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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颜-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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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祁含烟完全冲出来,许书颜才看见她手里提得正是一柄三尺细剑,锋利的剑刃上还挂着一缕青丝,显得异常妖异莫名。

章二百四十九 失子(二)

先前还和内侍们挣扎反抗的秦如月,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

她半埋着头,一双丹凤眼却死死向上抬着,眼底闪着怪异的神色,看到祁含烟举着剑冲出来,冷冷地尖笑:“皇后娘娘,你不是要我的孩子死吗?那你就先尝尝自己孩子死去的滋味吧,哈哈哈哈——”

尖利的笑声伴着那一个个恐怖的语句灌入了所有人的耳际,只觉得头皮发麻,眼看着秦如月从清冷的石地上爬起来,撑起了身子:“来啊,对着我的肚子一剑刺过来啊,你是皇后,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又怎么样,若你敢杀死我,就等于杀死了皇朝的龙裔,一样要遭到天谴!”

“你这条贱命,就算加上腹中孩儿也无法偿还我皇儿的命,你去死吧。”咬着牙从口中憋出这几个字,祁含烟胸口起伏不定,满腔的怒火是强行憋在了心中:“把她给我擒住!”

内侍们这才回神过来,两个人赶紧将秦如月两只胳膊架住,另一个走到她身后一把扯住了她的散发,一脚踢在她膝盖内侧使得她仰头跪在了祁含烟的面前。

一抹惨白的冷笑挂在祁含烟的唇边,目光中却是如火在燃烧的恨意,她一步一步地向秦如月走过去,手中的冷剑也被缓缓提起……

“娘娘!”

在所有人都只是呆呆地着眼前所要发生的事,许书颜下意识地喊出了声,伸出手想上前阻止,却被祁含烟顺势一剑挡开。

只听“咝”的声,书颜低头看到自己的外袍已经被那柄锋利的细剑直接撕开了一条尺长的裂口接划到右臂靠近手背的位置,顿时淡烟色的衣裳被渗出的鲜血给一下子就染红了。

还想继续上前劝阻,身边的莹玉姑姑死命地将她拉住,许书颜只得眼睁睁看着祁含烟迈步踱下了鸾安殿的大理石阶梯,手边的细剑在冬日阳光下闪着薄薄的冷光,刺得双眼生疼。

“皇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秦如月已变得面如死灰前疯癫傲慢的表情被惊恐张惶所代替:“皇上救——”

“我”字没能吐出来,秦如月凄惨的面孔已经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盯着身前被插入直没剑柄的细剑,喉咙里只剩下了暗哑的“咕咕”声。终于还是什么话都没能再喊出,取而代之是一股股浓稠的鲜血从口鼻中涌了出来,映着死灰般的面孔,触目惊心。

眼看着秦如月死自己的剑下,祁含烟才突然醒悟过来一般,猛地松开紧紧握住的剑柄向后退了两步,却没想正好抵在了阶梯上,直直向后仰坐下去。

虽然险些摔倒,但祁含烟的眼神却没有离开过秦如月的脸上半分,直到盯得眼珠发红,她才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而且越小越大声,一如失心疯般低着头。

“娘娘”许书颜已顾不得莹玉的阻止,挣脱开她的钳制,提步来到祁含烟的身边,一把扶住她的手腕:“娘娘,你醒醒,你一定要醒醒!”

这鸾安殿如此大的动静虽然正是早朝时分,许书颜却也能估摸出一定会有人给皇帝送信。若是他赶过来看到自己的皇后亲手杀死了怀着龙裔的秦如月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只有先赶紧把祁含烟给弄回殿里去想其他法子。

被许书颜如此一摇晃,祁含烟也恢复了两分神智声渐渐弱了下来,侧眼抬起,一滴清泪顺势滑落下来:“书颜,你亲手给我接的生,如今皇儿被那个贱妇害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心中猛地一凉,说清楚是酸意还是其他,书颜只得紧紧握住祁含烟冰冷的双手:“娘娘,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却不能被人抓住一点把柄,特别是在皇上面前。”

“他有什么用!”祁含烟一听“皇上”二字,不但不怕,反而从鼻端闷哼一声,眼里流露出一丝绝望和仇恨:“我怀着皇儿的时候,他宠淳妃和林妃就罢了,还和这个贱妇逍遥快活,竟然还搞大了她的肚子!”

说着说着,祁含烟又是一阵冷笑,听得许书颜和其他人同样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怀疑她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也疯了不成,不然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声斥责起了皇帝来。

许书颜正想劝她先别说这些,却听见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吼,让人心惊肉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杀了如月!”明黄的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皇帝已经健步如飞地往鸾安殿前而来。

原本围拢在秦如月尸体身边的内侍纷纷散开退下,个个伏地跪拜高喊“皇上息怒”,半分也不敢挪动,大气不敢出一口。

祁含烟却自个儿从阶梯上站了起来,幽幽的抬眼看着皇帝,嗤笑道:“你是老了还是蠢了,或是良心让狗吃了?谁杀了如月?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害死了我的皇儿?”

皇帝一来,许书颜也不至于干着急,合着众人一起伏地跪下,哪里还能拖住祁含烟不要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右眼不住地跳着,知道今日这事儿恐怕没办法善了善终,平稳收场了。

三皇子死了,皇后亲手杀了秦如月和腹中龙裔,这些已经远远超过了许书颜能够掌控的范围,此时她也只能保佑皇帝看在祁含烟一时冲动,不再追究,也不要把此事累及自己。

可皇帝一张脸铁青,眉头紧紧蹙成一个明显的“川”字,两三步垮了过来,一把捏住了祁含烟的手腕,狠狠地问:“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皇儿怎么了!”

“我的皇儿”终于还是架不住心底的悲痛,祁含烟彻底崩溃了,泪水从双眼里不住地流出来,几乎喘不过气,胸口不停抽动着,异常艰难的样子让皇帝根本没法子再问。

皇帝一把将她拂开,见许书颜也跪在一边,“书颜,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许书颜咬咬牙,声音有些颤抖地回话道:“禀皇上,鸾安殿里的事儿我不知道,我刚刚才到殿门口,就……”

“燕官儿!你说!”皇帝没有那份耐心,一听许书颜说不知道,立马转向另一边。

燕官原本已经吓得失魂落魄,此时被皇帝一吼,好歹清醒了些,环顾四周,见祁含烟哭得伤心欲绝,也跟着泪如雨下:“皇上,小皇子他~死了”

章二百五十 赴约

进入深冬,京城的天气也越来越冷,厚厚的大雪覆盖在街道两旁的屋顶,远远看去只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一辆撵车在大街上徐徐驶过,在安静的清晨中留下一串“嗒嗒”声。

“小姐,这个节骨眼上您还是别去了吧。”

说话的是个穿着男装的女子,柳眉杏儿眼,唇红齿白,一身青竹的半旧袍子掩住了两分娇柔。

“翠袖,趁宫里乱着,没人会估计到我这个公主,该办的事儿还是要早些办好。”

一顶偌大的狐毡帽遮着了说话者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漆黑的深眸,虽然也是男子服色,却掩不住剔透的肌肤和窈窕的身段。

“小姐,这是您交代的假须。”翠袖见没法子再劝,只好作罢,从怀中去出个小巧的布袋递给许书颜。再自顾取出一盒黑黄的粉末沾了撵子窗阑外面的雪水,合着往脸上涂。

贴上八字须,许书颜拿出菱花小镜照了照,总算看不太清楚脸上的模样了,这才裹上一件绛色大披风,系紧了领口,将身段一并遮掩了去:“等会儿你自称是我的表弟,在老家落魄了前来投靠帮忙牵线卖卖画,其余一概不说。”

“奴婢明白。”翠袖装扮好后,也裹了一身厚棉披掩住身材:“小姐,皇上给三皇子举行国葬,明儿个就要发丧,您免不了要去趟宫里。听奴婢一声劝,别再给皇后求情了。”

“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小皇子的身上,自然无法接受。”书颜吐气如兰,摇摇头:“瑾沛说她虽然还不至于失心疯的地步,却心迷魔障,早晚都免不了神智崩溃的地步。”

“皇上如今拘了娘娘在殿内不许她出来半步,祁家人该求的也都求了,太医也上下忙着,小姐您就别惦念此事了。”翠袖心疼地看着许书颜的双膝,伸手轻轻抚了抚:“大冷的天您跪在地上替她求情,皇上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理会。白白受了这些苦,您就忘了当初的事儿了。”

许书颜想起当时情形,免不些后怕:“我可是她未来的侄媳妇儿,当时那情况,除了我谁还会替她求情。皇上一张脸气得乌青,看来是早知道秦如月怀孕的事儿,猛然见到一尸两命还不怒火上头。她因为儿子死了,也疯了一大半。两人就那样对峙着身边人一样要遭殃的。”

“皇上难道对三皇子的死就没有追究么?”翠袖问。

摇摇头,许书颜话音冷寂却很平静:“后来听瑾沛说,三皇子好像是先前不慎落入了御花园的湖中,被救起来后就高烧不退,内侍们说好像看到秦如月曾出现在御花园,皇后她自然会认为是她有心要害死三皇子,这才叫了她到鸾安殿问话,谁知道……”

翠袖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这秦家二小姐也是个烈性的,知道自己身上坏了龙种,就敢独自去见皇后。恐怕那三皇子真不是她给弄下水的吧。”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如今皇后失势,祁家也跟着受了连累。”许书颜握紧了拳在广袖中:“皇帝正在气头上,也不会顾及皇后的心情,他只知道自己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孩子一个女人,没有直接撒气在皇后的身上就不错了。宫里,恐怕一时半会儿气氛都不能轻松起来。”

“希望皇后能早些清醒过来。”翠袖虽然不太喜欢这个祁含烟,但好歹她是祁家的一张护身符,如果没了,总会有些艰难,至少祁家那三十八家御用的书院就会受到影响。

“因(为这些),内务府顺带取消了一年内宫里所有生辰和节日的(庆典,只上)元节留着。”许书颜呵了一口气,拢紧披风:“倒和我当初进宫求祁含烟的事儿一样,得了个答案。”

“正好祁家顺带趁着这段时间避避风头。皇后的事儿,就让她自己好生想明白再说吧,谁劝,都是不中用的。”翠袖撩开帘子,眼看着撵子驶入了京都河码头的一侧道那家画坊要到了,忍不住压底了声音:“小姐,这个连鹤公子果真信得过?”

“他不过是想为将来在祁家求得个保障罢了,不然也不会帮我做这些事儿。”许书颜也低声道:“他求财我可以帮帮,求其他,却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万一他说出此事……”翠袖不得不想的多些。

“他不会。”书颜理了理身上的服色,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若是能帮着我,以后祁家的日子定好好过些,这才是他打的主意罢了。”

“颜公子,您终于来了。”说完,帘外正好响起了连鹤的声音,他早就来了画坊门口等着,许是觉得太冷,如今看到撵车驶来,有些高兴,赶紧迎了上去。

被翠袖扶下车撵,瞧着连鹤身边一袭靛蓝锦袍的男子,五十岁上下,知道他定是这家画坊的老板墨有砚,许书颜捏粗了嗓音带着笑意上前一步:“再下许颜,见过墨老板。”

“久仰颜公子大名,这边请,先进院子喝杯热茶暖身吧。”墨有砚白面无须,青丝高束,一派儒生风范,也不似寻常商人那般,倒像个好说话的。

画坊临水而建,墨老板带了许书颜连鹤直接去到水边的一间暖阁,里面放了许多书和文房四宝,隐隐墨香萦绕,像是寻常的书房,却又大了许多,摆上桌椅也能用来待客。

“此地乃是犬子时常习画的地方,所以有些凌乱,颜公子别介意。”墨有砚招呼小厮上茶,引了客人坐下。

扫了一眼那个大画案,上面似乎躺着自己所绘的一幅烟山雨夜图,许书颜觉得有些奇怪:“三幅画连鹤公子说都交由墨老板卖出去了,怎么还有一幅?”说着指了指那边的画案。

“哦,是犬子觉得公子的画作尤为飘渺如仙,便临摹了一幅。”墨有砚解释道。

能把画作临摹地如此相似,连许书颜自己也没看出来,不由得带了两分兴趣:“看来墨公子也是同道中人,若有机会,墨老板倒可请出来一叙。”

“犬子也是宫廷画师,与连鹤公子份属同僚,只是不如连鹤公子年轻有为。”墨有砚说起自己的儿子也有些得意之色,看来很是看重。

“墨公子比之在下画艺精湛许多,在下不敢与之相比。”连鹤笑着饮了口热茶:“不过他的画风和颜公子有些类似,你们呢两人倒真可以切磋切磋。”

“可惜在下不久就要回杭州老家,可惜了。”许书颜确实有心想见见那个墨公子,但自己身份特殊,刚才说的也不过是客套话罢了。不过那墨公子既然是宫廷的画师,要见他的人,或者作品,想来也也并非难事。

章二百五十一 筹码

小阁临河而建,下面挑空,视野极好,能看到两河交汇之处的滔滔水景。

许书颜和翠袖都没有取下披风,推说自己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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