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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他问。
“妙莲心,在哪里?”
“你在哪里?回答我。”
此时,那半颗跳动的心脏,牵引着他,四个字出现在他脑海中。
妖兽森林。
她怎么会去妖兽森林?
他忽然想起,北真天君生辰那日他病愈,阿霄曾经说过一句“火麟鱼真的很有效”?所以,在他重病之时,她去了妖兽森林,帮他寻来了火麟鱼,医治好了他却又不让他知道。
是不是说,即便她已经失去了记忆,却对他仍然有感觉的!他没有多想,没有自作多情,她是还对他有感情的!
他忽然心脏仿佛被利刃狠狠的剜了一刀似的,这种心疼,让他眉宇蹙起。
只见他一挥衣袖,整个人消失在了客栈门口。
众人只见他自己沉吟思索,忽而皱眉,紧接着便消失了,却不知道究竟怎么办。
酆都大帝侧目看看刚刚才到的信芳,缓缓的道:“我去陆离房中等消息,你给我送壶好茶来。”
信芳抬眼看向他,眉梢一挑,小翘屁股一扭,回道:“是,小妖这就去。”
陆离眨眼之间来到了一片焦土之上,火焰舔舐过的地方,留下了炭化的柱子,大概是一间小木屋的残骸。
侧目看去,森森寒气的碧波潭边,攸宁身子一半浸在水中,一半倒在岸边。他脚尖一点,飞身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别暮!”
“别暮!”
攸宁双眸紧闭着,唇角血渍干涸着,面如死灰。他一边将她环抱在怀里,一边抬手送掌,将自己的仙力传输到她身体之中。
眼看着她的面色有了一丝血气,她缓缓的睁开如水双眸,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她委屈的红了眼睛。
“是谁?要我的命?”她气若游丝的问。
陆离一时间哽咽了,他该怎么回答她?
是天帝!
是天后!
是仙界的神仙!
她已经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
陆离发现,在他的心中升起了熊熊如火的怒意,他从没有这样气恼过。
她眨眼的瞬间,他却不错神的看着她,生怕她再也睁不开眼睛。
她微微蹙眉笑了:“初次在客栈门外见了你,就觉得曾经认识的,我控制不了自己去亲近你,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安歌的婚事。你假装不认识我,是因为我曾经做了很坏的事吗?”
“不是!”陆离笃定的否认。
她没有,她没有。
只是他太自私了,希望她忘记他的错。
陆离咬紧了牙关,将她整个抱在怀里。攸宁笑着,如同轻尘,缓缓的道:“我恐怕是要死了,本想自己找个无人之处,却被你找到了,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死的样子,那一定很难看,很难看。”
陆离一蹙眉道:“你不会死,我还没有死,你怎么能死!”他强压着自己的怒火,直接打横的将她抱了起来,微微垂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乖孩子,你病了,虽然很难医治,但我有办法。现在闭上眼睛,相信我,我带你去医病。”
攸宁太累了,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乖巧的闭上了眼睛,素白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就像一只无力的小奶猫一般。
陆离目光凛然,白衣翩翩,忽然闭上双眸,再次睁开眼睛,已然在天庭南天门之外了。
数十神兵天将自南天门两侧举起长戟,将他的去路拦住。
陆离生怕吵到了怀里乖巧的女人,沉了沉气道:“佛国居士梵离,有要事求见天帝,烦请天将通传。”
那领头的天将走上前来,福福身回道:“梵离居士,天帝今日神体不适,恐怕不便见客,请居士先回吧。”
陆离微微蹙眉道:“人命关天,今日我必须要见天帝。”
天将也是一蹙眉,显得有些不耐烦,太白仙君早就传话过来,若是见了他不能放行,陆离却还这样不识趣,这让他很为难啊。
天将动也不动,仿若未闻。
陆离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线,左臂将攸宁揽在怀中,腾出右手。只见他手掌一转,一股强大的巨浪将脚下的浮云打的向四面八方散去。
这是警告。
天将自来知道佛国的梵离即将成佛,是性情最平和的神仙了,心肠慈悲普度众生,可今日这一见,他怎么是这样的人呢?
陆离咬着牙,胸口不停的起伏着:“让开!”
天将使个眼色,一旁的天兵纷纷举起了长戟向前一步,天将道:“居士请回吧!”
陆离轻笑一声,垂眸看向双眸紧闭的攸宁,也无论她听不听得到,轻声在她耳边,用极其平和的声音道:“别怕。”
第三百三十章 要变天了()
众天将天兵只见陆离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羸弱昏迷的女子咬耳朵,各自面面相觑,却正在此时,陆离一掌送风,金光乍现,掌风正打在南天门的匾额之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尘埃四起,南天门匾额碎成数段,零散着掉在了地上。
陆离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右臂擎住攸宁的双腿,素白衣袂在半空中一旋。天兵天将在此时一拥而上,陆离微微屈膝下蹲,紧接着修长的右腿,如弹簧般的猛然踢了出去。
这一脚正踢在打头的天兵胸口,天兵只觉得胸口震痛,一口鲜血翻涌出来,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连带着后面一片天兵都飞出数丈远,重重的落在地上。
陆离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们,双手抱着攸宁,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去。
一旁的天将大惊失色,拉扯住一个天兵道:“快去,快去给太白仙君。。。还,还有,传话给四方神,快到天帝殿前护驾!”
“是,是。”天兵连滚带爬的算是起了身,匆匆跑走。
一路上,无数的神仙天兵围观着,却是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陆离如同杀神附体,面色阴沉着,目不斜视。
得到消息的天帝一头雾水,梵离怎么会突然来了天庭,还闯进来?
太白仙君在下方颤颤巍巍的禀报道:“天帝息怒,此事说来话长。。。”
天帝大怒,一掌拍在案几上道:“那就长话短说!”
太白仙君暗自用袖口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头也不敢抬,回道:“是天后娘娘,说是天子即将诞生,不忍天帝烦忧,于是找来了灵仙肉与仙草根制成药丸,借北真天君之手,送到了那魔女手上。。。”他微微顿了顿,接着道:“那魔女应该是已经服下毒药,药性发作,梵离就。。。就来了。”
天帝愣愣的看着太白仙君,冷哼着笑道:“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他一把抓起案几上的砚台,朝着太白仙君头上扔了过去。
只听“喀嚓”一声,砚台碎了。太白仙君知道,天帝怒极了,也不躲闪,只让自己被砸的头破血流,希望天帝能消消火气。
安歌日渐势大,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必须有能够掌控的牵制他的筹码在手上。
而他对别暮深情,可是三界共知的。
别暮还有作用,而她不能嫁给安歌也是注定的。他微微想了想,梵离到底对她有愧,又是禁欲的佛修,他自有分寸。
她只有在梵离身边,自己才能够放心。况且,他没有与佛国结怨的打算,梵离愿意护着她,那就随他,只要她不觉醒,随她去闹。
他环视着富丽堂皇的天庭,勾唇一笑,便是她觉醒了又能怎么样?
天帝怒道:“你现在是本帝的仙官,还是天后的仙官!”
太白仙君一听这话,头更加低了,恨不得拱在地上:“天帝息怒!小仙办事不利,自作主张,都是我的错,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天帝还是仙官之时,太白仙君就在他麾下做事,到底是信任他,见他老迈又一头鲜血,不忍心再责骂他,无奈的挥挥手道:“别暮现在已经被梵离掌控,你们徒惹事端,自己去向梵离认错去,把解药给她!她现在还不能死!那东西。。。”
天帝想说,那件宝物他还没有得到,她不能死了!话到了嘴边,他却及时的制止住了。
他摆摆手道:“梵离修为高深又有佛国为后盾,你还不快去善后!”
太白仙君点头,拱手起身道:“小仙这就去,这就去。”说着,弯着腰倒退着出了大殿。
得了天帝的命令,太白仙君不敢再耽搁时间,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和鲜血,一边飞身而起,朝着陆离杀来的方向赶去。
耳边只听得呼喊轰隆声响彻九霄,他垂目一看,陆离正怀抱着攸宁,在将他团团围住的天兵中间左踢又劈,只听又一声轰隆,汉白玉的天桥栏杆断成了数段,掉下了湖泊之中。
“梵离,梵离!”太白仙君喊了两声,急急的降了下来,一边挡在天将面前道:“天帝谕旨,请梵离居士内廷去呢,你们快快退下去!”
天将蹙眉看向太白仙君,怔了一瞬,然后一拱手,将路让开,随着他这一让,那些被打倒的没被打到的天兵纷纷侧身让开。
陆离目光凛然道:“解药!”
太白仙君忙拱手低头道:“你跟我来,跟我来。”
二人一前一后飞身而起。
太白仙君委屈啊,他只是听了天后的话才参与陷害攸宁的事,可到头来受委屈的却是自己,他从小小地仙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容易吗!
他面色渐渐沉了下来,斜睨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攸宁,眸光更加暗淡。这一次他这个黑锅是背定了,天后腹中有子,天帝虽然不悦,但也不会怎么为难她。
更加令他惊讶的是,北真天君居然会听从天后隐晦的告诫,将药给了这个魔女,他不认为北真天君看不出这药有问题。
他长出一口气,白须间的嘴唇微微上扬,目光环视了一眼天庭美景,要变天了。
将陆离与攸宁带到了一处僻静的水榭之中,太白仙君抬袖,将一个瓷瓶拿了出来。陆离接过瓷瓶,在鼻尖嗅了嗅,眸光微微亮了一亮,倒出两粒带着清香的药丸。
他一边环抱着攸宁,一边腾开手轻轻将手指抵在她的下巴上。攸宁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唇,陆离将药丸送入她口中,只见她喉间滚动一下,终于是放下心来。
太白仙君看着陆离的动作,眉心蹙了蹙,将目光看向攸宁脸上,问道:“梵离,你。。。”
陆离头也没抬,也不想在这肮脏的地方多待,只看着攸宁面色有了起色,回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太白仙君啧舌道:“你可不能辜负了天帝的用心。你是佛修!妄动凡心是要遭天谴的!”
陆离没有回答他,只道:“告诉他,他要做什么我不管,再招惹别暮,别怪我不客气。”
“你不客气,你想怎么样!”太白仙君并没有想着隐瞒陆离,脱口问道。
陆离回道:“杀上天庭,亲手毁他基业。”
第三百三十一章 真不要脸()
太白仙君怔怔的看着他,心中震动,久久才回道:“你,这话往后不要再说给他人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天帝是容不下她又毁不掉她,能隐忍至此已是不易。你暂且放心吧,若有大事,顾念着往年的情分,我会告知你的。但她与安歌妖君的婚约始终是个问题,你若有心,就快快帮她解决了才是正理。”
陆离垂眸,捧起了攸宁的身子,轻轻一旋身。
就在这一瞬间,攸宁的头歪了过来,从陆离颈间看向太白仙君,双唇微微上扬,那双眼睛露出凛然的光芒。太白仙君一怔,如同被这道目光定住了一般,竟连陆离已经离开天庭也没有反应。
酆都大帝细细的品着茶,信芳则立在一边默不作声。
酆都大帝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的道:“怎么这么慢。”
信芳垂头回道:“大帝莫急,该是快了。”
酆都大帝无聊的轻叹一口气,然后将茶杯放在唇边,本想抿一口茶,却又将茶杯放回了榻几上,他抬眼看向信芳道:“你还挺有信心的。”
信芳笑而不语,却将头缓缓的抬了起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微微挑眉。
酆都大帝微微蹙眉一瞬,转眼之间抚平的眉心,问道:“何时发现攸宁就是别暮的?又是谁安排你来了这里?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妖族,为何要参与这事,是不是她陨落之前,用什么牵制了你?”
信芳勾唇一笑,颠着小翘屁股往后退了一步,缓缓的道:“天下族类,莫不出自仙尊魔尊之手,大帝这话实在偏颇。与我一样一心拥护尊主之人不在少数,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他微微顿了顿,眉眼翻飞,接着用极缓的语速道:“至于何时发现攸宁便是尊主转世?便是尊主初到店中,我心动邪念,尊主现出仙腾之时。”
“来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