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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言不由衷的语气,除了冰夷,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众人不知不觉的浮现出会心一笑。
第一百九十一章 回归客栈()
冰夷痛骂着自己,怎么会眼拙至此,差一点放走了恩爱妻子?
他不由分说,不顾阿奉还没变回神身,拉着他的手腕,将他抱在怀里。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阿奉眼神一软,娇嗔着道:“不告诉你,明天就走,回家找我父神出面与你合离。”
这言不由衷的语气,除了冰夷,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众人不知不觉的浮现出会心一笑。
冰夷听了这话,赶紧将他抱得更紧了:“不行!你一个赌注骗了我整整一百年!我要再和你打个赌!”
“赌什么?”
“赌我忠实于你,爱慕于你,永不变心,你敢不敢?”
阿奉眯着眼睛,轻哼一声道:“我在你身边东奔西走一百年你都没发现我,我不和你赌。”说着,他拿手中的折扇弱弱的敲了冰夷的后脑勺一下,道:“我得去寻找我的幸福了!”身体已经在此话落地之时,变幻回了原来的模样。
冰夷略微放松怀抱,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璀璨如星,她的小嘴像熟透的樱桃般嫣红,她的肌肤光华浮光,她那么美,世间绝无一个女神能有这样的美貌。
她舍弃了美丽的容貌,化身成平凡的车夫,甘心为他驱车,只为了陪在他身边。他怎么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一切呢?
“嘴硬!”
宓妃刚要说话,两片冰凉微薄的嘴唇堵住了她的话。
他们在星空之下相拥而吻,大河滚滚之音仿佛在雀跃着伴奏。
宓妃似有似无的挣扎了两下,身体柔软的如同流水一般,瘫倒在他的怀抱中。
这一切,并非陆离始料,但,或许是更好的结局。
这时候,一个低沉憨直的男声响起道:“谁叫俺来宛陶的?”
两人忘情相拥,根本就无暇理那人。
陆离笑着摇摇头,对那人道:“禹,你父鲧为治水而死,你可愿与河伯一同治水,完成你父之遗愿?”
大禹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面色有些红,羞涩的道:“治水行,但是俺想带着媳妇儿。”
陆离微笑着道:“你治水有功,便可为你妻积攒功德,待到黄河平稳,可为她请神位,让你们相守永世可好?”
大禹抿抿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行,俺答应你,治水期间不见媳妇儿。”他笑着挠挠头道:“听说你们有河图,快给俺吧,赶紧开始,赶紧结束呀!”
陆离微笑着道:“河图在河伯那儿,望你们众志成城,齐心治水。”他微微颔首点头算是与众人道了别。
终于轻舒了一口气,该回去了。
他手边掐了个诀,跃上云端,俯瞰着下界的这一幕,他用平和而慈悲的语气,缓缓的道:“冰夷,你答应我的钱财,择日送到客栈来,不要混淆视听假装忘记。”
冰夷忙着用自己舌头狂甩宓妃嘴唇,突听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心里却是肉痛。
他陪他从黄河源头走到下游,找来禹,这就要了他一半家产啊!
宓妃掐掐冰夷腰间的软肉,扬头挥挥手,笑道:“陆老板放心,过几日定然送上。”
陆离唇角微微勾起,拂袖而去。
蜉蝣客栈夜晚再次降临,喧闹的乐曲声阵阵,欢声笑语连绵不绝。
北真天君斜倚在软榻上,侧目看着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面,小妖们假笑着载歌载舞。玩腻了啊,好无趣啊。
攸宁走在刚刚修好的水木长廊上,看着门口的吊死鬼和皱皮鬼。
两鬼穿着大红大绿呃衣裳,脸上抹着夸张的红胭脂,期期艾艾的看着攸宁,仿佛见到了就别重逢的至亲一般。
二鬼不约而同的扑倒在攸宁怀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哭诉着。
“女君啊!北真天君太欺负鬼了啊!”
“女君啊!你终于回来解救我们了啊!”
“没日没夜的让我们表演节目,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演什么呀!”
“没天理了,若华也不管他!”
最后,凝聚成异口同声的四个字。
“女君!救命!”
攸宁牙齿咬的咯咯响,怪不得谛听跑回地府“述职”。
我呸!
这根本就是躲事去了!
她脸上浮现出阴恻恻的笑容,道:“好好说话。”
二鬼最是了解攸宁的脾性,听了这话,赶紧乖乖的把脸上哭花的胭脂擦了去,魂画魂的更是可笑了。
吊死鬼口舌不利索,皱皮鬼当仁不让的挺身而出,将这几日的折磨娓娓道来。
自从那日北真天君突然来了蜉蝣客栈,便开始作威作福,一眼不合就拍死了好几只妖怪山精。
眼见着这强势的情况,谁也奈何不得他,便事事顺从他。
谁知道,这北真天君嫌客栈不热闹,让所有的住客扮上相,没日没夜的给他表演,演的不热闹,拍死。演的不走心,拍死。退房逃走,直接拍死。
皱皮鬼乖巧又委屈的抖抖水袖道:“今晚我们俩演西厢记,得赶紧过去了,不然这天君发怒就坏了。”
还没有王法了!
攸宁微微扬起双唇,将手挡在唇边,在皱皮鬼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皱皮鬼眼睛晶亮,一边笑一边有些忧虑道:“能行吗女君?”
攸宁阴恻恻的笑道:“按我说的办,快去吧。”
“好!”皱皮鬼答应下来,拉着吊死鬼往前厅走去。
臭鼬妖抹抹光秃秃的头顶,心里惴惴不安的下了台,弓着背哂笑着道:“天君,曲儿唱完了。”
北真天君这时才将目光从榻几上移到他脸上,“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地中海发型的中年大叔,脸抹的煞白煞白的,双颊抹着一坨红,眉毛又黑又粗,这么一笑啊,脸上的脂粉簌簌的往下掉着渣儿。
北真天君努努嘴,显然很是满意,点头道:“不错,下一个。”
臭鼬妖仿佛重活了一次似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多谢天君不拍之恩。”说完,赶紧软着脚走到一边,一旁候场的小妖赶紧伸手扶了一把,让他跪在旁边。
臭鼬妖连连喘气,身子微微颤抖,终于,又挺过来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明所以()
北真天君努努嘴,显然很是满意,点头道:“不错,下一个。”
臭鼬妖仿佛重活了一次似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多谢天君不拍之恩。”说完,赶紧软着脚走到一边,一旁候场的小妖赶紧伸手扶了一把,让他跪在旁边。
臭鼬妖连连喘气,身子微微颤抖,终于,又挺过来了。
这时候,等在一边的皱皮鬼走上前来,虽然心里还是害怕的,但想着有人撑腰了,也就有了些许底气。
“天君,今晚有特别节目,先让这些小妖下去准备一番如何?”
北真天君微微抬眸:“恩?”
皱皮鬼“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子抖着道:“是我们攸宁女君回来了,说给你准备了特别热闹的节目,但是只能让天君一人看,所以让我们都退下去,天君不信可以问她。”
北真天君身体舒展,抬起长腿,将赤足搭在榻几上,道:“好啊,都下去吧。”他唇角微笑着听着妖怪连滚带爬的逃出去,心想着,今晚应该会比往常更有趣一些吧?
恰在此时,前堂的灯火在一瞬间熄灭了。
一阵薰风徐徐吹来,由远处传来悠扬的曲声。
北真天君微挑眉梢,安雅从容的自软榻上站起身来,赤着脚走出了前厅的木门。
攸宁站在水面上,身穿着湛蓝色的衣裙,一头墨发松散的披在肩上。月光仿佛一道强光打在她身上,她的裙角在晚风的吹拂下翩翩欲飞。
她抬起手腕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霜白的手臂,腰肢顺势一摆,赤着的双足凌空而飞,脚尖撩起一片水花。
北真天君仿佛被速冻了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胸口的心脏,“砰砰砰”激动的跳跃着。
“别暮。”
三界神仙,唯有他不惧天地,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念出她的名字。
她指尖轻挑水面,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一连串的河水凭空漂浮起来,握在她手中,化成一柄冒着森森寒气的冰剑。
她原先便是使剑的,只不过,因为厌恶那个人,而放弃了用剑。
她知道自己并不绝美,但也知道,她自来带着一股清媚姝艳之气,舞剑的模样自信而张扬,这狂妄的张扬,是别的女仙都没有的。
便是这样奇异的魅惑,至少可以让他放松警惕一瞬间,只需要一瞬间。
北真天君看见她以极快的速度,调转剑尖,直冲着自己胸口刺来。
当剑尖距离他仅有一毫之离的瞬间,世间仿佛静止了。她停顿在半空中,北真天君扬起双唇灿然而笑。
“你。”说了个你字,他笑得更加灿烂,那熟悉的目光,仿佛看着久别重逢的亲密朋友一般。
攸宁困惑了,他是神仙,可为什么,他见到她的反应却这么友善,她隐约觉得有些虚幻感,仿佛,仿佛自己与他相识已久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唯有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观察他,想要从只言片语中找到一丝记忆。
他笑着拱拱手,苍白的瘦脸扬起光辉,道:“你还真是不死不灭的!上回听闻有个女修咬掉了太白那老家伙的耳朵,那时我便有些诧异,还想着有机会要来看看,却没想到就是你做的。”他自言自语的接着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儿?”
“也好也好,今后不但有樊离护着你,便是本天君也会拼死护着你。”他微微顿了顿,迟疑着,开口道:“离樊离远一些得好,有本天君在定能护你周全。”
攸宁蹙眉道:“天君此言究竟何意?攸宁不过一介女鬼,当不得天君如此厚爱,若你真心要帮助我,那便少找些麻烦,不要再玩弄我们店中的小妖鬼魂了。”说着,她想要动弹,却发现自己仍然被他定在半空,不满的轻哼了一声。
他微微顿了顿,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人正被自己定在半空中,他双颊微微泛着绯粉,羞涩的道:“不好意思,忘了你还没觉醒。”
他略抬脚尖,将半空中气的咬牙切齿的姑娘放了下来,然后慢条斯理的将她手中的冰剑扔回河水中。
“噗通”一声,剑入河水,一切恢复的往常。
攸宁抿着唇,不由分说的掐了个诀,引来旱雷。
天空中隆隆作响,北真天君却像没事人一般,抬手拉着她的衣袖,笑着道:“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复生的?也走了轮回道的吗?”说了这话,又自己否定道:“不可能,天界的人怎么可能让你走轮回道呢,你该是夺舍了吧?”
攸宁瞪着他,一边想要甩开他,一边看着天空中的雷纹。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说话之间,旱雷滚滚而落。
攸宁一蹙眉,将他扑倒,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个雷正好劈在方才两人站着的地方。
北真天君仿佛没察觉一般,接着絮絮叨叨的道:“哎哎,你不知道啊,你走这些年,我可要无趣死了,幸好,幸好你回来了,怎么样,手痒吗,要不要一起奏一曲?”
眼看着又一个雷滚下来,攸宁反手抓着他的双臂往旁边一滚,又一个雷劈在不远处。
“刚才听那女鬼说你这辈子叫什么?攸宁是不是?”他很不满意的摇头道:“不好听,你是别暮,只能叫别暮,叫别的都不是你了。”
转而一想,道:“觉醒之前叫别的也无伤大雅,不过想来天界那些人早就知道你复生了,也不敢再来杀你一次,叫什么都无所谓了,不如你改回去名字吧?”
攸宁现在只想着自己逃命却又不得不带着这个累赘,她恶狠狠的瞪了这人一眼,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这话痨天君,没看见雷劈下来吗,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
北真天君笑着道:“不怕啊,那点小东西又伤不了我,你自己的东西,你怕什么?”
说着,他掐了个诀,弹指一挥,天空寂静如常,雷纹消散。
攸宁却像是劫后余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道:“差点被你害死。”
“别逗了,你又死不了。”北真天君松开她的衣袖,拍拍屁股站起身,道:“哎?你这次怎么看起来那么蠢?”
这不是头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她傻了,她撇撇嘴道:“呸!你才蠢笨。”
北真天君仿佛灵光一动懂了什么似的,问道:“也难怪。”
攸宁狐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