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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她不擦亮眼睛再选夫君。
良骏那酝酿已久的见不得光的暗欲终于破土而出,露出黑色的端倪。
良二夫人只顾欣赏那对小夫妻俩了,一时还没注意自己儿子诡异的神情。
长房的小夫妻俩果然如大家预料中的一样,再不见那日的缠缠腻腻,尤其是庄良珍,挪向良骁身边时竟然罕见的拘谨起来,而良骁也不看她,只淡然向长辈辞别。
良二夫人看了谢兰蓉一眼。
谢兰蓉立即会意,娇怯怯的追了上去,对小夫妻俩福了福身:“骁哥哥,嫂嫂,兰蓉知道错了,昨日不该越过嫂嫂求骁哥哥,还请嫂嫂念在我父亲如今都病倒了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能把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说的万般可怜和无辜,即便就是她的错,聆听的男人哪里还舍得怪她。谢兰蓉在这方面已然练到了炉火纯青。
庄良珍横眸看向她,似乎又要开始喷人,但眼角又悄悄瞄了一下良骁,整个人立时又偃旗息鼓,只冷冷哼了声。谢兰蓉眼角溢出得意之色。
而庄良珍心底多少有些不服气,不服为何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能被良骁看穿,非要露出真实情绪他才会无措。而谢兰蓉一装模作样,男人就立时上当。
良骁的神情倒是很难捉摸,看不出是欢喜还是不欢喜,只淡淡看了谢兰蓉一眼:“你嫂嫂身体不适,今日不要打扰她。”
谢兰蓉轻柔柔应诺,果然不敢再靠近庄良珍。
乖巧的令人想把她一口吞下。
就连局外人良驰看了都偷乐,不由喜笑颜开瞪着灰头土脸的庄良珍。庄良珍暗暗惊讶,她还以为良驰这个木头不会笑呢。想来是因为她之前不够倒霉,这帮男王八女王八!
……
自那日之后,众人发现遭遇“严重打击”的庄良珍仿佛终于看清形势,似乎要拉拢一切可拉拢之人,对谢兰蓉采取知己知彼外加严防死守的战术,譬如从前都是良婷婉主动找她,现在她竟然也开始主动接触良婷婉。
两人隔三差五碰头,一会儿摘花一会儿踢毽子,又是做风筝的,谢兰蓉多少有些懵了,这样下去的话不太妙呀,毕竟良婷婉的身份摆在那里,与之交好绝对是利大于弊,可是现在……良婷婉分明是更喜欢庄良珍!
有没有搞错?她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自己人!
此前就讲过了,良婷婉看不上谢兰蓉,又有五哥哥支持,自然在这两个女人的“争斗”中选择了庄良珍,其实谁赢都无所谓,她只要看谢兰蓉吃瘪就很开心。
殊不知有个人比她更开心。
良骏还以为小蝴蝶再不会来天然苑,没想到还能在此又与她相遇,距离近的几乎要看见她根根分明的眼睫,那瞬间他忽然无比满足,恨不能下一瞬她就被良骁打入清冷的小跨院,恨不能她早点儿说出完整的经书,更恨不能早日能在无人窥见的角落尝试那种期待已久的占有。
一定会吓坏了她吧。
她绝对不知自己已经被他注意了多久,暗想了多久。
而庄良珍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真正的注意良骏。
这个人看上去比良驰友善,实则滑不留手,偶尔出现在她和良婷婉周围,对晾在一旁的摄魂女妖谢兰蓉却熟视无睹,而谢兰蓉眼里只有良骁,也不多看良骏一眼,所以要把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块儿从“真情”这个环节是没法下手的,那只能陷害了。庄良珍拿定了主意。
良骏忽然对她笑了:“你为什么盯着我发呆?”
庄良珍收起视线,心虚之下两靥绯红,似薄雪铺了层胭脂,良骏微微失神。
然而这一刻的他有多为她倾倒,端午节那日便有多恨她。
当然那日良二夫人的恨意绝不亚于良骏,所谓打蛇打七寸,庄良珍终于踩到了她最疼的地方。
时间一晃而过,一年一次的由官府承办的端午竞渡在重泽江畔举行。
鲁公府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包下一艘巨大的花船,仅供家人游玩,那一日家里男女老少齐聚一堂,除了长辈们还端庄持重的坐在赏景的雅间,其他小辈之间连屏风也撤了,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倒也热闹非常。
但谢兰蓉不是,鲁公府也不可能为她一个人破坏这一日的气氛,所以她只能跟随良二夫人去雅间。
所幸良二夫人也喜欢热闹,竟邀请了良三夫人坐在大厅里听戏,那么身边自然少不了谢兰蓉,而距离谢兰蓉不远的位置正好坐的是小长房夫妻俩。
其实原本中间还能隔着良驰和他的两个妹妹,但这兄妹仨似乎对戏曲不感兴趣,竟挪了一桌,与良骏对弈。
于是谢兰蓉那柔美的身影便一览无余的暴漏在良骁眼前。
她含情脉脉的看了良骁一眼,便垂眸红了脸。依旧是一身薄纱软烟罗裙,行走间如烟似雾。
庄良珍的气色也依旧不太好,其实她只是多涂了一层粉,眉宇间的疲倦是因为良骁昨夜要了她两次。这几日端午在即,他反倒清闲下来,需求不断,庄良珍渐渐摸清了一些方式,比如哪些能令他快些结束,哪些又能令他兴致稍稍降低。
现在她也看开了,都掉进茅坑里了也就别再嫌蛆脏,他糟践她,她利用他也诅咒他,大家谁也没多占谁便宜,很公平。
这一屋的人,没一个干净的,她只是入乡随俗。
却说那谢兰蓉倾身听得良二夫人几声叮嘱,便低眉敛目的端起那盘新上的点心,小心翼翼走到了良骁身边:“骁哥哥,嫂嫂,姨母说嫂嫂近日身体欠安,多吃点六珍酥有好处。”
恐怕不是要庄良珍吃六珍酥而是要把谢兰蓉送给良骁吃吧!
这用意还能更明显一点吗?
果然如众人所料,庄良珍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又苦于在场之人众多不好发作,憋了好一会儿才以净手为名愤然离席。
良骏望着她不甘的小模样暗暗失笑,小东西,脾气还挺大的。
谢兰蓉的眼睛却闪了闪,又坐了一会儿,当她发现良骁也起身离席,不由对丫鬟使了个眼色,然后告知了良二夫人一声也跟着离席。
第058章()
而在谢兰蓉离开之前,良婷婉早就溜去找庄良珍了,这段时间两人走的很近,众人心知肚明,一个是为了排挤谢兰蓉,另一个是为了太子妃位,所以看她俩好没有人觉得诧异。
而良二夫人虽然讨厌庄良珍,心里却不糊涂,知道庄良珍在德行方面绝不比谢兰蓉差,只不过不愿承认罢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怕良婷婉跟在庄良珍身边学坏。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总是极尽可能的曲解甚至恶意抹黑所讨厌之人。
哪怕她明知那个讨厌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坏,甚至很好,但“厌恶”这道坚固的墙还是毫无理由的阻隔了理智。
庄良珍故意沿着长长的游廊散心,游廊外围了半人高的彩色锦缎,不远处的护卫看不见这里的女眷,但女眷能看见锣鼓喧天的江面以及两岸仕女如云的盛景。
此时大部分人都聚集大厅或者雅间听戏的听戏,观赛的观赛,图的就是一家人凑一起的热闹。所以游廊上偶尔出现一两个人,也是端茶上点心的仆妇,她们遇见庄良珍,通常是行一个福礼然后匆匆离去。
游廊尽头是船尾,果然如良骁所说,布置的仿佛家里的船厅,摆了一溜郁郁葱葱的植物,还有歇息的罗汉榻,周围还飘荡着如烟的轻纱,实属幽静又避人耳目的好地方,而且还很难令人心生防备。
没过多久,良婷婉果然追了过来。
其实良婷婉知道庄良珍所为何事而郁郁寡欢,偏假装啥也不懂,一脸关切道:“二嫂嫂,你可是身子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帮您通知二哥呀?”
果然如她所料,“二哥”两个字一冒出来,庄良珍的眼泪也跟着冒了出来。
她的睫毛那么长密,落泪时连累的眼睑泛粉一直延伸到了尾稍,真个儿就像个小勾子,此时站在旁边的若是男人能把持的住才怪。良婷婉忽然又更加理解二哥为何将她捧在手心里了。
连她看了都有点儿心疼,又有点儿嫉羡。
平心而论,二哥大概也很为难吧,左手庄良珍,右手谢兰蓉,哪一个不让人想一口吞下?倘若庄良珍有谢兰蓉一半的识大体,二哥定然也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良婷婉脑子走马灯似的胡乱想着。
庄良珍越哭越伤心,几乎用袖子掩面,身边的丫鬟立刻一左一右为她遮挡,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点小丫头愁眉不展的对良婷婉道:“二姑娘,奶奶已经这般伤心了多日,偏还要在人前假装坚强,求您陪奶奶回房间开解开解她吧。”
良婷婉本来就爱逞能,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做好人的机会,安慰不幸的人令她有种自己是无比幸福的成就感。
而庄良珍也犹如打开话匣子的怨妇,从头到尾的数落着良骁的花心,听得良婷婉一愣一愣的。
但是说人坏话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是无凭无据的,所以回到房间庄良珍脸色就不对了,头疼的昏昏欲坠,良婷婉心想,可算是闭上嘴了。
但看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良婷婉干脆再做一回好人:“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再怎么样还是二哥对你最好啊,再说哪个男人没有小妾通房什么的,你也别哭了,免得让长辈看了既担忧又扫兴,我去帮你把二哥喊进来,你们也好把话说开了。”
“婷婉~”庄良珍感动的无以复加。
这可是一笔巨大的人情啊,若能促使小俩口和好,良婷婉可就赚足了两份人情,反之她也没啥损失,哈哈,何乐而不为呢!
良婷婉到底是良二夫人生的,打起小算盘也是个好手。
她得意的随口安慰庄良珍几句便携着丫鬟离去,认认真真去寻良骁,免不了要有一番打听和曲折,这里暂且不提,却说谢兰蓉,提着裙角气喘吁吁在这巨大的左绕右拐的花船上去追良骁。
走走停停的,又不敢太惹眼,唯恐被过路的仆妇看出什么。当她好不容易追到了船尾的雅阁,人不见了?
雅阁三面开阔,奇怪,人去哪儿?谢兰蓉顾目四盼。
却听得一道几好听的声音传来:“谢兰蓉,你跑这里做什么?”
谢兰蓉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声吓得差点蹦起来,定睛一看,竟是庄良珍!
她怎么在这里?
难道骁哥哥出来就是为了找她?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谢兰蓉否定,若是为了找她人就不可能消失,她算老几啊,以为使点脸子骁哥哥就会害怕!谢兰蓉瞄了眼四下无人,便也不再装小可怜了,这里可是鲁公府的花船,谅庄良珍也不敢动手,这里可不是上谷,而且谢兰蓉巴不得庄良珍动手呢,只要她一尖叫立刻就会有好多仆妇或者护卫涌过来,刚好让大家目睹一下庄良珍的丑态。
且还能让她再发挥一番摄男人心魄的绝技,保证让骁哥哥看了恨不能疼死她。
倘若骁哥哥就在附近,听了她的喊叫,那可就更妙了,就算庄良珍不打她,她也得想办法惹毛了她,然后扯歪了衣襟钻进良骁怀里。
不过是电光火石的须臾间,谢兰蓉的小脑袋已经飘过了一连串的念头。
她定睛再看向庄良珍,不由的要笑了,哈哈,眼睛都哭肿了!是不是一个人坐在这里哭了好久!
庄良珍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嫂嫂,你这是何苦呢~”谢兰蓉掩着帕子,袅袅娜娜的走上前两步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庄良珍居然在这里喝酒!
谢兰蓉眼睛闪了闪,所以说这是个白痴,简直是一点脑子都没有,除了牙尖嘴利压根就不知如何控制男人,此前真是高看她了。
谢兰蓉松了口气,感觉这位姿貌绝丽的情敌也不过就是个绣花枕头,婚后她只需拿出一成的功力就能让良骁再也不想从她的被窝里出来。
陈郡谢氏嫡出的女子在夫家都很得宠,主要归功于这个家族独有的秘籍,也是前朝一位姓谢的宠妃留下的《御夫术》,别看谢兰蓉还是一个小姑娘,真要论起手段……谁尝了谁知道。
“谢兰蓉,我且问你,你是不是非要做良骁的人不可?”庄良珍仰头又饮一杯,大有一醉解千愁的势头。
谢兰蓉扇了扇鼻端的酒味儿,翻了一个白眼道:“明知故问。你自己看不住男人却非要刁难我,不是我说你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大家一起安享太平不是挺好的么?再说我也争不过嫂嫂您呀,骁哥哥最疼你了。”
先给情敌灌点米汤,能将敌意降低一点是一点,谢兰蓉其实也不想在成为良骁的人之前与庄良珍太过水火不容。
她一脸“我争不过你也不想跟你争”的样子,换个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