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莲脸色青白,张嘴正欲否认,男人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朕非常理解姑姑为何宁愿默不作声、独自承受,也不愿让大家知道。姑姑的苦衷,朕懂,但是,朕的心,希望姑姑也懂。”
青莲心口一颤,愕然看向帝王。
四目相接。
主仆二人第一次这样对视。
男人黑眸如墨,深邃如潭,透过层层叠叠,青莲专注地看进他的眼底。
片刻之后,青莲眼睫一动,似是恍悟了过来。
男人将视线撇开,薄唇启动,再一次徐徐开口:“姑姑想必是为了朕的颜面,其实,姑姑大可不必如此,历朝历代,帝王宠幸宫女的都屡见不鲜,多少年轻帝王、太子、王爷的第一次,都是承贴身婢女所教,这并不丢脸。何况,昨夜,朕是中了蛊,姑姑是替朕解蛊,换句话说,是姑姑救了朕的命。”
青莲“扑通”一声跪于地上,声音微颤:“奴婢惶恐。”
“姑姑作何要跪?”帝王举步上前,虚虚一扶青莲,“快快起身。”
“谢皇上。”
青莲起身站起,垂眸颔首。
“姑姑一心为朕,朕又岂能让姑姑平白受了委屈,当然,朕也不会强求于姑姑,一切由姑姑自己决定,是随朕回宫,还是继续追随四王爷,姑姑说了算。”
青莲几乎未做一丝犹豫,当即便躬了身。
“谢皇上厚爱,替上分忧,本就是做下人的本分,皇上不必挂怀,奴婢……奴婢想继续留在四王府伺候王爷,请皇上成全!”
帝王扬目,朝郁墨夜看过来,朗声道:“看来,四王爷对你不薄啊,你伺候了朕多年,伺候四王爷两月不到,就对四王爷死心塌地了。”
语气非常难得的温润,甚至还绞着些些调侃。
郁墨夜却是听得眼帘一颤。
“四王爷,日后更是要善待于她,听到没?”这句话帝王是跟郁墨夜说的。
郁墨夜颔首,“是!”
其实,她有些懵。
明明不是青莲不是吗?
郁临渊昨夜失去意识,可能误以为是青莲,这个可以理解。
可青莲作何要承认?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清白是何等重要。
起初她以为是跟纪明珠一样。
毕竟一朝承了帝王雨露,从此荣华富贵自来,人往高处走,每个人都有追求锦衣玉食的权利,这无可厚非。
何况帝王自己都那般肯定,作为一个下人何乐而不为?
可是,既然是这样的目的,做什么又拒绝了跟帝王回宫这条路,而是继续留在她的身边?
这就让她糊涂了。
难道是见帝王如此肯定,不敢当面否认,怕驳了帝王颜面?
又或者故意如此,让帝王更加觉得欠她的恩情?
毕竟像青莲这种出身卑微、年纪又偏大、姿色也没有的婢女,就算真的回宫被册封,也一定会被后宫的那些女人排挤,日子绝对不会好过,青莲呆在深宫多年,比她更懂宫廷险恶,所以,宁愿如此?
她不知道。
这厢,纪明珠早已跌坐在自己的腿上,整个人都傻了。
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吗?
她简直难以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
如果帝王说的是别人,或者青莲自己否认,那么,她还可以狡辩和争取一下。
可是,是青莲。
正主本来就是青莲。
而且,青莲还承认了。
这让她怎么办?
毫无办法。
她做梦都没想到会这样。
男人竟然有意识,竟然知道是谁。
既然知道是谁,做什么要给她各种错觉,给大家各种错觉?
做什么昨夜醒来见她在房中那般反应?
做什么昨夜不直接说是青莲?
做什么要搞出这么多有的没的?
就是专门要看她纪明珠笑话吗?
如今好了,害她傻傻地自毁了清白。
毁了清白是小事,这冒名顶替、李代桃僵的欺君之罪让她如何承担得起?
故意的。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是想要她死吗?
这般想着,她就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所有人一怔,全都朝她看过来。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她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起身,目光灼灼,直直看向那个凉薄心狠的男人,开口相问:“皇上为何要这样对明珠?”
“为何?”男人轻嗤,原本是站在青莲的前面,徐徐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脸上笑意一敛,眸色转冷,沉声道:“你是谁的人?”
纪明珠身子一晃,愕然睁大眼:“皇上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听不懂吗?朕问你是谁的细作?”
男人挑眉睇着她,眸中冷色昭然。
………题外话………更新毕~~谢谢【鱼儿赚】【18805641551】【bigthree】亲的荷包~~谢谢【xiaoyudiangood】【┌;韓尛蕥‘】亲的花花~~谢谢【13463736742】【booke88】【cljtszy2012】【bigthree】【13574876635】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零三章 本就没打算四王爷能活着回去()
纪明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瞳孔敛了又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知道朕为何昨夜明知道对方会对我们不利,却还要在此处留宿一晚吗?”男人问。
似是也没有打算让纪明珠答,又继续接着道:“因为朕要引君入瓮,除了引那些杀手入瓮,最主要的,朕要引潜伏在身边的细作入瓮。悦”
纪明珠脸色一白搀。
郁墨夜也是甚感意外。
记得昨日她也问过男人这个问题。
当时,他的回答是,都能在山上找到我们,就算离开,同样会对我们不利,既然如此,与其奔波周折,不如静观其变、以逸待劳。
原来是为了揪出细作。
其实在山上时,她也怀疑过身边的人有问题。
刚开始她甚至还以为是这个男人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纪明珠。
怎么可能是她?
那厢男人轻勾起唇角,“朕昨日就在想,对方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知道朕跟四王爷从成衣坊回驿站不走正路,而改从山上?只有一种可能,四王爷跟朕商量的时候,被人偷听去了,而,此次住在驿站里的也就那么几人。”
纪明珠苍白着脸摇头。
“不,不是,昨夜之前,明珠并不知道皇上是皇上,而且,如果明珠是细作,既然都偷听到了四王爷跟皇上的谈话,做什么不直接去通知他们,你们要去成衣坊窃取账簿,让他们直接将账簿藏好?”
“那是因为你刚开始并不确定我们是去成衣坊窃取账簿。”
男人睇着纪明珠,声音不大,却透着笃定,见纪明珠不吭声,又继续道。
“昨日朕跟四王爷乔装成夫妻去江南成衣坊并未同任何人讲,哪怕青莲给四王爷绾女子发髻,四王爷跟你借女子衣裙,你们也都只是知道四王爷要扮作女人,却并不知道我们具体是什么行动,就算偷听到我们的谈话,我们也未提账簿一事。”
“后来,你想想,还是觉得将这个消息告诉对方,虽然,你并不知道我们做什么,但是,时机已经错过,我们已经账簿到手,对方才会想到找一人假冒朕去山上碰我们,想换回四王爷手中的账簿。当然,这里也说明了,你的确不知道黄三是朕,不然,对方也不至于当朕的面,还做出假冒朕的愚蠢行为。”
纪明珠摇头,苍白着脸摇头,一直摇头。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似乎有着洞悉一切的能力。
原本欺君之罪已是难逃,如今又多了个细作之名,今日她纪明珠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可是,她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
“既然皇上也说了,住在驿站中的就那么几人,皇上做什么就那般肯定是明珠,就不可能是别人呢?因为只有明珠是外人吗?你们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另外两人都是皇上和王爷的下人,所以就怀疑明珠这个外人吗?”
纪明珠苍白着脸苦笑,“既然明珠是细作,昨夜四王爷将账簿给了明珠,明珠完全可以趁机拿着账簿走掉,也完全可以将其换下来,为何还要送还给你们?”
厅中几人一怔。
的确,纪明珠说的不无道理。
难道真的不是她?
只有帝王轻轻笑,依旧一副气定神闲,不为所动、成竹在胸的模样。
“因为你的任务并非整个账簿。”
话落,转眸,他吩咐王德:“将账簿拿来!”
王德领命而去。
几人一脸莫名。
纪明珠眼底掠过慌乱。
很快,王德就取了账簿回来。
呈给帝王的同时,还呈给他一只金蚕丝的手套。
大家自是明白,那是防毒手套,以防被琴瑟蛊所缠。
男人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动作悠然随意,却无端地让人觉得优雅至极。
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男人打开账簿。
却并未一页一页翻,而是一摞一摞翻过,最后又翻了几页,在还剩大概没多少的地方停住。
自账簿中徐徐抬起眼梢,再次看向纪明珠。
与此同时,他扬起手中账簿,将其打开的地方对着纪明珠,薄唇轻启,声音一字一顿从喉咙深处出来:“此处少了一页,是你撕的吧?”
啊!
几人震惊。
纪明珠更是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却还是立即矢口否认。
“明珠没有,或许……或许那里本来就少了一页,又或许……”
纪明珠顿了顿,瞥了郁墨夜一眼,继续道:“反正昨夜碰过账簿的又不是只有明珠一人,皇上做什么永远都只怀疑明珠?为什么就不怀疑,有人栽赃陷害,想让明珠做替罪羔羊呢?”
纪明珠口气灼灼、紧声质问,哪怕面对的是当今天子,让人觉得似是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儿,她真的是受了很大的冤屈,所以才会如此义愤填膺、理直气壮。
郁墨夜呼吸一滞。
纪明珠的意思很明显,说的就是她。
的确,账簿她不仅碰过,还是她转手交给纪明珠的。
如此重要的东西,她却交给了纪明珠,的确让人怀疑。
只是,当时她也是迫不得已……
就在她忐忑地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的时候,男人已经开了口:“你指的是四王爷吗?”
问的是纪明珠,看的却是她。
郁墨夜心口一颤。
纪明珠没有做声。
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默认。
男人就忽的轻嗤了一声,转眸问向纪明珠:“你可知道,此次江南之行,四王爷才是主导,朕只是协助,包括乔装去江南成衣坊,包括偷取账簿,都是四王爷的主意,就连账簿在成衣坊坊主柳莺莺手中,也是四王爷查到的消息,然后,你说他是细作?”
纪明珠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郁墨夜却是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原本还想着又惹了一场纠复,还得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被这个男人一席话就给摆平了。
纪明珠小脸涨得通红,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也有可能原本……”
可男人根本就没有让她将话说完,就已出声将其打断:“不要再说什么本来就缺了一页,朕昨日拿回来后,唯恐会缺张少页的,见每页的右下角都写着页码,便快速确认过一遍,一页不差,可你送回后,就不见了这第一百五十五页。”
男人扬了扬手中的账簿,声音转冷,显然已是有些不耐。
然后“啪”的一声将账簿合上,交给边上的王德,不徐不疾地脱着大手上的金蚕丝手套。
“这第一百五十五页上记载的就是你的主子吧?此人深知,若让你将整个账簿偷走,我们还会继续留在江南调查此事,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而如果让你撕掉关于他的这一页,我们有账簿在手,会以为此事已破,便会罢手,而他也可以成为漏网之鱼、逍遥法外。说吧,是谁?你是谁的人?”
纪明珠终于觉得再也挣扎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跌跪在地上,还未开口,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往下掉。
“明珠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请皇上饶命,明珠再也不敢了,绝对不敢了,请皇上放过明珠这次……”
纪明珠声泪俱下。
所有人都看着她。
见帝王未做声,她便讲起了事情原委。
“那日,在龙门客栈,明珠得四王爷所救逃脱了大哥的魔爪,但是,夜里还是被大哥抓到,大哥将明珠一顿毒打后,将明珠关了起来,准备翌日卖给怡红院去接皮。肉生意。半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