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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换觉得,俄国佬说的这些都是废话,根本就没什么价值,便逼着他们必须爆一些猛料,否则就继续回到审问环节。
俄国佬估计是真被他的审问手段审怕了,两个人叽里咕噜的商量了半天后,那个会说中文的俄国佬便开始磕磕巴巴的爆料,基本上全是一些私下里闲聊听来的某个某个人的花边,什么哪个俄国佬今天又把了个妹,哪个俄国佬今天又输了钱之类的。
起初,金不换被勾起了八卦情节,尤其还是漂洋过海的国际友人讲出的八卦,听的也算是津津有味儿。可反反复复就那么些东西,越听越觉得没有了新鲜劲儿,脸色自然也越来越显得不耐烦。
俄国佬不是傻瓜,看金不换的脸色就知道恐怕一会儿又要倒霉,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狠下心,真就爆出了一条猛料来。
这两个人在这帮俄国佬里算不上什么核心成员,大部分的消息来源,也不过是平时与其他人的闲聊时,无意间得到的。
俄国佬说有一次他与上校的一个亲信闲聊时,才得知道原来安格洛托夫,并不是他们真正的老板,真正在幕后付钱雇佣他们的老板,是一个代号“黑手”组织。之所以先前他们不愿意说这事儿,是因为在雇佣兵这行业里,出卖金主儿的身份,是一种极损职业道德的行为,如果被传出去,以后就再也不能吃这碗饭了。
“啥?你说那个组织叫啥?黑手?你不会是没听懂人家的发音,结果听错了吧?”听到这儿,我是真以为我自己听错了,谁会起一个这么极具暗喻性质的代号。
“靠,金爷我问了不止一遍,毛子说的就是黑手,不会错,而且毛子还说上校的那个亲信跟他说的时候,就是用中文说的,那个亲信毛子的中文,是除了上校以外,他们所有人里最好的。”
“卧槽!”除了爆粗口,我已经想不出如何形容我的心情,一个代号,要不要起的这么嚣张,这么直接,这么让人心塞。
当时的金不换,对“黑手”这个吊炸天的代号,也充满了兴趣与好奇,可再询问那两个俄国佬更多关于“黑手”的信息,他们却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他们在这批人里并非什么核心成员,与其接触的,也一直只是安格洛托夫上校,至于“黑手”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看来的的确确是一无所知……
第六十三章 声东击西()
事儿查到了这一步,如果换做是我,那么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方向应该就只有两种了,一是赶紧联系大伯,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先躲一段时间,二则是报警……
对方是有组织的团体,凭一人去硬碰硬,那无非犹如鸡蛋碰石头,豆腐撞大刀,自找苦吃。这倒不是说我认怂,暂避锋芒的道理相信每个人都能理解。
我也不知道金不换真的是天生虎逼,还是对于审问这件事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爱好。在听到对方来历后,反而更加的来了兴趣,兴奋不已,竟然开始琢磨着怎么去俄国佬的据点掳几个核心人物拖回来继续审问,心里的小算盘自然也打了那个叫做安格洛托夫的上校身上。
接下来,金不换告诉两个俄国佬,自己要带着一堆小弟登门拜访他们的据点,要他们坦白交代据点的位置和人数。
这其实不过是金不换的虚张声势,他就一个自盗自卖的盗墓贼加古董商二合一综合体,哪里有什么小弟,要真花钱现招募,估计自己就得先肉疼个半死。
俄国佬当然不知道金不换的背景,这俩人被他这么一忽悠,又联想到自己被掳的如此轻松,还真以为这个小黑胖子确实是什么比较厉害的社会大哥,互相嘀咕商量了一番,也就交代了出来。
对于据点的位置,俄国佬不敢隐瞒,交代的很直接,毕竟这种事情,只要随便一个人去那里,偷偷躲在暗中瞧上一眼,在老外如此显眼的京城,自然真假立辨。
据点的位置,是一家处于北四环外,俄罗斯商人投资,名叫国际客栈的公寓式旅店,自从上校到此后,整间的旅店就都被他包了下来,成为了他们的临时据点。
据点内的人数,两个俄国佬就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起来,叽里咕噜的商量了半天,最后依旧是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辞,只说大概有十几个人。
金不换明白,这俩毛子肯定是心里记恨,没憋着好屁,想在人数上故意隐瞒,好让自己吃瘪倒霉。嘴,长在俄国佬身上,说多说少都在人家一张嘴,至于真假,他又不能真的冲进据点,一个个人头去数。
于是,金不换思索了一番,又想出了一个阴招,他告诉那两个俄国佬,自己现在就召集小弟们过去拜会,至于你们俩,就只能暂时受点委屈,被安置在铺子内的地窖里。
地窖虽说是黑点,冷点,不过好处也是大大地,绝对的清静,就算是在里面饿死了,也不会有人来打搅。他还提醒那两个俄国佬,记得在里面一定要求神拜佛的盼着金不换没事儿,因为除了他之外,再没人有这地窖的钥匙。
俄国佬一听金不换这么说,把自己的生死跟他的安危挂上了钩,当时就崩溃妥协了。这伙人,个个都是为了钱才聚集到一起的,说白了彼此之间的交情本来也没多深,如今突然牵扯到了自己的生死,那是毫不犹豫的将所有队友出卖了个遍。别说是人数,就连长相,身高,甚至连听过的八卦绯闻都如数家珍般的对号入座,说了个遍。
所有的俄国佬加上安格洛托夫,一共是三十七人。可上校此时,却并未在国际客栈内,因为在下午时,他们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说那名同样在寻找倪天的中国女警察,已经动身前往了大连。所以入夜前,上校便带走十二个人,去追踪女警察了。据点内留守的,抛开他们二人和上校带走的十二人,一共还剩下二十二个。
金不换跟我说,当听他到雷子和毛子头儿都去了大连的时候,脑子中瞬间想到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倒儿四,另一个就是我……
既然得知上校已经带人去了大连,那么留守的恐怕也都跟这两个俄国佬差不多,都是些没料可爆的核心外成员,金不换自然也放弃了原先去据点掳人的打算,简单的收拾了点行装,带上点钱,也赶来了大连……
“原来是这样……”我摸着下巴,对于这个小黑胖子还真有几分刮目相看的感觉,转而又想到了被他抓住的那两个俄国佬:“那你来了大连,被你抓的那两个俄国佬怎么办?你不会真把他们关到地窖里去了吧?”
金不换回答的倒是很无所谓:“没怎么办,放了呗。”
“啥?!放了?!你说你把他们放了?”我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废话,留着干嘛?这俩毛子又不是大闺女,金爷我不感兴趣,你瞅瞅,个个都长得都五大三粗,一看就是饭桶,不放难道还要金爷我管他们一日三餐,花钱养着吗?”
金不换有着自己的一套逻辑理论,可这理论却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靠!你难道不怕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金不换扭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却挂起了诡异的笑容:“怕啊……当然怕,只不过,金爷我怕的不是他们回去了之后通风报信,金爷我怕的反而是他们回去之后,没有通风报信……”
怕他们没有通风报信?我靠,什么意思?我愣了半天也没明白金不换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金不换则哈哈大笑,接着把他放走俄国佬的事儿也讲了出来……
金不换决定了前往大连,便开始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两个俄国佬。地窖只不过是当时吓唬俄国佬编出来的,这条街的铺子都是统一的国家公建,哪里会有地窖这种东西。
留着?还得想办法养着,又得担心他们能不能自己跑了。宰了?貌似这事儿还没发展到需要闹出人命的地步。思量再三,金不换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歪点子,再一次把两个俄国佬给忽悠了。
金不换告诉俄国佬,反正你们也没什么价值,倒是可以把你们放了,但前提是必须要帮他传一个口信儿回去。
两个俄国佬一听自己竟然还能被放回去,那当真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险些就差喜极而泣了,嘴里面一个劲儿道谢,看这情景,别说是一个口信儿,就算是一百个,也一定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传到。
在接下来的将近一个小时里,这两个俄国佬一直在跟金不换重复学习着一句话“金爷我三日内,一定带足小弟,登门拜访。”其实这句话倒是没什么难学的,可金不换偏偏非要贱一下,硬逼着这两个俄国佬要一字一音都不许差的,用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说出这句话,这下就苦了这两位国际友人了。
恐怕这两个俄国佬这辈子学的最认真,发音最准的一句北京话,应该就是金不换教他们的那句“金爷我三日内,一定带足小弟,登门拜访……”
金不换用的这招可谓是声东击西,如果那个据点对于俄国佬来说很重要,那么他们一定会加派人手,以防万一。如果那个据点对于俄国佬不重要,那么转移据点至少也会相应的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事实证明,金不换的这一手确实颇有成效,因为当我在被俄国佬绑架的时,只看到了六个雇佣兵模样的俄国佬。显而易见的可以推断出,当初安格洛托夫所带来的十二个人中,有六个人应该是听到这个消息后,又被派了回去。
两个俄国佬在经历了漫长,痛苦,艰难的学习后,终于达到了金不换的标准,也就在这个时候,这二人便又被打晕了过去。金不换绝对是够狠,毫不犹豫的把二人扒了个精光,连内裤都没留的直接扔到了胡同里,便不再去管。这两个家伙估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以这种方式释放,真不晓得他们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大街上,会不会为当初对金不换一个劲儿的道谢而感到悔恨……
第六十四章 过命的交情()
金不换到达了大连,简单的安顿了一下之后,便寻到了我的铺子,然后隐匿在四周,开始了暗中观察。在他的算计中,既然对方是找他问倪天的下落,那么其中的缘由就必然与倪天和他同时有关,而满足这个条件,并身处大连的,那只能是四叔和我。自然而然的,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铺子便成为了他重点的盯梢对象。
我心下好奇,问他是如何得知我铺子在哪的,他到也不隐瞒,直言相告。其实初见我时,他就有些疑惑,倪天要支锅就支锅,想拉倒儿四这种高手入伙也无可厚非,但问题是,为什么倒儿四非要倪天带着一个门外汉的小子去见了他,才肯入伙。金不换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便留了个心眼儿,故意在与柱子闲聊时,从他口中套了出来我铺子的具体位置。
盯梢这种技术活考验的是耐性,而行动派性格的人往往最缺乏的就是耐性,所以金不换在盯了我一天,却什么没也发生的情况下,第二天已经渐渐的失去了耐性,心里也不禁开始有些踌躇,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难道倪天还有其他的朋友也在大连?
正当金不换犯难,思量着在这么傻等下去,还不如干脆一点,直截了当的当面来询问我时,一个身形纤细,身着警服的女警察走入了我的铺子……
金不换还不忘重点跟我描述了一下他看到警察进了铺子时的那种感觉,简直就跟扒着墙头,苦苦等待着偷看寡妇洗澡的流氓,终于等到了寡妇走进了浴室一样,心中的那份激动,兴奋,期待简直是难以言表。
可接下来,当他看到木警官挽着我的手臂走出铺子时,一瞬间涌出的疑惑,震惊,愤怒,犹如五雷轰顶般全部砸在他的脑海,脑子里一阵的蒙圈。仿佛期待中的寡妇终于脱了衣服,结果竟然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寡妇,分明就是个男扮女装的大老爷们!
我与木警官在一起时,他打来的那通电话,自然是金不换为了试探我与木警官的真实关系,故意而为之的。当时,他就藏匿在身后的围观群众之中,若不是我表现出的犹豫不决与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暴露了我所处于的尴尬境地,那就算后来俄国佬没出手将我掳走,估计金不换也会找机会出手,对我好好的审问一番。
后来我们开车驶离了停车场,那时的金不换自然也一直开着他的小金杯偷偷的跟在车后面。他心中已经简单的制定了两套计划方案,一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暗示我,让我想方设法问出木警官寻找倪天下落的缘由。二是,如果计划一没成功,就考虑直接来硬的,把木警官绑了问清楚缘由。结果呢?他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半路杀出来的俄国佬抢了先,把我劫走了。
我突然发难,放倒两个俄国佬时,金不换其实就已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