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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卫领命,将坐在地上的兄妹二人拖了出去。
自始至终,两人都未再多说一言。
一场闹剧结束,帝王最先离开,潇湘云跟在后面。
玉堂主几人抹了一把冷汗,让大家也散了。
其实,何止他们几人抹冷汗,不少学员也是汗流浃背。
特别是那些平素亏待过郁书瞳的人,那是一个比一个心虚紧张。
跟杜希南打架的那名男学员,更是大汗淋漓,湿了一身衣衫,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赵娉婷素手捂着心口,暗自庆幸,还好还好,还好她识时务,关键时候没有站错队。
三:除却巫山不是云 114()
番外三:除却巫山不是云114
外面,潇湘云回头看看身后无人跟随,便紧步跟上帝王,与其并肩同行。
“多谢皇上。”
帝王侧首看了他一眼,“谢我什么?”
潇湘云弯了弯唇:“皇上难道不是因为想让我潇湘阁阁主的位子好坐,所以不诛他们九族的吗?”
帝王亦笑了笑。
“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你不是说过,金超凡是你潇湘阁创阁时期的几个元老之一吗?有一定的影响力。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皇上本就没打算诛人九族。”潇湘云接道。
这一点,他心里是清楚的。
如帝王自己所说,他不是一个嗜血残暴之人,自然是不会让一堆无辜的人跟着一起陪葬。
帝王“嗯”了一声,“其实,对于金超凡来说,活着未必比死了容易。”
潇湘云点点头,“这倒是,光女儿跟侄子乱。伦一事,就足够他背负一生。”
帝王瞥了他一眼,补充道:“另外,也难保他大哥跟他姐姐不找他麻烦,一个是他侄子的亲生父母,一个是他侄子的养父母。”
“所以,皇上现在,是让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是吗?”潇湘云笑。
帝王挑挑眉,也不否认。
“对,顺便给你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你看,他保准一会儿就会将婚约还给你,如今你予他,是救命之恩,不对,应该说是救族之恩,日后保证不会再为难你,也不会撺掇其他元老搞甚幺蛾子。”
“所以我方才才说谢谢皇上啊。”
两人边说边并肩往前走着。
“你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启程回京,再耽搁不得了。”
“嗯,我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等会儿路过书瞳的客栈时,将她带上就行。”
说到这里,潇湘云疑惑嘀咕:“怎么让何方去传个口信,传到现在还没回?难道是何方传完径直回去睡了?他不至于呀。”
有些放心不下,准备跟帝王说,自己先去客栈看看,身后蓦地传来人声。
“听说,我们不在,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我们生生给错过了。”
其声郎郎,带着一丝笑意,熟悉得很。
郁临旋!
潇湘云跟帝王闻声回头。
夜色中一男一女,正朝他们这边走来,可不就是郁临旋和庞淼。
这两厮回来得倒是及时。
“你们去哪里了?再晚一步,我们可就不在培训堂,在回京的路上了。”潇湘云回道。
言语间,郁临旋夫妻二人已行至跟前。
两人对着帝王微微颔了颔首,郁临旋唤了声:“皇兄。”
然后,便眉眼弯弯看向潇湘云:“我们还不是给你和书瞳腾空间,助你早点将生米煮成熟饭,怎么样,饭熟了没有?”
潇湘云:“。。。。。。”
帝王笑着帮他出了声:“饭已在他碗里。”
“是吗?”郁临旋意料之中,却又有些意料之外,“不错嘛,这速度,不愧是天下第一阁阁主。”
为何说意外?
因为潇湘云这个人他了解,虽然做生意脑子转得飞快,但是,毕竟未涉情事,而且又是一个极度闷sao,装得一本正经的人。
让他用这种带着心机手段的方式,甚至可以说是“用强”的方式去迈出这一步,可能有些难,特别是在他跟郁墨夜都知情的情况下,怕是更拉不下那张脸。
而为何又说意料之中呢?
是因为他发现,他真的对他的这个妹妹上了心,婚书都要被收回去了,形势严峻,如果在不要脸,和不要郁书瞳两者之间选一个,他想,这个男人定然还是会选不要脸。
果然。
正准备打趣一番,何方风风火火前来。
“阁主,郡主她不在客栈,我问客栈的人,说郡主自黄昏的时候出了门,就一直没有回去,我在那里等了一段时间,依旧没等到她,我就回来了。”
一直没有回去?
潇湘云跟帝王皆是一震。
“从培训堂到客栈并不远,几个来回都应该够了,怎么还没有回去?”
潇湘云觉得一颗心,没来由地就狂跳起来。
帝王也微微凝了眉心,“也没有什么小路,就经过一条街,那家伙玩心重,难道是在街上贪玩去了?”
“不会,”潇湘云笃定摇头,“因为我离开的时候,跟她交代过,让她没事不要乱跑,我办完事就会回客栈找她,她很乖的,天都这么黑了,她不可能还在外面,肯定会在客栈等我的。除非”
“除非什么?”三人同时问。
潇湘云没做声,脸色已变得很不好看,他不敢说,也不敢想,除非,除非出了什么事。
拔腿,准备离开,迎面差点撞上一人。
是金超凡。
“阁主,我是特意前来将东西还给阁主的。”
说完,便自袖中掏出一张叠好的信笺,递给潇湘云。
潇湘云伸手接过,也顾不上打开看,就直接拢进袍袖里,继续拾步往前走。
走了一步,又猛地想起什么,脚下一滞,回头,一把攥了金超凡的手臂。
“你是几时碰到郡主的?在哪里碰到她的?”
三:除却巫山不是云 115()
番外三:除却巫山不是云115
金超凡被他吓了一跳。
见他脸色难看,口气促急,心想该不是郁书瞳出了什么事吧?
这个节骨眼上,若出了什么事,那金家的九族就诛定了。
如实相告:“就是在离培训堂门口不远的地方,我们是相反的方向,我来培训堂,她应该是从培训堂离开,低着脑袋往前走着,心事重重的模样。”
当然,将人家拦住,告诉人家身世的那一段,他瞒了下来。
至少,此时他不敢说。
“不好,”帝王蹙眉出声,“那厮可能正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他想了想时间点,傍晚的时候,潇湘云离开没多久,金超凡来。
潇湘云离开没多久,其实也就是,金如意兄妹二人带下去没多久,围观的学员散去没多久。
这般一算,书瞳过来,应该正好看到众人围观、金如意说那些疯话、然后自杀,潇湘云去阻止,甚至还吻了人家。
天,他那个妹妹他清楚,以她的那点智商和单纯心性,不误会才怪。
与此同时,潇湘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顿时就白了,“她她当时就在现场?”
声音有些哑,他在问郁墨夜。
其实,心里已经肯定,他只是心慌得很。
如果她就在现场,那她岂不是知道,他跟金如意的婚约还没有解除?
最郁闷的是,金如意还胡言乱语了那么多,又是说自己失。身给他,又是说她半路插足。
最后还闹自杀,将一个被未婚夫抛弃,被插足者横刀夺爱,绝望自杀的女人演得淋漓尽致。
她那般单纯,一定会相信。
而且,他还飞上去救金如意,并吻了金如意。
这换谁都会误会。
“不知她会去哪里?”潇湘云再次问向郁墨夜。
声音更加哑得厉害,声线明显在抖,看得出很慌,慌得不知所措的那种。
这可是他们从未看到过的潇湘云,就连郁临旋都是第一次见他如此。
大概是驰骋商界多年,见过太多的人和事,所以,练就了这个男人一副沉稳、温润、不紧不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性子。
几时见过他慌得一直去问别人?
“别急,我们分头找找看。”郁临旋伸手拍了拍潇湘云的肩。
郁墨夜也赞成:“我负责东边,你负责西边,五弟跟庞淼找南边,何方去北边看看,一个时辰后,无论找没找到,都必须回到此处集合。”
“好。”
“好。”
郁临旋、庞淼,何方都积极应道。
只有潇湘云还在那里嘀嘀咕咕问郁墨夜:“她不会想不开吧?天那么黑了,她又不会武功,若是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郁墨夜心中低低叹。
果然,再强、再厉害的男人,一旦心里有了女人,就都有了软肋,就都会变成普通男人。
不再是无所不能,不再是波澜不惊,会急、会慌、会乱、会不知所措、会无助茫然
这种心情他懂。
“放心,书瞳是小孩子心性,往往这样的人,小事也会当做天大的事,但是,再天大的事也不会走极端,你见过几个孩童自杀的?”
郁墨夜语气笃定的两句话,让潇湘云的面色些微松了松。
“赶快找吧!”
******
一个时辰后,几人再次碰面。
皆没有寻到。
潇湘云没再跟方才一样,不停地问问题,而是一声都不再吭了,但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处在崩溃的边缘。
郁墨夜出言安慰:“其实,没有寻到,也未必不是好事,就像人们常说的,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可以说明她没出什么意外。我个人觉得,她可能是离开瓜州,回家了,从小到大,我二叔和二婶都让她生活在蜜罐里,家对她来说,就是避风的港湾,受伤了,她应该首先想到的,是回家,你们觉得呢?”
“皇兄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是。”郁临旋同样觉得郁书瞳是回英王府了。
潇湘云闻言,转身便走。
被郁墨夜一把拉住:“做什么去?”
“去英王府。”
郁墨夜皱眉,“这件事情让老五去,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跟我回京,再不赶紧着,陆长风就真的先到了。”
“可是书瞳现在下落不明!”潇湘云嘶声。
“你留下来也无济于事,你放心,我会将隐卫留下,继续寻找,老五跟庞淼也即刻动身去英王府,若书瞳在,跟她解释清楚,将她一起带回宫。”
潇湘云不做声,但看得出,并不乐意郁墨夜的安排。
郁墨夜只得继续出言相劝:“跟你一样,我也很担心书瞳,别忘了,她是我的妹妹,只是,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们越不能乱,我们要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你想,你去英王府,如果书瞳好好地在王府,你们冰释前嫌,再去京城,我二叔那边,已一纸婚书将书瞳许给了陆长风,他又固执,且又是个病人,就算书瞳心里有你,难保不会为了我二叔答应嫁给陆长风,到时,一切就都晚了,你难道忘了,一个金如意的婚约已经搞了那么多纠复出来,你不怕再来一次吗?”
三:除却巫山不是云 116()
番外三:除却巫山不是云116
夜色下,一辆马车疾行在荒郊小道上。
车厢里,郁书瞳抱膝而坐,倚着车壁,哭一会儿,歇一会儿,想起什么,又“嘤嘤嘤”地哭起来。
前面老车夫皱眉,回头瞥了一眼门帘:“我说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哭了,一路哭过来,你还有眼泪吗?”
郁书瞳本就伤心难过,听到这话,心里更加不爽,吸吸鼻子,不悦道:“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你赶你的车,我付我的银子,其余的,你管我!”
说完,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老车夫“嗤”了一声,“谁高兴管你?我是怕,这大半夜的,我赶着车,你在这里一直哭,人家听到还以为我怎么你了,若遇到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我就倒霉了。”
郁书瞳撇撇嘴,你都老成这样了,谁会以为你将我怎么了?
不过,腹议归腹议,她不会那么没有礼貌的。
挑选马车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她就是看到这个车夫老头年纪最大,才用的他的车。
不会武功,只能挑一个给自己造成不了威胁的人。
掏出手帕,她吸着鼻子抹泪。
本想止了,可是,眼泪就像是完全不受控制一般,扑簌扑簌往下掉。
不知过了多久,哭累的她终于在马车的颠簸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还做起了梦,梦里头,潇湘云跟金如意在大婚。
入目都是大红,红衣红绸,红花红灯笼,红毯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