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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转而又瞬间否决掉。成仙?开什么玩笑,纵使这道士将自己描画的再神通广大,最后不还是葬于了这湖底古墓之中?
我转而又想到前面那骷髅墓室之中,墙壁上钉满的骷髅头骨,又去看那壁画之中遍地的恶鬼尸体,一个让我更加惊骇的想法油然而生,难道……难道那些骷髅头骨并非是人类?而是这道士所斩杀的恶鬼?我靠!那高冷酷为何又要跪拜这些头骨?难道他也不是人!?
不消片刻,我便被自己这个更加不靠谱的可笑想法,逗的呵呵傻笑起来,鬼神论?在这最后的等待死亡的时刻,我竟然会将这一个个无法解开的谜团,不由自主的去归类到自己从未相信过的鬼神论之上,实在是可笑之极。
远处兵工铲敲击墙壁的声音出现了短暂的停止,我清晰的听见金不换重重的叹了口气:“哎,他妈的,这小子,看来是已经疯了。”接着,那敲击声又再次响起。
我继续自嘲的傻笑着,也不想去跟他解释什么,在此种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任谁看见一个人面朝墙壁,不停呵呵的傻笑,估计都是会以为是承受不了刺激,已经彻底疯掉了,其实就算是我自己,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止住了笑声,定了定神,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起腿来,一只手支撑着脑袋,歪着头,开始整理起思绪。
首先,从上层墓室和下层墓室年代的不同来分析,这座草原迷墓无疑是两座不同时期建造的古墓,分别葬着一个蒙古权贵和一个自认为具有神技能的道士。之所以说是自认为,当然是因为壁画所描绘的那些什么勇斗怪蟒,召唤天兵,斩杀恶鬼之类的,我是压根儿就没相信,自说自话,自吹自擂,就是这墓主人给我唯一的印象。
其次,按照这条线继续分析,先葬入此地的,无疑就是壁画中的这个道士。时隔千年,那蒙古权贵,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殊原因,选择了与这道士一同葬于此地,并在原先道士的墓穴之上,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最终完成了一座掩人耳目的虚墓。至于究竟为什么这蒙古权贵非要与这道士同葬,我有些后悔没有把上面墓室的壁画看全,如果看了,兴许就可以将这二人的关系清楚的整理出来。
接下来的一个谜团便这古墓中的两具一模一样的石棺,我们最先打开的石棺中,蹦出的是一具浑身黑毛,如同野兽般的怪尸。想到此,我扭头看向远处地面上那两摊遍布黑毛的肉干,心里也早已没了先前的对这怪物恐惧,叹了口,又转回头,继续思考起来。我不想去考虑这怪物为何会诈尸,为何又会突然浑身长出黑毛,如野兽般攻击我们,这已经超出了我所掌握的知识所能理解的范围。
可不管这怪物先前怎么蹦跶,至少躺在那石棺之中时,它依旧还是一具尸体。既然是一具尸体,那么他究竟是道士?还是蒙古权贵?两个葬在此处的人,两具一模一样的石棺,可如今却只有一具尸体,那另一具又去了何处?
我琢磨着这其中的缘由,最后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这道士和蒙古权贵究竟是谁,自然也是不得而知。
我始终还是不肯放弃,又一次站起身来,拿着照明灯从面前的最后这幅壁画,倒叙着看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看得更加仔细,想确认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关键的细节。
可当我看到这最后一幅壁画之前的那副道士斗恶鬼的壁画时,一个奇怪细节瞬间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迅速的又一次将其他所有的壁画又看了一边,更加肯定了自己对这细节的想法,但同时也让我又一次陷入了疑惑不解,摸不着头脑的深渊……
美术,是我大学所涉及的领域,当然,我在美术上的造诣与那些成名的大家自然是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不过书本上的一些知识,我虽不能倒背如流,但至少还是通晓一二。
人类最早使用色彩进行绘画的历史,最早可以上溯到石器时代,所以传统中国绘画中,颜料的生产,同样有着悠久的历史。早期的绘画颜料,差不多都是由画匠或画工,自己动手,对植物研磨,提取色素制作而成,其费时费力的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
在中国历史上,不少的炼丹师往往同时也是新颜料的发现者和制造者,炼丹师在炼制丹药的过程中,经常意外的发现了一些新的色彩。而这些色彩在后来经过改进生产,便被制成了经典的绘画颜料,比较有名的便是朱砂、铅丹和普蓝等……
这种纯人工制造颜料的情况大概一直持续到十七世纪,从欧洲兴起了小规模的颜料制造业,才真正得以改变,走入了工业化制造。
壁画这类艺术形式,由于其规模性和对的颜料需求量的庞大,就注定了要进行大规模的人工制取,纵然在中国考古史上,那些被勘探过古墓之中,其实壁画这种东西也是很少见的,毕竟这需要墓主人在当时必须具有很强的人力调用能力,来完成如此庞大的工作量。
当然,我纠结的并非是这蒙古权贵或这道士在自己各自的年代是否是那种一呼百应的一方枭雄,我所疑惑的是这壁画之中存在的极其明显的色彩上的差异。
一般来说,画匠在勾勒出正副壁画的大体格局和结构后会大概给出颜料使用量,而手下的画工在实际的制作上,大多会以一个超过这个量许多的标准来制作颜料以做后备,毕竟在实际绘画过程中,也难免偶尔会出现一些如涂料错误,颜料浪费等其他意外情况。
即便有备用,有时候,还是有可能出现颜料不足的情况,这时自然就需要重新磨制。
但重新磨制的颜料,往往会因为植物内部色素含量不同,与先前磨制的颜料,产生一部分微小的色差。打个比方,你手中拿着两片同样是绿色的树叶,你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两片叶子虽然都是绿色,但因为受到的光照,水分等外界原因的不同,这两种绿色之间还是会存在着细微的差异。
而此时此刻,我所察觉到的,便是这所有的壁画之中,在颜料使用上的一个让我倍感疑惑不解的问题。
那副道士林中战恶鬼的壁画,与其他全部壁画所使用的,明显不是同一批颜料!……
第四十五章 瞒天过海()
这是一个逻辑顺序上很简单的道理,如果这种颜料色彩上的差异是出现在最后的一幅壁画之上,我会很容易的理解为,在用量计算上出现了错误,或者绘制前期出现了什么意外,导致在壁画的绘画过程中,出现了颜料不足需要重新调配的情况。
但现在唯一不同,只有那副道士战恶鬼壁画所使用的颜料,从排列顺序上,这是倒数第二副壁画,而最后的那幅又与先前所有的壁画相同,这就似乎有些说不通了。
开始我想到的一种可能是,画匠和画工缺心眼儿,遗漏了先前的颜料,误以为颜料不足所以从新制作了颜料,在继续绘画的过程中又发现了这部分旧的颜料,从而又在下一副壁画继续使用了起来。但转念又一想,这似乎不太可能,一个两个人缺心眼儿,我可以理解,但若说这整个参与壁画描绘的人,个个缺心眼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思索再三,我所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这副壁画确实是最后画上去的,或者说是在完成其他所有的壁画的之后才补画上去的,但若是如此,这事儿就显得有些蹊跷了,因为所有的壁画都是有序排列的绘制在墓室墙壁之上,那为什么当初在绘制的过程中,要先空出一片墙壁,最后再补上这壁画呢?
我走到那壁画之下,举起照明灯,又更加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却并未发现这画中有任何的异样。这幅壁画,作为一整套叙事壁画中的一张,究竟为什么非要最后才完成呢?我琢磨着,心中是更加的疑惑不解起来。
轰!又是一声惊天的巨响,伴随着水流冲击墙壁的巨大响声一并传入我的耳中,我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照明灯险些脱手摔落,慌忙扭头看去,只见墓室入口处的青铜小门开始剧烈的响动摇晃起来,门底的缝隙之间已经开始缓缓溢入水渍,仿佛随时都有被冲破而飞的可能。
我腿一软,又一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顿觉心灰意冷。完了,看来今天当真是必死无疑,没想到还是先前想到的那三种死法中,最让我感到惊恐异常的那种……
我心中一阵的凄凉,没想到,直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弄明白……沉默了几秒越加难过,叹了口气,又抬起头来环绕四周,心里想着最后再看一眼自己这并不满意的安息之地。缓缓扭过头,却突然一愣,发现金不换正气喘吁吁的抱着柱子,往那空着的石棺之中搬去……
“小子,楞什么!?快他妈进来!没时间了!再晚就来不及了!”金不换见我望去,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大声呼喊我过去。
我顿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明白了金不换的意思,他这是要我们躲入到这空着的石棺之中,然后盖住棺盖。如此做,至少不会在那怪物冲破青铜小门闯入的刹那,便被它生吞活剥。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摇着头,这法子有什么用?仅靠一具空着的石棺,又怎能真的让我们瞒天过海,欺瞒过死神的双眼?到最后还不是难逃一死?
等等!空石棺!!瞒天过海!!!一个诡异而大胆的猜测突然如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具空的石棺!?难道说……在这墓穴之中,本该与另一具石棺相同,也葬着人的那具石棺,运用了一个非常巧妙的手段,真的瞒过了死神的双眼!!
我顾不得金不换的呼喊,匆忙站起身来,用手去摸那描绘着道士林中战恶鬼壁画的墙壁,来印证我的猜想。
我仔仔细细的摸索着,没有一丝的遗漏,感觉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摸过得最仔细的一面墙壁。终于!在那壁画的边缘,我摸到了……摸到了一条极小的缝隙……
墓室内光线本就昏暗,这缝隙又是非常的狭小,若是单纯用肉眼去辨识,根本无法发现。我迅速顺着狭小缝隙一直向下摸索,果然如我所料,这缝隙真的是由墙壁底部一直延伸至顶端。
金不换此时已是焦急万分,破口大骂:“他妈的,小子!,快进来,还在那摸个屁!快进来!快!”
我根本不去理会金不换的咒骂,因为此时我已百分百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现在唯一能救我们性命的,恐怕只能是那个设计巧妙的手段,瞒天过海!或者叫做偷梁换柱更为合适……
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去推那缝隙的边缘,随着星星点点的灰尘飞扬,那面刻画着道士斗恶鬼壁画的墓壁竟然真的慢慢的,缓缓的向内转动了一丝!
“快!把柱子弄过来,这墙!墙是活动的!快!帮我!”我心中大喜,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继续去推那墙壁,一边大声呼喊金不换来帮忙。
金不换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话,继续传来他的骂声:“活你妹!他妈的,小子,快进来!再不进来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也顾不得许多,玩了命儿的继续去推那墙壁,丝丝的缝隙开始缓缓变大,可一个人的力气终究还是有限,越推越觉得那墙壁难以再转动分毫。
“快来帮我!这是暗门!咱们能出去了!”我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发出的声音已经变有些嘶哑,可青筋暴起的手臂上使出的力气却不敢减弱分毫,瞬间,汗水便浸湿了全身,额头上也溢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拼命的推着,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裂开来,眼珠也是一阵的火烧火燎,我虽咬着牙坚持,可渐渐失去的气力和体能,真的已经很难让我再继续多久。
正当我感觉有些筋疲力尽之时,两只粗壮的手臂按到了墙壁之上:“他妈的,金爷我真是欠你小子的,这么玩下去,早晚被你小子害死!”
我闷着头,没心情,也没多余的劲儿去接金不换的话茬,只是咬紧牙关,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死命的去推那墙壁。终于……那面墙壁再次缓缓转动起来,一条倾斜向上,通向无尽黑暗的宽敞通道入口,出现在了墙壁之后……
第四十六章 生离死别()
我大口喘着粗气,慌忙抓起照明灯,向那倾斜着向上的漆黑甬道之内照去。通道的四周遍布着凹凸不平的土石,咋看之下,宛如一个巨大的,没有尽头的岩石洞穴。洞壁虽未经过任何打磨修饰,但甬道的地面之上却是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青石板,青石板之上筑有两排如铁轨轨道般石质凹槽直通向甬道深处,显眼异常。
我又蹲下去观察那石制的如火车轨道般大小的凹槽,看来应该也是由坚硬的花岗岩所制,只是这凹槽的内部显然是被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