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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吃的正欢,又有陆离陪着吃饭,心情大好,摇头道:“不是我,使我们店里的厨娘做的。”
“厨娘?”北真天君转眸看向除了攸宁以外唯一一个女性,阿醉。
“手艺不错,下个月初三,本天君要在你们店里办寿宴,请柬自有我的仙童发出去,你们要准备一百零八桌餐食。”说完,他端起炖着排骨的砂锅,转身就走。
待走到门口,转头对攸宁道:“今晚到本天君房中来。”
吃的热火朝天众人纷纷一愣,北真天君惊觉自己话说错,却已经转了身,硬生生的端着天君的架子,踏出门去。
攸宁嘴边吊着一根青菜,下意识看向陆离,陆离微微抬眼看向她,将口中的米粒细嚼慢咽,然后道:“若是想去便去,若是不想去,那便当做没听见。”
攸宁猛的点头,将嘴边的青菜嘶溜一下吸到嘴里,道:“我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阿醉偷偷的将手放在攸宁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攸宁一吃痛,道:“你干嘛?”
阿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在她耳边道:“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就你这样,什么时候能把陆老板骗上床榻。”
攸宁刚要回嘴,阿醉声音大了一倍,在她耳边喊道:“还有,谁是你们的厨娘啊!劳资还要潇洒走天下呐!咋个就变成你们厨娘了撒!”
攸宁身子一抖,感觉自己耳膜都要振破了,却是心虚的状似无意的装傻:“恩?你说啥子?我听不懂撒。”
“别学劳资说话撒!”
信芳道:“你们吃不吃,不吃我可都吃了。”
若华用感应道:“少吃点,免得腹胀。”
信芳笑眯着眼,夹起最后一块羊排,道:“俗话说得好啊,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连象都能吞,怎么会腹胀。”
阿醉连连摇头“啧啧”忍不住开口道:“没文化真可怕,那是比喻,比喻知道吗?”
“看在你做菜这么好吃的份上,我就勉强同意你留在客栈做厨娘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哈!”只要有好吃的,他愿意忍忍让让,毕竟那是个雌性嘛,何必总跟他们斗嘴呢?
“你愿意,劳资还不愿意呢!”
攸宁扯扯她的衣角,咬着牙道:“你不是说要暂时留下的吗?”说着话眼神不停的瞟向陆离,提醒阿醉。
阿醉轻哼一声,恶狠狠的看向她,然后坐下来,端起了碗筷。
信芳得逞的笑了笑,道:“老板,快和阿醉签契啊!”
陆离道:“阿醉是留在客栈帮我们渡过难关的,否则北真天君的寿宴怎么办。”他微笑着,微垂眼帘,平和的对她道:“多谢你。”
“没什么,没什么,陆老板你太客气了。”
攸宁吃饱了,将碗一推,对吉捌道:“辛苦你刷碗啦。”
吉捌仿佛接受到什么艰巨的任务一般,利落的放下碗筷,严肃的道:“是,女君。”
攸宁微笑笑,拉起阿醉,阿醉碗筷还没放下呢,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她拖了出去。
“哎哎哎,我还没吃完呢!”
攸宁拉着她的衣领,足尖一点,二人飞身跃上楼去。
攸宁笑眯着眼,将门推开,道:“阿醉小姐姐,快帮帮我。”
她尽量学着苏苏的模样,显得自己可爱小巧,阿醉倒是吃这一套,但也要看看说话的人是谁啊!
这可是连太白仙君的耳朵都敢生咬的魔女攸宁!
阿醉浑身一寒,一边躲着她,一边进了屋里,二人关起门来。
“我和你说啊,我有秘密武器。”
“什么秘密武器?”某魔女眼睛晶亮。
“我从宁国府的女人屋里顺来的,嘿嘿。”
某魔女看着她手里抖搂着的东西,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吭哧了两声,阴恻恻的问:“这是正常人的东西?”
“咋?你不信我撒?那我走了。。。”
“哎!”她拉住她的衣袖,咬着牙道:“麻烦你让吉捌或者小地龙妖给我准备热汤沐浴。”
“这就对啦,嘿嘿。。。”
第二百零七章 九霄红莲()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阿醉做着最后的嘱咐:“这女人和男人区别啊,就在于一柔一刚,你要将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现出来,这才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啊。走路要窈窕生姿,步步生莲,说话要轻声漫语,温柔如风,姿态要轻舒漫展,妖冶魅惑,只要你做到这些,别说一个陆老板,再来几个加强版也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她打量着攸宁的装备,厚着脸皮管它叫石榴裙。
攸宁脸红的想要滴血了,活了百来年,脸皮也没能练得刀枪不入,她低头看看自己,拉起榻边的幔帐,扯着幔帐裹在自己身上。
阿醉道:“你打算这样过去吗?”说着,无情的扯下幔帐。
攸宁僵直着腿,走出门去,身后传来阿醉的嘱咐声:“窈窕生姿!”
攸宁身子一滞,左摇右摆,恨不得把腰扭折了。
阿醉满意的看着自己调教出来的“绝世佳人”,心满意足,觉得好有成就感呀。
“叩叩叩”
三声门响,攸宁却有些后悔,咬着唇,想要转身离去。
陆离心念微动,不自觉的一笑挥袖将门打开。
她一咬牙,冲锋陷阵般的僵着身子进了门,隔着屏风,不停的调整着呼吸,紧张到了极点。
眉眼流转,脸上扬起清媚的笑容,眼睛微微一扫,凭空来了两分妖冶媚意。摇摆着腰肢绕过屏风,靠在屏风侧面,微笑着道:“老板。”
这一声“老板”尾音拉的老长,绵长绵长的尾音轻颤。
陆离正喝着茶,抬眼看向她,一口清茶差点呛到,清咳了数声。
只见攸宁头上倭堕髻,耳戴明月珠,双眉描画如远山,双颊泛着娇羞的绯粉,素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荧光。
。。。
好吧,不是陆离顾左右而言他,是真的不敢再朝她身上看去啊!
她上身冰花纹莲素白色鲛绡纱的裹胸,将双峰衬托的圆润饱满,下着鲛绡纱绣罗裙,两条修长玉腿若隐若现,外面披着一件薄如无物的玄色烟纱,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中空的腹部肌肤莹润柔腻,分明腰身纤细,下腹却带着些肌理的流线。她那勾唇一笑,眼梢送波,无一不在叫嚣着,引诱着他。
陆离心念着心经平静气息,垂下眼眸,问道:“怎么不歇息?”
攸宁的笑容霎时间垮了下来,他根本不看自己!
此时此刻,阿醉的话就是金玉良言,柔声细语,柔声细语。
她扭着小腰来到他面前,陆离垂着眼,看着她光裸的小脚,她的脚白却有些丰腴,脚趾圆润可爱。
他不自觉的笑了笑,却不说话。
见他不说话,攸宁狠咬下唇,一双霜白的手臂揽上他的脖颈,顺势跌倒在他怀里,任由他如坐佛般,她双腿交叠,下裙微微撩起,一双藕白的小腿线条柔美,隐藏着一丝肌理。
她眼眸轻轻流转,那双清亮的眼睛蒙上一层说不清楚的迷蒙,仿佛带着细密的小勾子一般。
“老板,天晚了,歇息吧?”
陆离终于抬眼看向她,淡雅的微笑,眼眸带着柔光,问道:“你这身衣裳哪儿来的?”
攸宁看着他泛红的耳垂,抬起手轻轻一撩,笑道:“喜欢吗?”
这是女人生来的天性,无论个性如何,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时,媚意是不必刻意施展的,它就在你的眼中,流动在你的骨血中。
陆离微笑着道:“我给你弹琴。”
攸宁哼了一声,满脸不乐意的挪开自己,坐在他对面的软榻上。
他手指微微颤抖,信手拿起榻几上的茶杯满饮一杯。怀里还逗留着她独有的馨香气味,转眸看向琴案上通体漆黑的七弦琴,迟疑着,还是将手指拨弄上了琴弦。
一串如流水般的清越琴音徐徐传来。
她看着那双素手在琴弦之间自由流动,心中不禁艳羡。
往日在灵塔峰也有授琴的师长,但她不知为何,总是很讨厌学琴。现在看着陆离弹琴的样子,心中生出了一点期盼,若她也会奏琴,也能与他合奏一曲,那该多赏心悦目啊。
可惜,现在也就只能叹息自己不学无术的份了。
攸宁拄着下巴看着他,这人的眼从不直视任何人,总是这般微垂着,真如庙里供奉的佛像一般。
她的引诱总是屡屡受挫,是否该换个方式呢?
忽然想起昨夜北真天君的话,他仿佛也是识得自己的,若陆离不能告知她三百年前的事,她是否该去问问他呢?
陆离说了,不许她提起别暮,不许提,又没说不许写对不对?
打定了主意,她放松的斜倚着软榻,听琴的心情倒是有了,便瞅着一脸平静祥和的陆离,殊不知,自己这玉体横陈的模样,早已经搅得对面奏琴之人弹错了好几个音。
她目光转到那把琴上,好漂亮的一把琴啊!
这是一把连珠式的七弦琴,琴首为方形,琴颈与琴腰分别有三个内收的弧形,与另一侧的三个弧形恰成一串珠子,远看便像是双进珠相连。龙池上方刻草书“九霄红莲”四字,下方有“清虚重年”印章一方。
清虚重年?
重年,这算是什么年号?
她相信,这“重”字绝对不是“二”的意思,没有人会将年号这样表达。
而这琴的名字“九霄红莲”,这名字,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大火瞬间灼烧了起来,她想象着,想象着,谁人要将熊熊燃起的红莲业火烧至九重云霄之上,那是何等的猖狂霸道!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给一把琴取了这样的名字。
给琴取名的人,究竟会是谁?他是男是女,他是什么样的身份,他,他现在在哪里?
她笃定了,这把琴不是陆离的。甚至不需要去怀疑,不需要任何的疑问。
她不由的想起自己修炼的功法,也下意识的心念一动,将玉简从储物袋里拿了出来,翠绿色的玉简散发着幽幽荧光。
她将玉简“啪嗒”一声,放在了榻几上,这一声,生生打断了流水般的琴声,如鲠在喉,难以再弹下去。
他侧目看向榻几上的玉简,抬眸看向攸宁:“你为了它丢了肉身,何必还拿出来示人。”
攸宁将这枚玉简推到了榻几边缘,笑道:“这功法名叫“损梵心经”,老板这把琴名叫“九霄红莲”,这世上厌烦佛法的人还真是不少,这样猖狂乖张的名字,真像是出自一人之手,是吗?”
第二百零八章 证佛疑佛()
攸宁将这枚玉简推到了榻几边缘,笑道:“这功法名叫“损梵心经”,老板这把琴名叫“九霄红莲”,这世上厌烦佛法的人还真是不少,这样猖狂的名字,真像是出自一人之手,是吗?”
陆离不自觉的舔舔上唇唇角,然后缓缓的平和的道:“损梵心经乃是上古功法,这琴,是我一位故人送的,她现在早已不在人世。”
攸宁能看见,他说这话时微垂的眼帘,眼珠流动了一瞬。他不自觉的舔唇角,是紧张吗?这问题太大了,怪不得圣哲让她来蜉蝣客栈,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些细节呢?
侧目看向那扇纹丝不动的山水屏风,眼角斜睨向屏风的左上角,似乎有什么模糊的印记。她微微蹙眉,想要仔细看看,正在此时,陆离弹指而动,霎时间,那模糊的印记消失不见了。
她狐疑的转眸看向陆离,却正见他抬手抚琴,不知怎么的,突然袭来一阵倦意,她努力的想要摆脱睡意,尽量的睁大双眼,模糊之间看见一袭白衣在她眼前。
耳边听见一声来自远方的,充满慈悲的呼声:“南无阿弥陀佛。”
她微蹙眉心,不受控制的垂下眼帘。
陆离微扬双唇,看着佳人已然入梦,褪下自己的外衣,轻轻一送,只见那白衣在半空徐徐展开盖在她身上。
他转眸看向那扇屏风,左上角隐隐的浮现出了几个草书撰写的小字,“善恶业镜”。
陆离手抚着琴,指尖自琴头缓缓抚到琴尾,最后,手覆在琴腹内侧凹凸不平处。这琴弦,是斫琴人亲手绷于琴上,这篆刻的琴名,是斫琴人亲手刻下,这把琴,是这场业的起始。
三百年前,善恶业镜之中一如今日,正下着淅沥小雨。
雨点打在梧桐叶上,顺着叶片的脉络落入土地。
他一袭白衣坐在小亭中轻抚琴弦,她打开琴案上的香炉,添上了一缕馨香。
他一边徐徐奏琴,一边用平和而清亮的语调缓缓的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为何每每只念心经与我听?你修佛这么些年,难道就只会念心经吗?”她侧倚在软榻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