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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客栈-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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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攸宁猛地起身,三步来到信芳面前,一边推开安歌,一边咬牙道:“好个正义凛然!好、好、好个忠贞不渝的信芳。本尊倒真是不知,究竟欠了你与之玄什么!我不杀你,但你这一生一世,都别想寻到之玄的转世,本尊说到做到。”

    攸宁扬唇露出一个邪意而残忍的笑容,挥起衣袖,山水屏风上泛起点点涟漪。

    信芳刚要问话,攸宁提手拎起他的身体朝着屏风一摔,只听如纸张撕裂般的轻响,短暂的黑暗,他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他抬眸看着四周,周遭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声响。

    突然间,光芒四射,雪白的亮光让人睁不开眼睛,信芳趴在地上不由得抬袖遮眼,大声问道:“别暮!你耍什么花招!”

    不远处,一个清亮的男声传来,他含笑道:“哪儿来的小青蛇?”

    这声音,如同雷击一般撞在他的心头,信芳喉间哽咽,双眸不自觉的红了,刺眼的光亮渐渐消退,他身体僵直着。

    他想要马上就拿开眼前的衣袖去看看,可又怕这只是一场梦所以迟疑。

    他缓缓地缓缓地透过衣袖看向前方,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茂密的山林之间,而那一身丹虹衣衫的男子就那么站在草地上。

    草地上,一条细细的草痕,青蛇的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似的光。

    青蛇吐吐蛇信子,轻轻舔过他的指尖。

    信芳望着那衣似丹虹的男子,他淡金色的发,他英气的眉眼,他黠促的坏笑。再一次的僵在那里。

    攸宁面容冰冷,眼神凛然,终于想通了关于信芳的一切。

    初次见她,他便打算趁机吞了她的魂魄,可事实证明即便还没有觉醒,他也奈何不得她,所以只能假装没有认出她来,假意待她亲厚接近她。

    与她打赌,引她关注陆离。将从妖族盗来的法门交给阿醉,阻止她重塑肉身。

    这一切,皆是为了千年以前被她“亲手所斩”的之玄上神。

    信芳嘴唇微微颤抖着,牵强的划起一丝笑容,他半张着唇,久久,回道:“当年你救我一命,但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心虚!你害怕报应!”

    攸宁低笑了两声,他真是不了解她啊,她会在乎什么因果循环轮回报应?她嗤笑着,顿了顿道:“我的确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唯有杀之玄一事,我从未后悔。”她闭上双目已然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句话,转身朝镜外走去,一挥衣袖道:“你自己去看个明白吧。”

    “你方才说之玄的转世,他,他投胎了对不对?”

    攸宁微笑着看着他,缓缓的道:“你的记性真差,本尊方才说过,你这一生都寻不到他了。”

    “别暮!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毫不在意,悠然转身退出了善恶业镜,回到了房间中。

第四百三十七章 茕茕独立() 
安歌与谛听还等在原处,攸宁缓缓的坐回软榻,道:“不要去追阿醉。”这话,是对安歌说的。

    安歌气息渐浓,双拳紧握道:“这个也不杀,那个也不碰,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就打算带着一身可笑之极的仙藕去与释天争三界?”

    攸宁抬眸看向他,面上薄有愠怒,一字一句的道:“本尊说了!不许追赶阿醉!别说是这一身可笑之极的仙藕,便是我只剩下一魂一魄,这清虚界我也夺定了!不需要安歌妖君来指正!”

    安歌错愕的看着她,苦笑道:“别暮!你没良心!我心心念念为你考虑,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的冷酷,全都用在了我身上?没有肉身,只需小小的降魔灭魂杵就能将你打的魂飞魄散,你给我清醒点!”

    攸宁目光微微一闪,略微颔首道:“阿醉已然脱胎换骨,即便找到她也于事无补,难不成你让我去追着杀了她?”她摆了摆手,扶着额头闭着眼陷入晦暗,久久,才道:“一切都是命数,你让我静静吧。”

    安歌看着她这样的表情,不由得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似的,他敛眸道:“我就在屋顶守着你,若有事,唤我就是。”

    攸宁略微迟疑了一瞬间,心念一动一枚玉佩摊于掌心,她嗤笑着摇摇头,暗自道,还是心软了。然后将玉佩递给安歌道:“待信芳从善恶业镜中出来,便将这玉佩给他。”

    “好。”答应下来,安歌一转身,走出了房门。

    谛听叹口气,道:“你与梵离从来都不是一种人。”

    “我知道,不必你提醒。”

    “知道,为何还要。。。”

    攸宁轻哼一声,幽幽的道:“是啊,为何呢?”大抵,也就是不信命,总想要争一争夺一夺吧。

    谛听怔怔的看着她,终于明白为何旁人总说她口硬心软,分明爱的彻骨,又要说那些伤人的话,他竟有些可怜她,为人坦诚一些,何至于如此。

    不说陆离,便说这信芳。

    怀着毒辣的心思骗取她的信任,她是真的想要一剑结果了他,可又不忍心下手,便说些狠话来威吓他。

    说是永远也不会让他寻到之玄上神的转世,却千方百计的要让阿醉留在客栈,即便得知她是天帝派来的奸细,也不肯下手击杀。

    这别暮的狠辣,只对触及她底线的人,譬如,释天。

    而这些以朋友之名围在她身边,不怀好意之人,她却无法果断了。

    如此想来,他便更加可怜起她来。甚至,为她感到一丝委屈。他曾对地藏王菩萨说过,他看不透这个人,如今,却明白了。

    她真是一个简单至极的人,她哪里是什么邪魔外道,不过是个寂寞可怜只会说些狠话的小女孩吧。

    可他们,这些曾经不看透的人,却一个个的刺伤她,让她更加寂寞。没有谁生来便想要孑然一身,她身边埋藏着太多复杂的心思,她若不用那些狠厉之言保护自己,如何生存。

    生为仙魔共主,她的一生,注定孤独。

    他微微摇头,想要多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发现对于现在的她,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他那严正慈悲的目光带着一丝柔软,道:“梵离,他会回来的。”

    攸宁闭着眼,手扶着额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本就不在一条路上,我的强求,会害了他。”

    谛听微笑着道:“世上从无一物,是仙魔共主不可一争的。”

    攸宁嗤笑道:“谛听,你说,我究竟对不起谁了呢?释天、商焕、圣哲、陵光,他们代替父神母神抚养我长大,我待他们,如兄,如友,如父,视他们为至亲。他若想要这三界,为何不与我说,偏要欺压狐族,伤害魔族,逼我退让?”

    “斩我臂膀,一心想要我泯灭的,是我最亲的人。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千年前斩了我的头颅,让我死的那么痛快。你可知三百年前我被他所擒,他用七日七夜,将我的灵识抽空,用千斤重锤活活将我的头颅击碎。你可知听到自己头骨碎裂是什么感觉?那七日七夜,我一声声的质问着梵离,他为何要欺骗我,为何要这样对待我。我恨梵离,更恨释天,我真的想要问问,问问他们,我究竟对不起谁了。。。”

    她的眼泪顺着侧脸滴下,正落在面前的茶杯。

    泪水落下,泛起茶水上丝丝涟漪,这样痛彻心扉的苦,让她的双肩不住的颤抖着。她委屈,她难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最亲近的人,她最信任的人,偏偏要这样揉碎她的心。

    她紧咬着牙根,重新睁开双眼,双手擦去脸上的泪水,那双噙满了苦涩的眸子坚定不移的看着前方。

    她双唇扬起,笑着道:“你们大义凛然,一身正气,你们心怀慈悲,普度众生,个个都是忠义良善之辈,我别暮,便来做这令人生恨之人。”

    谛听暗自摇摇头,他们佛国,竟成了欺负小女孩的帮凶。他缓缓走上前来,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和颜悦色的道:“孩子,我,我们错了。”

    攸宁双眸清亮,露出明媚的笑容,道:“对,你们错了。这是我父神母神创造的清虚界,没有谁比我更爱护它。可千年以前,你们为何不站出来呢?”

    眼睁睁的看着释天抓住魔族老幼,以此胁迫她自绝,眼睁睁的看着也是一种罪过。若是从前,他可能会正气凛然的道:因为你让人看不透,我们不知道你会给清虚界带来什么样的未来。

    可今日,他还能说这样的话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谛听依然道:“我们错了。但现在改正为时不晚。”

    他站起身来,退出门外,将房门轻轻闭合。

    攸宁抬手偕去眼角的泪痕,错了,错了又如何?能减轻她一丝的冷意,还是能抚平一丝她承受过的苦难?世间哪有后悔药可吃的?

    她望着镰刀弦月,喃喃的道:“有多恨?总归是爱多一些。”

    自言自语,轻如风中呢喃。

第四百三十八章 流光抛人() 
她望着镰刀弦月,喃喃的道:“有多恨?总归是爱多一些。”

    自言自语,轻如风中呢喃。

    他们,都是这世间少有的固执到极点的人。他们都曾竭尽所能的去迁就彼此,可迁就终究只是迁就。于心底的那些执念却永远无法改变。

    别暮从来不想让他变成自己这般,若真的变了,他大概也就不是自己钟爱的梵离。

    说明了也好,早些离去也好,现在抽身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吧?

    攸宁双目缓缓的闭上,迈着沉着的步子来到书阁前,取下了琴盒。坐到了软榻上,她抬手执起茶壶缓缓的斟茶。这手微微颤抖着,她咬着牙根放下茶壶转手拿起茶杯。

    斜睨着琴盒,单指挑开盒盖。

    她闭上双目,想起那日南海崖边,他一袭白衣为她抚琴。她双手搭在琴弦上,轻勾慢捻,指间的调子是一段漫长漫长的幽思与晦暗,琴声呜呜咽咽如诉如泣。

    安歌来到屋顶,出奇的是谛听只是回到了门外,却并未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月华如洗,一袭玄紫锦衣在瑟瑟秋风中猎猎作响,耳边传来充满萧瑟的琴声,他的心仿佛被利爪搓揉一般。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手中的烟杆冒着缕缕青烟,一时无言。

    善恶业镜中的信芳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男子英眉略微一蹙,抬手摸向小蛇的头顶,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扬唇而笑,自言自语道:“真是冰肌玉骨,晚上抱着睡一定很凉爽。”

    呸!哪条蛇身上不凉!青蛇暗自腹诽着。

    他静静的跟在男子身边,低声唤道:“之玄。”

    之玄微笑着蹲下身子,将小小的青蛇收入掌中,乘上银龙雕花宝车朝着天庭仙宫而去。

    香风吹落九华山上的万丛优昙,一片片落花缤纷于空,青蛇抬眼看着他,开口问道:“上神要带小妖去哪儿?我大兄还在山上呢。”他的声音如玉打冰凿般的好听,让人不由得浑身透着舒爽。

    之玄惊讶的英眉一动,问道:“你修为几何,竟能通人言?”

    青蛇回道:“我与大兄常卧道场听经颂佛,灵智早开,能通人言不能化形。”

    之玄啧舌,真是灵山秀水出神通,观这小蛇不过百年修为,未曾想竟是佛祖开启灵智的灵妖,他点头道:“你既遇上我便是你的机缘,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修行吧。”

    青蛇张着嘴,蛇信子不知不觉流到了嘴角外,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笑问:“上神,能带我大兄一同走吗?”

    之玄指尖轻点它的额头道:“它自有它的机缘,凡事不可强求。”

    青蛇吐吐蛇信子,俏皮的问道:“上神,管饭不?”

    他眉心微微蹙起,郁结于那双英气勃发的眉宇之间,缓缓的道:“不吾知其亦己兮,苟余情其信芳。自今日起,你便叫做信芳。”

    青蛇笑着问:“上神,我听不懂,我就想问问,您那仙宫管饭管饱不。”

    之玄长叹一口气,缓缓的道:“无人知晓我也无碍,唯我心馥郁芳柔便可。你的名字,便是馥郁芳柔的意思。至于你的五脏庙,我会管的。”

    青蛇吐着蛇信子道:“管饭就行。”它反复念叨着:“信芳,信芳,我有名字了。”它抬眸看着他,微微颔首用冰凉滑腻的蛇信子“嘶溜”一下,舔了舔他的手指尖:“谢谢上神。”

    之玄上神乃是太白上神之子,太白上神曾辅佐仙尊治理三界数百年,如今释天暂代天帝,父子二人尽心尽力,堪称仙界楷模。

    这座元庸上清宫便是仙尊在世时赐下的,宫府虽不大却是雅致得很,父子各掌一殿。东殿住着太白上神,西殿住着之玄上神,各自为宫却又相互想通。

    银龙雕花宝车缓缓的落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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