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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颜-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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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离开?”书颜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眼中有些焦急和不解。

“祁家也并非我久留之地,总还应该寻寻其他去处吧。”画楼点点头,有些怜惜地看着许书颜,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润和不舍。

“也对,男儿志在四方,以公子如此大才,岂能一直屈居于祁家做个门客和丹青师傅呢。”书颜随即便想通了,却难掩失落,声量渐弱:“只可惜,公子一出了这宅子,不知哪天还能再相见呢。”

“这倒简单,我随时都能去之砚书坊。而且,天下之大,说不定我们又能在另一处地方重逢呢?”画楼轻描淡写地将愁绪化解,玩笑似的话语中仿佛又含了另一层深意。

“重逢……可能么。”许书颜却太清楚这世间的一切可能,对于男子来说,何方天地都是归处,但女子呢,一旦嫁人,还能与其他男子如此谈笑痛快么?

“只要四姑娘愿意,将来你我定有缘再见的。”画楼却很肯定地点点头,毫不怀疑,眼神坚定。

“好吧,公子既然这样说,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书颜展眉一笑,吐气如兰,心中也不想将未来筹划的那样僵硬无趣:“只盼着画楼公子将来达富贵了,能不忘湖边曾经共同作画的女学生呢。”

这句话却也逗笑了两人,随着气氛松动,适才淡淡的愁绪也消散了许多。

“好了,我出去问二爷愿意一同用膳不,最后再说声谢谢。”书颜举了举手中衣裳,向着画楼公子欠身福过一礼,这才款款踱步出了水阁。

见许书颜身影消失在门外,画楼公子面上的笑意才逐渐收敛,抿抿唇,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眼神也不再迷惘而无序。

 

章一百三十 冤家(一)

话说许书颜走到水阁门口,想起画楼公子适才的一番话,笑容收敛,心生感慨。

若说这个锦上园里还有令得自己难舍难忘之人,一多半就是这画楼公子了。初来乍到时,画楼就对自己照拂有佳,两人时而临湖清谈,时而作画切磋,相处都是甚欢的。虽然画楼身份只是一介门客,但平素相交,见他在祁渊面前态度平和,不卑不吭,也不是那种因为身份卑微就自降脸面的人,许书颜心中也是有两分欣赏的。

奈何他始终只是个飘零于世的一介书生,自己虽有着两分不舍,却心中清楚明了,画楼公子并非良人。门第身份,这些世俗之物若放在他的身上,怎么看怎么都是虚妄之物罢了。像他那样心性的男子,许书颜倒真想不出来,天底下有哪样的女子得以堪配。若真真芳心暗许,一如祁玉悠,最后伤心的不过自己罢了,至少在画楼公子的眼里,女人,恐怕是最难上心的一样事物。

“许书颜,你倚在门口发什么呆?”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倒真唤回了许书颜的思绪,一抬眼,见祁渊负手立于湖边,风过,衣角轻摆,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捋了捋耳旁散发,书颜迎上前去,颔首道:“多谢二爷帮忙作画。我备了午膳在拢烟阁湖边,您若得空,可否赏光一叙?”

“没见爷脚伤未愈么?”祁渊嘴上不愿意,下意识却朝着湖对面忘了一眼。

“都好几日了,我看您都取了包扎,难不成还不能随意行走?”书颜却信了祁渊之话,埋头去看了看他的脚踝处,话音轻柔。

祁渊见许书颜面色有愧,心上一计,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道:“这样吧,原本爷遣了水清去办事儿,身边也没个人伺候

你若有心相请,就扶了爷过去吧。”

“可刚刚看您在水阁里都走的挺顺当,怎么……”书颜蹙眉,似是不解。

“就是走了那段路。脚踝难受。这才立在湖边休息。”祁渊随口辩解了。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无心邀请你就自己回去。爷懒得与你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书颜见他恼了。信以为真。虽然眼里仍存了一丝疑惑。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过去拦住祁渊臂膀:“小心些。”

祁渊见许书颜小心翼翼。一只手伸了老远过来扶自己。身子却离得足有两个人那么远。心中不悦。故意板着脸道:“你离得那么远。爷何来倚靠?”

书颜抬首。仔细瞧了瞧祁渊表情。觉着他不似是开玩笑。遂抿抿唇。靠近了一小步。

“爷又不是狼。你怕什么呢?”祁渊鼻端闷哼一声。略有愠怒。

“二爷毕竟是男子。园子里偶尔也会有人经过。若见了你我相扶。岂不闲话。”书颜也一本正经地答了。水眸一转。又道:“不如二爷稍等。我过去拢烟阁唤个丫鬟来扶您。”说着。手跟着也往回缩。眼看转身就要离开。

“不用。”祁渊哪里愿意放她离开,一伸手反握住许书颜的柔荑,劲儿一收,将之硬拉到身旁,斜斜欺了上去,冷冷道:“等你去叫人,爷岂不是要呆在此处饿肚子,走吧走吧,谁敢说一句闲话,爷家法伺候。”

别祁渊这样强拉住,许书颜觉得难受,便动了动,想松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

祁渊却闷哼一声:“别乱动,小心把爷摔了。”

“你!”许书颜抬眼,瞪着祁渊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给打了回去,憋了半晌才乖乖将手又扶好他:“那请二爷务必小心些。”

见她不再别扭,祁渊乐得一点头:“你扶好就成,走吧。”

两人相携而去,祁渊一脸得意逍遥的样子。许书颜却半颔首,神色严肃,薄唇紧抿,因为手上承担了祁渊半个身子,走得略有些喘气。奈何祁渊高出许书颜整整一个头,她也无从看到祁渊此时脸上的表情。

略一低头,祁渊便嗅到了许书颜的发香,清清淡淡,说不出的幽韵动人,一时间有些思绪翩翩,脑中闪过了两人相处时的情形。

那是许书颜刚刚投奔而来,虽然模样清雅,态度恭顺,祁渊却骨子里对其有些看不起。倒不是因为她是个外人,而是她一来,画楼公子就偻偻在自己耳边提起,从人品到画作,均是赞扬有佳。

祁渊下意识地便以为她也和那些个表姑娘一般无二,想攀附锦上园,又打起了画楼公子的主意,对她的态度,自然就不会太好。

可成见归成见,两人相处下来,虽然一开头多有磕绊,久而久之,祁渊也渐渐摸清了许书颜的性子,反过来倒觉着她性情真挚,毫不做作,虽然有些硬脾气,但总的说来却是个性格善良的好姑娘。

只是画楼那边的态度让祁渊有些憋气,且不说他总是维护着许书颜,听口气,好像还颇为上心似得。'网罗电子书:。WRbook。'

想到此,祁渊闷声问:“画楼可是喜欢你么?”

许书颜正空出一只手来擦拭额上细汗,冷不防听的上头祁渊有此一问,楞了一楞,随即侧头望着祁渊,神色愠怒:“二爷伤的是脚还是脑子,怎么说话也不经过脑子想想呢?”

“你讽刺我?”看着眼前人儿素颜微怒,祁渊也不高兴了:“那爷问你,你可喜欢画楼?”

“你!”许书颜一咬牙,松开手反身往前一踏步,趁祁渊没反应过来就放开了他,冷声道:“我想起还有些事儿没做完,就不招待二爷用膳了,您自个儿请便。”

“不许走!”祁渊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伸手一拉,却不曾想许书颜早就看破自己意图,又向后退了两步。

手上一空,祁渊一脚又正好踩到一块滑石之上,感觉身子一斜,来不及站稳就直直往前一个踉跄。

许书颜看在眼里,也不知祁渊是计,还是真要摔倒,一迟疑,他就在自己眼前摔了个狗啃泥。

一时间,书颜也愣住了,等回神过来,看着祁渊如此狼狈,赶紧过去扶了他起身,奈何一眼瞧见他脸上沾的泥,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章一百三十一 冤家(二)

且说祁渊竟真摔在了地上,还是前襟着地,磕得胸口生疼。

那许书颜过来扶起他,竟张嘴便笑,气得祁渊手劲儿一收,反手就将她揽过胸前反压在了地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变故惊呆了,等眼前祁渊一张充斥着邪魅笑意的脸庞逐渐放大时,许书颜才回神过来:“你干什么!”

“干什么?”祁渊冷哼一声:“你害爷摔倒,反问爷要干什么?”说着又欺近了两分:“那你想爷对你干些什么呢?”

许书颜本能地感到一丝危险,张口斥道:“祁渊,你放开我!”

祁渊却偏偏不肯,扬起嘴角:“怎么,怕了?”说这话,才现许书颜呼吸之间竟微微地拂在了自己的鼻端,一张小口也是吐气如兰,不住颤抖。

或许现了祁渊眼神里流露出的迷惑和柔软,许书颜也猛地想起自己曾经两次被他“强吻”之事,面上一烧,赶紧抿住薄唇,不敢再说话。

看着眼前人儿脸色由白转红,眼波盈盈,祁渊也现了许书颜的不自在,更别提一双薄唇抿的犹如花瓣轻颤,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俘获那片芳泽。

此时两人已经贴地极近,鼻息间都能感到彼此呼吸,目光交缠,竟是越来越迷离涣散。

祁渊同时也感到了怀中人儿的紧张,心头一悸,唇瓣几乎就贴了上去,只差一息之隔。

“不……”书颜终于还是收回了神智,见祁渊果真要吻了下来,无奈中从唇边溢出了这个字,话音中带着两分哭腔,三分央求,让人不忍拒绝。

理智也回到了祁渊地脑中。虽不至于完全清醒。却也看到了许书颜眼中盈盈而地泪花。揪心般地痛楚仿佛一道闪电击中胸口。以手撑地。猛地起身来。几乎跌坐在了一边。

书颜也赶紧起身拢着领口一言不。也不咒骂。更无埋怨。只是默默含着泪。目光复杂地看着祁渊。

“对不起。”

好半晌。祁渊才缓缓吐出这三个字。话音沉沉地。含着愧疚:“我并没有想要欺负你。只是刚才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

“下次。请二爷牢记自己地身份。牢记我许书颜在祁家地身份。”书颜说话间也起身了。面色冷静。却稍嫌无情。拍了拍衣裳上地灰尘。淡淡道:“你是我地二哥。我是你地四妹。若你再做出那等强吻之事。就等违了天地人伦。会遭天打雷劈地。”

说完。书颜又拾起散落在地上地新衣。不顾上面沾了灰尘。转头踱步而去。

眼见许书颜头也不回,步子轻缓却显得很是决绝,祁渊竟感到一阵羞愧,仿佛刚才自己的举动亵渎了心底的某种触动,甚至连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来。

或许寻常的女儿家遇到此等事情,唯一的反应就只剩下哭闹了吧,可她,却偏偏冷静的让人怵,让人难以接受。刚刚明明还是一副怯懦模样,只敢憋出一个“不”字,下一刻,仿佛又换了一个人似的,表情淡漠的好像根本不关自己的事,眼神也丝毫没有惧怕和慌乱,反而流露出决绝深意。

而她正真让自己醒悟的并非是面对变故的冷静,却是那句所谓“二哥与四妹”的话,真正犹如一个耳光般,打醒了祁渊,打醒了他心底曾经有过的真实感觉。

对于许书颜,祁渊从未正视过内心的情感,只知道她对于自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每每总会忍不住想起那张素颜,

冷,却又有着一丝淡淡的温暖。

这样的一个女子,却偏偏是祁家的四姑娘,是自己的四妹,让祁渊口中苦,只觉难以消化这本该认清的事实。

……

只是祁渊此时只能看到许书颜的背影,却看不见她的面容。

两行清泪几乎像是不断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只顾往下落,片刻便染湿了胸前的衣裳,唇瓣也咬得紧紧地,泛出青白颜色,此时的她,哪里有刚才的决绝冷静,只像个满腹委屈的小娘子,有着说不出的苦楚在心头。

抱紧了怀中的衣裳,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多一丝安全感,少一分彷徨和失措。

原本未曾预料,祁渊迷乱的眼神竟能影响到自己,有了片刻的失神,有了一刹那间对他吻的渴望。

如此的想法在心头,仿佛一块巨大的铁石卡在胸口,让书颜感到无法呼吸般地沉重和难受。

若说当初来到锦上园的唯一念想便是寻个好人家嫁了,将来无忧无虑地做个少奶奶,打理自己的小家,相夫教子安享将来。可真正接触了所谓的世家大族,许书颜才知道,若要依靠祁家寻一门自己满意的亲事,并非一件轻易之事。

一如祁玉悠会嫁给皇帝,祁玉晴会远嫁山西,在这个大宅子里,没有所谓的嫡出庶出,亦或是表姑娘的分别,只有怎样嫁出去才能为祁家带来最大利益的区别罢了。任何一个女子,对于祁家来说,只是一颗棋子,一颗能掌握在手心里为其所用的棋子。

而自己,所谓的祁家四姑娘,将来又会成为怎样的一颗棋子呢?掌握自己命运的又将是那一只手呢?

许书颜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若是京城中的官宦公子还好,若祁家需要的是另一个山西乔家那样的商贾大户呢?自己愿意远嫁他乡,守着一个只会打算盘,不会风花雪月的铜臭商人吗?

答案是肯定的,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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