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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触碰的泥泞陷阱。那些囚犯的面容,此刻凶神恶煞地浮现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们悲伤而动人的眼神,凝视着自己。
短衣的眼底是恐惧,浮出一层溢出的泪光来,莲花伸出指尖,轻轻地替她擦掉眼泪。
莲花解释着说:“魔族和神族都有自己的血脉,天生就能继承父辈积攒下来的强大的灵力,但是我们人族却不行。有寿命限定的肉体,注定会衰老,因为承受不住灵力的加持,最后在终点迎来一生的收尾,如果我们想要获得一个更坚硬的容器去抵制灵气的侵蚀,那就必须通过炼心之地,得到它的认可,这样才能获得类似神位的灵力。”
“没有其他办法吗?现在整个叙白国都被火神谷的人占领了,我们根本无法靠近皇宫。”短衣一想起逃出叙白国时的城外那人山人海的异族军队,就感到回到皇宫参加炼心之了旅的机会很渺茫,除非
除非池黎肯再放她们进去一次
“不,我们能进去的。”莲花幽幽地说着,看着短衣那有些颤抖的双手,心中难免有点不忍,毕竟自己是她的姑妈,亲自送她进那如同噩梦的炼心之地,有种难以启齿的罪恶感。
短衣茫然地看着,等待着回答,莲花停了很久才说出那几个字:“城外有密道,可以直通地牢。”
那个密道是历代皇族继承者才知道的秘密,用作有一天出逃用的,作为叙白国的监国者,莲花自然也知道,只是还没来得及和短衣提过。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使用那么密道,没想到在这种状况下正好派上用场了。
“好的,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莲花看着一脸不安却依然斩钉截铁的答应的短衣,愧疚地说着:“你不想问问我,里面有什么样的怪物吗?”
短衣俏皮可爱的脸上笑得灿烂如山茶花般,夺目芬芳。
“我不想知道,既然我是叙白国的王,那我就必须要有扛起一个国家的肩膀。我知道进入炼心之地,意味着什么,这十几年里,我多多少少,都听闻了不少关于它的传说。但是无论会遇见怎么样的危险,我都会抗拒,也不能选择后退。因为我是王”
短衣说完以后觉得浑身上下都舒畅了不少,本忐忑不安的心也变得平静了不少。
莲花露出满意的笑容,本害怕的心,也随着短衣那化了雪一样的笑容,变得愉悦起来。
狐族边境鬼镇外的山洞
李长侵继续慢条斯理地为鹿秋擦着嘴角的碎渣,鹿秋青色的胡渍看起来有点颓废,山洞两边反射出的火光,在他脸上晃动着,就像石灰上参杂着点红光。
“嘻嘻,这手帕到底是谁的?不会是。。。。。。镇里的陈大妈的吧,我看她天天给你洗衣服,你该不会有喜欢的癖好吧。”张玄灵咧嘴笑着,打趣着李长侵,鹿秋一下子笑出了声,吃到一半的水果,都吐了出来。
李长侵那星光般微黄的脸,刷的一下子通红,他真想把手帕给塞张玄灵嘴里,但又舍不得。。。这手帕对他而言,还真是个值得纪念的东西,但绝不是什么定情之物,不然怎么会给鹿秋擦嘴。
李长侵吸了口气说:“这是我自己绣的手帕!”
“”全场死一半的寂静,他说出那话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啥玩意,膀大腰圆的李将军会绣花?”张玄灵一愣一愣的,两眼直直的,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剑说着:“你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我劈了你这绣花酱!”
李长侵满脸委屈,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火辣辣的,虽然皮肤不白,但黄里透红,还是能看出来的,真后悔怎么会交了这么一个朋友,丢人!丢人!真丢人!
“落将军以前常教导我们,有全面发展,我空有一身神力,却没有巧力,所以才会学绣花。而且又没人给我缝补衣服,我自己缝缝还不行吗!”李长侵欲哭无泪,真的是想一巴掌拍死张玄灵。
袖织雪捂着嘴笑着,被两人逗乐了,鹿秋那时看着欢声笑语的两人,突然觉得断臂之痛也不过如此,他微微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玄灵一天到晚就知道调侃长侵将军。”
“鹿大哥”张玄灵听到鹿秋经历过死亡后平静的声音时,他有一种无比的敬意,像看见暴风雨里竭力拍打着双羽,飞回的青灵鸟,像看见长在低谷,仍然拼命生长的海耀花。
“你这手还疼吗?”作为同龄人,李长侵很同情鹿秋的遭遇,本来一个决策营帐之内的军师,现在竟然重伤野外。
张玄灵表情变的凝重起来,前面的玩笑话一瞬间被抛在脑后,他问道:“你二十万年级别的灵力,为什么无法自己动愈合伤口,修复断掉的手臂魔族的重生能力不是非常恐怖的吗?”
鹿秋摇了摇头。
这时山洞外传来一个沙沙的脚步声
第31章 进入叙白国()
叙白国皇宫地牢
莲花通过暗道带着短衣悄悄潜入了皇城的地牢。
当来到地牢前时,扑面而来的浓烈血腥气,让两人在一面巨大的黑色牢门前停下脚步。
牢门后面是一个黑色的洞穴,在外面,那尖锐而突兀的外围长刺像是狂兽的血盆大口,似乎在等待着猎物的闯入,地牢黑色的地面上湿漉漉的,可以听见滴水的声音。无数森然的白骸、骨化的四肢和颅骨肆意地堆叠着,地面上好像涂有一层淡淡的暗红色黏液,随着风四散的气味令人作呕。
莲花挥挥手,黑色的铁门被打开了,破损的铁锁“砰”的一声掉在地上,让短衣吃了一惊。
“我们就这样进去吗,要是火神谷的人发现我们,怎么办?”短衣有点不太理解莲花这样冒然的行动,她看着洞穴门口,正好有一根巨大的象骨挡在了洞口,上面布满了灰白色的蜘蛛丝,一看就知道是死去了很久。
“”
她因为看见了眼前这些散着恶臭的尸骸,胃内有点不适,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胃内蠕动一样,恶心但又吐不出来,她梨黄的浅色纱裙,此刻早已被面前的血腥染成了一身散发着地狱气息的杀戮衣袍。周围一片死寂,像是死神刚刚完成了生灵的收割以后,阴气沉沉的。
莲花朝着那巨大的象骨伸出手掌,随着一声碎裂的声音,象骨顷刻间化成了细沙,铺满在地上,她胸有成竹的说着:“火神谷现在大部分的士兵都被撤回了,迟黎早就不在叙白国了。”莲花朝着那个黑暗的洞穴一步一步走过去,手腕上的辟邪宝石开始发出刺眼而夺目的光芒,就像要驱逐走眼前的黑暗一般,带着凛冽的气势。短衣跟在身后,随着莲花不断地往洞内走去,短衣身上的银铃铛发出蜂鸣般的嗡鸣声。
砰。
又一声碎裂的声音。
当短衣一只脚刚刚踏到洞穴的地面上时,就瞬间感觉到了周围空气里异常流动的杀意,但是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地面突然爆裂而出的一根黑色尖刺震退,尖刺瞬间划破了她的肩膀,“姑妈,危险!”她张口朝洞穴里喊,鲜血从肩膀上淌下来,她的声音因为受伤变得有点嘶哑,掺杂着痛意。
莲花回过头来,一抬手,“唰”的一声,所有的尖刺都碎裂成黄沙。莲花走向短衣,把灵力沿着她的肩膀附近的脉络运行了一圈,将刚刚划破的伤口快速地进行了修补,然后只听见洞穴里传来神迹般无法捕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只许一个人进来”。
从进入洞穴的十米之内,莲花手腕上的辟邪宝石就一直发出断断续续的明亮光芒,而且频率越来越快,仿佛前面是无尽的怪物一样。癖邪宝石具有提示危险的功能,现在这种状况,就是宝石上发出的警告,那些光芒一阵一阵地穿刺着皮肤,虽然是光打在肌肤上,但又一种刺痛,记忆里这样的情况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姑妈!”短衣看见莲花面前一快巨大的石墙落了下来,失声尖叫着。
缥缈而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走吧。”
莲花反应迅速,快速撤出了洞内,那个神迹般的声音就是炼心之地的掌管者,得罪他,无异于自寻死路。
站在地牢之内,四周是一片阴气森森的血腥味,她手腕上那辟邪宝石的光芒慢慢变得黯淡了,就好像风暴过后的湖面,处于一片宁静之中。她看向更远处,那里的一切都被包裹在湿冷的黑暗里,身边是浓重的血腥味,来自那些支离破碎的尸骸,阴森森的黑暗充斥周围。
“唉,希望短衣能出来。”
而此刻洞穴中短衣心里正慢慢滋生起来的恐惧,混合着周围黑暗中黏稠而阴冷的气流,紧紧地包裹着脆弱的心脏,她的身体绷紧了。
迷茫、困顿和思索,前方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在等待着她,这场炼心之旅的目的地,她亦一无所知。
她现在就像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等着命运给她书写不同的经历,毫无反抗之力。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不知何时点起的蓝火,排满了一路,伴随着之前神迹般的声音,整个长长的洞穴走廊都充盈着诡异的味道。短衣摸索着,按照脚下那些散落的石块,一步步朝深处走去,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慢慢地行进着。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是那个声音,浑厚而低沉,说话时,整个洞穴都在轻微的挪动着。
短衣提着胆,勉勉强强地扶着身边的石壁说:“我我叫短衣,叙白国的女帝,你是谁?”
炼心之地的洞穴很长,就像一根被无限拉长的稻草,墙壁上虽然没有明显的凿洞,但风确实贯穿过石壁,在整个长道内飘摇。空心的石壁?她的声音一出口,就被黑暗粉末刷洗的四壁吞噬的一干二净,毫无征兆。但是那个洞**低沉的声音,却能穿透很远的距离传来,令人匪夷所思。
那个声音说:“我是这里的主人,也是你的考核官。”
“考核官?”短衣怯生生地问着,梨黄色的裙摆贴在墙面之上,感到背后有风在咆哮着,脊背一阵发凉。
“没错,所有想要经过炼心之地的人,都必须要通过我的三个考验,只要你能通过考验,我就会赐予你如神爵一般的灵力当然,你现在也可以选择退出,看在我和叙白国第一代女帝交情上,我会送你安然离开洞穴。”
“离开?”当短衣听见那犹如在深渊里传出的声音让自己离开时,他变得没那么脆弱胆小了,不再依偎着石墙,大大方方地驻立着。她开始正视着眼前的一切危险,立下决定无论将遇到什么,她都能会欣然接受。
她脸上坚毅的如同一朵开在冰天雪地里的寒梅,凛然不可侵犯,她勇敢地说着:“我不会走的,我是叙白国的王,为了我的子民,我绝对不会退缩。”
洞**的晃动慢慢停止了
恢复了死寂般的安静
“接下来,是第一个考验。”
第32章 虚境(一)()
有人正从洞外慢慢的走进来,步伐很轻盈,脚步声有规律而又缓慢,像是试探性的进入这里。这种表现就像野兽不会冒然闯入一个地方,总是会嗅半天的气味,觉得四周安全以后,才会大胆的入侵。
张玄灵将手中的剑朝向唯一通向这里的洞口,到了傍晚,这里的光线已经稍微转弱了一些,整个石洞处在暮色的降温下,已经不是之前那种橘黄色的温暖。
鹿秋在李长侵的搀扶下稍稍坐起来一些,李长侵将部分灵力在鹿秋那重伤的身体内部沿着血脉游走了一圈,除了腹壁上那个小口子还可以依靠着灵力修补以外,身体上其余部分的创伤,没有一处能愈合。似乎有一种强大而冰冷的力量在排斥着李长侵输入的灵气,两股力量在鹿秋的体内相遇,那种感觉就像抚摸着蛇背一样令人畏惧恐慌。
随着时间的过去,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美丽的少女走了进来,她银色铠甲外披着粉色的暖袍,清冷的眼神在撞见地上的鹿秋时,变得温热,但目光移到他那断去的右臂时,少女一下子流出了眼泪。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手”她问着,一边哭,一边走了过来。
鹿秋拼尽全力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眼前黯然神伤的女孩,她丢了魂一样的走来。他的左手一直在颤抖,想了很久,却只有一句:“你瘦了,杼儿。”
“告诉我,你怎么变成这样”玉杼的泪珠不住地往下坠落着,她小心翼翼地从长袍中伸出手去触摸,细嫩的皮肤轻贴在鹿秋那血迹为完全干掉的断肢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那断肢弥漫着血丝的位置上是一道灵气,封着一层坚固的压制,那是李长侵在樱花树下千钧一发之际,为他争取来的一线生机,如若那时没有注入这道灵气,此刻,鹿秋可能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