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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与金不换的座椅之后,垂首站立。一瞬间,我便意识到此时我们已经是陷入了困境,想要再跑或者反抗,根本没了半点的胜算。
“老头子我啊,其实真的不是很喜欢强迫别人去为我办事儿。因为不是真心为我办事儿的人,往往这事儿都办的不怎么好。”木老爷子言语说的倒是很诚恳,对我们下了最后的通牒。
我紧锁着眉头去看金不换,这已经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真的翻了脸,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难以预料了。
金不换则嬉皮笑脸的冲我使了个眼色,说实话,这眼色到底啥意思,我是真没看懂,但显然他是根本就没打算就此妥协。
我扭回头,心里暗自咬咬牙,罢了,就信你一次。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不安,这才客客气气的再次对木老爷子开口:“木老爷,不是我们不愿办您的这个事儿,只是这个事儿我们真的办不了。”
“好!”木老爷子沉声厉喝,彻底失去了耐性:“你说你们办不了,但是我却觉得你们能办,那这事儿到底能不能办?老头子我倒是有个办法来证明一下。”
啥?证明一下?还不待反应过来,一股突然而至的巨力,狠狠压在我双肩之上。原本站在我椅子后的两个黑西服,已是死死将我的肩膀按住。
我靠!搞什么?!我死命的挪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却觉得肩胛骨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越是挣扎的剧烈,痛楚便越加的强烈,直钻心窝,让我几近昏厥。
“年轻人,不要反抗了,多跟你的小胖子朋友学学,就能少吃点苦头。”木老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扭头去看金不换,却见他也被二人按住了肩膀,却并未反抗,只是皱着眉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这个方法其实很简单。”木老爷子见我也放弃了抵抗,伸出一只干瘪的手掌晃了晃,继续缓缓道:“你们每人有十根手指,每切掉一根儿,我会问你们一次,这事儿能不能办。如果手指要是真的都没了,那老头子我就相信你们的话,这事儿你们确实是办不了了。”
卧槽!切手指?这是什么鸟办法?手指头要是都没了,别说你这糟老头儿的糟心事儿,那是啥事儿小爷我也办不了了!
盯着一脸认真的木老爷子,我心乱如麻,本以为上次从草原古墓回来之后,便可远离这个诡异的漩涡,安安静静的过回以前的安逸日子,没成想原来却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脑中越加清晰的浮现出自己没了十根手指后双手的惨状。如果真没了手指,那我以后是不是都要用脚吃饭了?我靠!我有脚气啊!这他妈的也太悲催了!
我承认,我的内心是有些怂了,这位木老爷子对于人性弱点的把握极其的精准。我不是怕死,如果此时木老爷子只是让超总管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胁迫我就范,我想我的内心会感到害怕,但我绝对不会认怂。
是人都怕死,我想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面对死亡的威胁。可死亡的威胁往往却不是最可怕的威胁手段,因为如果你做好了一了百了的准备,狠下心,上了拧劲儿,那可能死亡也就并不是那么可怕了。
显而易见的,木老爷子使用的手段更为的高超,所谓杀人诛心,只会用死亡威胁对方的对手其实并不值得惧怕,而懂得诛心的人才是最恐怖的对手,心理防线的慢慢崩溃往往才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威胁。
我的心已经开始乱了,身体也在不由自主的颤抖,比起现在被一枪爆头,下半辈子都做一个没有手指头的怪蜀黍,那是更加让我无法接受的结果。不晓得我被切掉几根手指后,才能去办理个伤残证明,跟国家要个低保吃吃。
升腾的怒火源于内心的恐惧,或者说是用来掩盖内心的恐惧。即便我知道木老爷子如此的做法,为的就是击溃我的心理防线,但也无济于事。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此认怂,硬着头皮加入木家的盗墓行动,要么只得倚靠这怒火来宣泄心中的恐惧。
身体依旧不由自主的颤抖,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恐惧?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晓得自己要继续说什么,做什么,大脑中一片的空白。
“那么就开始吧……小森。”木老爷子并未给我们太多的时间思考,对一旁站着玩弄手中匕首的鸡窝头小青年做个了手势。
“哎……”睡眼惺忪的鸡窝头小青年听了木老爷子的吩咐,重重的叹了口气,嘴里又不耐烦的嘟囔出了三个字:“真麻烦……”
他缓步走向了我与金不换,手中的匕首在手中迅速的旋转了三圈后,稳稳的握住了刀柄。接着,那双原本还迷迷糊糊睁不开的双眼骤然眯成了一条缝隙,爆射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先前还一副睡不醒模样的人,如何能在转瞬间拥有如此强烈的杀气。这种双目中爆射而出的杀气与高冷酷的那种冷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威慑。
对比之下,初见高冷酷时,他眼神中所蕴含的那种冰冷,更像是野兽对于猎物的一种藐视,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处于食物链的次级,产生一种与生俱来的动物对于天敌恐惧。而面前这个鸡窝头小青年呢?他所爆射出的是杀气,是一种凶厉,嗜血,让人胆怯的杀气。简单的说,就是那种被盯视了之后,便绝对不会怀疑他会没有丝毫犹豫的将你杀掉的那种感觉……
第三十章 渊源()
大伯面对木老爷子投去的冷厉目光,依旧从容不迫的微笑对视,似乎在他心中早已确定,木老爷子绝对不会就此撕破脸皮。
二人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木老爷子最先打破这略显僵持的气氛。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做出妥协,再次挂起了干瘪的笑容,咯咯咯的低沉沙哑笑声再次响起,只是在那笑声之中却似乎包含了几分难言的苦涩。
“大川啊,当年的事我也是……”木老爷子的话还未说完,却被大伯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舅舅,今日我来此拜会,当然不可能是来跟您讨论这些陈年旧事,当年的事儿,已经没必要再提。”
“嗯……”木老爷子神情一滞,眉毛微微动了动,感觉像是想到了什么,反而扭转过头来,向我这边望了一眼,这才又看向大伯:“看这意思,这件事儿……难道你也有份儿?”
大伯先是摇了摇头,表示了否定,但随后又扭头看向了我。我从刚才起,就一直处于一种完全蒙圈的状态,见大伯的目光投来,也只能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
想来在这种情况下,大伯当然也不可能立刻跟我解释什么,他只是冲我笑了笑,算是让我安心,然后又再一次看向木老爷子:“现在来看,我应该也只能算是有份儿了。”
“恩……原来是这样……”木老爷子也不追问大伯这先否定又肯定的回答态度,自己皱着眉,沉思了片刻又继续问道:“那……那件事情,你知道多少?”
大伯则再次摇了摇头,这一次回答的斩钉截铁,只有四个字:“丝毫不知……”
“我靠!他妈的,事儿可真多,金爷我就觉得越听越迷糊……”金不换的轻声嘀咕着,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其实何止是他,我现在又何尝不是越听越郁闷。
当年的事,这件事,那件事,这种估计只有他们二人自己才听得懂的话,实在是让我们这些不知情的人感觉到十分的不爽。
木老爷子没在言语,但双目却紧紧盯住了大伯那微笑着面容,似乎是想要从大伯的面部表情之上,来判断出他言语之中的真假。沉默片刻后,他又再次开口:“那你这次来我这儿的目的是?”
大伯伸出食指指向了我,原本挂着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分外严肃的表情,只说出了三个字:“带他走。”
这仅有的三个字,却让我顿时觉得仿佛有一股暖流涌遍了自己的身体,眼眶边缘也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感觉。
“唉?大兄弟,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可不能光带这小子走啊,要是没有金爷我这侠肝义胆的老朋友,你家的小子早就被人抽皮扒筋几十次了。”金不换生怕自己就此被扔下,赶忙出言提醒:“在道儿上混,讲的就是个义字,要走也得算上金爷我一个。”
“放心吧,我可没你那么没义气,要走当然一起走。”我随即开口应下了金不换的话。其一,是为了及时向大伯表明金不换与我的确是在一条船上的。其二,则是因为重情重义,知恩图报是我一直以来的行事准则,我也一直认为这是任何人都与生俱来的本性。虽说这货刚才认怂的举动很不靠谱,但他不止一次的救过我,这也是事实。
大伯自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金不换,接着对木老爷子微微一笑:“看来现在是变成带他们走了。”
“走?哈哈哈哈哈哈”木老爷子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往哪走?大川,你自己觉得这话说的不可笑吗?如果换了别人说这话,老头子我会觉得充其量就是一个不知深浅的毛头小子,可是你……哈哈哈哈哈哈,这绝对是个笑话……”
我听着木老爷子充满讥讽的哈哈大笑声,心下陡然一沉。木老爷子的意思摆明了是要以势压人,认准了我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如果不是铁头炸弹人的这招险棋,恐怕木老爷子早就翻脸无情了。
不过现在就算今天我们真能走出城南木家的大门,那接下来呢?四处逃亡吗?还是说真的要沦落到跑去大西北支援开发的地步了。
大伯对木老爷子的话显得很淡然,并未开口,却反而对着一旁摆着一张臭脸的白发高冷酷微笑点了点头。
这二人看来也是早有安排,高冷酷将手缓缓摸向胸前内侧的口袋,似乎想要掏出什么东西来。
可他的这一个动作,却让厅内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站在木老爷子前面的木朵儿,迅速的从腰间拔出手枪,指向了高冷酷。而她旁边的鸡窝头小青年,则单手弯曲蓄力,折叠匕首再次打开,握在了掌中。
高冷酷对于他们的这些动作根本就是视若无睹,甚至都没抬头多看一眼,只是自顾自的从口袋之中掏出一物,随后便放在了桌子之上。
众人的目光一同聚向桌子上的那个东西,此物大概巴掌大小,扁平成八角形状,看似青铜材质,灯光之下泛着幽幽绿光,看起来像是一块儿古旧的令牌。
可惜因为距离稍远,东西又不大,我着实看不清上面的图案,只看到那层层的墨绿色铜锈,带给给人一种年代十分久远的感觉。
咦?这玩意看起来有些面熟啊?我略微一滞,感觉这东西在哪见过,正要努力回想时,却感觉脚边又被金不换踢了几下。
“卧槽!小子,这大小,这形状,金爷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玩意有点像校尉营的摸金虎符啊?”金不换一脸的惊愕之色,又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没想到哑巴小哥能拿出这东西来,他在校尉营的地位,牛的很啊!”
什么!摸金虎符!?难怪我会觉得眼熟。我又仔细端详对面桌上的那墨绿色古铜八角令牌,确实与当初卢老道的那封介绍信下的印章标记有几分相似。可是这当真就是那传说中的古董级的校尉营摸金符吗?如果是货真价实的真货,那么……我隐隐觉得事态似乎又向着另一个越来越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第三十一章 威慑()
先前入座时,大伯对高冷酷所表现出来的恭敬动作就曾经引起过我的留意。如今高冷酷又当众拿出了摸金虎符,这形势也就变的更加明朗起来,可以很容易的理解为高冷酷便是大伯所请来的援兵。
倪天所牵引出来的一系列事件到目前为止,似乎只有我与金不换被莫名其妙的牵连其中,引起了俄国佬和城南木家的注意。
但显然,在参与倪天这次盗墓行动的队伍之中,除了我们两人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不容忽视的重要角色,高冷酷与卢老道。之所以说他们不容忽视,自然指的是这二人背后所代表的那个庞大的地下组织“校尉营”。
我不清楚校尉营这只势力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一个组织可以传承千年而不灭,又能在红色运动之后一举越身成为盗墓行当里的龙头老大,已经足以说明这个势力的强大与恐怖。
金不换先前其实也试着搬出校尉营的招牌,想要把水搅浑,但那毕竟只是一种语言上的威胁,木老爷子似乎根本也没放在心上。
但现在的大伯可是实打实的直接带来了校尉营的人,而且还是带着传说中的那枚摸金虎符的校尉营地仙儿,这效果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大伯的这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