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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妈的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金不换重重叹了一口,看向我时,眼中的那份质疑虽说是消失不见了,但取而代之的却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小子,走吧,金爷我算是认栽了。”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随着木朵儿走出屋门,内心的郁闷和尴尬不言而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身后则传来了金不换发泄一般用力带上门的咣当声,在楼道中悠悠回荡着……
“我来当二位的司机,应该没问题吧?”木朵儿口中询问着,引领我与金不换径直走向停在最前面的那辆黑色宝马x5。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女司机,金爷我最喜欢了,一个字,稳。”金不换咧着大嘴,又开始了油腔滑调的胡说八道,似乎先前的郁闷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我则依旧没有言语,反而是谨慎的打量着那些一动不动守在其他车辆前的黑西服。显然,这些人极其的有组织性并且个个训练有素,目光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出现而被吸引,依旧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城南木家……看来是真的不简单……这便是这些黑西服在我脑中留下的印象。
木朵儿拉开车门,坐入了驾驶位,金不换则迅速的一溜烟钻入了后座。我略一犹豫,不晓得是该坐到木朵儿旁边的副驾驶,还是要跟金不换挤在后座,车内却传来了金不换的声音:“小子,愣着干嘛?赶紧进来坐,报纸上不都报了吗?根据交通部统计,在发生重大车祸时,副驾驶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你年纪轻轻的,干嘛玩那么刺激?”
我靠?!这小黑胖子还能不能说点好话了?车祸?嗯?我突然间明白了金不换的意思,俄国佬可能还会来抢人!心下不再犹豫,立即钻入了后车座。
“金老板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危言耸听了。”木朵儿的声音从驾驶位传来:“上一次是因为我们准备不足,不过这一次可就不一样了。”
金不换依靠着座位,一副慵懒的模样,哈哈大笑:“小丫头,金爷我说话是直了点,不过可不是吓唬你,这世界变化太快,一天一个样儿,还是小心点的好。”
我在后视镜中,看到木朵儿笑着摇了摇头便没再说话,随即响起的便依旧是那首忧伤的乐曲:一盏晃晃旧旧的灯,时间在旁闷不吭声,寂寞下手毫无分寸,不懂得轻重之分……
气派的豪车队,缓缓驶离金不换出租屋所在的居民区,我扭头望向窗外,那渐渐远离的街道让我不由得心生感慨。仅仅是从早上到下午的半天功夫,却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简直仿若隔世一般。
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又会怎样?我揉了揉疲惫的额头,一股难以抵御的困意席卷而来。我想我是太累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拼命的思考,没有得到丝毫的喘息。
伴随着车内的忧伤乐曲,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分散时间的注意,这次会抱得更紧,这样挽留不知还来不来得及。想回到过去,沉默支撑越过陌生,静静看着凌晨黄昏,你的身影,失去平衡,慢慢下沉,想回到过去……”
第九章 荒郊古宅()
“哎……没心没肺,啥事不累。”身旁坐着的金不换,推了推我的身体,将我从睡梦中唤醒:”小子,赶紧擦擦你的口水,一会可别丢人现眼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啊?!到了?”我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尴尬的擦掉了嘴角渗出的几滴口水:“我……我睡了多久?”
车窗外已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萦绕在车内的乐曲却依旧是那首充斥着悲伤,忧郁的《回到过去》。
“没到,不过估计快到了,终于要到了……”金不换的声音听着有些有气无力,但更多的却好像是一种庆幸。
我略感诧异的扭头看去,却发现金不换的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车顶,精神状态明显不是很好,仿佛疲惫到了极点。
难道这货晕车?这倒奇了怪了,上次草原之行,那可是没日没夜的行驶,也没见这货如此半死不活的模样:“喂,你没事吧?看起来好像状态很不好啊?”
“哎……”金不换摆了摆手,也不看我一眼,与其说是跟我说话,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小子,你知道女人要是喜欢一样东西,那执着起来,有多可怕吗?”
“嗯?”我一头雾水的摇摇头,不知道他为啥会扯到了执着这个话题。
“快六个小时了……”金不换有气无力的抬起手臂,在我面前做了个六的手势:“就这么一首破歌,反反复复,复复返返。叫她换,就说没有,叫她关,又说就喜欢听,这绝对是小丫头针对金爷我当初忽悠她所进行的打击报复。回到过去?再回,金爷我就回到娘胎里去了……”
我张大了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啥好,前面开车的木朵儿,在此时笑着的开了口:“金老板,你想太多了,我怎么敢针对您这位贵客?这歌多好听,是不是?孙老板?”
“不用叫我什么孙老板,叫我小逸就好。”我故意岔开话题,心里却真的对这个叫做木朵儿的女人刮目相看。
关于金不换听力过人这点,想必木家早就查的清清楚楚,如果再抓住金不换性格偏急这一特点。那么这首不停循环播放的歌曲,在此时此刻,无疑成功的将金不换向来引以为傲的的顺风耳,瞬间转化为了折磨他的利器。这女人的手段简直是细思极恐……
木朵儿的笑声再次传来:“小逸?这么叫不好吧?显得我好老啊?你既然比我大,那还是叫你逸哥吧。”
“随你吧。”口中敷衍,我也不再去管一旁有气无力的金不换,扭头向车后看去。那原本浩瀚壮观的一排车队,现在竟仅仅只有两辆依旧尾随。
其他的黑西服呢?我拖着下巴,眉头微锁,立刻便猜测出了他们的去向,我靠!这么说来,那伙俄国佬还是找来了……
大脑又一次进入了思考,要说从对方手里抢人,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比谁拳头硬的道理,我自然不会不懂。但拼拳头的前提,终归还是要看值不值得。这也是让我始终无法理解的问题,城南木家与俄国佬为何会对我与金不换如此的看重?
我再次扭头望向车窗外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车窗上倒映出了自己那张分外憔悴的脸庞,让我不由得百感交集。
我真的无从猜测,也无法猜测,这事件接下来又会有怎样戏剧性的变化,在终点等待着我的究竟又会是什么。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尽量的强打精神,时刻保持着警惕,迂回在这诡异莫测的迷局之中。然后慢慢通过它的发展,去找寻脱离的契机。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那么不到曲终人散的落幕之时,又有谁会知道,这场人生戏的结局?与其过多的花费心思去猜测结果,徒增烦恼,倒不如在酸甜苦辣之中体味人生,好好享受这场戏的精彩……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安慰着自己,感触良多时,车已经缓缓的停住了……
“二位,咱们到了,请吧。”木朵儿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轻叹一口气,收回了凌乱的思绪。而此时身旁的金不换倒像是个得到了特赦的囚徒,二话不说一溜烟儿的冲下了车。
看来这小黑胖子这一次的这个哑巴亏吃的可算够实得了,当真被折磨的不轻。我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也打开车门,稳步走了下去。
走到车外,第一感觉只有一个字,热!虽说现在已是入夜十分,月朗星稀,但依旧可以感受到闷热的气流夹杂在空气之中徘徊。
我伸了个懒腰,活络了一下筋骨,也没什心情再去抱怨这让人备受煎熬的三伏之夏,转身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环境。
显然,这里并非什么市区,因为黑漆漆的的四周,除了隐约可见,大片大片的蒿草丛外,便只有古宅外围的石砌高墙立于近前。如此荒凉气氛下得古老宅院,多少显得有些恐怖。
高墙略显破旧,有些年头了,墙根儿之下杂草丛生,看起来并不像经常有人会来整理的样子。高墙的正中,两扇朱红漆木质大门紧紧关闭,而大门的正中则镶嵌着两颗青铜龙头,两条龙口中各含一枚圆型青铜环。
朱漆大门之前有一小节石阶,石阶之下的两侧,立有两尊石质麒麟古兽,雕工不凡,栩栩如生。大门正上方,挂有一块儿巨大的金漆匾额,上书两个金色大字“木府”。
荒郊古宅?这便是我对眼前所见,自然而然所总结出的四个字。实话实说,这座古宅的外墙,单论气势而言,确实可以与清宫剧中的那些个名门望族的福祉一争高下。
“小子……”我感觉背后被人捅了捅,扭头望去,只见金不换贼头贼脑的站在我身后,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小子,你说这个木府会不会就是那个沐府?”
“啥?”我楞了楞,搞不懂金不换到底在说啥:“什么这个那个?哪个木府?”
金不换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指了指朱漆大门上方的金漆匾额:“跟你小子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就是鹿鼎记里的那个沐府。”
我顿觉无语,扶着额头解释道:“那个沐是三点水的沐,而且那不叫沐府叫沐王府,在云南,你是歌听多了,脑子听坏了吧?”
“哦……原来不是啊?”金不换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阴霾:“既然不是那个沐王府,那这老宅子可就有点不简单了……”
第十章 木家总管()
我不晓得金不换到底又发现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说出这么奇怪的话:“不简单?什么意思?”
金不换摸着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故意将声音又压了压:“从这外墙的高度和宽度,金爷我猜这里面怎么也得是个至少三进的老宅子,搞不好更大。”
我又再次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儿的高大古旧院墙,还是不得其解:“就算这是三进的老宅子,那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关于金不换口中的三进老宅,我这个半吊子的古董铺小掌柜,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古时候,颇具规模的古宅老院,是以纵向庭院的数量来计算大小。而这种计算大小的单位就被称作“进深”。所谓三进,是指由玄庭,正庭和后庭三部分组成的三进深大宅院。除了三进外,主流的建筑风格还有五进与七进,其宅院的规模也是越来越大。
在明末清初家西周生所著的长篇《醒世姻缘传》中,有位翁员外在京城,买了一座大约两进,十余间房的四合院,一共花了三百六十两银子。而另一位富甲一方的姬员外所住的七进豪宅,则足足卖了整整六千两银子。在当时,一亩上好的田地,大约也只值四五两银子而已,足可见这种以进深为单位计算的宅院价值之高。
“小子,你懂个屁!在红色运动时期,像这种规模巨大的老宅院,该拆的拆,该毁的毁,就算是有留下的,也早就归了国家,变成了什么文化遗产。”金不换见我还没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耐烦起来:“用用你的脑瓜子,这是哪?这是皇城根儿底下。别说是现在,就算是放在清朝,想在皇城根儿底下弄到这么一个宅子,那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似乎有点明白了金不换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城南木家的势力,恐怕要比传闻中的更加可怕?”
“金爷我跟木家以前也没打过交道,不过看这阵仗,看来还真是个不太好惹的主儿。”金不换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的担忧;“小子,一会儿咱们可得悠着点,一个不留神,搞不好就得栽在里面。”
“不至于吧?咱们又跟他们没梁子,人家也挺客气的。”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头可就不一样了。阵阵的不安感席卷而来,就这荒山野岭的地儿,待会儿要真是一句话谈不拢,人家就算把我们埋了,想再在挖出来都得费点功夫。
“客气?”金不换一脸不爽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也算客气?小子,你还太嫩,这个世界上比死更惨的下场多了去了。”
我眉头紧锁,被金不换说的心烦意乱,略一思索,感觉还是得趁现在还没进去,先搞清楚在哪儿比较好。随即便轻轻捅了捅身旁的金不换,低声问道:“知道这是哪儿吗?”
金不换四下环顾了一番:“城南金爷我去过,廊坊金爷我去过,津北金爷我也去过,但是这儿……”他摇了摇头:“连咱们来时走的线路都很陌生,金爷我真不知道这是哪儿。”
不知道是哪……这就麻烦了,做事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要讲究一个后手,可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就算是到时候想跑,也不晓得该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