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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于养心殿与储秀宫这两处当差的宫人们如何敢私自议论关于皇上与皇贵妃娘娘的任何流言呢?他们个个都是被乾隆精挑细选出来的宫人,每个人都是家世清白、忠心耿耿的。若非乾隆授意他们故意在宫中散播关于册立萧燕为后一事的传言,他们根本不会将此事向外泄露半句。
乾隆早就已经有所打算,倘若太后尽管对萧燕有所不满,却依然愿意为了他而同意册立萧燕为皇后,那么,从今以后,乾隆也会给太后应有的体面与尊重,就算他实际上与太后之间并没有深厚的母子情谊,但却依然会在人前与太后做一对母慈子孝的母亲与儿子。
然而,太后的反应当真令乾隆失望已极。太后竟然再次动了邪念,想要谋害萧燕与她腹中尚未出世的两个孩子,这让乾隆不由自主的便又想到了当年正是因为太后命许嬷嬷给萧燕下了阴险歹毒的前朝密药,以至于她腹中的和孝公主尚未出世便化成了一滩血水,竟至尸骨无存。
乾隆只要一想到当年他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在他的怀中疼得脸色惨白,失去了他们二人的女儿和硕和孝公主嘉宁,便觉得心如刀割。
乾隆至今依然记得十分清楚,当年当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温热鲜红的血液从他心爱的女人身上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的时候,他心里的那些无力与痛苦,那感觉是如此的刻骨铭心,时至今日依然鲜活如初,历历在目。
乾隆自从失而复得的寻回了萧燕以后,便已经对自己发过誓,从今而后他一定要好好的对待这个他心爱的女人,绝对不能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原本乾隆还曾经有些犹豫和为难,不知如何能够处理好萧燕与太后之间结下的仇怨。乾隆既不愿委屈了他宠爱的女人,也不愿对自己的生母太过狠心绝情。
然而,如今乾隆看着手中李嬷嬷呈上的密折,不由得冷笑连连。
看来太后钮钴禄氏还真是没有将他这个大清皇帝看在眼里啊,竟然将他说过的那些苦口婆心的劝说全都当成了耳旁风了,虽然当时敷衍着他假意的答应了下来,而后便过耳即忘,将他的劝说与警告尽数抛诸脑后了!如今,仅仅为了一个皇后之位,太后便又对他心爱的女人和尚未出世的两个小阿哥动了邪念,竟然狠心绝情的要除去他们!
常言道“母慈子孝”。如果太后真心待他,好好的对待他这个儿子,他也自然会投桃报李,孝敬太后。
可是,如今太后屡次三番不将他这个大清皇帝放在眼里,竟然一直妄图将后宫大权握在手中,控制他后宫的妃嫔与子嗣,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陷害他宠爱的女子与孩子们,他又何须再对太后留有余地?
乾隆又将手中的密折仔细的看了两遍,随后心烦的将密折丢在了御案上,起身在殿内来回踱着步。
乾隆脸色阴沉的沉思了半晌,皱着眉头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既然太后始终不知悔改,他也不必继续因为夹在萧燕与太后之间而左右为难。
一个从未真心待他只想要利用他掌握权势的生母,和他唯一动了真情想要与之相伴一生的女人,二人之间应该如何选择,乾隆的心中自然已经有了决定。
乾隆命暗卫即刻将他的口谕传回紫禁城给李嬷嬷,命她仔细监视太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并且及时汇报太后的动向。而后又详细的在宫中做了一些安排与部署,将几道密令交由暗卫一并带回宫中交给相关之人,方才倒出空来喝了一口吴书来方才呈上的西湖龙井茶。
乾隆看了看时辰,吩咐吴书来带上他为萧燕精心准备的礼物,起驾回福海陪伴萧燕去了。
这个时辰正好是萧燕腹中的两个小阿哥最活泼好动的时候,因此乾隆便认为在此时读些适合小阿哥们开蒙的书籍,两个小阿哥一定能够记得更多一些,对小阿哥们的未来大有裨益。
乾隆为了能够早一些见到心爱的女子,不由自主的便加快了脚步,坐上龙辇之后又不断的催促抬龙辇的宫人们行得快一些。
当乾隆回到福海,看到了正坐在一处有说有笑的母子三人的时候,当即便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底深处缓缓升起,又逐渐延伸到四肢百骸,转瞬间便已经驱走了刚才夜风留在他身上的寒凉,令他周身上下皆洋溢着融融的暖意。
乾隆柔和了脸上冷硬的线条,露出一抹温暖和煦的笑容,缓步向殿内那漂亮的母子三人走去,心中第一次在属于他的这些尊贵华美的宫殿之中,强烈的感受到了寻常百姓之家才会有的家庭的温暖与幸福。
213、第213章()
盛世宠妃路第213章
乾隆笑着走向萧燕母子三人; 尚未等一左一右坐在萧燕旁边的永琪和永瑢起身向他行礼请安; 乾隆便摆手道:“好好坐着陪你们额娘说话吧,一家人不必多礼。”
永琪与永瑢见乾隆如此说,也便没有起身; 但却不约而同的仰着俊美的小脸儿向着乾隆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永琪笑着谢了恩:“儿子多谢皇阿玛恩典!”
永瑢却道:“还是皇阿玛疼儿子!”
走的近了以后乾隆才发现永琪在萧燕身边虽然坐的近了一些; 倒还算规规矩矩的坐着,永瑢却挽着萧燕的手臂; 几乎将整张脸都贴在了萧燕的胳膊上,不禁皱了皱眉; 伸手将永瑢拎到一旁,对永瑢道:
“你的额娘正怀有身孕呢!身子金贵得很!你仔细着些,别尽靠着你额娘; 以免压着了她,令她和腹中的两个弟弟不舒服!”
永瑢早就料到乾隆会如此做。自从乾隆刚刚走进殿内开始; 永瑢心里便早就做好了被乾隆随时从自己额娘身边拉开的准备了; 因此,刚刚被乾隆拎着领子扯到旁边的永瑢没有半点意外; 脸上依旧带着调皮的笑容; 对乾隆撒娇道:
“儿子自然知道额娘的身子很金贵,额娘腹中的弟弟们也很金贵!哎!如今弟弟们还没出生呢; 皇阿玛便已经开始嫌弃永瑢了吗?连永瑢挨着额娘坐一会儿皇阿玛都不乐意了!等到额娘不久以后再生下了两位弟弟,只怕额娘身边更没有永瑢的位置了!”
永瑢撒娇的话却令乾隆顺着他话里描述的内容想到了今后极有可能经常出现的画面,忽然发现萧燕即将被四个儿子环环围绕在身边,而他则被四个小家伙合力挤在了外面; 不让他靠近他们亲爱的额娘……
乾隆当即便不由自主的拧紧了一双好看的剑眉,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日后待萧燕腹中的两个小阿哥出生以后,他一定要让两个小阿哥按照他之前早就已经为他们制定好的时间进度安排按时完成各项学业与功课,再将永琪与永瑢打发到六部去办差,务必要把这兄弟四人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省得他们有事没事的总是腻在他们的额娘身边,耽误他与燕儿的甜蜜时光。
永琪见乾隆盯着他与弟弟永瑢,深邃的凤眸之中满是算计与得意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随便寻了一个借口便拉着永瑢一起先行告退了。
乾隆见这两个小子早早的告了退,还算知情识趣,于是便满意的点了点头,令兄弟二人先行跪安了。
兄弟二人出了殿门儿回到自己的寝殿以后,永瑢特地巴巴的跟着永琪去了他的寝殿,又将殿内侍立的宫人们都打发了出去,而后方才收起了脸上乖巧甜美的微笑,颇为不满的瞪了永琪一眼,皱着眉问道:“你这么急吼吼的拉我出来做什么?我刚才的那个笑话还没给额娘讲完呢!”
永琪瞥了一眼满脸不乐意的永瑢,淡淡的说道:“你这个没有眼力见的,难道你看不出皇阿玛刚才已经嫌咱们兄弟二人在他面前碍事,耽误他与额娘相处了么?咱们不趁早知情识趣的躲开,难道还等着皇阿玛赶人不成?”
“你才没有眼力见呢!”永瑢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我又不瞎,难道我还能看不出来每天皇阿玛处理完国事政务以后回来陪伴额娘的时候,都会看咱们兄弟俩不顺眼,嫌咱们兄弟俩碍事么?可是那又怎么样?”
永瑢邪肆的挑着眉毛,狂傲的说道:“难道你就看不出来额娘希望能够和咱们兄弟二人多待一会儿么?为了能够满足额娘的心愿,多陪伴她说说话,就算被咱们皇阿玛嫌弃一些又能怎么样了?难道还能少一块肉不成?”
永琪浅笑道:“皇阿玛如此疼你,就凭你那张肖似额娘的脸,皇阿玛也自然不会忍心让你少一块肉的。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时刻记得一点,他是你的阿玛不假,但他同时也是大清国的皇帝。他手里可是掌握着大清国内生杀予夺的大权。”
永琪说到此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那双与乾隆十分相似的凤眸之中一片深邃,“他想要杀死一个人,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只需要用一句话,便可以令人抄家获罪、锒铛入狱;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因此,在你没有掌握足够的本领与权势之前,不要总是妄图挑衅他的权威,也千万不可得罪他,以免给额娘惹来麻烦!”
“我哪里得罪他了?”永瑢不服气的反驳道:“我与你从小时候起,个□□好便大不相同。你有你的长处,我也有我的优点。你不能总拿你那些为人处事的大道理来要求我也如此去做。我也做不来!”
永瑢的说话的语气有些冲,令永琪的脸色有些难看。
永瑢见自家兄长沉下了脸色,心里不免也有些内疚与不安。
永瑢一小步一小步的凑到永琪身边,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拉着永琪的衣袖左右摇晃着,不停的撒娇道:“大哥,我错了!你别板着脸了!”
永琪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嫌恶的瞪了一眼戏瘾又犯了的弟弟,正欲开口之时,却又听那个不着调的永瑢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你看你这张脸,原本便比不过我长的好看,倘若再阴沉着脸,像个黑面神一样,可就更加没办法看了!小心额娘讨厌你!”
永琪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永瑢,冷笑着提醒他道:“你莫不是忘记了吧?我的这张脸可是与皇阿玛的面容极为相像。我若像黑面神,那么皇阿玛呢?”
永瑢却道:“皇阿玛当然不像黑面神了!皇阿玛在额娘面前,无论什么时候可都是笑得春风和煦、百花盛开的,哪里像是黑面神了?”
永琪冷笑一声,忽然伸手就向永瑢白皙的脑门儿拍去。
永瑢见永琪拍过来的手速度虽然很快,然而手上却显然是收了力的,因此永瑢也并不躲避,任由永琪的手不轻不重的在他的脑门儿上拍了一下,而后又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连红肿都没有一点的脑门儿,夸张的对着永琪喊着疼。
永琪冷哼一声,抬起手臂又要再向永瑢拍去,此次永瑢倒是飞快的笑着躲开了。两人运起轻功在寝殿内你追我赶,身形皆飘逸灵动,一时之间竟然难分胜负。
兄弟二人玩闹了一会儿,刚才那些拥堵在心头的郁闷皆消散了许多,于是一起坐在桌边休息。
永瑢亲手给永琪倒了一杯茶,也不问永琪渴不渴、想不想喝茶,便把茶杯硬塞到他的手里,收起了脸上方才玩世不恭的神色,正色对永琪说道:
“你有你获得皇阿玛信任与喜爱的方法,我也有我引起皇阿玛关注与讨他欢心的本事。你我各展所长,各尽其能,务必成为皇阿玛最为喜爱和看重的两个儿子便好。唯有如此,咱们才能更好的保护额娘,照顾好额娘和两个弟弟。这个道理即便你不提醒我,我也是知道的。依我看,你也别管究竟是黑猫好还是白猫好,只要能够捉住老鼠不就是好猫么?”
永琪喝了一口永瑢递给他的茶,轻叹道:“左右你注意一些便好。刚才我见皇阿玛看着你我兄弟二人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儿,那模样仿佛是在算计咱们兄弟似的,让人看了直起鸡皮疙瘩!可是,咱们兄弟俩如今年岁还小,又有什么值得皇阿玛如此算计的呢?”
“皇阿玛的心思深不可测,又有谁能够猜得到呢?”永瑢听闻永琪提起此事,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摸着下巴猜测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皇阿玛刚刚盯着咱们兄弟俩的目光有些古怪,又觉得这样的眼光有些似成相识……”
永琪点了点头,暗忖道:似成相识?对!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似成相识的感觉,非常奇怪。可是,他和弟弟究竟是什么时候看见过皇阿玛对他们露出这样的目光呢?
“嘿!我想起来了!”永瑢猛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将永琪吓了一跳。
只听永瑢兴致勃勃的说道:“你可还记得当时皇阿玛借故吩咐咱们兄弟二人于宫里彻查浮碧亭护栏断裂一案,而他却衬着咱们兄弟俩忙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