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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点呀,慢点。”袖织雪看着张玄灵飞快从地上站起来,生怕他身上的伤口会裂开。
张玄灵颔首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就跟小重天上那些老女人一样了。”
袖织雪无奈地一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做了个鬼脸,“你闭嘴吧,给我好好养伤,不然我让父王去小重天举报你没有保护我哦。”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受伤的明明是张玄灵,此刻反倒被威胁了?
张玄灵心中真是有苦说不出,服了这个狐族小公主,他郁闷地说着:“你不好好的嘛怎么成了我护驾不利。”
袖织雪扭过头去,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完全不想搭理少年,但脑海里全是张玄灵刚刚替自己挡下毒火的那一幕。如果不是装出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张玄灵看见袖织雪对他满怀感激的样子,肯定要得意坏了,可袖织雪才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哩!
张玄灵看着袖织雪“冷酷”的样子,终于知道自己老是被袖织雪欺负是有原因的了,那就是她根本就不讲理!哪怕天大的道理摆在眼前,她也只认自己的理!这就是狐族女孩子都共同的特点,虽然都生得一副好皮囊,但性格上大多蛮不讲理,很傲娇。
“唉。”他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命苦。
此时,湮海的大面突然晃动了一下,显些将袖织雪晃倒,而张玄灵也被这次震动触动了敏感的神经。他长叹过后,随即他想起自己还有要事要办,连忙看向星阵的方向。他眉骨再次锁上,分散的注意力开始集中,浑身的气息连同眼眸里的光线都很紊乱。
“阵法中的人可能要醒来了”张玄灵幽幽地说着,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又最渴望看见的。因为里面囚禁的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师弟,可一旦师弟夷舒被释放出来,这么多年关押的怨气,他是否会对小重天发起一次复仇?如果那时候正面交锋,张玄灵又该如何对待他呢?
一切一切的问题都难以段时间内得到答案,张玄灵干脆不想了,任由事情的发生,他相信世上有些东西都有他的轨迹,强行改变,都不会有任何结果,不如任其自然。
“谁?”袖织雪这时已经不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了,她两眼发直,牢牢地注视着张玄灵微缩的瞳孔,她已经快看不见他眼神里原有的那副明亮了,“湮海里到底住着一个怎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紧张和在意?”
张玄灵的呼吸的声响虽然低沉但节奏很是急促,他强颜欢笑,轻轻伸手拂去袖织雪墨色长发上的雪花。
他淡淡说道:“没事,一个故人而已,你也认识的,小舒。”
“”袖织雪愣住了。
湮海里一直传说被关押的叛神,就是一代风华正茂的风神夷舒吗?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要知道在过去,夷舒和张玄灵这两个名字可是作为小重天后起之秀里的招牌呀,前途无限。
湮海里的天地间开始变得越来越昏沉沉的了,就像演出拉开了帷幕,大地断断续续地晃动着,在人族世界里经常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就是马戏表演就要登上舞台前的前奏。而不远处山林里的野兽也响应一般的,躁动得四处乱撞。
“不该回来的你。”
“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相遇呢?”
“你既然都犯了错,那就好好在里面悔改,不好吗?”
张玄灵自言自语着,他面色紧张,还有点扭曲。他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对着星阵的方向。此刻的张玄灵的脑子里空空的,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切的发生。当然,他也没有其他能做的了,在这种时候,等待是最明智和简单的选择。
“来了吗?”他轻轻地说道,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快速抚摸着银色的剑身。一甩手,一道明亮的剑气直接从剑身上散开,形成一个气罩,牢牢地护住了他和袖织雪。
“轰隆——”
“砰——”
“轰隆——轰——”
湮海的大地剧烈地摇动着,仿佛要裂开一道缝隙,将地面上所有的东西都摇下去,万道刺眼的金光从中央的阵法里发射而出。这次明显比前面的都还要强烈,世界就仿佛一个巨大的容器,一时间,天地晃动,万千雪花飘扬,而飓风行成的漏斗状的漩涡席卷着所触碰到的一切事物。
“什么鬼?这湮海怎么这么恐怖,动不动就气象万千的。”袖织雪拉住了张玄灵的袖子,九条狐狸尾巴从裙子里窜了出来,狐族人一旦遇到危险,就像处在人形态,狐狸尾巴都会下意识地露出来,提示危险的到来。九条狐狸尾巴缓缓的摇动着,似乎也构成了一个气流层,将袖织雪保护在中心。
张玄灵觉得气息越来越被压制了,继续释放这体内的力量,让结界更加坚硬,“你小心,阿雪,我师弟要来了。等下一打起来,你就跑,现在气流太乱,你先躲在我身后,我护着你。”
袖织雪拼命地点头,紧紧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一种温暖从两人间升腾而起。但是此刻两人根本不敢多一份的出神,而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风暴中央开始走出了一个瘦削的身影。
是他?终于来了吗?张玄灵的心头已经崩的越来越厉害了。随着不断靠近,那个孱弱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他就是夷舒!张玄灵的师弟!他终于还是回来了,曾经那是一个和张玄灵一样风华正茂的少年,不过此时眉宇间多了几分冷峻,淡紫色的瞳孔上两道仿佛细柳般锋利的黑眉毛也多了很重的沧桑感
第4章 失手()
“小舒,果然是你。”张玄灵看见风雪中走来的那个少年时,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关押在湮海里的确实就是夷舒,这一切都是真的。当年周殇确实是将夷舒给囚禁了。
那个被称为小舒的少年看向张玄灵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像冬野的里红花一样让人觉得很美但是很不适,“是呀,好久不见。”
夷舒缓缓走来,所到之处便风雪飘扬。仿佛他就是所有风雪的中心,一切飘飞的白雪都是绕着他旋转。这就是风雪之神的天赋,掌控天地间的风和雪,拥有着最漂泊和自由的力量。
“你为什么要回来呢,好好在里面反省不好吗?”张玄灵此刻的表情难以形容,洋溢着不安和抗拒,他脑海中出现过无数关于阵中囚禁的人是谁的猜测,但是不敢相信会是眼前的少年,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被师父亲手关押在湮海里的人竟然真的是自己同们师弟。
这么多年来,虽然很多人告诉过他夷舒当年触犯了神罚,被周殇秘密囚禁,但是他一直不相信,他不相信夷舒会真的犯下这样公然挑衅神权的错误。但是现在亲眼看见了这一幕,心头七上八下的,他很想知道夷舒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会引得周殇雷霆大怒。
“反省?我又没有犯错,凭什么让我反省?”夷舒咆哮道。
张玄灵手握长剑,指着他,“你还不知道错吗?若不是你触犯神律,师父又怎么会将你囚禁于此!”
夷舒听见“师父”两个字的时候,反应很大,一握拳头,身旁的风雪就被一股气刃给吹开了,就像形成了一圈涟漪。
“我没有错!错的是他周殇!”
“够了,直呼师父的名字,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若是让师父知道,你可知后果如何吗?”
“后果?他囚禁了我十几年,你问我知不知道后果如何,师兄未免不觉得这个问题太过可笑了吗?”
“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和我回小重天认个错,我替你向师父求情。”
蓝袍少年的目光仿佛湖水一样的平缓温柔,但是语气之间却喷薄着杀意,像是与命运里的宿敌相遇。两个少年的神龄都在六百岁,虽然看起来一副少年的模样,但若是在人间,那可以说已经是“老不死”了,所以身上都透着一股岁月的质量。
有些相遇总是那么意外,意外得像是上个路口方才依依道别,下个转角竟又迎面撞到怀里。夷舒就是眼前称呼自己为师兄的蓝袍少年的名字,十多年了,他离奇消失十多年,没想到是被囚禁于此地。玄灵和他四目相对着,不知该做何。
“动手吧。”最终还是是夷舒先说的话,他知道让张玄灵做选择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所以索性替他做了决定,但夷舒嘴角冷漠地咬出几个字,那样子无情极了。但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装的,还是他真的太恨周殇这些将他送入囚笼的人。
“非要如此吗?”张玄灵问。
夷舒冷笑道:“不然?”
“也是,那做个了断吧。”
张玄灵手握长剑,他深深吸了口气,干净无伤的脸颊骤然变得杀戾起来,左手掌中的剑身浮现出一圈圈碧蓝色的剑气,他朝风雪中的人刺去。但剑锋落空,只有风拂过的声音。夷舒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招数,只是轻轻扣动无名指尖,一片低温下快速聚成的风刃就挡住了对面凌冽的剑气。
“每一招都那么熟悉,还和以前一样。”夷舒看着张玄灵那似曾相识的剑招,脑海里想起了些什么,但是又不敢完全去记起,在这种拼杀的时刻,最忌讳的就是多情了,每一份情绪的长生都会影响他神力的使用。
可就算夷舒能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伪装的很无情,可张玄灵可以吗?要知道,站在张玄灵面前的可是夷舒,是风雪之神,是张玄灵曾经最热爱的师弟。他笑着时,两道细长的眉毛很好看,就和以前一模一样。忆拼命地撕扯着,如煎熬着一杯苦茶,张玄灵纠结又痛苦。
“你分心了。”夷舒用纤细的手指夹住了剑端,刺入的长剑片刻间便在半空中凝结成冰,他脸上就如眼前白色的寒冰,冰冷而无情。总有些感情始终原封不动地封存在心里的某处角落,夷舒叹了口气,他能感到张玄灵身负重伤又无法集中注意力,再这样交手下去,他必败无疑。
夷舒动了恻隐之心,刚想收手。可没想到不远处躲起来的袖织雪突然出手,结果被他和玄灵厮杀形成的强大气流误伤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咳嗽不止,鲜血一口口吐出。
“阿雪,你没事吧。”张玄灵遽然分了心,一道风刃见缝插进了他的右肋,随着一声骨折的沙沙声,鲜红色的血液涌出不止,天空中的雪花也都不再落向地面,而是像一柄柄利刃刺向他。
“师兄,小心!”夷舒没能及时控制住风刃,风刃向张玄灵的身上刮去,空气里发出沙沙的血管断裂的声音。可是张玄灵虽无力抵抗,但并没有倒下。
“不!”空气里传来张玄灵的大喊,在最后关头,他看见一个娇弱的身躯挡在了前面,挡住了所有的冰刃,她胸口流出的血正一滴滴地敲打地面上,如同一朵朵红莲绽放着。那沙沙的割断血管的声音也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你怎么这么傻?谁让你逞强的?”张玄灵看着挡在身前的是袖织雪,她的脸看起来很憔悴,孱弱得如夜空里的萤火,随时都会被新一阵的大风所掐灭,“你个傻姑娘。”
夷舒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原本就无意和张玄灵交手,现在看见袖织雪倒在血泊里,立刻松开双手,掌中的灵力慢慢瓦解。他徐徐停下步伐,消失在空气中,如花败枯萎,脸色凝重而可怕,再次看向他时已经走回了风雪里,原地只余留下张玄灵拼命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女孩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抱歉。”夷舒哽咽一声,我最后一刻选择了离开。
第5章 药神()
夷舒离开后,张玄灵立刻就抱起袖织雪化成了一道白光,向西边的天空飞去。云影飞快的倒退,少女娇弱的身躯在怀中微微颤动。朦朦胧胧中少女看见面前的少年的眉骨已经皱成了青色,眼眶红而湿润。
不一会,小重天上。
一道寒光飞过,一股白色的剑气停留一座在巍峨的神殿之前,随后一个神色紧张的少年从剑气里走出,抱着怀中遍体鳞伤的女孩往深处跑去,他远山般清冷的眉下,眼眸一片混沌,脸上郁郁寡欢,一边跑一边焦急地观察着少女的气息。
白衣少年最终在一个巨大的水晶间里停下,冰窗上由于吹进了风,空气里的小水雾刮过皮肤表面,透着沁人的凉,他轻轻地将受伤的少女抱到药床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就鬼魅般出现。
“玄灵,快告诉我,是夷舒那孩子回来了吗?!”不知道哪来的声音,缥缈地充盈着整个房间。
随着声音的逐渐逼近,一个老人出现在了张玄灵的眼前。张玄灵认真凝听着,他知道这个沧桑得仿佛细砂翻动的声音就来自这个拿着药针的老人,轻轻地点了点头,不安地说着:“确实是师弟回来了。”说完后,他沉默了一会,眼色开始变得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