人火气很大,回得也快。
庞淼怔了怔,这么一句倒搞得她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
他探过他的脉?
她有些意外。
好吧,既然不能下床去看萧逸,萧逸也无大碍,她索性往下一躺,可只顾躺得快,没顾得肩上,一下子撞到了伤,痛得她只差喊爹叫娘了。
不过,她忍了下来。
快翻了个身,脸朝里侧而躺,在男人看不到的方向,才龇牙咧嘴起来。
男人摇了摇头,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看着她的背影片刻,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
院子里,大家围在一起,就像是平时在寨子里一样,坐的坐,站的站。
萧逸靠在一个椅子上面。
在说着话。
先是大家讲了一下这些日子他们的情况。
当日,他带庞淼离开之后,那些贼人便去追他们两个了,所以他们这帮人才得以脱险,但是,大安、老博、陈敏,却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后来,他们找了一圈他们两人,没找到,就在当地投了店,也放了追踪蚁出去,希望能联系上他们两人。
再后来,大当家的寻到了客栈,然后便带着大家找他们两人。
他们根据追踪蚁寻到了那片林子,没见到他们人,但是,看到了篝火的灰烬,猜想是他跟庞淼。
然后,就一直在林子里找,直到再次看到追踪蚁,才寻到了这里来。
萧逸很奇怪。
“大当家的不是回天明寨了吗?按照脚程就算马不停蹄,此时能不能到天明寨也不一定,怎么会那么快就回来?”
“是啊,当时大当家的出现在客栈的时候,我们也非常意外,小西最先看到的,说是大当家的,我们还都不相信,以为他骗人,后来大当家的上来,我们才相信是真的,我们问过大当家的,他没说,就只说让天识县分镖局的萧维去天明寨了,我们也不好多问。”
“或许是听到我们遭遇了贼人,所以折回来了。”
“不可能!你想啊,萧维是在天识县,从天识县到我们落脚的客栈,至少得三日,而我们出事的第二天,大当家的就到了,这说明,大当家是在出事前就折回了。”
“说得也是,那就不知道了,可能天明寨的什么事并不急吧。”
“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只有萧逸越觉得奇怪。
当日萧鱼飞鸽传书来,是他传的字条,所以他很清楚是什么事情,而这些人,并不知道,当时,只是跟他们说郁临旋有急事要回天明寨一趟。
所以,在他们的眼里,让萧维去办,并没有什么,但是,他知道,不行啊,打开放药的山洞的洞门,必须是他的掌印。
而且,以这个男人对当今皇后的心,他不可能不去办。
可,事实就是他回来了,现在就在房里面。
除非。。。。。。。
他在半路上接到了消息,当今皇后娘娘已经醒了,无碍了,不需要那药了。
对,就是这样,这是唯一的可能。
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 076()
番外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o76
大家让他说说他跟庞淼的经历。
他便一五一十说了,从他带着庞淼离开,到那些人追上来,到他昏迷,然后,换庞淼带着他逃生,再到庞淼故意让马摔落悬崖,自己带着他滚下山坡,让那些人以为他们也死了,等等之类的,他都说了。
当然,马落悬崖,他们滚下山坡,是后来他问庞淼,庞淼告诉他的。
还有,夜里在山林里他差点死了,热,庞淼用凉水给他擦手心擦了一整夜,才将他从鬼门关救回来,他也说了。
再就是他们如何寻的路,如何出的山,如何到了这里,等等,他都没有隐瞒。
甚至,他为何直呼其名,以及因为他病抽搐打摆子,庞淼才抱住他这一点,他也讲了出来。
因为他觉得,既然那个男人误会了他跟庞淼,那么这些人自然也会误会。
为了不让这些人瞎想,他就坦然讲出来。
而且,那个女人是他的救命恩人,这几日,又都是她在照顾他,他感激她,他应该讲出来。
如果,非要说什么没有说,也就只有一点,那就是他让她帮他将簪花送给京师二里畈的水姑娘。
他回忆着,仔细回忆着这几日的经历,缓缓跟众人讲着。
大家听着。
小西眼角余光忽然现一截绛紫色袍角,转眸过去,便现他们的大当家的不知几时站在小屋的门口。
他刚准备张嘴喊声大当家的,边上坐的二贤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喊。
他愣了愣,没明白过来二贤的意思,二贤瞪了他一眼,意思,你傻啊。
他抬手挠挠头,他还真傻了。
萧逸说完,大家都纷纷感叹。
“看不出王妃人瘦瘦弱弱的,关键时候那么厉害,又不会武功,又是一个女人,竟然能稳住你一个昏迷的大男人不从马上掉下来,还得控制马。”
“对啊,最主要的,还临危不乱,头脑清晰,能随机应变,这一点,哈哈,跟我们大当家的,倒是挺配的。”
“嗯嗯,我也觉得,王妃其实就是属于看起来弱弱的,其实一点也不弱的那种人。”
“是啊,那日面对那帮贼人,一般女子早吓得躲在马车里不敢出声了,她撩开车幔,大喊一声:别打了,我跟你们走!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可不是,就冲刚刚她甩大当家的那一巴掌,那也是女中豪杰啊,你说,我们谁敢做那事?你敢吗?你敢吗?”
“不敢。”
“不敢。”
“关键是我们大当家的,被打了之后,还一点脾气都没有,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原本因为谈及大安三人的死,非常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
二贤跟小西冷汗哒哒,偷偷抬起眼角睨向站于门口的男人,见其正举步走出来。
二人连忙眼神示意那帮人。
可有人就是没有注意到,还在说。
“对对对,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中秋夜那天,大当家的,不是一掌挥掉了月饼吗?王妃也厉害,说,谁知道他那么多狗屁禁忌,狗屁都用上了,然后还啪的一下砸了手里的月饼,还不解气,还要用脚去踩,当时,看得我呀,那个冷汗直冒啊。。。。。。”
“我看你是汗出少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蓦地将他的话打断。
啊!
众人一惊,说话之人更是吓得差点闪了舌头,见紫衣男人已经行至跟前,一个一个都赶紧起身。
“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
纷纷恭敬打招呼。
萧逸也准备从椅子上起来,却是被男人顺手按住了肩。
萧逸怔了怔,便没再动,心里却是一种激动,他不生他气了吗?
众人也都偷偷看男人脸色。
奇怪,竟然还好。
男人低咳了一声,开口道:“现在的情况是,没有药,出去买的话,得花费很长时间,所以,只得利用现有条件去山上采,你们当中,有几人识得草药的?”
“我。”
“我认识一些。”
“我也勉强可以。”
“嗯,”男人点头,扬手指了指其中三人,“你们三个身上本来就有伤,就留下来,反正等会儿也得有人做晚膳。”
然后,又指了指刚刚说识药的三人:“你们三人,各带三人,上山采药,要采些什么药,我一会儿写给你们,天黑前,无论采没采到,都必须回来,有没有问题?”
“没有!”众人齐喊。
末了,男人又吩咐留守的三人将萧逸扶进屋去躺着。
萧逸顿时就又风中凌乱了,这户农家只有三间厢房,一间老夫妻自己住,一间是儿子偶尔回来住,也就是现在他跟庞淼住的那间,另外一间全部放了杂物,床都没有。
现在扶他进屋躺着,去哪里躺着?
就在他一边搀扶着走进去,一边想着要不要先去老夫妻的房里,反正他们还未回来的时候,他赫然现,他这两日睡的那个矮榻不知几时已经被搬了出来,就摆在堂屋里面,包括他未来得及穿上的外袍。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郁临旋所为。
于是,他就更加凌乱了。
就像是撒谎被人当众揭穿、做贼被抓了一个现形一般。
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 077()
番外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o77
一直到夜里,出去找大夫的两个老夫妻还没有回来。
庞淼知道,他们肯定是顺便去看自己的儿子去了,因为他们出前,她听到老太婆偷偷跟老头子说,正好可以看看儿子。
虽然她跟二人强调了萧逸病情的紧迫性,但是,毕竟有求与人,且腿长在人家身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好在某个会医的男人来了,而且也让大家去山里采来了草药,她一直高悬的心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虽然这个男人来了就疯,然后下午的时候,还将萧逸睡得矮榻,以及萧逸所有的东西统统都搬了出去。
她也懒得理会,随便他折腾。
只是,一不担心萧逸,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为何她就觉得自己的情况严重了呢?
郁临旋端着晚膳进来的时候,她正想起来去小解,听到门口动静,她连忙没有动,并闭上眼睛假寐。
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床前,唤她:“庞淼。”
她不理。
大概是见她睡着了,男人也没有多唤,听动静应该是将手里的碗放在了床头,然后脚步声离去。
感觉到他已经出了门,她才睁开眼睛,撑着身子起来,探过头去看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是什么。
蓦地意识到似有视线凝在她的身上,她回头,便看到男人长身玉立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庞淼眼睫一颤,知道自己被这个男人摆了一道,也未睬他。
正准备滑入被褥,却见他疾步走了过来,然后,她的后领就被他拧住了。
“吃点东西再睡。”
庞淼汗。
他似乎拧她后领拧顺手了,下午将她跟萧逸扯开的时候也是,此刻亦是。
这动作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老鹰爪子下的小鸡。
她没再动,抬眼看向他,他便松了手,扯了边上的一条薄毯,只手拢在她的肩上,然后端起床头柜上的瓷碗。
她还以为他要喂她,谁知他只是将瓷碗朝她面前一递。
正好,她还不想让他喂呢,她接了过来。
热气腾腾,是一碗米糊,只是不是白米的颜色,黄黄的。
她以为是玉米之类的,执起瓷勺搅了搅,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一股浓苦迅溢满口腔,她皱眉“唔”了一声,若不是吞咽得快,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