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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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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事。为免以后再出这样的变故,是不是该让他们多熟悉马匹?

    没有人知道扎西的想法,此时站在马厩边的人大多数都在避让马匹。受惊马匹只知道往前冲,若不想成为马蹄下的亡魂,第一时间避开它们才最重要。便是得到扎西暗示,欲去抓住刘婷的两个铁勒汉子,也不得不暂时把关注点放在闪避马匹上。

    粟毛马即将奔出马厩前,刘婷已经跑到了距离马厩尚远的位置。她看不到露出得意之色,从容退了几步的欧珠,更看不到望着自己方向愣在当场的娜梅尔,她只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景象——本该站在欧珠身边的女仆,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比自己还远的位置。那女仆衣袖一抖,两个出自刘婷手的炸面团滚落在了地上。而女仆身侧,啜着手指的洪吉则无知无畏的向着地上的面团跑来。

    一个六岁左右的孩子,见到喜欢的吃食哪会在意其他?刘婷都不用看,光凭声音便知道面团落的位置多半是惊马的必经之路。

    欧珠要的面团,原来不是为了自己享用,而是借此机会要除去娜梅尔的儿子!少了颇受扎西宠爱的洪吉,欧珠儿子格洛就能稳稳成为下一任家主吗?

    奔向洪吉的同时,刘婷在心里冷笑连连。只因电光火石间,她已经看清了欧珠所有的打算,也看清了一切的后果。

    洪吉若被惊马踏了,不会有铁勒人怪到马匹身上。因为马匹在铁勒人眼里是河神的赐予,非人力可以完全控制。马没有错,不代表扎西和娜梅尔不会追究此事,他们当然会把满腔的愤恨落在坏了事的面团上。

    若不是面团的引诱,本已远远站开的孩子怎么会被惊马碰个正着?而地上的面团,正是刘婷照着大吴的烹饪方式做的。欧珠即想到了用面团谋害洪吉,自然不会让他人得知面团过了自己的手。刘婷就是长了一百嘴,也无法在铁勒家族中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就是说,洪吉若出事,刘婷便逃不脱谋害者的罪名。更可怕的是,洪吉若真有什么事,他的亲母娜梅尔这辈子都不可能与欧珠和解,更谈不上让她们联手对付扎西。

    我的小祖宗,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就真正完蛋了!

    在受罪和求生的双重压力下,刘婷想都没想去被惊马踏了会有多危险。撑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她毫不犹豫的奔着洪吉而去。

    幸好,马匹冲出马厩前,她的站位距离马厩已有一段距离,不然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铁勒马。不幸的是,刘婷知道光凭运气逃不脱被马蹄踏伤的命运。向自己冲来的马不是一匹,而是几十匹。身处要被上百只马蹄践踏的区域,运气再好,最多也不过是要害部位没被踏伤。

    跛了一条腿的刘婷对“伤筋动骨”并不害怕,可她之所以做出把洪吉抱在怀里护着的行为,只是为了争一个可能的未来。对回归大吴重获自由的未来怀着无限向往,又怎会希望自己死在异邦?将洪吉紧紧抱进怀里的同时,刘婷已然能感觉到马匹的气息就在身后几步之遥。她下意识的蹲下了身去,用此时仅有的办法躲避。

    饶是塞外的生活让她心理强大了不少,刘婷还是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此起彼伏的马叫声中,间杂着人的惊叫声,还有自远而近的打骂声?

    若不是一心只想护着洪吉,让自己还能有一个可能争取的未来,紧闭双眼祈祷的刘婷可以看到被铁勒人追打而来的简仲溪,也能见到母狮般冲向惊马的娜梅尔。

    其实,早在刘婷触碰抱住洪吉的那一刻,距离洪吉几十步之远的娜梅尔已经反应了过来。与失了心智,只知道扑向刘婷的简仲溪不同,生于铁勒长于铁勒的娜梅尔见到儿子即将进入刘婷的怀抱,便回复了理性。护犊的情绪让本是愣在原地的她发出一声怒吼,抽起腰间的鞭子闪到了马匹奔跑的路线中间。

    此时的娜梅尔也和刘婷一样,根本没去细想儿子被人抱住是否真能不受惊马的伤害。她只是下意识的挥动马匹,让直冲自己而来的马能偏离方向,尽量离自己的儿子远一些。可一个人的力量要影响几十匹脚步慌乱的马显然不够。加上娜梅尔的反应虽比其他人快了一步,却比刘婷慢了一步,拼尽全力挥动马鞭的她再努力,也无法让马鞭长到能够触及奔向刘婷的马匹……

60。 众生() 
得知扎西会在今天带烟媚去拜访亲王,简仲溪根本没把羊赶得太远。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护好刘婷,也亲手割断了马鞍的带子,简仲溪还是两眼直跳。

    他怕事发后刘婷会遭毒打。在铁勒,即使刘婷第一时间把自己说出来,也不代表铁勒人不会在气头上给汉奴一顿教训。

    即然要认下这件事,又何不把她护得更加周全?

    误以为烟媚已经因着马鞍受了伤,简仲溪不理会看守人的怒骂,直奔马厩而去。奔跑中,追在他身后的铁勒人见叫骂没用,拔下腰带上的弯刀便掷了过去。

    插在皮革套中的弯刀虽不至于致人于死地,砸在后脑上的力量还是让简仲溪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连思维也变得昏昏噩噩起来。视线触及刘婷的那一刻,简仲溪的头脑一片空白。他没见到奔向刘婷的棕色马匹,只是下意识的张开双臂想将刘婷护住。

    简仲溪与棕马在刘婷身边相撞时,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除了欧珠和丢面团的女仆只做了做样子,每个人都用自己的皮鞭驱散马匹。可惜,简仲溪的位置即便是最敏捷的套马师也鞭长莫及。众人只见一道棕影闪过,原本张臂站立的简仲溪已然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被强行驱散的惊马四散而去,即冲破了围出营区的木栏栅,还带翻了一个营帐。在一片狼籍的营区中,蹲在地上抱着洪吉瑟瑟发抖的刘婷一睁眼,看见的不是倒在地上的简仲溪,而是飞奔而至的娜梅尔。

    一把从刘婷怀里抱起自己的儿子,急得双眼都红了的娜梅尔哭出了声。而洪吉一接触到母亲的怀抱,也嚎啕大哭起来——到底是个六岁的孩子,惊马时吓得呆愣住了,此时才知道害怕。

    除了要将惊马套回来的下人各司其职的离开,其余人皆在娜梅尔的哭声中呈现出不同的神态。最恼怒的自然是身为家主扎西,收回了揽住烟媚肩的手,扎西一脸铁青的走上前去安慰洪吉。而最失望的人莫过于欧珠,本想趁乱为儿子除敌的她抿了抿嘴,非常勉强的压下了不甘,才换上从容的神色向洪吉走去。

    作为扎西避开惊马后第一时间被关怀的人,烟媚在原地失神了片刻。

    她原本打算寻个合理借口更换有问题的马鞍,却不想经历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了外夷人常说的“惊马”。好在烟媚的反应还算快,见到扎西倒地一滚的当时,她便下意识的避到一边。方才赶了过去。

    纵始阅人无数,对外夷之事了解颇深,烟媚还是被方才的惊马震住了。直到洪吉的哭声越来越大,烟媚才快步走了过去。

    在一主两妻都忙于安慰受惊的孩子时,烟媚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简仲溪。见娜梅尔正好挡在简仲溪与刘婷中间,烟媚到底没忘把表面功夫先做足。她学着铁勒人常用的敬礼,对着河的方向敬拜,并稍稍提高声音道了一声:“感谢河神照抚我们的孩子。”

    做完这些后,她才故作无知的指着简仲溪问:“河神也会借汉奴之手赐下恩泽吗?”

    烟媚说的这话极有技巧。

    简仲溪这一挡,最直接的受益者是刘婷,洪吉只能算是间接受益者。可救了一个汉奴,又岂能得到铁勒的善待?出于救助同胞的想法,烟媚赶紧赞了一句“孩子得到照抚“。这话进了正庆幸儿子无恙的娜梅尔耳中,起到了不错的误导作用,也让扎西转头看了看简仲溪。后一句话,烟媚索性将简仲溪的行为扯上铁勒人敬仰的河神,不愁铁勒人不看在河神的份上给简仲溪一些照抚。

    果然,虽对烟媚极不满,娜梅尔还是紧抱着儿子对扎西道:“看在河神的面子上,家主给这两个汉奴一点恩赐吧。”

    刘婷这才从娜梅尔的话里听出不对劲来。

    两个汉奴?

    趴在地上一直没敢动的刘婷眨了眨眼睛:这里的汉奴除了我之外只有简仲溪。可他不是一早就赶着羊出去了吗?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娜梅尔也对简仲溪起了照抚之心?

    视线一直被娜梅尔挡住的刘婷,这才后知后觉的稍稍抬头。得到烟媚极具暗示的眼神后,刘婷很快发现了倒在一边的简仲溪。爬到简仲溪身边后,烟媚才用很轻的声音在她耳边提醒:“刚才他帮你挡了一下……”

    看着全无知觉的简仲溪,刘婷强忍着才没哭出声。她很想骂对方一顿,问他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冲过来救自己。她也想简仲溪立刻转醒,憨憨的对自己笑道“没事”。可她伸出不断颤抖着的双手在简仲溪身边犹豫了半天,终是只敢轻轻落在了他的手臂上——马伤不易于肉眼观察,刘婷不敢乱碰,以免再给简仲溪造成二次伤害。

    踌躇间,刘婷等来了扎西的决定。轻轻“嗯”一声后,扎西侧头高声喊道:“来两个人把他好好抬下去。”

    这便是汉奴的命!哪怕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主子,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换来被抬下去的结局。

    知道扎西不太可能请胡医给简仲溪治伤,刘婷只好向烟媚投去求助的眼神。虽不知道刘婷间接救了自己,烟媚倒是不介意为同胞说上一两句好话。她沉吟了一下,柔声问扎西:“要不要让胡医来看看伤了哪里?”

    回答烟媚的不是扎西,而是欧珠。她冷哼了一声,用厌弃的眼色瞄着简仲溪道:“胡医不是医牲畜的,哪能轻意请胡医来?我会叫个医牲口的到羊圈里帮他看看。”

    这话不仅说得刘婷的眼泪冲眶而出,就连烟媚也呆楞了一下。发现即便是娜梅尔也没有异疑,抱着哭泣的洪吉离开,烟媚只好悄然叹了一口气。

    举手之劳可以帮,为了同胞说上几句公道话,烟媚也乐意做。可挑战铁勒人的认知,要求好好救治简仲溪,烟媚却不敢冒然行动。更何况,扎西不但揽住了她的肩,还催促她快点离开,免得误了谒拜亲王的时间。

    烟媚只好对刘婷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换上了从容的神色快步离开。

61。 求救() 
扎西还没回来时,惊马的祸根便差不多被定性了。事实上,导致惊马的马鞍还没送到欧珠面前时,几个套马的铁勒汉子便看着翻过来的马鞍连连摇头。

    “原来是这个突出来的铁刺惊了家主的马。”抱着马鞍的汉子一点也不奇怪的嘀咕:“汉人的东西虽好,却不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马鞍这东西到底没咱们做得好。”

    “也不知是汉人的铁匠手艺不行还是什么原因,就这么让铁制的脚脚悬着。一不小心碰到了,可不就歪到马身上去了吗?”

    根本不知道刘婷费了多大力气才让铁头倾斜了小小,抱着马鞍等在欧珠帐外的铁勒人想当然的开始鄙夷起汉人的工艺来。偏偏铁的韧性极差,已经撬动过的铁架失了韧性,一个力气不小的铁勒汉子一掰便断了。

    众人于是又借机对汉族工艺开始口头上的鄙夷,想当然的忘了汉族物品曾让自己如何垂涎。直到欧珠请了他们进帐,奚落汉物的交流方才止住。

    别人不知道扎西的马鞍被做了手脚,欧珠却早就被刘婷的告知。正怒火刘婷的作为让洪吉躲过了一劫,对内情一清二楚的欧珠倒也没失了心智。她想了许久,终是对自己说:事情发展到现在,把刘婷供出来自己也摘不干净。更何况,此事还涉及烟媚,扎西若知隐情定不会善罢干休。一旦查起来,万一查出我想加害洪吉可不好。再怎么说洪吉也是扎西的儿子,谋害庶子这个罪名可不光是影响我,更会影响格洛……

    无论怎么看,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办法。大家打着哈哈把惊马的事掀过去了,再另寻机会对洪吉下手便是。

    欧珠果断对抱着马鞍进来的铁勒人点了点头,用一句话粉饰太平。她说:“即然都说是汉人弄的鞍架子不好,以后便不要再用了。家主来了你们抱给他看看,再提醒他以后只用咱们自己做木头和皮革做的好鞍。”

    话音一落,不光是身边围着的铁勒人,连欧珠都有些奇怪自己的言论。

    铁勒说话一向直白,即没这么多瞻前故后,也不可能交待得事无巨细。欧珠一连串的话说出嘴,习惯了直截了当的铁勒人难免一惊。可连欧珠都不得不承认,这话的效果奇好。几个直勾勾看着自己的铁勒人眼露恭敬的弯了弯腰,在欧珠点头示意后才退了下去。这种敬意对失宠于家主的欧珠来说还真是久违了很多时间。自然而然,她就想到了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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