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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他,是当今帝王。
一种,他,是个疯子,脑子不正常。
因为,除了帝王自己,寻常人谁敢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决定,除非是个脑子不正常、说大话的疯子。
可,显然他不是第二种。
这世上还没有这么龙章凤姿、气质高洁、气场摄人、思路清晰的疯子。
那么,就只剩下第一种可能。
他是皇上?!
“你是谁?”犹不相信,有胆大的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其实,大家的脸上已经纷纷出现了惧意。
郁墨夜眸光微微一敛,薄唇轻启,一字一顿:“郁、墨、夜。”
啊!
众人大骇。
果然是当今帝王。
有人起身的声音,有凳子被带翻倒地的声音,有人“扑通”跪地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人傻在那里忘了反应的。
玉堂主早已吓得不轻,撩袍跪地,大声道:“参见皇上!”
众人纷纷随着一起。
那些傻在当场的人,闻见这般,如梦方醒,也一个一个赶紧起身跪地。
这里面包括赵娉婷,也包括金如意。
金如意跪地行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一个抬头看到她表哥不知何时早已经伏跪于地,身子在抖,她这才意识过来事情的严重。
如果此人是皇帝,她表哥着官袍、办私事,岂不是当面抓了个现行?
最重要的,还有她自己,她方才说什么来着?她说这个男人出风头、出丑、出洋相
天,她都做了什么?
她有种感觉,今日死定了。
她怎么会想到堂堂当今帝王会来为郁书瞳当家长?
不是说英王府跟皇室鲜少来往吗?
不是说郁书瞳只是空有郡主头衔而已吗?
说实在的,若不是她表哥都跪下了,且那副表现,她都不会相信这一切,可是,她表哥是认识帝王的,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难怪这个男人一来,她表哥就像变了一个人,霜打的茄子一般再也不做声,方才她顶撞郁书瞳的时候,甚至还扇了她一耳光。
原来,他是皇帝。
她表哥怎么不早告诉她?
早点告诉她,她就不会那么莽撞了。
心里是有些怨的,怨她表哥,怨她表哥没有跟她早说,也怨她父亲,做什么让她表哥来。
现在好了,真如郁书瞳那个蠢女人所说的了,他们为了出风头,丑丢尽了,洋相出尽了。
而此刻,赵娉婷却是完全另一番心境。
她是激动的、欣喜的,一颗心大起大落的。
方才听说他是四个孩子的爹,她的心,就如同堕入了冰窖里面,那份失落和不甘只有她自己知道。
没想到,人生真是处处是转折啊,他竟是当今皇上。
关于这个男人,无论是戏文里,还是传闻里,她都是听说过不少的。
历来帝王都是后宫三千,美女如云,他的六宫无非,后宫里仅仅皇后一个女人。
这样不滥情的男人,这样至高无上的尊贵身份,就算他是四个孩子的父皇又何妨,她还是能接受的。
她庆幸。
庆幸自己方才战对了队,站在了五王爷那边,也庆幸方才大家都说她父亲的主意好,反驳他时,她只字未言。
只是这样的男人,一般的女人肯定是入不了他的眼吧?
她要怎样做才能引起他的兴致呢?
后宫里的那位皇后娘娘真幸福,好想知道是怎样绝世惊才的女子?
不过,也不一定,或许就是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女子,毕竟这世上好男人被糟蹋的例子比比皆是,眼前的郁书瞳跟潇湘云就是。
偌大的接待厅里黑压压跪倒一片,几乎人人自危,特别是方才还厉声质问过帝王的几个家长,更是汗流浃背,大气都不敢出。
郁墨夜负手立在原地没动,目光略略一扫全场,“起来吧。”
大家互相看了看,纷纷从地上站起。
当然,还有些人没动,依旧跪在那里。
这里面包括金御史,金如意,以及几个家长。
郁墨夜扬目看着他们,也未再出声让他们起来。
全场静得厉害。
最终,还是帝王先开的口。
只不过,并不是对跪着的几人说的,而是侧首看向潇湘云:“朕将行宫和隐卫都拿出来了,阁主难道连带朕参观一下培训堂都不会?”
所有人怔住,很是意外,意外他忽然如此。
潇湘云亦是愣了一下,却只是一瞬,当即眼波微敛,优雅地朝他做了个手势:“皇上请!”
三:除却巫山不是云 080()
见两人拾步准备出门,玉堂主跟田副堂主两人互相看了看,也连忙笑脸迎了过来,“我们来给皇上带路吧。”
下句话没说出来,520小说云对培训堂没他们熟,毕竟来得少。
然,却是被帝王扬袖止了,“不用,就让我们几个书瞳的家长走走就可以。”
书瞳的家长撄?
两堂主看了看郁书瞳,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只得对着他恭敬一鞠,退下作罢。
郁临旋跟庞淼闻言,自是跟了上去。
郁书瞳也打算一起,却是被紫苏拉了袖襟:“郡主,皇上说郡主的几个家长,又不包括郡主。”
郁书瞳汗偿。
不过,想着他们是参观培训堂,她其实也没有兴致参观。
最重要的,所有学员都没走呢,她也不好一人离开,便没跟一起。
看着一行四人扬长出了门,她又转眸看向场中还跪在那里的几人。
她不知道她皇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何止她不知道,所有人,站着的、跪着的,全都莫名。
原则上,不是应该先处理这些事吗?参观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参观,做什么那么急?
是故意的吧?
故意晾他们?故意让他们跪?
毕竟如今这种情况,帝王不发话,他们是没法起来了。
这是要让他们跪到什么时候?
金如意已经有些跪不住了,平素几时这样跪过,一点都不习惯,膝盖痛死了。
她在想,如果方才帝王让大家起来的时候,她也跟着起来了,会怎样?
玉堂主看看众人,甚是头疼,觉得所有人都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想了想,侧首低声吩咐田副堂主:“去看看能不能做做郁书瞳的工作,让她从中转圜一下?”
田副堂主极不情愿地领命。
每次什么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的事情就让他去做,哎,谁让他是个副的呢。
硬着头皮来到郁书瞳面前,刚准备开口让郁书瞳随他到僻静处,谁知郁书瞳压根就没看他,且忽然径直从他身边经过,“皇兄,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众人一怔。
门口的确出现了方才离开的四人,帝王走在前面,一起又入了接待厅。
“朕走了一段才想起,还有人跪在这里,猜想着大家肯定也不会自行离开,所以,便先回来处理了再去参观,免得你们所有人都在这里等,耽误你们的时间。”
边说,边缓缓踱着步子来到跪着的几人面前。
几人连忙低了头。
不对,金御史的头是压根就没有抬起来过。
在几人的前方站定,帝王长身玉立。
“朕一向实事求是,秉公办事,虽然手握生杀大权,但是,从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从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边说,边垂目看向跪于最前面一身醒目官袍的男人,“金御史,抬起头。”
声音并不重,金御史却是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慌乱抬头看了帝王一眼,便连忙告饶:“请皇上恕罪,微臣知错了,微臣是因为在附近”
“朕让你抬头,没让你辩解!”
帝王不徐不疾打断他的话,不怒自威。
金御史当即噤了声。
刚准备垂下脑袋,又听得帝王道:“抬头。”
心口一颤,他只得再次将头抬起来。
帝王居高临下睥睨着他。
“你身为御史台御史,应该对我大齐律法了解得十分透彻,你且说说看,你身后几人犯的是何罪?”
众人一震。
金御史自己也愣了愣,还以为是说他的事,没想到问他这个。
抿了抿唇,他毕恭毕敬回道:“回皇上,他们言语冒失,冲撞了皇上,是乃犯上之罪。”
跪着的几人大气不敢出。
“嗯。”帝王点头,又问,“那,犯上之罪,通常作何处置?”
金御史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犹豫了一下,艰难吐出两字:“杀头。”
啊!
众人大惊。
跪着的几人更是脸色煞白。
一时间哀求声四起。
“皇上饶命,草民不是故意的,草民有眼不识泰山”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啊”
金如意脑中空白,连求饶都顾不上了,失魂落魄跌坐在自己腿上,脸上唇上一丝血色都无。
帝王淡然看着几人,任几人痛哭流涕求饶了片刻,扬袖,提高了几分音量:“朕方才说了,朕不会乱杀无辜。”
几人噤声,殷殷巴巴地看着帝王。
帝王继续:“犯上,的确乃杀头之罪,但是,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朕先前并未亮明自己的身份,你们不知道我是皇上,出言不逊,姑且可以理解为礼貌和教养的问题,朕可以网开一面。”
闻言,几人眸光大亮,激动不已。
不知者不罪,所以他们不是犯上对吗?
金如意亦是欣喜若狂。
帝王再次朝几人衣袖一扬:“起来吧。”
“谢皇上!”
“谢皇上!”
几人感激涕零,伏地谢恩。
围观的众人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传闻当今帝王是位不可多得的明君,果然不假。
不对,根本不叫传闻,这些年,大齐在这个年轻帝王的治理下,日新月异,百姓安居乐业,他们每个人都有切身体会。
今日终于一睹龙颜风姿,真是三生有幸啊。
谢恩完毕,众人从地上爬起,帝王忽然转眸睇向同样从地上起身的金如意,疑惑开口:“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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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除却巫山不是云 081()
金如意呼吸一滞,“我”
慌惧回头看看身后几人。
都起来了呀。
他不是让他们都起来吗?如今又为何这般问她偿?
不明帝王的意思,她也不敢贸然回答。
帝王再度出了声:“谁准许你也起来了?”
金如意刚刚恢复了一点的脸色再一次煞白如纸。
什么意思?
她又慌又惧又不解地看着他。
帝王略略低了眉眼,目光瞥向她的腿,不做声。
金如意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轻咬着唇瓣,只得再次跪了下去。
帝王的声音响起:“方才他们几人是不知者不罪,你不是”
“民女也不知道是皇上啊”帝王的话还未说完,金如意已经急急接了过来,声音里明显带着一抹哭腔。
帝王弯了弯唇,“不错,你的确也不知道朕是皇上,所以,朕没跟他们计较,就也没打算跟你计较。”
金如意一怔,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颗心大起大落,刚心存一分侥幸,却又闻帝王蓦地话锋一转:“但是,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边说,边扬手一指,直直指向的,是郁书瞳。
金如意眼帘颤了颤。
犹豫了一下,点头,“知道。”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她又不能否认。
“她是什么身份?”帝王问,语气沉冷。
金如意怯怯道:“郡主。”
帝王便再度笑了。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面无表情时气势如山,微微一笑时若春风拂面的男人,不知他到底要如何?
金如意更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觉得自己都要被这个男人搞疯了。
“你也知道她是郡主?你以为‘犯上’指的就是冒犯皇上?朕是上,王爷难道就不是上,郡主就不是上?错!五王爷是朕的弟弟,郡主是朕的妹妹,在你们面前,他们都是上,冲撞他们同样是犯上!”
字字灼灼,字字如刀,掷地有声,气势如虹。
他扬臂,指了方才起来的几人,“他们对话、质疑、冲撞的对象,是朕,所以他们不知者不罪,你不是,你且自己好好回想一下,方才朕并未同你说一句话,你争吵的对象、嘲讽的对象是书瞳郡主。既知她是郡主,还如此嚣张跋扈,口无遮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