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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三个鲛女跃出海面,七彩缤纷的背鳍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恰如雨后的彩虹,朝着大海深处潜去。
海风习习,二人踏上自己的归途。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展露出温和的笑容,诚心的道:“尊驾。”
她扬头看向他:“如何?”
他闭目一瞬,舒心的一笑,缓缓的道:“今日我有些。。。歉意。”
“歉意?为何?”她扬眉问道。
他沉吟了一瞬,回道:“那日你道这世上无人懂你,我今日才明白你那话的意思。仙魔共主,便该是你这般。从前是我看低了你,我向你认错。”他慎而重之的抱拳拱手,微微颔首,表达自己心中的敬意。
她转眸看向翻涌云海,微笑着道:“轮回三世终于明白自己夺那位置为了什么,明白父神母神创世之衷,也才明白,那高座于清虚界代表什么。”她转眸看向他,接着道:“从前我恨恶释天,如今,这恨却也淡下来了。若无他,我哪有机会看清看明这些呢?”
“听尊驾这意思,是打算将来放释天一条生路了?”
攸宁微笑着看向他:“死何其容易?可他死了,时间久了,人们便会忘记他,若他的死只能为我带来一时解气那便是便宜了他。我不但会放他一条生路,还会让他活的长长久久,让世人铭记反叛的下场。”
陆离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由来已久的重负。他微垂着双眸,缓缓的道:“尊驾善恶有度,胸怀广阔,行事自成一派,一代明主非卿莫属。如今看来,恐怕已不需陆离度化。”
攸宁淡然一笑:“居士言下之意,是要成佛西去了?”
陆离泯然一笑:“心存慈悲便是佛,千年以前,我的确是在意过那些名号,可现在倒觉得可笑了。度人便是度己,学佛之人常将此话挂于嘴边,我倒也是近年来才悟透真意。”
“那便不要走了。”
陆离微微挑眉,调笑着问道:“不走,等尊驾再来给我造梦?”
攸宁暗自咬了咬唇,只停顿了一瞬间便身子一歪,他手疾眼快的揽住她的肩膀,不明所以的垂眸看着她。
她哀哀糯糯的抬手搂着他的肩,委屈万分的道:“别暮只是不忍居士徒然荒废修为,错过了成佛机缘,可你不愿走。”她垂眸一瞬,深呼了一口气,将头靠在他的肩头,缓缓的道:“那便别走,本尊不会再给你机会抽身,你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了。”
她的眼眸清亮中带着一丝狡黠,狡黠中透着一缕毫不掩饰的委屈,她的眼睛中有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也有无人读懂的思绪。
他爱她这双眼睛,爱她娇柔也爱她刚毅。爱她如猫儿一般的撩拨她,也爱她倔强的推开他。爱她热情如火,也爱她冷如陌路。爱她惯用的小聪明,也爱她的大智慧。
他就这么看着她的眼睛,又一次的败下阵来,不忍心再揶揄她几句,喉咙上下滚动一下,回道:“青山朝别暮还见,世上却只有唯一一个别暮,梵离有生之年,定要霸着你绝不让你有机会推开我。”
他握着她的手,接着问道:“昨夜你都做了什么?”
攸宁支支吾吾的微微一笑:“什么?”
“凿船了?”
攸宁一努嘴,将头转到一边,斩钉截铁的道:“没有!本尊仙魔共主,怎会理睬那些芝麻小事!”
他声音沉稳,接着问:“纵火了?”
攸宁笑了两声,扬着脖子义正言辞道:“我在你心里怎么竟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再说我可不理你了!”
他微微摇头道:“再造杀孽,你便不怕。。。”
她一转头,踮脚吻上他温软的双唇,将他的话吞入腹中。事实证明,这一招真的很管用,他不自觉的闭上双眸,抬手揽住她的腰身。
二人进行的如火如荼,攸宁胸口不可抑制的起伏着,面红耳赤的推开他,眼眸飘乎了半刻,道:“快,快回客栈。”
陆离咬了咬**,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只见他素袖一挥,再睁开眼睛二人已经在他房间中。
攸宁“砰”的一声跳下来,一旋身坐到了软榻上:“瞧你,猴急。”那媚眼轻扫,应和着她微微凌乱的发丝,不经意敞开的衣襟,显得没有任何说服力。
陆离低笑,展开双手邀她入怀。
攸宁无奈的笑了笑,又重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双腿如藤蔓一般的缠上他的窄腰,一双手臂勾着他的脖颈低笑。他双臂环在她的腰间,旋身一转坐到了软榻上。
她笑问道:“你,那夜留书离去,去了哪里?”
第四百二十二章 白泽仙宫()
陆离低笑,展开双手邀她入怀。
攸宁无奈的笑了笑,又重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双腿如藤蔓一般的缠上他的窄腰,一双手臂勾着他的脖颈低笑。他双臂环在她的腰间,旋身一转坐到了软榻上。
她笑问道:“你,那夜留书离去,去了哪里?”
陆离微微垂眸,面色平和的回道:“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在客栈满一百年便为你重塑肉身,难不成你忘了不成?哎呀呀,你若是忘了应该早让我知晓,也免了我昨夜四处去求问。”
攸宁摘下他的发冠,以手为梳,轻轻的拨开他的发丝,然后又忽起玩心,扯住一绺头发编起了小辫子。
“什么?你不知道如何重塑肉身?”
陆离低笑道:“神仙也并非什么都能做到,何况我这半吊子。”
“你是半吊子?半吊子敢砸南天门匾额呢!”
分明被她揶揄,他却还是笑了出来,回道:“当初想着先留下你再想办法,总归有一百年的时间,可如今你危机在即,我总不能让你用这副仙藕身子去号令三界啊。”
攸宁一心给他编辫子,听到此话还是不由得动了心,抬眼看向他问道:“办法想到了?”
“有两条。”
“哪两条,别卖关子了。”她嘟了嘟唇不满的道。
陆离微微一笑,抬手握住她的手,垂眸看着自己身前的辫子哑然失笑,回道:“一,是以玄武真血为血肉,用玄武骨生白骨。可玄武被烧死在地府了。”
“另一个办法呢?”她的眼眸晶亮,充满了向往。
陆离微微一笑,抬手摩挲着她的软发,她的头发那么顺滑,那么柔软,摸在手里冰凉一片,他不由得扬唇而笑。
他缓缓的道:“第二个方法简单,我可以做到,放心,你的肉身我一定会还给你。”
“需要什么天材地宝?我可以让圣哲和安歌帮我找,或是狠狠的敲酆都大帝一笔。”
他低声笑道:“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不必你操心了。”
攸宁眯着一只眼睛看着他,撇了撇嘴,似是探寻。陆离一阵心慌,舔了舔唇问道:“看为夫做什么?”
攸宁笑了两声道:“你说,父神母神是不是特别恨玄武?否则为何指明了他的骨血能重塑肉身啊?哈哈!”
陆离抬手勾了她鼻尖一下:“你啊你。”
攸宁伸展双臂,状似不经意的道:“忽然觉得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陆离不禁又是一阵心慌。
攸宁猛然一扑,将他压在身下,她的发丝顺着侧脸滑到了他的侧脸,她不经意的抬手将头发拢到了耳后,小巧圆润的耳垂儿,在灯火的照耀下似透明一般透着粉嫩的红肉。
沿着她的耳朵看下去,修长洁白的脖颈如莹似腻,他的呼吸渐渐加重着。
她俯下身子,轻声在他耳边道:“这次,我要在上面才算公平。”
她垂头吻上他的眉眼之间,他微笑着闭上双眼,她手指尖描绘过他的轮廓,声音显得有些嘶哑:“梵离,你是不是涂了什么毒药?我,我病入膏肓了。”她沿着他的脖颈印下细密的吻。
一双冰凉的手扒开他的衣衫,她一边紧抓着他的衣角,一路沿着他身体的线条轻轻的啃咬着。手指顺着他的肩膀一路向下,最后握住他的双手。
陆离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面色微微泛红,咬牙忍了半刻,心中已经如火烧的一般,呢喃了一声:“你这磨人的,下次再公平吧。”说着,他反手搂住她的腰,瞬间乾坤倒转,她惊魂未定的瞪着眼睛,只觉得身上一片凉,衣裳已经被褪到了腰间。
“陆离你!”
“别说话!”
“你!你不检点!”
陆离俯身吻上她的双唇,如山洪倾泻般的疯狂缠绵索取,将后面的叫骂吞下腹中。
攸宁羞愧的闭上双眼,身上如同被千百根软毛扫过一般酥麻,暗自叫道,这家伙学的太快,性子太野,若再这般下去,她便被毒死了。
远方山脉连绵起伏,江水浩浩荡荡一望无际,正东方毓秀钟灵的神山上,悬崖峭壁直立如削,两侧林间树影婆娑,猿啼乌吼为这云上之山平添生动。
白泽仙宫雄伟的耸立着,门庭两侧蹲着两头噬犼恶兽守门,高楼檐下悬挂着一排古朴的长棱红灯笼。
鸢霞元君身披霞彩光芒缥缈而至,轻叩巍峨的宫门,不多时,宫门打开。
仙童恭顺含笑:“三姑奶奶来了,大爷都等急了。”
鸢霞元君微微颔首,抬起皓腕,身后伺候的仙娥上前将礼交给仙童。
仙童颔首接过,鸢霞元君微挑秀眉问道:“今年,二爷可来过了?”
仙童摇头道:“只仟间大爷送了礼来,二爷却没露面。三姑奶奶不常来,大爷和主母都念着您呢,这回可要多留些日子。”
鸢霞略有些失望,又问道:“行了,灵均可在?”
仙童摇头道:“少主人有事,去寻人开解了。”
这时,里面走出两个男子,前头的一身舒华玉色宽袖长袍,眉眼间尽是温和,正是鸢霞元君结拜大兄白泽族,七绝。另一个,一身玄兰锦裳衣身玄绣桂花点缀,长身玉立,容止清雅一表人才,却是她不认得的。
鸢霞笑着上前,微微颔首道:“大兄,还好吗?大嫂生辰我没能及时赶回来,这便备了厚礼给你们请罪呢。”
白七绝笑道:“你大嫂才念你,你这便来了。”他微微顿了顿,转手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族弟白流染,还未婚配。”
还未婚配,四个字咬的极重。
鸢霞心里不由得打怵,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疏淡的颔首点头,对白七绝道:“鸢霞去给大嫂赔罪,昏食再来与大兄说话。”
“呃。”白七绝点点头。
鸢霞逃也似的几乎是跑进前厅去,这些年也不知怎么了,这脾气好的大兄竟然热衷于给她介绍男仙起来,真是怕了他。
鸢霞走远,白七绝转眸看向流染,问道:“我这三妹容貌艳丽四射,脾气耿直,若你们能结成良缘,那真是亲上加亲。”
流染颔首而笑,回道:“往年我自在惯了,如今倒也想寻一善解人意之女结伴而行,但听闻鸢霞元君与妖族之王。。。流染还是也不好夺人所爱。”
白七绝自来语速就慢,此时更是慢到了一个制高点,缓之又缓的道:“鸢霞年少之时的确心慕二弟,也为他育有一子一女。今时不同往日,她也该走出梦境了。”微微顿了顿,探寻的问道:“难道,你在意她曾生育?”
第四百二十三章 醉芳大战()
“难道,你在意她曾生育?”
白流染展唇笑道:“我没出力却得了两个孩儿,这是占便宜,怎么会介意呢。”他转眸看向前厅中正与七绝之妻谈笑风生的鸢霞,面色微微泛红道:“只怕元君不喜流染。”
“我果然没看错你。”白七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鸢霞是人族修仙,心中多少存了些凡人的执念,我来为你说合。”
白流染拱手道谢:“那便多谢族兄了。”
蜉蝣客栈庭院莲花盛放,柳条依依,阳光正艳。
门廊处,安歌斜坐在那儿一手握着些石子,另一只手拿起石子轻轻抛于水面,石子在水面上连蹦了三下沉入水底。河面上泛着点点涟漪,一只青蛙偶然路过,低声鸣叫着蹦到了另一片荷叶上。
阿醉端着一壶酒漫不经心的走过他身边,将酒随手放在他旁边的栏杆上。
安歌左眼微眯叫住了她:“将我醉倒,对你有什么好处?”
阿醉抬眸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转眸看向他,微微颔首道:“方才攸宁要的酒,我本想给她送去,可房门紧闭,里面。。。有些怪,大概是不方便进去。见安歌妖君在此便随手送给您喝,您若不喜欢,我拿走就是了。”
安歌面色略微沉了沉,斜睨向那酒壶,咬着牙抬眸看向她,他顺手一扯,将她抱在了怀里。
阿醉微微挣扎了一瞬,安歌垂眸打量着她,低笑着将唇凑到了她鬓发之间轻轻的嗅了嗅,许是因为满意,他微笑着问道:“听说,你还未开情窦。如此妙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