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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颜-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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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沛,我”书颜心里仿佛有什么堵着,与画楼的那些话偏偏又不能和祁渊说,瞧着四处无人,轻声道:“我已经和王爷说好了,今后各不相干。”

“是么?”瑾沛虽然早有预料,却也松了口气:“他肯放手,终归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

“可我总觉得亏欠了他什么,心中不安。”扶着茶盏的边缘,微暖中掺杂着冰凉的触感让许书颜有些迷惘。

瑾沛想劝,又觉得词穷,只好一叹:“世间之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是啊,岂有能尽如人意呢”书颜也随之轻叹着,表情变得沉静。

起身来,瑾沛提起药箱:“罢了,我先回去,你和二爷许久不见,也趁这个机会说说话吧。另外,我明日回去给祁家老爷诊脉,你有话需要我带去给三姑娘没有?”

书颜想了想,摇头:“倒没什么话要带的,就问个安好吧。”

“也好,明日过来再叙。”瑾沛转身要走。刚一开门,正好连生从前门过来,打了千道:“郡主,比翼姑娘送了晚膳过来,可要传?”

送了瑾沛出竹斋,书颜想着留祁渊吃过晚膳再走,回来又吩咐连生和比翼:“多备两个菜,祁家二爷要留饭,另外王爷的膳食就用些素粥即可,他现在受不住那些大荤大补之食。”

连生和比翼领了吩咐就退下了。许书颜也不想打扰祁渊和画楼说话,觉着有些倦意,便斜靠在茶桌上休息。不一会儿,竟睡去了。

梦里,书颜又醒过来了,只觉阳光刺眼,环顾四周一望,发现此时竟是初夏时节,万花争艳,馥郁香气环绕身边,伸手取了一朵掉落在地上的琼花,却发现原本纤细修长的手指竟变得短短的,肉肉的(样子。)

“颜儿,耍累了就过来喝杯茶水。”

耳畔响起低沉而又熟悉的男声,书颜一抬眼,看到了一身青布衣裳端坐在琼花树下的父亲。

“父亲。”连声音也变得软糯娇幼,书颜迟疑地走上前,捉住了许之山的衣摆:“真的是你。”

父亲慈爱的笑意仿佛比这暖阳还要暖上几分:“对了,等会儿二少爷过来找你,可千万别给人家脸色看了,知道么?”

“二少爷?”书颜眨眨眼,脑子里使劲儿搜寻着父亲所说之人。

许之山扶了扶书颜耳旁散落的碎发:“就是皇老爷的二儿子,前日里你不是还带着他到湖边玩耍么,怎么就忘了。”

“那个书呆子么,只晓得画画,我知道了呢。”书颜脑子里逐渐浮起了对那个二少爷的印象。小小年纪,却极喜爱作画,自打来了高阳就缠着自己的父亲,霸着让父亲教他作画,害得自己这几日都没能和父亲说上几句话。

“别这样说人家。来者是客,你一定要守礼,知道么?”许之山笑了,拉了书颜来到身旁坐下:“皇老爷不日就要离开高阳,你就好好陪陪二少爷,他若想作画,你便帮他磨墨,他若想吃东西,你便去厨房蒸些糕点,他若是想出去游湖写生,你便好好带路。等他们离开,为父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冰糖酿丸子,可好?”

“那好吧。”书颜心里其实挺不愿意陪着那二少爷,总觉他性情古怪,年纪小小就只喜欢画画,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含笑看着自己。最可恨的是,他总让自己倚在湖边的杨柳之下,一动不动让他作画。到底他画了什么,也从不给自己看,真真自私可恶!

睫羽微颤,许书颜梦到此处,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一阵发昏后突然又清晰了起来,但场景已经变作了遍植杨柳地河边。

杨柳之下,站着两个小娃,一男一女。

男的年纪大些,约莫十二三岁,穿着湖绿细葛布袍。女的只有七八岁模样,穿着水红团花衫子。看情形,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不一会儿,那绿衫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那红衫女娃。打开一看,竟是一张勾勒着女孩儿模样的丹青画作。虽然笔触稚嫩,却极为用心。

梦到此处,书颜脑中的记忆却又模糊了起来,想要仔细看清楚湖边情形和那红衫女孩儿手中的画作,却越发的没了印象。

只是在记忆残留的深处,突然明白了,那红衫小女孩儿便是儿时的自己,而另外那个绿衫男孩儿,正是年幼时期虽皇帝来高阳的——

“画楼!”

被自己的梦境所惊醒,书颜猛地睁开眼,却发现祁渊正陪坐在一旁,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桌上已经摆好了晚膳,看来是连生和比翼趁着自己睡着弄好的。

“你醒了。”祁渊取过茶盅,斟了杯暖暖的六安茶递给许书颜:“喝点儿茶,好醒醒神。”

“我刚才睡着了?”书颜有些茫然,借着刚刚的梦境,儿时的记忆仿佛在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嗯,应该还在做梦。”祁渊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异样,看着许书颜略有些潮红的面色,憋了半晌,才开口道:“你还喊了画楼的名字。”

书颜一惊,粉唇微启:“我?什么时候?”

章二百一十九 心灰

祁渊从屏风绕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倚在茶桌上小憩的许书颜。

光洁的玉额,挺翘的鼻头,颤颤的睫羽,微抿的薄唇,再加上小巧削尖的下巴,祁渊看在眼里,心中原本淡淡的不悦也随之消散而去。

感觉她睡的如此安详,指尖轻轻拂在她白皙的脸边,仿佛不忍触碰似的,又收回了手。

正好比翼和连生带了下人过来摆膳,祁渊示意他们小心些,万万不可吵醒了熟睡中的书颜。比翼知道这看起来俊逸潇洒的男子便是郡主的未婚夫君,自然无比小心地点了点头,亲自将菜肴一碟碟轻轻地摆好,福了一礼又退下了,关上门,将空间留给里面的两人。

此时,睡梦中的书颜微微动了一下,却并未醒来,只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祁渊又轻抚上了她略显红润的脸颊,留恋着指尖柔柔的触感。忍不住靠近些,嗅着她耳旁发丝发出的淡淡香气,虽然混着些醒神香的辛辣,却也掩不住那股柔柔馥郁。

神动,心颤,祁渊想要窃玉偷香,薄唇缓缓靠近了书颜的耳垂,正待吻下去,却听得她唇边溢出两个字。

“画楼”

原本热流急涌的心思顺便降至冰点,祁渊愣住了,复又慢慢直起身子,看着书颜平静安然的睡颜,浑身仿佛被人抽空了一样,一股子难言的情绪堵在了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似的。

看着祁渊愣在那儿,半晌也不回答自己,书颜撑起身子,也不问了:“我刚睡着了,说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祁渊不想再隐忍下去,一把拉过许书颜的双手:“他坠马昏迷,你守着他也就罢了,为何睡着了还要梦着他?还要喊他的名字!你这样关心他,我心里慌得很,总觉得要失去你了。我从前就知道他对你有些不一般,也知道你很欣赏他,那片青竹,我并没有还给他,是不想让他知道你已经晓得了他的心思,可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那不是我,不是我祁家二爷!”

看到祁渊说得有些急了,书颜赶紧一把扑到了他的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际,将脸颊贴在了他的胸口,感受着心跳,轻声道:“我刚刚是梦到了他了,我还梦到了父亲,还有个什么皇老爷,梦里的我不过才七八岁,画楼也不过才十二三岁。到梦的最后,我才知道,原来小的时候就见过皇上,见过他的。只是长大后根本就不曾记得了。”

被书颜主动抱着,祁渊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了,却早就打消了猜疑和醋意,干脆将许书颜又拥紧了些:“见过又如何,那也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如今你是我的未婚妻,谁也抢不走的。”

“傻瓜,我只说儿时就和画楼见过罢了,你着急个什么劲儿。”书颜也顾不得羞了,只觉得此时被祁渊抱住,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最放松的时刻。

祁渊将下巴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摩擦着,嗅着熟悉的发香,喃喃道:“你不知道,自你离开锦上园搬入越王府,我就总觉心慌。早知道,就不该答应让你离开,也就不会分开这么久了。”

“不分开些,哪里能让你知道我的重要呢?”仰起头,书颜眉眼带笑,先前因为画楼之事所扰的忧虑也全然不见了,只剩下小女人般浓浓的幸福。

看着近在咫尺的玉颜,祁渊哪里又会不动心,迟疑地又靠近了些,鼻息间被她幽幽体香扰得心神有些慌乱了。

两人靠得如此近,书颜脑中想起之前被他三番四次强吻,面上一羞,红的仿佛要滴出水来,银牙咬住唇瓣,睫羽轻垂,根本不敢再看他。

玉白的贝齿咬住粉莹的唇瓣,纤长的睫羽半遮着水眸,书颜如此娇羞的表情,在祁渊看来竟是无比的诱惑,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心底的渴求,埋头下去俘获了那一片柔情蜜意。

被祁渊微凉的唇瓣轻轻贴住,书颜浑身一僵,继而从心底涌起一股淡淡的热流。想要躲开如此的亲密动作,却被祁渊揽住动弹不得,又是羞赧又是慌乱,只好把两手紧紧拽住祁渊腰际的衣衫。

感到了怀中人儿的紧张,祁渊将唇上的动作放的更加轻柔,摩挲着两片薄如娇花的唇瓣,喘息声也愈发浓烈了。

“唔”只是这样轻柔如许的动作却更加令许书颜难以招架,脑子早已空白,只全心全意地感受着祁渊带给自己的温暖,禁不住溢出了呻吟在唇边。

感到书颜微启唇瓣,祁渊顺势便欺入了,舌尖划过贝齿,轻易地就触到了那点馥郁丁香先是试探性的拂过,发现她并未躲闪,再缓缓地纠缠了上去……

几乎窒息般,书颜失去了任何招架的能力,只拥住祁渊,静静地感受他带给自己的温柔,汲取那时而热烈,时而又婉转的激情。这和以往几次两人的亲吻感觉都不一样,没有突如其来的惊惶和抵触,也没有心怀怨恨的挣扎与厌恶,而是不由自主的相互吸引,相互依赖和内心情感的真实流露罢了。

只是屋内拥抱缠绵的两人却没发现,屏风之后有一双幽然黯淡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画楼一手扶着心口,一手倚着窗栏,透过细竹屏风,虽不能看得分明,却知道屋中两人此时正在做什么。

胸口传来的刺痛愈发浓烈了,他却并没有挪开眼,只深深地望着那两人,仿佛像要自己看清楚,想清楚似的,即便心痛得要发疯,也一直看着……

终于,当书颜和祁渊两唇分开的时候,画楼也缓缓转过身去,眼底流露的神色毫无生气,就好像虚浮在湖面的残叶,随波轻荡开来,等沾湿了湖水,就那样缓缓地被吞没了下去。

章二百二十 欢宴

三日之后,画楼还是如期地让陈管事把比翼接过去,安排在竹斋旁边的萃月楼,并大张旗鼓地宴请了庸王和一众朝中友人,还将比翼请出来为客人们斟酒作陪。

看到画楼收了如此美貌的宫女做侍妾,原先市井的传言和猜测自然不攻而破,觥筹交错间,只有祁渊看出了画楼眼底深藏的一丝敷衍。

酒桌上有个青年文士很是惹眼,一袭雨过天青色的锦袍,领口溜着一圈银狐白毛,看起来贵气卓然,风度不凡。此时他手捏碧玉酒盏,起身来,朗朗笑道:“越王独善其身这些年,咱们看在眼里也觉得不可思议,总想莫不是你要求太高,就是有龙阳之好。今日得见比翼姑娘,才知原是前者。这杯我代各位公子敬殿下!”言毕,仰喉便将碧玉杯中的烈酒一干二净。

“之然兄客气,这杯原是本王该先敬各位的。”画楼起身来,从容不迫地将酒盏斟满,一饮而尽,引来席间众人纷纷叫好。

一个髯须大汉看起来虎虎生威,也顺势喝下一盅酒,高声道:“可笑的是,坊间还传言你和宜德郡主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想来不过是好事之徒闲来无事当作谈资罢了。可怜我们还担心祁二爷,怕未婚妻羊入虎口,被殿下给吃了呢,哈哈哈。”

画楼脸色微变,正要开口,却被祁渊抢了先:“你们也太小看我和王爷的交情了吧,当年他躲皇上都躲到我家来了,难道我就不能把未婚妻送到他的王府来求个庇护?”

“好兄弟自当如此,又岂会顾忌那些莫须有的流言。”画楼笑笑,抿了一口烈酒,却感觉比先前一饮而尽还要辛辣。

“在座诸位都是好兄弟!”庸王也举起杯盏,眼神斜斜扫过席间众人,最后停留在了画楼的身后,有些娇怯的比翼身上,笑道:“比翼姑娘,你是怎么让本王的二弟着迷的,可否讨教一二,权当作下酒菜听着耍乐耍乐。”

“奴婢”如此直白的问话,让比翼俏脸愈发娇羞,绯红欲滴,只好起道:“蒙郡主大恩,奴婢才能得以侍奉王爷身侧。”

“哟,原来是郡主促成美事儿的,真是个好妹子啊!”庸王有意轻笑了两声,叹道:“早知道,本王也收个义妹了,身边也好有人惦记着冷暖温饱。”

“庸王说笑,您府里替您惦记的人难道还少了?”那髯须大汉听不出庸王话中之意,插嘴道:“好些细皮相公比之女子还要妩媚娇艳,看的咱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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