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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说那些个俄国佬怎么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像是几天前刚跟人火拼过,原来是你干的啊?”
“废话,不是金爷我干的,难道是小子你干的啊?”金不换对于这事儿看来是很得意,不过单凭一个人,能够摆脱五六个人高马大的俄国佬的围堵,这确实也有得意的资本。
金不换的遭遇听到这儿,基本上我也听出来了个大概,当然,这小黑胖子的话自然是不能全信,这里面一定夹杂着许多他自吹自擂的主观情绪在里面。他的遭遇,基本与我相同,先被木警官拜访,然后又被俄国佬袭击,唯一不同的是,他逃脱了俄国佬的围堵,而我却没有。
记得当时我与那伙儿俄国佬对峙时,还震惊于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掏出枪的果断与决绝,如今看来,原来是在金不换那儿吃了没带武器的大亏,在我这儿补回来了。
我转而又想到了那个缺门牙的俄国佬,不由也觉得有些好笑,看来金不换先前说的没错,这梁子结的是够深的了,这货要是真被俄国佬抓到,那绝对是死在我前面……
第六十一章 为什么()
我扭头看向窗外,乱糟糟的成片蒿草丛已经不见了影踪,我们已经离开了那山沟沟中的小石路,行驶在了平坦的乡间双排车道之上。
金不换说木警官找他打听的是关于倪天的下落的消息,而刚刚那个俄国老头儿问我的,同样也是关于倪天的下落。警察和俄国佬在同一天,为了同一件事,先后同时出现在金不换与我的铺子中,这种情况发生巧合的概率根本就是零。
如果从遭遇的先后顺序上来分析,金不换应该才是警察和俄国佬的首要目标,只不过,面对这个油滑奸诈的小黑胖子,这两帮人都吃了瘪,被他溜掉了。那我呢?我靠!难道是因为抓不到金不换,才退而求其次的将目标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如此想来,这是不是就叫做,柿子挑软的捏?狗日的,竟然把小爷我当软柿子!
我揉了揉额头,彻底丢掉脑中浮出的那个软软康康的大柿子,又重新陷入了分析之中。
警察和俄国佬的目的既然都是倪天的下落,那到底为什么他们都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倪天的行踪?倪天究竟干了什么才会招惹到如此大的麻烦?
如果联系俄国老头儿拿出照片和简报给我看的举动来进行分析,照片,只能说来历有点古怪,从内容上看,却没有什么太特别的。这照片中的重点,只有两个,倪天的样貌和那巨大的印刷设备,两个重点结合在一起,无非要表达的就是倪天在印刷着什么东西。至于在印刷的到底是什么,在看到后来那份简报之前,我是不知道的,但现在,我已经可以百分之百可以确认这份简报与照片之间的联系,他在印刷的肯定就是这份简报!
既然如此,那么这张照片,应该只不过是俄国佬用来确认印刷这份简报作者身份的一个物件,而这份简报,才是真正吸引俄国佬的关键,同时也是整个问题的重点所在……
可是这份简报究竟又有什么特别呢?我摸着下巴,有条不紊的琢磨着其中的缘由。
简报的内容我已经看过不止一遍,的确与我当初看过的那篇倪天他爷爷所留下的记录改变的一模一样。这就让我是在有些想不明白了,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可到底是怎样的蹊跷,我又有些无从入手。
对于初次看到这篇的人来说,这不过就是一篇描写的似幻似真的玄幻惊悚罢了,就好比当初第一次看到这篇时的我,如果不是倪天后来亲口向我讲述了他那悲惨的经历,我可能直到现在,还依旧以为这只是一篇……
思绪又回到了最初,倪天在拜访我之前,这篇的手稿便已经被放入一个大包裹,邮寄给了我。
从行为上来说,这一点其实很奇怪,为什么他要先将手稿邮来给我看,而不是带着手稿直接给我看?当时发生的事情太多又太突然,我根本就没留意到这种行为中暗藏着的古怪。
而现在呢?倪天又干出了一件更古怪的事儿,他为什么要故意把这篇发表到了报纸上?倪天不是金不换,如果说是金不换这种张扬的个性,兴许会出现头脑一热,一时兴起的将印上几份,到处发发,顺便吸点粉丝,搞个联谊什么的,卖弄一下自己作家的潜质。可倪天……一个性格谨慎,处事喜欢冷静思考的人,我绝对不相信他会毫无计划的做出这种事来,既然是有意而为之,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说,前面我所思考的这些为什么,是必须要建立在有足够的信息量上,才可以继续分析的话,那么接下来我所想到的这个简单直接的为什么,就真的让我摸不着头脑了。
从金不换与我的遭遇可以看出,俄国佬一直尾随着出现在木警官之后,多少有那么几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思在里面。老外人生地不熟,想要在异国他乡找一个人,恐怕并不容易,跟住有相同目的的人,再进行劫持,可谓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这点我可以理解。
抛开金不换不说,毕竟我不知道他与倪天到底是何种关系。单单就我而言,我真的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警察会来找我询问倪天的下落。
这里有一个极其简单的逻辑上的错误,如果警察找我询问的是,与倪天一同盗墓的事儿,那显然我曾经参与下墓的事儿是露馅了,说明我被盯上了。如果警察找我询问的是,倪天曾经盗墓的事儿,那则只能说,是倪天被盯上了,我只是被怀疑了。可如今警察问的,竟然只是倪天的下落?貌似跟盗墓的事儿没有丝毫的关系,这我就不理解了。
坦白的说,我与倪天唯一的联系只存在于当初的那次下墓之中,根本没有其他的交集。这就好比,警方要出动警力去抓捕一名通缉犯,不去通缉犯的家乡蹲点,不去询问通缉犯的亲朋好友,反而跑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去问一个卖茶叶蛋的小商贩,这个通缉犯究竟在哪,而原因竟然只是因为这个小商贩当年,曾经卖过一个茶叶蛋给这个通缉犯。
人,不可能成为一个与外界毫无联系的个体存活于世间,纵使这个人现在隐秘了行踪,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抹去他曾经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倪天就算现在真的人间蒸发了,那他也总该有亲朋吧?单凭“长沙国家考古文物研究院副教授”的这层身份,警察就算要调查,也应该是去长沙找他的同事吧?为什么会把矛头指向了我?难道?我真的是天赋异禀?具有传说中的“接锅侠”体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脑子里被这一个个飘来飘去的为什么全部占领,越想越乱,越想越想不清楚,阵阵的头痛又一次汹涌袭来。
我揉捏着自己的额头,缓缓的调整呼吸,当初以为这种过度思考就会头痛欲裂的后遗症,对于我这种安于世事,靠发呆混日子的人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太严重的影响。如今看来,我也要开始尝试着学会习惯这种疼痛了……
金不换见过沉默许久之后突然出现了明显的不适,扭头冲我呲牙一笑:“我靠小子?怎么了?体虚啊?要不要来点大力丸补一补?”
“大力丸?”我继续揉捏着自己的额头,疑惑的看向他,不知他到底所指何物。
金不换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却突然在花裤衩外露出的大腿内侧一个劲儿的搓,仅仅一小会儿功夫,一个黄豆大小的灰褐色泥团已经被他拿在了手中,直接递向了我:“来,金爷我可是大罗金仙下凡,跟当年那个济公大哥可是相同的体质,这玩意绝对的大补。”
“大罗金仙你妹啊!”我看着他手中那灰不溜秋的泥团子,一阵的反胃恶心,咒骂着将其打掉。那一刻,我心里真的是崩溃的,恨不得立刻就与这小贱胖子分道扬镳,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第六十二章 黑手()
“切,不识好歹,一般人就是想要,金爷我还不给呢。”金不换嘟囔了一句,悻悻闭上了嘴,继续专心开着他的车。
我则眯起眼睛,开始仔细的上下打量起这个如天猪神降般,将我救出的小黑胖子。
金不换穿着的,依旧是他那套吸人眼球的花衫花裤衩,脖子上的金链子在夏日斜射入车窗内的阳光之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他眼睛的下方,已经鼓起了略微犯黑的眼袋,脸颊的侧面也出现了参差不齐胡茬子,相比于初见他时的那份精气十足,多了一分沧桑与疲惫。
金不换似是察觉到了我正在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他,突然又扭过头来,颇显为难之色:“帅吧?帅就多看看,不过小子,金爷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帅归帅,看归看,千万可别惦记,你绝对不是金爷我的菜。”
我瞪了金不换一眼:“帅你妹啊,快交代,你怎么会来这儿?”金不换会出现来救我,绝对不可能是个巧合。目前对于整个事件来说,我可以说是毫无线索,面前的这个家伙无疑成为了我最好的切入点。
“靠,没眼光。”金不换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将事情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原来,从俄国佬手中溜掉后,金不换便先找了个小旅馆躲了起来。用他自己的话说,老毛子挨了揍,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带人来找场子,那是迟早的事儿。要是被老毛子逮到,最好的结果估计都得是被打的尿血,虽说他觉得自己的肾功能是好的不得了,但那也架不住尿血的冲击,所以就做了一个及其明智的决定,暂时躲在了小旅馆里,暂避风头。
其实,在金不换最初的想法里,是以为自己盗墓的老底被人揭了出来,寻思着先在小旅馆里躲上个几天,等事情略微缓一缓,找个机会溜回铺子,带上点钱,然后跑到大西北,支援个社会主义开发建设个三五个月,等所有事儿都渐渐淡了,再回来继续干他的小铺子。
可待在小旅馆里,他琢磨来琢磨去,怎么都觉得这事儿好像没这么简单,里面似乎还是有些猫腻。雷子刚走,就发生毛子掳人这种催尿的事儿,自己又不是瘟神下凡,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问题。
金不换是行动派,这一点倒是跟四叔有些像,只不过四叔是那种老练沉稳的行动派,而金不换吗……哎,我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他。
觉得有问题,金不换就再也坐不住了,于是天刚一黑,他便又偷偷潜回了铺子附近,想看看俄国佬后来还有什么动作。
铺子倒是依旧完好无损,看来俄国佬并没有打算将打击报复延续到打砸抢之上。可就是因为俄国佬并没有采取这种比较普遍的报复方式,却反而让金不换更加的疑惑,难道这事儿真就这么结了?
他还是觉不妥,于是便没有直接进入铺子,反而是在铺子四周小心翼翼的搜索观察,这货的听力是异于常人的,在这种时候就格外派上了用场。在细细的搜寻之下,果然被他发现了藏在隐秘处暗中盯梢的两个俄国佬。
这一下,金不换可就兴奋了,试问还有什么能比抓两个人质拷问更容易得到真相?于是便毫不犹豫的使用了他拿手的打后颈绝技,撂倒了两个俄国佬,再之后,自然是一顿五花大绑的拖回铺子进行审问。
至于到底金不换是怎么审问的,他并没有细说,只是用了一顿嘿嘿嘿的猥琐笑声一带而过。
我看着他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猥琐笑容,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这两个俄国佬儿恐怕是经历了人生之中,最为难忘的一段悲惨时光……
这两个俄国佬究竟叫什么,金不换嫌俄国佬名字太长,也懒得问。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会讲中文,而且讲的还磕磕巴巴,所以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金不换才弄懂这帮人的来历。
这两个俄国佬从事的,都是类似于雇佣兵性质的收好处帮别人办事的行业,到达中国也只不过半月有余,同行的除了他们俩外还有其他六人。当他们到达这里的据点时,才发现其实早已有很多其他的俄国人在此了。
负责管理这批人和下达命令的,是一个叫做安格洛托夫的前苏联上校,因为其曾经的上校军衔,所以这批人也都直接称呼此人上校。
安格洛托夫至始至终只下达过一个命令,就是不择手段的尽全力寻找一个叫做倪天的中国男人,至于为什么非要找这个中国男人的原因,上校从来不许别人询问。这伙人都是常年干着拿钱帮别人干事儿的买卖,对于不许问缘由的雇主也都见怪不怪,只要有钱收,自然谁也不会去主动触这个霉头,砸了自己的饭碗。
金不换觉得,俄国佬说的这些都是废话,根本就没什么价值,便逼着他们必须爆一些猛料,否则就继续回到审问环节。
俄国佬估计是真被他的审问手段审怕了,两个人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