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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睁开眼睛。
现他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在看着她,鼻尖跟她的鼻尖没有过一指的距离。
她看到他脸色红,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平素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此刻,只剩浓烈的暗与火。。。。。。
她虽没有真正经历过人事,却也看得出,此般种种都说明他已情动欲起。
就在她以为下一刻,他会褪掉她衣衫的时候,他却只是低头吻上她的鼻翼唇角。
很温柔,很缱绻。
吻了很久,然后放开她,自己也躺了下去,躺在她的边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贴在他的怀里,庞淼能听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强烈地撞入她的耳里,只比她的更快,更失了节奏。
也能真切地感觉到他在颤抖,确切地说,是薄颤,全身绷得很紧,还难以抑制的那种薄颤。
所以,她得出一个认知,他在隐忍。
庞淼有些懵,有些不知所以,有些受伤,有些滋味不明。
看来,他永远都迈不出那一步。
心里终究是难过的。
难过到了极致,她也没法让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她掰开他的手臂,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
他用力箍紧,她用更大力挣脱,他想要抱住她,她一把挥开他的臂。
然后蜷缩着身子,朝一边挪了又挪。
既然要守身如玉,做什么要来撩。拨?
既然不想碰她,做什么将她抱得那么紧?
“庞淼,庞淼。。。。。。”他黯哑地低唤着她,又过来要抱她。
庞淼甩了几次没甩开。
他就像个任性的大男孩,耍赖一般自背后将她抱住。
庞淼真的有些烦了,也筋疲力尽。
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 099()
番外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o99
大概是见她一动不动了,他又将她的身子强行扳了过来,面对着自己,再度吻上她的唇。
庞淼真的忍无可忍了,拼尽全力一把将他推开,“够了!”
早上在客栈里,他说,他就是想对她好,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好,她宁愿不要。
当然,她并不是想要跟他做那事,她只是觉得,如果那事都不肯跟她做,所谓的好,都是假好,都不是出自真心的。
世人不是都说,情难自禁吗?如此强的自制力,如此如火如荼都能紧急刹住,如此欲念肆起,都能将她放开,只能说明一点。
没有情。
因为无情,所以能自禁。
她承认她贪心了。
她承认她想要的更多了。
曾经的她,能获得一个吻都是奢侈,如今却只是最后一步,可是,她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受伤,比曾经的无视更加鲜血淋漓。
他却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又或者想要安抚她的怒气,又或者极力想要跟她证明什么,捧起她的脸,又重重吻上她的唇。
她是真的很讨厌他这一点,非常讨厌!
她咬了他一口,将他推开,也来不及叫停车,更来不及从车门下去,直接一把撩开马车的窗幔,不管不顾地从马车的窗口钻跳了出去。
郁临旋惊错,脸色大变。
她跌砸在地上,所幸已经行至西山的枫叶区,地上积满了厚厚的枫叶,摔在上面,并没有多重。
只是满地的枫叶红得像血,入目全部都是,漫山遍野,全是一片深红,刺人眼目。
庞淼从地上爬走,踩在落叶上,往来路走。
郁临旋也从车窗跃出,追了过来,将她拉住。
“有没有受伤?”他问她。
“有没有哪里摔着?”他蹙眉上下周身地打量她。
庞淼不说话,小嘴儿抿得死紧。
见她默不作声,看也不看他,他猛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又朝马车的方向疾走。
“放开我!”庞淼挣扎。
“不放!”男人的声音比她的还大。
只不过,并非怒气,而是霸道,且,依旧带着几分赖皮的意味在里面。
“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
因落叶太厚,马车走得极其缓慢。
赶车的车夫是天明寨的人,听到两人的争吵声似是从外面传来,感觉不对,回头看了看,赫然现他们大当家的,抱着他们的王妃,真的在马车后面疾走。
他懵了懵,连忙拉住缰绳,将车停下来。
这两人几时下车的,他怎么不知道?
郁临旋抱着庞淼弯腰上了马车,与此同时,侧瞥了车夫一眼,沉声:“你先下车!”
车夫又愣了愣,让他先下车?
毕竟是过来人,见两人打横而抱,急急入内的样子,他顷刻就明白了过来。
哦哦哦,这是要办事儿呢,让他下车回避。
连忙从车驾上跳下,走开。
只是,这也太猴急了吧?
想想他又忍不住笑了,边走边回头望,没想到平素基本面瘫一般的大当家,从不近女色的大当家,还有如此激。情澎湃的时候。
且,看样子,真不是一般的急切呢,马车已经在晃动呢。
连忙收了目光,看向别处。
也是,这西山够美,哪儿哪儿都是红叶,是个有情调的好地方。
马车里,也的确气氛热烈。
一上来,郁临旋就将庞淼压在车厢里,疯狂地吻她。
吻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眼角眉梢,她的鼻翼唇角,她的耳垂,她的颈脖。。。。。。。
起先,庞淼还反抗挣扎。
后来,不知是他的吻,让她绵软无力,还是她的心已然无力,总之,不想动了,就任由他寸寸需索。
大手再次滑入她的衣襟,略带薄茧的指腹抚上她的玲珑曲线。
她喘息颤抖,想起了在农家的那次,她也是要离开,他将她捉回来,将她抵在门板后面。
也是这样地疯狂。
那一次,她抓了他受伤的手掌心,让他吃痛放开了她。
这一次,她决定任由了他去。
她知道,自己在赌着一口气。
如果他敢,他愿,只要他敢,只要他愿,哪怕这次对她来说,算是强的,算是屈辱的,她也甘愿去承。
她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敢不敢,他到底愿不愿,他会不会又在最后一刻偃旗息鼓?
不时有微风拂过,风过帘动,偶尔一两片红色的枫叶飘进车厢里。
大概是怕她冷,没有脱她的衣衫,而是将她的上衣推高了上去。
当他的手一路探索往下,她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的头。
他粗重的呼吸喷打在她的脸上颈脖上,她觉得自己吸入的空气,全部都是他的气息。
“庞淼。。。。。。”
他边吻她,边唤她。
不停地唤她。
“庞淼。。。。。。”
声音黯哑得厉害,就像是沉睡初醒,又像是醉意浓浓,更像是染了重风寒。
完全不像是他的声音,不仅哑,还绞着许多她听不懂的情绪在里面。
只不过,此时的她,听不懂,也顾不上。
她甚至连一声回应的力气和精力都没有。
火热在四肢百骸里乱窜。
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 100()
番外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100
当熟悉的感觉再一次从下面袭来,她浑身一颤,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也震惊地意识过来。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又一次用了手。
“你。。。。。。。”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一刻,心里的感觉,如同身体的感觉一样,强烈得无以名状。
她甚至比第一次还要震惊。
比第一次更要难以置信。
当然,也比第一次更受伤。
心底深处所有掩匿的凄苦和悲凉尽数透出来,她颤抖着,想要逃。
他却已经活动开来。
她往上挪动着身子,想要逃离,可他的手却紧追而至,不,不是紧追,是从未离开。
心里极致的痛,和身上极致的欢,让她哭了出来。
她摇头,只想逃。
在马车狭小的空间里无助地躲避。
她喘息,她流泪,她哽咽地骂着他混蛋。
他将她吻倒在自己的桎梏之下。
她被送攀上山顶,当眼前有烟花炸开的那一刻,她绝望到了顶点。
她恨他,更恨她自己。
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竟然也能沉沦。
她汗透衣衫,连头发都濡湿了,一身狼狈。
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同样大汗淋漓,就好像方才是他亲自上阵一般。
见她泪流不止,他吻着她脸上的咸湿,哑声呢喃:“庞淼,对不起,对不起。。。。。。我有苦衷。。。。。。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庞淼只眼睫颤了颤,没有理他。
他却忽然握了她的手,引着她的手,来到。。。。。。。
当意识过来他的举措,庞淼再一次震惊了。
他。。。。。。他这是。。。。。。让她用手帮他?
他不仅自己用手,还让她用手?
她完全不可置信,也完全接受不了。
他们是夫妻啊!
这算什么?
这样就算守身如玉了吗?
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看到他脸绷得紧紧的,一双眸子沉暗得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照不进一丝光亮,他喘息着,明显很痛苦,浑身湿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溅在她不愿配合的手上。
最终,她还是帮了他。
因为他那么难受,让她想起了在鸾县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么难受。
如同二姐所说,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愿意用手去取悦女人,像郁临旋这种男人更不会,但是,他却如此了。
不仅如此了,还如此了两次。
不管他出于什么心里,或许第一次是想救她的命,这一次是看她如此生气,以为她有需求。
他终究是这样去做了。
她又岂能见死不救?
虽然她从未如此过,虽然她毫无经验,虽然她其实是害怕的,虽然她甚至弄疼了他,虽然,她本来就是带了一些狠。
总之,她帮了他。
最后,是他清理的现场,整理完一切,他将她揽进怀中,“庞淼,不是我不愿碰你,也不是我不想碰你,我有苦衷,我不能碰你。”
“为何?”庞淼转眸看向他。
既然他说有苦衷,好,她相信他。
就像当初他说他对月饼过敏一样,虽然真的很可笑。
那她今日就要听听,这次的苦衷又是什么?
到底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上的?
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 101()
番外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101
庞淼看到郁临旋低垂了眉眼,沉默,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低低一叹,抬起头。
眸子微微眯着,眼神有些飘渺,似是在回忆,又像是笑了似的。
“你应该也知道的,我母妃今生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就是有朝一日,能站在权势的最顶端,她一生都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不仅她,还有我。从小,她就培养我、教育我、磨练我,希望我变得强大,希望我变得无坚不摧,希望我能成为君临天下的帝王。”
说到这里他微顿了片刻,喉结动了动。
庞淼看着他。
这些她虽然没有听他亲口说过,但是,她能想象得出来,她早已知道这些。
只是,这跟碰不碰她有什么关系?
没有做声,她静静地等着他继续。
他忽然微微侧首,看向她:“还记得我跟你说,我月饼过敏吗?”
庞淼一怔,这话题跳跃得有些大。
她如何不记得?她怕是会记一辈子。
“因为,”他收了视线,垂眸弯了弯唇,“因为太后曾在我母妃生下我的那个中秋,让我母妃当众食下带蛆的月饼,我母妃为了让我记住这个耻辱,知耻而后勇,每年的中秋都会让我食半个带蛆的月饼。”
庞淼震惊。
她知道他的过敏,定然是心里上的原因,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一个母亲,让自己儿子吃长蛆的月饼,还每一年都如此?
或许是从小在蜜罐里长大,被父母掌上明珠一般宠着,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给她,所以,她真的很难理解莲妃作为一个娘,如何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长蛆的,她想着,胃里都一阵作呕。
看着男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颗心却是真切地疼着,为他心疼。
虽然他口气清淡,并未带什么情绪,甚至还勾着唇角,就像是说着别人的事,说着外面枫叶红不红一样。
但是,她能想象每年那一日,他的挣扎和煎熬,不然,他也不会见到月饼,那么大的反应。
“这些事,本不想再提,但是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