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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鹿秋站了起来,似乎发现了新的东西,“是云灭剑的剑气!”
“云灭剑?殇?”玉杼带着疑惑,附和着,听得出来声音在微微颤动。
洛栀看了眼袖织雪,雪水般冰冷的声音响起在空气里,“我们在虚境中确实见到了殇,但是这个花瓣绝对不可能是他斩断的。”
张玄灵的表情表出现不可置信的怀疑:“师父还活着?如果是云灭剑斩断的,那不就是他吗?”
经过袖织雪的讲述虚境中的经历后,所有人都惊讶住了。
这时候洛栀突然继续说道:“云灭剑是第一神剑,除非寄主死亡,不然永世只认一主。虚境中的只是殇的一个分身,凭着云灭剑的辨识,根本就无法操控它”
鹿秋恍然大悟,将所有的线索拼在一起。
“你的意思”
“是殇本人也来了?”
第49章 反击()
炼心之地
当短衣醒来时,看见牙座下一直站着守候的贺兰和疯婆,惺忪的眼睛一下变得清澈起来。
“你们一直在下面,看着我睡觉吗?”
“是的。”
“”
封闭的议事厅里有种灰尘的味道,好像长年没人打扫,醒来的短衣轻吸一口气时,因为灰尘过多,不禁发出了呛咳。她白皙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阵干咳后,感到身心俱畅,进入虚境后这还是短衣第一次睡得这么香,一路上不是疲于奔命,就是和金刀帮的帮众们刀兵相见,十分的狼狈。
“我给你,倒杯水。”贺兰好像特别体贴这个小女帝,殷勤地递来一杯水,当然对于他来说,这也只是小事一桩,只需要稍微地调动下灵力,就能从山寨内移出一杯水。
短衣抓起水杯的握柄,狼吞虎咽地喝完了,一丝没有女帝的威严和大家闺秀的矜持,愣是喝出了一种别人没有的可爱。冰冷的泉水从喉咙里流入,带着了所有的烦躁和朦胧,她揉了揉太阳穴,笑得明媚而动人。
在下面的贺兰和疯婆发出了嗤嗤的笑声,就像长辈看着族中的小姑娘,生出的关心和疼爱。
“你们不准笑喔,我可是女帝呢,你们这样我可要生气了。”短衣见状,一脸尴尬,强装出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
贺兰也见好就收,唯唯诺诺地说:“是的,女帝大人,你请吩咐。”
疯婆在一旁看着两人,突然感到心头暖暖的,自从自己亲手杀死了儿子以后,她心中一直都是悲痛万分。疯婆的年龄也已经在两百岁左右,是人族里的极限了,贺兰因为突破身躯束缚所以等同神的生命,老人两百年的生命里,看过很多悲欢离合,但还是觉得短衣的笑是最特别的,格外的温暖。
密室中由于周身的墙壁都是密不透风的,所以空气全是来自地底下,潮湿得像湖水一般。墙壁上奇奇怪怪的石头按照某种轨迹排列着,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色彩斑斓,偶尔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在议事厅里引起一阵空气波动。
在这个议事厅的右边有扇封死的石门,石门后面就是贺兰和疯婆在幻境中搜集的大量关于幻和魇的情报,不过大多都是无用的琐屑,里面也有幻境外情况的手抄本,诸如各个海岸的地图,港口位置,几乎应有尽有。这里可以说是山寨内最有价值和军事战略意义的地方之一,如果里面暗藏的情报流出到幻境外的任意一个异族中,都能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短衣扭头望着右边的高大的石门,上面雕饰着复杂而沧桑的纹路,密密麻麻的线条按照设计者的意图勾勒着,透露出久远岁月的气息,似乎有漫长的时光缓慢地从石门表面流淌过去,很难说这些石门是从什么年代就遗留下来了。
“为什么我感觉这道门有点怪怪的,好像比周围的那些石壁还要久远。”短衣陷入了石门那复杂的纹路中,眼中好像被勾了魂一样,变得很空白。
贺兰跟着短衣的方向看去,发觉大事不好,立刻抬手,发出一团黑气覆盖在那石门上面。
他大声地喊着:“你不要别看那门外的纹路!快回过头来!”
之前贺兰的声音都是低低的,缥缈的,若有若无的叙述着,但是这刻突然变得歇斯里底起来,短衣吓得连忙回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贺兰。
疯婆也疾风般的挡在了短衣和那道石门之间,她沙哑地说着:“这石门是本来就在这个幻境里的,外面带着很独特的力量,能吸食人的精神,一旦陷入其中就会精疲力尽而死”
短衣稍微缓缓了神说:“那为什么,你们还要将石门放在这。”
贺兰皱着眉毛,深思熟虑地说:“我们当初发觉这个石门的诡异之处时,就决定在周围建起这个密室,既希望通过石门来保护情报,也是想着如果有一天那个少年找到我们时,我们可以暂时躲在里面,逃过一阵。”
短衣,再次看向了被黑气遮盖住纹路的巨大石门,约莫有三十几米高,此刻沉重而严丝合缝地紧闭在一起,以肉眼判断来说,很难用外力开启。
“那你们怎么进去?靠灵力,好像不太能推开这扇门吧?”短衣仰着脖子打量远处的石门,她感觉整个人都几乎要后空翻了,才勉强看到石门的顶。
贺兰缓慢地走到大门前面,他从漆黑的气体里伸出同样发黑的手指,仿佛抚摸清晨树叶上的露珠一样,温柔地在粗糙的石门上抚摸着。无数蚕丝般细微的金色光线,从他手指上流动而出,在两扇石门的合缝交界处,缓慢编织缠绕着,渐渐形成一个封闭循环的花纹,花纹的编织密度极高,缠绕动线也诡谲复杂。短衣看得不是很明白,正琢磨着,就看见巨大的石门突然缓慢沉重地移动起来,寂静而空旷的地底,发出巨大的轰鸣。
“你你怎么做到的?”短衣惊讶得合不拢嘴,忍不住从牙座上走下,靠近贺兰,小声地问道。
“一般来说,灵气确实无法打开这扇奇怪的门,但是我并不是用灵力打开的我的身体能化成影子,而影子恰恰能遮盖住全部的纹路,然后我再用一部分身体变成气体,通过这个石门上的一个小口子进入石门后面,只要稍微发力,就能推动了。”贺兰解释着说,其实石门之所以极其难以推动,就是凭借着表面的纹路。
短衣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当再次说起关于石门外那吸**神的力量时,疯婆思考了片刻,突然产生了一个可能解决困境的方法如果利用短衣为诱饵,把少年诱骗到这个地方,再开启石门的纹路,想办法让石门吸食少年的精神游丝,那么少年就会变得极其脆弱面对短衣这么大的诱饵,他不可能不亲自前来,就算到时候无法完全吸食干净少年的精神游丝,那么也能很大程度的牵制住他,到时候贺兰和疯婆就有六成的胜算
疯婆马上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贺兰和短衣,三人默不做声,整个议事厅里一片寂静
“好。”
“我也赞成。”
第50章 古剑()
炼心之地金刀帮辖地
一个全身披着金色鳞片的少年站在空旷的土地上,双手交叉在身身后,蒙着纱布的双眼发出金色的光芒。
一会后,抽回的金色细丝钻回了纱布下的双眸。
他咧嘴笑着,发出咯咯的笑声。
这时灰蓝色的天空上,一团巨大的白色光芒仿佛流星般呼啸着,朝着幻境北边的一块边界的山峰上快速飞去。随后,少年身上无数耀眼的金色鳞片脱落下来,在天空中拉成金丝网,仿佛一个捕捉狂兽的牢笼闪烁不熄的光晕将四周的树木照耀得仿佛金色的珍宝。
卸下鳞片后,少年赤身裸体的站在土地上,他朝不远处的一个奴仆打扮的人招了招手,那个奴仆连忙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递来。他一挥手,衣服就顺着手臂滑入,一件黑色的长袍随即包裹住那略显瘦弱的身体。
“你先退下吧。”少年朝奴仆做了个退下的手示,奴仆连忙跑开了。
这时候天空那张金色的网掉落了下来,披在他的身上,就像一个软甲一样。
“还挺合身。”少年对这刚刚新制的衣服颇为满意,穿上人族的衣服似乎挺舒服的,之前一直是鳞甲覆身,所以总觉得活动很不自在,现在舒畅多了。
整个天地的风声都在尖锐呼啸,他身上的软甲渐渐平息的光晕仿佛一朵巨大的金色花朵柔软地舒展绽放,几缕金色光芒飞快地旋转游动这时候恰巧天上,一只巨大的白羽鸟飞过,它小山般庞大的身躯,仿佛一朵黑云挡在了上方,金色的光芒又变得耀眼起来
少年一怒,抬手一指,那只白羽鸟边上飞过一道金光,它抖落一身绒毛,吓得连忙飞走。
刺眼的金色光芒瞬间消失了,浩渺无限的天地之间,只剩下他站在空旷的大地上,迎风而立的身影。辽阔的天地间一片怆然的寂静,沉甸甸的白云之下是金刀帮的属地,一堆帮众内外把守着,看起来训练有素。
“终于可以出去了。”少年那湖面般平静的心被打碎了,活跃起来,他心里充满了微茫的渺小感。在这庞然悠远的天地之间,即使贵为古剑之身的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神魔千万的寿命,在百亿年静默无声的宇宙历史里,只是萤火匆忙的一次悲伤的闪烁罢了。
他青绿色的长袍,被风卷动着,猎猎之声听上去仿佛一支单调而伤感的歌谣,没有人知道他的故事,谁会在乎一柄剑的过往,大多的人只将他看成杀人的利器。
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云欲。
只是很久没有人呼唤过他了,上一个呼唤他的人张什么样子,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那个书生无欲无求,所以云欲便为他所用只可惜书生平淡的性格,一生只是携着古剑流浪各地,从未拿他换取权利或者荣耀。
云欲很喜欢那个书生,可是他是人类,最后终于还是逃不脱寿命的禁锢,死在了流浪的旅途上。再后来他被贺兰和疯婆无意间拾取,只可惜那时候的云欲已经修成人身,不甘心再成为他人手中之剑,所以他奋起杀戮
“找到了?”突然几个背上绑着金刀的彪形大汉凭空出现,半跪在云欲面前,云欲质问着,语气里尽显杀意。
“找到了。”那些彪汉面孔坚毅刚硬,仿佛被风雪吹刻千年的山脉。
云欲闭上了眼睛。
尽力感知着这个幻境内的灵力变化,他微微皱着眉头,神情疑惑,仿佛对自己的感知有点无法相信。
他问:“我前面朝你们发来的地点派遣了一支前锋,既作为灵力捕捉的一个点,也作为试探性的进攻,你们感应到了那支队伍的生命迹象了吗?”
其中一人睁开眼睛,脸上充满了迷茫而又略微恐惧的表情,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仿佛他即将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瞬杀,那些被派去的人,一瞬间就死光了。”
少年点点头,脸色凝重地说:“没错,你感应的和我一样。”
“”
炼心之地边界山寨
满地血迹斑斑的尸体。
短衣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稍显急躁的心跳,说:“贺兰,你怎么一出手就杀死了这么多人,就不能留下一个活口吗?”
短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看到这些死去的人,心里突然产生了一股毛骨悚然的预感。
贺兰似乎对她的所思所感完全清楚,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悲伤:“抱歉,下次我会先让你离开,再出手。但是这些人身上有着一种回馈信息的咒文,他们是金刀帮派来的,如果不立刻解决了他们,我害怕以那个少年的能力会获得更多的信息。”
“原来如此。”短衣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地面,一股轻微的不适从心口蔓延开来,她好像又错怪了贺兰。
贺兰按照人族换算年龄计算来看,应该算是短衣父亲辈的人物,她似乎对贺兰有种很亲密的依赖,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直接就说出了口。她两道斜飞入鬓角的浓密眉毛下,是笼罩在狭长阴影里的碧绿瞳孔,短衣自责的扯了扯一旁疯婆的衣袖。
疯婆说:“没事,你随意责骂他就是了,按照尊卑来说,我们都是只是叙白国的刺客而已。”
贺兰点点头,他虽然年龄比疯婆大上许多,但是对于这个人族老人,还是十分的尊敬。
短衣用力地摇头说:“不,对于我来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疯婆和蔼地笑着,手中的铁杖插入了地上,轻轻地扬了扬手,空气里一条漂亮的淡金色透明涟漪,仿佛一把无形的刀刃,朝那些死去的金刀帮帮众的身体劈砍而去,他们身上爆炸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