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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风面露意外。
意外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还有内殿里面的庞淼。
二姐给的那个解药被下了毒?她怎么没感觉到?
还有,被人催眠后,会出现幻听幻视,又是个什么意思?
“大当家的又怎么知道跟我有关?”外殿,陆长风问。
“很简单,原本我就怀疑你,然后,庞淼会去参加比赛,也是你请她去的,因为你很清楚,按照一直以来的规矩,皇后娘娘也一定会参加,你就在恰当的时机,催眠了庞淼,当然,还有一点,催眠必须是在催眠者和被催眠者四目直视的情况下,才可以进行的,这就更加说明了是你,在场的,庞淼并无多少熟识之人,跟她四目相对的可能性最大的人,依旧是你。”
“大当家的果然心思缜密,只是,这件事其实也怨不得我,既然大当家的都知道,要毒跟催眠相配合,且还知道如何催眠,那想必大当家的应该也很清楚,这种催眠只对有心魔的人有效,说白,如果庞淼自己心里没有委屈,没有计较,没有心魔,就算我给她催眠,她也不会出现幻听,不会歪曲大当家的跟皇后的谈话,更加不会有冲动的举措,她当时有多冲动,就说明她的心魔有多强烈,她幻听到的,都是她心里长期想的东西,跟外人无关。”
内殿里,庞淼早已面容失色。
原来。。。。。。
原来。。。。。。
所以。。。。。。。
所以。。。。。。所以,是她歪曲了郁临旋跟池轻的谈话,是她出现了幻听,她听到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所以,郁临旋跟池轻两人并不是说的她听到的那些话。
她想起当时,她上前就扇了郁临旋一耳光,郁临旋和池轻震惊的表情,她想起当时,池轻一直试图给她解释,她根本不想听的坚决,她想起郁临旋当时生气又无奈的样子。。。。。。
难怪。
难怪那日郁临旋出现在秀水,不停跟她提心魔,甚至,那般不计后果地强要了她,也是为了帮她去除心魔。
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她懊悔不已,若不是对面的男人不时提醒她莫要做声,她真的恨不得冲出去质问陆长风,为何要这样对她?
外殿,两个男人的谈话还在继续。
“不要将自己说得那么无辜,从那个叫二姐的女人找到庞淼,以给庞淼医体寒为借口,却给她下让人生不如死的毒开始,你们对她伤害得还少吗?”
郁临旋眸光转寒,声音也从喉咙深处出来。
陆长风微微抿了唇,出乎意料地沉默未响。
“无话可说了吧?你们如此处心积虑,给她下毒,给她下媚。药,给她催眠,你跟那个叫二姐的女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将她骗得团团转。就算她有心魔,难道不是你们一步一步逼出来的吗?是你们蓄意的引导,是你们的离间,才让她的心魔越来越强,越来越深。她没有朋友,她真心地将你当成朋友,这就是你对一个真心相对的朋友的回报吗?”
郁临旋的声线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陆长风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微哑。
“既然大当家的都知道了是我,且也猜到了我们的用意,做什么还是甘愿入局,要了她?”
郁临旋看着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为了给她彻底除去心魔。”
“就为了这个,不惜让自己面临,要不死,要不反的绝境?”陆长风又问。
郁临旋良久没有做声,倏地笑了。
“如果我说,我不爱庞淼,所以,就算要了她,我也没有中毒,你们处心积虑那么久的计划,全部落空了,你信吗?”
陆长风闻言,也嗤的笑了,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大当家的说出来自己也不信吧?你如果不爱她,按照你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甘愿用自己的手替她解媚毒?你如果不爱她,又怎会在皇后等着你拿药救命的情况下,还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折回找她,别跟我说,是因为他们遭遇了突袭,按照你的脚程来算,你明明是在他们遭遇突袭前,就已往回赶。”
末了,陆长风又笑着补充道:“还有,若大当家的没中毒,那些被染上瘟疫的百姓是怎么回事?”
郁临旋没有理他,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所以,用绣花针做武器袭击我们的那些女人是你的人?你们在我离开准备回天明寨给皇后取药的时候,故意袭击他们,且目标直指庞淼,让她出事,就是为了给我警告,让我自责,并且以此来试探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陆长风未做声,也不否认。
他们试探他的可不止这一次,一直都在试探。
从让庞淼戴着池轻的面具出现在丽绣坊开始,他们就在试探,到给庞淼下媚药,再到派人袭击他们,甚至包括此次带庞淼来秀水。。。。。。
很多。
他们就是一直在试探,所以,才非常肯定了这个男人对庞淼的在意和爱,他们才坚定地去完成他们的计划。
“你知不知道,那次突袭,我们天明寨死了三个兄弟?既然你们是受命于我母妃的人,你们这样做,就是残害同门,如果我母妃在世,也定然不想看到这样。”
郁临旋寒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陆长风却不以为然,“自古成大事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就算莲太妃在世,也一定会支持我们这么做的,因为她本就是这样的人,否则,这世上有哪个亲生母亲会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下这种毒?”
见郁临旋脸色转白,陆长风又忍不住阴阳怪气地感叹。
“想想,莲太妃还真是厉害呢,都想到了有朝一日,大当家的会为了心爱之人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其实,大当家的也应该感激她才对,如果没有这个毒,大当家的如何去除庞淼的心魔,如何让她相信,大当家的心里爱的那个人是她?她可能一辈子都会怀疑,毕竟大当家的曾经那么深深地爱过另一个女人,然后,大当家的又一辈子都无法去证明,现在好了,皆大欢喜。”
陆长风边说,边摊摊手,“当然,也得感谢研制出此毒的人,真的是厉害。当时我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怀疑呢,这世上哪会有毒这么神奇,还能识别出爱与不爱,与心中爱的人行房,身心合一,才会中毒,如此邪乎,竟然是真的。”
郁临旋瞥着他,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没有做声。
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作为医者的角度,其实这并不邪乎。
因为身心合一,就是与爱的人做那事,身与心都得到升华的那一刻,脑中分泌出来的物质,跟单纯的仅仅身体满足时,脑中分泌出来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此物与体内的毒相互作用,才会促使毒发。
与此同时的内殿,庞淼早已傻在了当场。
耳边一遍一遍充斥着陆长风的那一句话。
“与心中爱的人行房,身心合一,才会中毒,如此邪乎,竟然是真的。”
与心中爱的人行房,才会中毒?
与爱的人,才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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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 142()
外殿中,郁临旋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直接转移了话题。
“你觉得以大齐如今的国力,天明寨能与之抗衡吗?我母妃的初衷也应该不是让我带着兄弟们去送死吧?”
“嗯,的确,”陆长风点点头,“大齐的确处于鼎盛时期。撄”
说完,却又蓦地话锋一转:“但是,我们可以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他们完全防不胜防,而且,瘟疫一发,朝堂上大家都在想解决之策,谁有心思会想到此时有人举事?偿”
郁临旋却不苟同。
“你可别小觑当今皇帝,当年,那么不利的境地,他都能反败为胜,一般人又岂能做到?何况我天明寨的兄弟们已经务起了正业,早就不打打斗斗了,岂能跟朝廷正规训练的兵士相比?”
陆长风不以为然地笑道:“大当家的尽管放心,我们有两股力量不是,除了大当家天明寨的兄弟,还有我们的人。”
郁临旋眸光微微敛了敛,轻嗤:“就那帮拿绣花针的女人吗?”
“可别小看她们,天明寨不是三次都败在她们手上了吗?”
“你们有多少人?”郁临旋凝着他。
“不少。”陆长风没有正面回答。
郁临旋沉默了一会儿,“我母妃几时开始培养你们的?”
陆长风怔了一下,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问题,想了想道:“很早以前。”
“你是领导者吗?”
“是。”陆长风承认得干脆。
郁临旋点点头,忽的语气一转:“可是,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没有选择!”陆长风看着他,一瞬不瞬,“就算你不揭竿而起,你也是千古罪人,因为你,生灵涂炭,你同样是倾覆天下,与其让那么多无辜的百姓陪葬,倒不如救他们于水火,只倾覆一个皇室就可以。”
郁临旋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大当家的也不要生气,我并不是威胁,我只是完成莲太妃交代的任务,辅助大当家的而已。”
陆长风说完,见郁临旋还不做声,便双手撑着面前的桌子站了起来。
“好了,我要说的已经说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给大当家的一日考虑时间,如果大当家的考虑好了,就请明日的这个时候,燃放这枚烟火,我看到后,自会前来跟大当家的商议具体的进攻对策。”
说完,自袖中掏出一枚烟花放在桌上。
也不等郁临旋做出回应,径直离位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忽然顿住:“对了,庞淼呢?此处最易感染瘟疫,并不适合久呆。”
郁临旋鼻子里发生一声轻嗤:“你这是在担心她吗?别忘了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陆长风面色微微滞了滞,又笑道:“我不仅担心她,还担心天明寨的兄弟,包括大当家的你。”
郁临旋冷哼:“多谢担心,寨里的兄弟我已经大部分都遣了。”
陆长风努了努嘴,转身往外走,这次却是被郁临旋忽然喊住:“等等!”
陆长风再次回头。
郁临旋起身,将陆长风丢在桌上的那枚人皮面具拿起,举步走过来,“你的东西你拿走!”
陆长风没想到他竟然亲自送到他手上,怔了怔,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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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风离开了好一会儿,庞淼都未能回过神,直到坐于对面的白衣男人将脸上的白布拿下,骤然起身,她才反应过来。
她怔怔看着男人:“白衣大哥带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听这一切的是吗?”
白衣男人优雅地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是啊,在天明寨偷听,总好过在宝玉轩偷听,至少,这里安全。”
庞淼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眸。
“你。。。。。。能说话?”
男人略略歪了歪脑袋,无辜反问:“我说我不能说话了吗?”
庞淼瞬时语塞了。
他虽没有表明过自己是哑巴,但是他们同行十日,他一个字也未说过啊。
不过,他的声音她应该认识的,清润如五月山间的风,她感觉曾经听到过的,却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内殿门口,也骤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是闻声而入的郁临旋。
在看到他们两人时,郁临旋一脸的震惊:“你们怎么在这里?”
庞淼没有回答,眼窝却热了,相隔十日后再次看到他,恍如隔世。
白衣男人气定神闲地开了口:“因为见你忙,又有大事要谈,我们便只能坐在这里等咯。”
郁临旋看看庞淼,又看看白衣男人,蹙眉,大步走到白衣男人面前,一把就攥了他的手臂,然后将他往外拉。
“我不是让你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吗?你怎么将她带到天明寨来了?”郁临旋黑着脸,压低声音道。
“我觉得天明寨就挺安全的。”
郁临旋汗,抿了抿唇,眉心更皱紧了几分,“这哪里安全?又是疫毒,又是谋乱的,而且最重要的。。。。。。”
“好了,”白衣男人将他的话打断,“是我自己做主将她带来的,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让她亲耳听到这一切。”
见郁临旋微怔,白衣男人又唇角一勾,“为了促成这个,你以为我容易?不想比陆长风早太多上山,恐你发现会不同意,也不能比陆长风晚上山,那样就错过了耳听的机会,我只得另派了我的人尾随陆长风,每夜飞鸽给我传递消息,报告他的行迹,我们也走走停停,在路上搞了十日。。。。。。”
郁临旋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除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