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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殷摇摇头,想停止这些可怕的设想。可他心里很没底,人也愈加急躁。语气很暴躁地问景寂:‘告诉我,要怎么利用董誉对付魏彦山?你最好尽快动手,否则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在此之前,先下手灭了他。’
‘你就这么没自信?’景寂不曾料到安殷的反应如此激烈,‘简茹年轻貌美,气质清雅,温婉如水,还是单身,追求她的男人,绝不会少。’
‘董誉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和简茹阴阳相隔,如果她身边以后出现其他追求者,你也要一个个灭了他们?你灭得过来吗?恐怕你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叫牛神鬼面打入十八层地狱。’
‘住口!不关你的事!’安殷被景寂戳中伤口,恼羞成怒。
‘嘴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吗?’景寂噎了安殷一句,又自顾自道:‘小伙子,你这么听不见忠言,思想极端,做鬼很危险啊。小心稍有行错,便万劫不复。’
‘……’安殷没有理会景寂,他已经开始思考等魏彦山挂掉后,怎么弄死董誉,然后再摆脱景寂这个不请自来的大神。免得她总是管着他,让他束手束脚。
安殷不知道,他在请景寂教他如何入梦时,主动与景寂建立联系,他的思想和记忆,能随时被景寂感知。换言之,他在景寂面前,毫无隐。私。
‘你还想利用完我,再一脚踢走我?小子,是不是本尊一直太和善,让你予以予求,叫你觉得我是软柿子?嗯!’若不是与安殷一脉同体,同生共死,景寂真想弄死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算了。
安殷梗着脖子辩解:‘我没有那个意思!谁叫你向着外人不向我!’
安殷说着说着,自己先开始委屈:‘明明你说过咱们命运相连,按理说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却不为我谋划。是不是你也觉得董誉那个小白脸长得更好看,觉得他比我好……’
景寂叫安殷吼得一时无语。她有些慈爱地打量醋意大发的安殷:原来他是害怕失去她和简茹,以为她们都偏向董誉,会抛弃他,才这么走极端。
这小子完全叫他那对冷漠自私的父母养偏了,根本不懂得如何正确表达自己的感情。做事情总是爱走极端,这样可不好。
‘谁告诉你我和简茹会因为董誉弃你而去?’景寂笑吟吟对安殷道:‘我没想到你这么自卑,还这么没有安全感。且不说你和简茹相识已久,感情融洽,我也和你同生共死过……你还不清楚我们的为人?’
景寂明白告诉羞惭的安殷:‘如果我要放弃你,早就在护城河上,便让那群厉鬼把你吃了。如果简茹不喜欢你,她怎么会为你痛苦?怎么会忍着寂寞、难受,夜夜在梦中和你相会?’
‘安殷,入梦术也是要看人的,它的使用条件,没你想的那么松泛。如果你要侵。入的对象戒备心强,心智坚定,不受外物干扰,你是绝不可能进入对方的梦境。简茹如果不愿意,你能日。日和她在梦里恩爱逍遥?’
‘这……你从前怎么不和我说?’安殷受到的冲击有点大,他很激动,也很惊喜。
一直以来,他都缺乏自信,尤其缺乏留住简茹的自信。而他太爱简茹,无法忍受她欣赏除他以为的其他任何男人。
董誉的出现,叫他倍感危机。因为他是那么优秀,那么体贴,那么温雅,完全符合简茹对另一半的设想。要知道,当年白宸那个人渣就是装成这副模样,骗得简茹为他神魂颠倒,恋他如狂。
所以,安殷怎么会不担心呢?董誉一看就是正人君子,比白宸不知优秀多少倍!万一简茹抵挡不住他的魅力和追求……
当年他知道白宸败絮其中,心思活泛,不可能和简茹长久。加上他胆怯,不敢让简茹发现他的存在,尽管嫉妒,也忍了。
可如今不一样,他和简茹已经确定恋爱关系,情敌现身,眼看失恋危机就要出现,他如何能冷静?简茹可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执念,生存的意义。没了她,他这样鬼祟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安殷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对景寂说的。
景寂早知他对简茹的痴恋,已经达到病态的地步,虽然她不能理解安殷这种心态,但她尊重他。
或许简茹于他,便如大道于她。如果有一天,她的道要弃她而去,被他人所用,景寂觉得说不定她会疯得比安殷更甚。
这么一想,景寂便有几分体谅他,‘且放宽心。董誉对你,不是威胁。他的存在,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什么意思?’安殷气怒:‘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和简茹好……不!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做回人?’
景寂一句话,叫安殷如被雷击,怔怔不能言。
……
这时,出租车已经把简茹送到了小区楼下,简茹自己下车,扶着墙慢慢走进电梯。
小区外,一直偷偷开车尾随简茹的董誉被保安拦下,他拿出手机,想给简茹打电话,问她安全到家否。可惜他之前忘了向简茹要电话号码。
董誉失望地在小区外立了半晌,半是微笑半是皱眉地抽了一支烟,这才驱车离去。
……
安殷浑浑噩噩看着董誉的车子行远,又像个木头人,被景寂带着飞回简茹租的房间,住进阳台上简茹亲手为他做的那个别墅模型里。
他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景寂问他的那句‘有没有想过重新做回人’。他当然想过,尤其是和简茹恋爱后,无时无刻不想!
可想有用吗?
人死不能复生。这个自然法则,他比谁都清楚。
当年简茹陪护他,守着他断气后,刚成为新鬼的他,曾无数次尝试借尸还魂或者占据别的身体活过来。但,他所有的尝试和努力,都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做了两年多的野鬼的安殷,早就放弃重新做人的奢望。
然而,提起这个话头的,是景寂,不是别人,安殷觉得他的鬼体被分成了两半,一半万念俱灰,另一半蠢。蠢。欲。动。
天人交战许久,蠢蠢欲动的安殷占了上风,他听到自己满含期待地这么问景寂:‘我真的,有可能重新做人?景寂,告诉我,你不是在逗我,也不是耍我。你有办法的,对吗?’
‘嗯。’看安殷这么患得患失,景寂哑然失笑。
‘真的?!’安殷惊跳起来,幸好他不是实体,否则这个精致的小别墅模型都要被他震碎,‘我,不是,你要怎么做?我能做些什么?我何时能够重新活过来……’
‘冷静听我说!我只能告诉你,契机都在董誉身上。’景寂打断他无休止的提问:‘你想做人,从现在起,什么都得听我的。明白吗?’
‘明白。只要你能让我活过来,我保证唯你命是从!’安殷激动道。
‘很好。从现在起,你给我安静待在一边,什么都不用做。静等我吩咐。’
‘……嗯。’安殷虽然不解,但他此时不敢惹景寂生气,只得把疑问都憋在肚子里。和他的重生比起来,董誉那儿都是小事。只要景寂能叫他做回人,他便有把握让简茹永远只和他在一起。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是人。如果能做回人,简茹有了他这样的男友,哪里还需要看向别人?
第二百五十二章 痴鬼的守护(完)()
安殷恐惧不安的来源,便是他和简茹人鬼殊途。他们要战胜时间、空间等等阻碍和考验在一起,其难度,不比白日登仙少。
现在景寂说她有法子让他尽快还阳,一次性解决他和简茹之间的隐患,安殷简直欣喜若狂。他几乎已完全将董誉忘到了脑后。
然而,董誉却不是一个轻易放弃、容易叫人遗忘的人。
自那天跟着出租车将简茹送回安阳小区后,董誉便经常驱车到安阳小区附近瞎转,看能否遇上简茹。
他只知道简茹在大学城开了家手工精品店,并不清楚那家店的具体位置在何处,且简茹因伤了脚不能出门,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外出开店了。
董誉在大学城堵不到她人,这才转而守在安阳小区外,希冀和简茹不期而遇。
可惜,他没能等到简茹,倒是引起了安殷的注意,叫这只小气的痴鬼呷了一大坛子的醋,天天在景寂耳边念叨:他怎么还不滚?总有一天,我要撕了那个小白脸。
听得景寂耳朵都要起茧。
不过,安殷也只是嘴上说说,他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景寂什么,并没有乱来。
从此,安殷的日常就是每天除了凶神恶煞飘到小区外“目杀(用目光杀死)”董誉,毫无意义地严词喝骂他;然后回来在景寂耳边叨叨将来要怎么收拾他;等到简茹睡着时,他就进入简茹的梦境,对她嘘寒问暖,悉心照顾,用尽一切手段拢住简茹的心,就怕一个不小心简茹叫小白脸叼走。
养伤的这段日子,简茹从网上找了位护工阿姨到家照顾她饮食起居,这让安殷放心不少。
只是有时护工阿姨难免照顾不周到,让简茹吃不好,或者夜里起夜动静太大,吵到她休息。让安殷看着,都要心疼和自责死。
都怪他不是人,不能照顾简茹,害她花了钱竟然买罪受。
结果就是安殷天天缠着景寂,问她怎么还不让他还阳。
若不是景寂强压着他,他就要跑去董誉家里,趁他夜间睡着时,进入他的梦境,控制他的灵魂,让他跑去东湖城郡三栋走一遭,坏了魏彦山的聚阴会煞阵。
景寂之所以迟迟未有行动,是因为现在她的实力还不够。此时若贸然把董誉送到东湖城郡破坏魏彦山的阵法,她和董誉以及安殷的安全,将完全没有保障。她根本没把握保证他们三个处于阵法中,仍不受阴煞之气侵蚀。
景寂起初想找到董誉,利用他破聚阴会煞阵,并趁着阵法反噬让魏彦山的厉鬼或者阵法里的阴煞之气吞噬他的灵魂,再设法将安殷的鬼魂送进他的身体,让安殷还阳。
可她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样做不人道,伤害董誉这样一个无辜之人,叫她心中过意不去。她又掐指算了算,发现这个法子很危险,不仅容易被天道发现遭天谴,还会有损她的气运,让她今后的仙途受挫。
苦思冥想许久,景寂做了一个决定:不伤害董誉的性命,让他和安殷一体双魂,就像现在她和安殷这样。为了防止他们彼此伤害,景寂还想出一个好主意——让董誉白天控制自己的身体,安殷则只能在夜间出没。如此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大约能和睦相处。
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她并没有改变董誉和简茹的天定良缘。如此,天道抓不到她的小辫子,也没法收拾她。
这个主意,还是慕瑜和慕珪给她的灵感。一体双魂和精神分裂有异曲同工之妙。
景寂甚至乐滋滋地想:这样做,简茹便平白多得一个爱侣,多受一个人爱护,她还应该感谢她。
后来,因为景寂这个一体双魂的馊主意,白天夜里轮流被同身不同魂的丈夫这样那样折腾,每天为了平息两个人的妒火和醋意而大伤脑筋的简茹,简直恨不得把丢下烂摊子消失不见的景寂抓出来大卸八块。
再说这天简茹去医院换药,被护工阿姨扶着走到小区门口,便叫西装革履、笑容耀眼、整个人英俊得不可思议的董誉拦住,“简小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董誉告诉自己:等了二十几天才等到这一个偶遇,一定要好好抓紧机会。至少,得把她的电话号码要到手。如果能知道她的确切住址,得到登门拜访的机会,就更好了。
“这位是?”董誉微微笑着看向护工阿姨。
“喔,这是沈阿姨,这段时间都是她在照顾我。”蓦然见到董誉,简茹也不知是惊喜多些,还是震惊多些。伸手不打笑脸人,简茹也冲董誉挤出一个微笑:“董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我有个朋友住在这小区……”董誉眼珠子一转,从容不迫地说瞎话:“今天他请我来做客,聚到一半,却因临时有事,放了我鸽子。我正要离开,便看到简小姐你。这样我们都能遇到,看来我们真的挺有缘……”
“董先生,我要去医院换药。先告辞了。”简茹让沈阿姨扶着她就要走。
董誉怎么可能让她这么离开。他热络地跟在简茹身边,仗着人高马大力气大,热情地把简茹扶上了他的车,亲自开车“顺路”载她和沈阿姨去医院。
一路上,简茹觉得十分尴尬,也不怎么说话。董誉问十句,她也只答一两句。
董誉见她兴致缺缺,以为她不喜他,心中很是失落。可他生来性子执拗,做什么事都有股倔劲儿,最擅长的就是坚持。他已经认定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