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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那个伏在他肩上的美人,眼眸有多美丽就有多怨毒。
关于良骏此刻的得意这里暂且放一放,且说那边总算苏醒的春露和慕桃,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压根就不信守门妈妈所谓的“你们是因中暑才晕过去的,今日天太热”。
春露和慕桃面色微白,抓住那妈妈问:“我们家二奶奶在哪儿?”
“二奶奶看你们都晕了便去北面的花厅休息,我们也不敢让她待在这里啊,万一也中暑了呢!”守门妈妈真是睁眼说瞎话。
夏天有人中暑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可这才六月份啊,又是浓荫如盖的园子,这样都能中暑,那七八月份还能活吗?
春露和慕桃信她才有鬼,只狠狠瞪着守门妈妈:“带我们去看奶奶,奶奶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二爷要你死真是再容易不过。”
守门妈妈不由瑟缩,可一想到两个儿子从此便是自由身,而自己还能挪个更好的地方,且这件事二奶奶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如何也是不敢宣扬的,如此,二爷八辈子也不会知晓,又有什么好怕的。
原来这位守门妈妈早已被良骏收买。
她之前是三房一个还算体面的管事妈妈,可惜儿子不争气,老大在田庄打死人锒铛入狱,花去她半辈子积蓄方才保住性命。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县太爷那是给鲁公府面子。若非她是鲁公府的仆妇,就是花两辈子也保不住。结果祸不单行,另一个儿又好赌,把她的棺材本都输光了,逼得她不得不偷卖主子首饰,为了掩盖罪证还悄悄打死一个粗使丫鬟,主子抓不到小偷,便把当值的所有人,包括她在内统统好打一顿,除了曾立下大功的她被罚到这里看门,其余人皆被人牙子领走。
在荒废的恒山苑看门跟废人还有什么区别?守门妈妈不反省因一己之私造成的血案,也不想想那些曾经一起共事的人最后死的死卖的卖,却整日钻营怎样才能重回曾经的风光。
这不,良骏差人给她一点好处,她立刻上套。
也不想想知道主子这样的大秘密还能不能活。
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铤而走险试一试,这位管事妈妈又如何养得起那个滥赌成性的败家儿?
想到这里,守门的妈妈重新打迭起精神,拦住慕桃和春露,魁梧的身子挡住门,神情却越发的和蔼可亲:“二奶奶可能还在休息呢,我且派个丫头过去瞅瞅,你们不如先坐在这里喝杯茶。”
说完,门口冒出两个五大三粗的粗使丫鬟,显然是不打算放人了。
但守门妈妈却真的安排一个丫鬟前去询问“二奶奶醒了没”。
其实她心里也直打鼓,怎么搞得,五爷弄得时间也忒长了点!
此番派人去催,不知会不会挨骂?
话说在她派去的人到达恒山苑某处蔷薇架之前,良骏还在纠缠庄良珍。
一开始确实打算容她回去冷静冷静,现在又改主意了。没想到她是这般识时务的一个人,又是如此的娇美可人,委实令人心痒难耐。
“珍娘,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区别,你就让我再来一次好不好?”良骏攥住她腕子。
庄良珍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明明恨我恨的要命又怎会对我好?这个样子不过是要戏弄我。”
良骏不知她到底想要什么?
“把你的荷包给我,你若敢骗我,我也不想活了,便拿着这个与良骁坦白。”她决然道。
良骏不怒反笑,这才是标准的小蝴蝶作风呀!
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她的小聪明怎会不为将来留一手?
又哪来的心情与他胡来?
这种时候若对他百依百顺才不正常呢!
戒心和疑心现在都消得七七八八,良骏解下荷包连带上面的玉佩一并递给她。
殊不知他若要反悔,即使良骁见了这个也不能把他怎样。
但小蝴蝶想要一个心理安慰,那便给她呗。
庄良珍确定无误后一股脑塞回袖中,好似松了一口气,却又羞又恼的横了他一眼:“流氓,还不快滚!”
良骏忍俊不禁,捉住她戏弄,他是真的好喜欢她,明知这样是不对的。
庄良珍闭目努力平复心情,此番不让这个男人生不如死、身败名裂怎消今日之辱?
再想到毁了他良二夫人生不如死的模样,庄良珍便想笑。
她笑着睁开清澈见底的美眸,是不是非亲不可,不亲你会死吗?她扯过他头发,狠狠咬住他的唇。
去死吧!
良骏几不可查的抖了抖,真的亲上了,可是有点疼啊。
蔚蓝的天际缓缓飘过几片云丝,那位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催促主子快点结束的丫鬟立在二十几步开外的地方,纠结该怎么开口,五爷便从那茂密的蔷薇花墙后走了出来,神色微微恍然,甫一发现她,登时又变得犀利,吓得那丫鬟慌忙垂了脸,两股战战。
第070章()
春露和慕桃终于见到了庄良珍。
她坐在绿荫环绕的竹榻上,看上去颇为狼狈。
慕桃心中一顿,看了春露一眼,二人一个走向庄良珍,一个安排打水梳洗。
却极为默契的没有开口问怎么回事,因为天大地大都比不得奶奶的妆容大,至于究竟怎么回事,想必很快就清楚。
因庄良珍身上的纱裙原就是那种垂坠感极好的料子,此刻干了,稍作整理便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春露又将她一蓬青丝打散,重新梳理的整整齐齐,鬓发高绾。
这一处极为安静也极为隐蔽,所以良骏才敢肆无忌惮,此刻却也正是因为这份隐蔽和安静,庄良珍才漠然开口道:“把竹榻后面的东西烧了吧。”
竹榻后面是一只带血的肚兜和一块那啥帕子。
春露和慕桃虽说还未嫁人,但却是庄良珍的贴身大丫鬟,又岂会不知那个帕子上的东西是啥,其实两人早就快要吓晕了,但到底是给庄良珍教出了些许胆魄,除了脸发白,伺候她梳洗的手倒也算有条不紊。
此时既然得了庄良珍一声吩咐,那两个小丫头早就恨不能毁尸灭迹了。
在春露烧那见不得人的东西时慕桃还挖了一个坑,烧成灰也得埋了才放心。
春露结结巴巴道:“奶奶,别,别……怕,我们二人定会守口如瓶。”说完就掏出断香丸。
说起这味奇药,庄良珍当真是狡猾,一直交给春露保管,一则她比慕桃心细胆大,二则万一良骁起疑也无从查起,除非他去翻春露的身。
反正庄良珍不会将“罪证”放在任何可能为良骁接触的地方,哪怕是她自己的妆奁也不安全。
所以总是随身携带此药的春露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赶紧服侍奶奶吃药,至于那个男人是谁,一时还没胆子问。
“不必。”庄良珍道。
不必?
春露眼角飘向那堆灰,满脸疑惑。
庄良珍眯了眯眼:“我不知道良骏为何用这种方式骗我,但他的确没有对我成事。”
倘若真的对她做了,又怎会那般镇定?甚至对她身上的胎记绝口不提!
再退一万步说,庄良珍又不是没经历过事的小姑娘,联想到良骁每次……那之后她酸的两腿直哆嗦,跟灌了铅似的,岂会像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良骏不行。
但不管如何不行应该也是男的,是男的就应该……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该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当这个小女人从愤怒和羞辱中醒过神就意识到事情不对。
不过她选择装傻,除非脑子坏了才拆穿,那不是明晃晃逼他来发真的!
这也是庄良珍咬完人后迅速恢复理智的原因。
可是即便如此,她心里也不好受,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良骏一定对她做了什么无耻的事,否则又怎会有那个帕子,且他还拿了她杏色的……
只不过被丽惠郡主泼了一杯茶就方寸大乱,那她要他永远失去丽惠郡主,不,什么主都得不到,他会不会疯掉?
而春露和慕桃的脑子早已被“良骏”二字轰地炸开。
良骏!五爷!怎么会是他?!
哪怕说良驰可信度也比良骏高!
因为良驰背地里从不掩饰对二奶奶的鄙夷,看那副样子,如果能让二奶奶倒霉,他还真干得出!
可是良骏……真没想到这厮的报复心这么强,可是明明是二房不对在先,奶奶只不过以牙还牙打他们脸,他们不思悔改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脸报复!!
那日庄良珍回去之后沐浴更衣,连晚膳也吃不下,良骁却看上去很开心,似乎不记得之前的小别扭,主动找她搭话,见她兴致不高,便凑过去一面拍抚她后背一面道:“此前我与你说过廖先生的事你还记得吗?此人在杏林虽然籍籍无名,却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大姐身上的寒毒多亏他才去了五成,在那之前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此番他受我所托来京都为你诊脉,还带来一个小丫头,跟你差不多大,身世稍微有点可怜,是精妙庵的弃婴,从小跟着庵主走南闯北练得一身好功夫,不比男儿差,有这样的人跟在你身边我也能安心。”
自从庄良珍被突厥奸细所伤,良骁就一直在为她物色合适的贴身护卫。
然而太平盛世,普通男人尚且都一心科举不愿习武,更何况闺房中的女人?其实也不是没有,但那样的人肯定凤毛麟角,也有一定的江湖地位,名不见经传的庄良珍何德何能驱使得了她们?
再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江湖人不会因为你是多么大的官便对你卑躬屈膝。
为此良骁真是耗费了不少心神。
没想到廖先生为他解了燃眉之急。
有这样的丫鬟贴身跟着,以后不管她去哪儿都令人放心不少。
庄良珍默默竖起耳朵,顿了顿,翻过身看向他:“那个小丫头有多厉害,能打过江茗吗?”
感觉只要跟江茗差不多就能打死良骏,这便省得她去配那副据说能让公马变成太监马的药骗良骏服用。
良骁没想到她对这个如此感兴趣,便垂眸啄了啄她玉葱尖儿般可爱的手指:“女人受制于先天根骨,炼成江茗那样不大可能,就好像不管你每日举多少下石锤,力气也不可能比我大。”
庄良珍脸上掠过明显的失望,那还是用阴招吧,必定要让良骏“受益”终生。
“这是怎么了?”良骁望着她蒙了薄薄泪光的美眸,“谁欺负你了吗?”
这个男人原还以为娇妻食欲不佳是在跟自己赌气。
现在看着不像。
他想起庄良珍小时候在外面受了大委屈,总想与他分说但又怕被他训斥惹是生非,于是,便是眼前这副既希望他来发现却又不敢让他发现的模样。
谁知这么一问,竟把她的眼泪问下了。
她哽咽道:“骁哥哥,你可以抱一下我吗?只是抱抱,别欺负我成不成?”
珍珍。
良骁心头一跳,急忙拥她入怀,安抚道:“好好,我不欺负你。”
所以今日是谁欺负了她?
第071章()
在说良骁怀抱娇妻疑惑她被何人欺负了这段故事之前,还有段插曲是庄良珍所不知的。
恐怕就是精明了一世的良骏也未曾预料。
那真是一个令人呕血的巧合。
原来当时的恒山苑并非仅有三拨人——庄良珍主仆、恒山苑守门仆妇、良骏主仆。
竟还“藏着”另一个。
此人正是鲁公府三房的四爷——良驰。
他怎么也在这里?
说来凑巧,这恒山苑往东面延伸的角门距离三房的朗月轩不远,而荒废多年的恒山苑也不算真的荒废,此乃四爷良驰的“秘密花园”。
他学问出众,儒雅木讷,性子微冷偏孤僻,一直走科举的路子,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武功,事实上他轻功不错,隔三差五便一个人翻墙进恒山苑,默默的躺在最不起眼的那一间碧瓦明轩内独处,直到庄良珍的突然闯入,惊了他,让他有种被人冒犯私人领地的暗怒。
这个贱货跑进来干嘛?
他原想弄个法子整一整她,谁知她是“拖家带口”进来,携着两个大丫鬟还有两个粗使丫鬟,每日混入太湖石林那片葳蕤的园子东挖一片西挖一片,难道要为他除草?
且说良驰一头雾水盯了庄良珍两日,就在第三日,他终于知道这贱货是来干嘛的!
那一日,良驰缩在遮天蔽日的树叶后面,目瞪口呆,庄良珍竟敢瞒着二哥与良骏私会?!
这对奸、夫、淫、妇不知为何吵了起来,庄良珍惊恐的面朝他奔逃,却被良骏拎小鸡似的揪住,按在太湖石上,二人滚成一团,良骏忽然受刺激,猛地把她推进深潭。
但她不会游泳,拼命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