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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颜-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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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小宴吃得宾主尽欢,暖阁内气氛和乐融融,倒与外间细雪纷飞的寒冷景象成了明显的对比。

许书颜高兴,拉了莹玉姑姑和常玉姑姑也一并进屋吃酒暖身,免了外间的守夜,叫陈管事一人打赏了五两银子给内侍宫女们,自个儿去买酒耍乐。

酒过三巡,客人们也该各自回府了,许书颜红扑扑的脸蛋上显然有些薄薄的醉意,也不亲自相送,拜托了莹玉还有翠袖她们一并送客,这才在连枝的搀扶下往濯清院的寝屋回去。

挑染了烛灯,拿罩盖在上面,透着橘红的暖光,整间屋子显得异常沉静。

实在因为薄醉上头,脑子沉的,也提不起力气来梳洗更衣,书颜让连枝等人先退下,干脆斜躺在贵妃榻上,拖了厚厚的羊毛毯子盖在身上闭目养神。

刚睡着,书颜就觉得面上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带着些许的甘甜味道,又似夹杂了一股熟悉的辛辣味道在里面。

猛地睁开眼,果然看到祁渊一副笑肉不笑的样子坐在侧榻前面,一手托腮地靠着自己的脸极近,熟悉的香樟味儿盖过了炭炉上橘香,满室氤氲。

“可要吓死我了!”捂着胸口的起伏不定,许书颜柳眉蹙起,瞪大眼睛狠狠地瞪了祁渊一眼,一把撸紧了羊毛毯子。

“谁叫你挑唆着皇上下了禁令,不许我见你!”祁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乐得看到许书颜惊慌失措的样子。

“谁叫你和画楼私下订约,拿我当物件一般随意打赌。本小姐没有退婚都是好的,你还敢来兴师问罪!”故意把脸板得极为生气样儿,许书颜水眸一挑,侧过眼不再看向他。

“今儿个不一样,我家娘子生辰呢,是十八岁。若错过了,以后就都没机会再陪你过十八岁的生辰了。”祁渊也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地说着。一边伸手握住了许书颜露在羊毛毯子外面的小手:“你也真够铁石心肠地,请了那么多人,却也不给我捎个信儿。”

“去,你被下了禁令还敢来,看我叫人了!”许书颜挥开祁渊的钳制,半嘟着嘴儿,扬面颊着两团淡淡的红晕,衬着暖橘的烛灯如蜜桃般诱人。

“你好意思请了瑾沛和那连鹤还有墨公子过来吃酒作乐,就不好意思私会未婚夫君了?”祁渊说着一把又将许书颜双手拉住,几近拽入怀中。“你就不怕我吃味儿,先一口把你给吃了!”

羞红着脸挣扎怎么也抵不过祁渊铁一般的钳制,许书颜只好作罢,闷闷地呼出一口气:“几个月不见,二爷的脸皮倒是比城墙还要厚上两分了,你我现在可还没有名分,再如此戏弄,我可生气了。”说话间书颜水眸中浮起一抹雾气来,柳眉微蹙,好似受了什么委屈,看起来怜人的紧。

祁渊以为她真生气了,赶紧一把放开手,有些慌了:“对不起,我今日悄悄潜进来,本想与你贺寿,但看到暖阁里觥筹交错,气氛热闹的很,还有那瑾沛连鹤等人在场,心中就一阵怒气没得地方可以发泄,这才……”

正赶忙解释着,祁渊却瞧着许书颜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这才回神过来她竟是在戏弄自己,也不顾是不是真的不合礼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摩挲着滑入绸缎的发丝:“这么久没见你,我真是想的心慌了,这才忍不住过来寻你说说话。放心,今日回去,直到你嫁进来的那天,我都不会再越雷池一步了。”

静静地靠在祁渊的胸前,许书颜也没说话,只享受着片刻属于两人的宁静。

当初要求皇上下旨不许他见自己,除了气恼他和画楼的约定之外,书颜还笃定,像祁渊这样桀骜不驯的男子,越难得到的东西自然就越紧张,将来也会越视如珍宝的捧在手里。毕竟自己和他是私定终身,女儿家该有的矜持这一环大大被渐弱,将来若是他盘算起两人相识之初,岂不给了他轻视的理由。所以许书颜才借势让皇帝帮自己一把,一来让他知道娶自己没那样容易,二来也保持着男女之间该有的礼数和神秘,以免后来真做了夫妻,反而丧失了该有的乐趣。

拥着念想了多时的人儿在怀,祁渊的心也愈发沉静下来,仿佛抱着一个能让自己满足的宝贝,细细汲取着许书颜发间散发出的幽幽香气,以及混合着沉水香的淡淡酒味儿。

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对祁渊那样严苛,书颜一手攀住眼前的胸襟,轻声道:“以后若是想我了,就写了书信让翠袖送过来吧,不能见面,说说话总是好的。”

“果真?”祁渊大喜,虽然只是书信,但足以解了接下来这三月的相思之苦,自然高兴。

“谁还骗你不成。”许书颜见他得了这样一点儿甜头便如此欣喜,心头也是暖暖的,离开祁渊胸前,抬眼眨了眨:“你既然知道今日是我生辰,可带来什么贺礼没有?”

伸手轻轻捏了捏书颜晶莹娇俏的鼻头,祁渊神色充满了宠溺:“公主殿下,在下若不准备薄礼,又怎敢前来贺寿啊!”说着从怀里缓缓取出一支木钗。

这木钗一看便是紫檀质地,其形古拙,簪头呈祥云流动花样,簪身纹理细致,隐隐有金丝透出,拿到鼻端一嗅,沉沉檀香微微散发而出,竟是金丝楠木!

章二百五十六 信物

看着许书颜喜欢的神色,祁渊也大为得意:“这是我跑遍京城的木材铺子寻来的二斤金丝楠木料子,然后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亲手雕刻而成的。虽不是什么顶贵重的东西,但它隽秀雅致,沉稳中透着丝丝灵动,只看一眼就觉得和你极为合称,所以巴巴捧来送你了。”

说到最后,祁渊还委屈的眨了眨眼,像个小动物一般瞅着许书颜,就差摇尾乞怜了。

书颜仔细摩挲着发钗,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和一股脉脉温情在流动,半抬眼,看着祁渊,将发钗递还给他:“还不帮我别上。”说罢侧头,露出淡淡绯红的颈项,不知是因为醉,还是因为羞。

心下一悸,眼看着书颜娇弱弱的小女儿姿态,祁渊一如痴迷般,这才轻轻接过木钗,寻了侧髻别入:“你我缘定,却没有个信物。如今这紫檀发钗权作定情信物,钗在情在,绝不失悔。若有违誓,天灭人诛”

一把捂住了祁渊的唇,许书颜瞪了他一眼:“你傻了,怎么突然发这样的毒誓。”

祁渊伸手从发髻一路柔柔的抚摸到许书颜的面颊,捧起她一张素颜俏脸:“谁叫你让我一番苦苦念想,再遇到,就不想分开了。”

“祁渊,你到底喜欢我那点?”许书颜被祁渊的柔情融化了一身傲骨,却总想不透为何他会如此眷恋于自己。要知道,自己才貌并不出众无身份背景,京城闺秀众多,无一不是万一挑一的。祁渊想必也见识过众多门当户对的闺阁佳丽,为何独独恋上了一个清冷的孤女?

“怎么,许小姐心里小算盘打的叮当响,却不知夫君为何喜欢你么?”故作纨绔公子的模样,祁渊一手勾起了许书颜的小下巴:“是啊,模样不是顶好,琴棋书画就只会作画,爷又怎么会看上你呢?”

说罢还“啧啧”地摇头晃脑,气得许书颜一手将他打开了:“二爷还不幡然醒悟找个绝色美人,还精通琴棋书画的,这京城里有的是!”

脸色一软,祁渊的黑眸中仿佛盛着一汪柔情:“傻丫头,那样的女子虽然多不胜数性情相投,合意合心的只有你一个罢了。”

将许书颜复又拥入怀中,祁渊沉声缓道:“从小,母亲就教导我,以后寻找妻子要以心为先,若心里没有她,就算是个天仙下凡也没法子长久的。”

“夫人真是一个好母亲。”许书颜忍不住,眼角一滴清泪滑出来落在祁渊的衣襟上,瞬间就被吸了进去:“世间男子皆薄幸,夫人其实也早就知道祁老爷在自己死后会不断地纳妾吧。”

“所以,我绝不会纳妾,不会让你像母亲那样失望。”祁渊又拥紧了许书颜三分,感受着怀中人儿在微微地颤抖。

“祁渊你这一句话,就足够了”缓缓闭上眼,许书颜终于心境归于了平静安逸,只把这个男人的怀抱当做世上最安全,最安稳的庇护所,只愿一生都静静地靠着,不再分离。

第二日,许书颜醒来后就一脸淡淡的笑意,怎么也褪不下去。惹得连枝和挽歌面面相觑,不知是主子昨夜做了个好梦,还是长了一岁有了什么心地领悟不成!

“挽歌,拿那件绣了绿萼白梅的出来吧。”许书颜心情好,挑了件平素里不常穿的新衣裳换上,却只在发间别了根不起眼的木钗,揽镜自照,笑意嫣然。

“主子心情这么好,可是做了美梦不成?”连枝捂嘴,和月融布好膳就让她先下去了。

“确实有个好梦。”书颜也不避讳,点头应了。

“主子,您头上这发钗倒是有些眼生呢?”连枝瞧着那支发钗略显绛紫色,隐隐竟有金丝流转,不由得感叹:“莫非是金丝楠木制成的?”

书颜抬手捂了捂木钗,笑道:“是翠袖捎过来的贺礼罢了。”

“是祁二爷送的吧。”挽歌一副小机灵鬼的模样,憨笑着问。

“这个你去问翠袖,我不告诉你。”书颜故意闭口不言,对镜梳理着鬓旁的一缕青丝。

“可昨夜只见翠袖姐拿了一篮子红鸡蛋过来罢了,没有什么宝贝呀。”原来挽歌早就“洗劫”了一遍翠袖带来的东西,未曾发现这枚木钗。

“挽歌,若不是主子带在头上,你可认得出此物?”连枝却调笑着拉了挽歌过来:“以你的眼力,恐怕以为是根普通的木钗罢了,岂会留意!”

“连枝姐的意思,奴婢是个不识货的!”挽歌不乐意了,撅起小嘴儿。

“可不是,金丝楠木如今存世极少,宫里头能用来做面头就只有皇上和皇后宫里才有。普通人家都是不能用上的,否则论罪上缴不说还得吃几年牢饭。”连枝是宫女,自然知道这些,如数家珍般地说出来,故意气挽歌。

“那奴婢倒是真没见过。”挽歌心服口服地点点头,瞧了一眼许书颜发间的木钗,神情羡慕:“如今主子是公主了,也能用如此珍贵的木钗,看来做公主还是有些好处的。”

“你每日就想着吃穿,多和连枝学些东西,将来把你嫁出去,也不至于丢了本公主的脸!”许书颜板着脸严肃地教训挽歌,眼底却隐隐透出笑意。

挽歌自然知道该多趁这些机会学点儿东西,巴巴地点点头,拽着连枝的衣袖撒娇道:“好姐姐,多讲些我不知道的事儿给我听,我一定好好学。”

“主子,奴婢还真没见过您这样宠下人的。”连枝看着挽歌活的自在逍遥,和许书颜也没什么主仆之分,心中羡慕。但转念一想,自己不正在伺候她么,她对挽歌这么好,以后对自己也一定会一样的,不由得喜上眉梢:“奴婢一定好好教导挽歌妹子。”

“她从小当小姐养的,也没吃过什么苦,将来少不了我会替他寻个好人家嫁过去。”许书颜换上认真的表情,坐在当中的食桌前,双手捂着粥碗取暖,又道:“若是不懂这些,大户人家里又怎么管家。”

“主子,奴婢不嫁。”挽歌还是小孩儿心性,摇头像拨浪鼓似的。

“你明年就十四五岁了,也该合计合计了。”许书颜可不容她不嫁。

“那我嫁给初凌好了,他长的好看。”红着脸,挽歌竟说出这样一句话,惹得连枝和许书颜对视一眼,齐齐笑出了声。

章二百五十七 顺水

话说祁含烟重新以皇后至尊执掌后宫以来,一边私下秘密查访那位苏嬷嬷的事情,一边提防着淳妃会不会不死心地想出其他法子暗害自己。

毕竟没了皇儿,祁含烟空顶着皇后的头衔早已让诸多后宫妃嫔议论不已。若是除掉自己,淳妃凭借大公主生母的身份的确可以不费力气地夺了皇后之位,不得不防。

倚靠祁冠天派出的探子,果然找了一丝苏嬷嬷的踪迹。

这苏嬷嬷原本是某江南小吏的庶出女儿,当年因为家中并无嫡女,只好送入宫中选秀。因为身份底下,自然不可能中选,只有沦落为宫女,一生不得再出宫。但这苏嬷嬷性情倒是有两分灵活,或许是身为庶女的缘故,很是懂得察言观色,所以十二年前被吴太妃收作了贴身宫女兼管事姑姑。原本吴太妃虽不是极受先帝宠爱,但因为诞下了两个公主,在后宫里还是有些地位的。她也曾许诺,能自己百年之后,就让苏嬷嬷带着一封亲笔信去求掌管内宫之人,无论此人是妃还是皇后,应该都会看在她吴太妃的面子上允许苏嬷嬷出宫养老。

要知道,除非能到主子的格外开恩的宫女毕竟是少数。类似乔若琳这样的,因为来自山西乔家,本来就只是象征性的呆在宫里罢了,虽不能回到老家,但年纪一到就能出宫做供奉,一辈子也算获得轻松惬意。但大多数身份平凡的宫女也只有一生在宫中终老罢了。

所以当苏嬷嬷知道吴太妃大恩时,心中欣喜异常,赶紧修书一封,花了二十两雪花银托人送信到老家知会亲人,让他们知道将来也有骨肉重逢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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