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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样的等待,她曾经等待过无数个夜,可,或许是她的耐心早已不如从前,又或许是如他所言,他对她太好,她便变得骄矜。
反正,她觉得够了,他够了,她自己也够了。
如果君心似铁,怎么也捂不热,七年如此,再来七年,还是会一样。
哦,不,不是君心似铁,是君心已满,再也没有一点别人的空间,那么,她再努力,唯一能换来的,也只能是“他更加努力地对她好”。
伪善的好,粉饰的好。
所以,她想,还是走吧,在一起,她做不到无视这一切,反而心情越来越郁结,夜里还经常被梦魇所缠。
不想多说,她就留了一条关于跟她父母如何交代的字条给他,这辈子,她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人,便是父母了。
她无兄弟姐妹,自小她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如今,两人一天一天老去,她不仅连他们最基本的想要抱个外甥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他们,甚至连作为儿女,呆在他们身边尽尽孝心都无法做到。
每每想起这个,她就愧疚难过不已。
不想连累五王府,也不想连累庞府,她决定先去宫里跟池轻道歉。
当时,她的确是冲动了。
毕竟,被爱,被装在心里,被一辈子念念不忘,不是池轻的错。
她刚出门不久,便碰到了陆长风,陆长风说,他正是准备来五王府找她的。
一来,是问问昨天怎么回事?她怎么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走了?
顺便还要感谢她,感谢她代替宝玉轩取得了比赛的胜出,将宝玉轩的名号推了出去。
二来,是跟她辞行,秀水镇的分轩里出了点状况,需要他马上赶过去处理。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决定跟陆长风走的。
虽然吃一堑长一智,有了上次二姐的教训,她已不会再轻易去上陌生人的当,但是,她还是担心,毕竟她一介女子,又不会武功,能往哪里去?
她问陆长风,曾经在鸾县的时候,他说的,只要她愿意,他宝玉轩的大门永远向她敞开着,这句话还作不作数?
陆长风愣了愣,点头,当然作数,永远作数。
她便跟陆长风说了自己的意愿,说,她想离开了,离开郁临旋,离开京师,离开这里的一切人和事,如果可以,如果他肯收留,她想跟他一起去秀水镇,就在他的分轩里做事。
陆长风说,他自是没有问题,求之不得,只是,她真的想好了吗?这不是小事。
她点头,说,想好了。
陆长风说,他马上就要出发。
她说,她就进宫去有一点点事,会很快的,出来便可以立马走。
进宫后,池轻不在,听青莲说,帝后二人都去五王府了。
她当然知道他们去五王府做什么。
所以说,她真的很羡慕很羡慕池轻,拥有这世上最优秀的两个男人的倾城之爱。
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在自己受委屈的时候,有个男人站出来,将你护在身后,替你讨回公道吧?
她跟青莲道了自己的来意,并让青莲帮她转达她的歉意。
其实,在出宫的路上,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去,毕竟祸是她闯的,她自己得承担这个责任,总不能让郁临旋去替她背。
后来,发现陆长风的马车竟然已经等在了宫门口,她想了想,便决定不回去了。
就当她再自私一回。
而且,池轻既然能跟着一起出宫,换句话说,既然那般疼惜她的帝王舍得让她跟着一起,说明她的身子绝对无大碍。
所以,就算郁临旋替她背一背责任,也一定不会获大罪。
路上遇到一个小乞丐,她给了些银子给人家,让他将她写好给萧逸的一封信,帮她送去给天明寨分镖局的小西。
里面她将萧逸的那枚簪花还给了他,因为她没找到那位水姑娘,也再也没有机会去找了。
之所以不留在王府让郁临旋转交,也不让五王府的人送,就是因为萧逸不想郁临旋知道这件事,她必须尊重他。
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 129()
番外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129郁临旋出现在京师潇湘阁的时候,潇湘云正在用早膳。
见他竟然戴着萧震的面皮突然来了潇湘阁,潇湘云怔了怔,关键是,面皮都掩饰不住他满脸的憔悴。
而郁临旋却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面色一喜,上前就抓了他的手臂。
“幸好你还在京师!”
“怎么了?”潇湘云疑惑地看着他,末了,又上下打量着他,“才几日不见,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的潇湘阁不是大齐商会吗?那宝玉轩是不是归你们管?”
潇湘云一怔,放下手中瓷勺。
“原则上是,但是也有不少商户没有入阁的,规模大的一般都会入的,这个得查一下,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你赶快帮我查一下,宝玉轩在大齐有多少个分轩,且每个分轩的具体地址在哪里?”
“还有分轩啊,那看来生意不小,应该有入潇湘阁的,不是,我问你,为何要查这个?”
“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你快帮我去查!”郁临旋急切地将潇湘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差点打翻了桌上的未用完的早膳。
潇湘云摇了摇头,“你做什么急成这个样子?哪有说查就查的?你不告诉我因由,我怎么能轻易帮你查?虽然我们是好友,但是,我毕竟是潇湘阁阁主不是,这是规矩,替入阁商户保密各种信息,谁知道你查了以后做什么?”
“哎,”郁临旋也真是没辙了,只得实话实说,“庞淼不辞而别了,我怀疑,她是跟宝玉轩的陆长风走了。”
潇湘云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无语。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每次都搞这种事情出来?那年是池轻,也是出走,跑去兰鹜,跟另一个男人,如今又是庞淼,还是出走,依旧是跟另一个男人,你。。。。。。”
“这次不一样。”郁临旋哑声将他的话打断。
“怎么不一样?”
“当年池轻,我只是一个觊觎者,她本就不属于我,而庞淼不同,她是我的女人。”
“既然是你的女人,为何出走?”
一句话问得郁临旋语塞。
潇湘云瞥了他一眼,“在这里等着。”
说完,便举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顿住,回头,“我查,需要一点时间,你将桌上的早膳给我吃了,吃完我就告诉你。”
话落,出了门。
郁临旋看看桌上的薏米露和包子,哪里有胃口?
他已经忘记自己几顿没有吃东西了,好像最后一顿是那日跟庞淼一起去行宫之前的早膳。
他的确是要吃些东西了,如果倒下了,还如何找?
拿起一个包子,掰开,送入口中。
潇湘云查好,拿了一个簿子进来的时候,郁临旋正皱眉喝着薏米露,一副甚是勉强,却又不得不为的样子。
潇湘云唇角勾了勾,走了进去。
“不嫌弃薏米露是我喝残剩的吗?小心我有什么病传染给你。”
郁临旋斜了他一眼,“我还真怀疑你有病,都一把年纪了,连个女人都没有,又不像别人,你要身家有身家,要仪表有仪表,怎么也说不过去。”
潇湘云笑笑,“没女人多好,没女人就没你的这些烦恼。”
郁临旋轻哼,将瓷碗放下,起身:“帮我查到了吗?”
“嗯,”潇湘云白衣轻荡,行至跟前,将手里的簿子放在桌上,翻开,“连京师的这家一起,全大齐共有十一家,且分布甚广,东南西北到处都是,你要如何去找?而且,这种事情又不好让潇湘阁的帮你找,一旦被她察觉,她再躲起来,你就更是找不到了。”
郁临旋微微抿了唇。
“十一家便十一家,东南西北就东南西北,一家一家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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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门口,萧逸几经徘徊,闭眼调了调息,才缓缓抬手叩了叩门扉。
“进。”
里面传来郁临旋苍哑的声音。
他心口颤了颤,再次闭眼深深吸入一口气呼出,才轻轻推开门。
他接到富水的飞鸽传书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上面只说,大当家的让他速归,速速。
其实,他当时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本来就未曾耽搁,收到此消息,更是马不停蹄。
刚刚在外面碰到富水,富水说大当家的难得刚好在,刚从宫里回来,在厢房,并面色凝重地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还道了他飞鸽传书给他的因由。
富水说,是因为一封信,不知谁写的,对方让一个小男孩送过来给小西,让小西转交给他,他拿在手上,被这个男人看到,男人将信拿了去,并直接拆了。
富水说,他没有看到信上的内容,但是,他看到里面有一枚簪花。
他听完就吓得不轻,也大概猜出了怎么回事。
特别是当听到富水说,五王妃离家出走了,如今天明寨的众人都在秘密暗中寻找的时候,他就更加清楚了怎么回事。
信是庞淼写给他的,为了将那枚他以水姑娘之名,实则想送给她的簪花还给他。
然后,被这个男人识破了。
高凝着一颗心,硬着头皮,他走了进去。
男人似是在写什么,刚写完,将笔放下,边将写好的东西叠起,边徐徐抬眸看向他。
他一怔。
男人竟然用回了萧震的脸。
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 130()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才出镖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个女人离开,让这个男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萧震的脸他怎么还敢用,当年那件事之后,已经是禁忌,难道就不怕惹来祸端偿?
萧逸一边疑惑猜想着,一边又惴惴不安地紧张着,不知这个男人会如何惩罚他送簪花给庞淼的那件事撄?
从未有出镖之时飞鸽传书将人紧急召回的先例,可见他当时生气到了什么程度。
还有,听富水说,后来有清扫的兄弟在院子里的地上拾到了那枚簪花,早已变形,且上面还有血渍。
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他低着头上前,唤了声:“大当家的。”
“出镖还顺利吗?”男人开口,声音依旧有些哑。
萧逸一怔。
有些意外他竟问的是这个。
“嗯,还挺顺利的。”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回道。
他看到男人将叠好的信装进一个信封里,然后,燃起一支红蜡,融后的蜡水滴在信封的封口处,骑缝将信封封住。
“萧逸。”
两厢沉默了好一会儿,男人又骤然出声。
萧逸呼吸一滞。
来了,终于要来了。
平素这个男人很少这样凝重的口气唤他的名字,唤完又不说话的。
他看着男人,做着种种心里准备。
男人将手里的信放在桌上,转眸看向他:“我有事要出一趟远门,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或许要很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天明寨的大小事情你要帮忙处理。”
萧逸眼睫眨了眨,有些难以相信。
他唤他的名字,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没有做声,男人还在继续:“还有,这有一封信是给你的,但是,你现在还不能看,等哪一日,我飞鸽传书给你,让你看,你才可以拆开!”
男人边说,边将桌上的那封信推到他的面前。
萧逸怔了怔,有些懵。
信是他写给他的?现在还不能看?他日接到他的指示才可以?
有什么事是不能现在面对面交代的,非要等到以后才行?
他垂目看着那封信,心中疑惑,封口处的红蜡入眼,鲜艳如血。
见他不做声,男人挑了挑眉:“怎么?做不到?”
萧逸回过神,勾唇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我只是。。。。。。”
他也说不清楚此刻心情的复杂。
所幸男人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执意,看了他一眼,“出去吧。”
萧逸又愣了一下,出去?就这样没了?
已经都做好了接受狂风暴雨的心里准备,结果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压根就没提簪花那件事。
这让他心里更加滋味不明。
拿起那封信,他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住,心里总觉得有块石头压着,并没有因为男人的不提不问而松动,反而变得更加重荷。
抿了抿唇,他回过身,“大当家的。”
男人不知几时已经站了起来,在快速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闻见他唤,抬眸看向他。
“还有事?”
萧逸鼓了鼓勇气,“我让王妃帮我转交给水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