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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笑!”沈栖梧拿眼瞪他。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赵慕摆手,想要换上一副严肃的的面孔,但嘴角的笑意是怎么都抑制不住,“哎哟,我真不笑了,不笑了,你别揪我耳朵!疼疼疼。”
见到赵慕真的不再发笑了,沈栖梧这才松开了手。
赵慕捂着耳朵,胆战心惊的看着沈栖梧。那小眼神儿,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为了炫耀自己的独门秘技,沈栖梧朝他扬了扬手,做出了一个十分狠辣的旋转揪耳朵的动作,吓得赵慕连忙捂住了嘴不敢再笑。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沈栖梧很满意赵慕的表现,她抬了抬眉眼,一纵即逝的闪过一丝温馨。
赵慕压低了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很熟练了,他很快的变得了很严肃的模样,他用着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元向杰逃掉了。”
“逃掉了?”沈栖梧神色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慕。
京城里多少大内高手,城外多少的精兵悍将。
皇帝如何的安排布置,竟然会让元向杰逃掉?
逃掉,也就意味着元向杰能够顺顺利利的返回金国。
沈栖梧不敢想象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有多么的震怒,她对此不感兴趣。不过多少有些遗憾,这个金国皇子太过深刻,总像时梦魇一般萦绕人心。
不管如何,沈栖梧都像看到元向杰客死他乡的。
现在,多少有些遗憾的。
“刘供奉受了重伤,据说元向杰身上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父皇,也希望得到那个东西,所以让元向杰安然离去了。”赵慕的语气恨恨的,他可是比谁都希望看到元向杰的尸体的。
只是很可惜,结果让他有些不满意。
第五十四章 开席()
沈栖梧叹了一声,她自然明白元向杰的危险性,她抿着唇点点头,“希望以后不要再遇见他了。”
“哼,下次再见到他时估计是在战场之上了。”赵慕微微一笑,“下一次,他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春耕快开始了,你快回去吧,免得误了时辰惹出不必要的是非来。”
沈栖梧答应,赵慕也不多耽误,随即赶着回到皇帝身边去。沈栖梧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急匆匆的回了观礼台。
“太子哥走了?”
“走了有一会儿了。”
俩姑娘又聚到了一起,站在观礼台上窃窃私语。观礼台还是一派安静压抑的气氛。
“你们说了什么?”东阳公主好奇的看了沈栖梧一眼,眼睛睁的大大的,想了半天也不觉得他们二人能有什么话说。周围虽然很安静,但也有不少的人在互相低语,倒是没有人会注意这俩姑娘。
由于刚刚走得太急,沈栖梧额头上有着一层薄汗,赶紧拿着帕子擦了擦。
一旁的东阳公主以为她做贼心虚,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别闹,淑妃在看你!”沈栖梧低着头,朝东阳龇了龇牙。
“啊!”东阳谁都不怎么怕,可惟独害怕自己的母亲。听着沈栖梧这样一唬,也不敢追根究底了,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不说话了。
当然也不是沈栖梧在骗她,而是淑妃刚刚真的把目光放在了东阳这边。
仅仅也只是一瞬间,那自然也不能说是骗了。
东阳安静了,沈栖梧也就可以好好消化赵慕告诉她的事了。
她始终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样了不得的东西,会让皇帝放了元向杰?
春耕大典在一阵吉乐吹奏起后便开始了,观礼台上站满了人。
沈栖梧很沉默,她并没有站得很靠前,只是躲在人群后面静静的看着皇帝与众大臣的表演。
赵慕也跟在皇帝身边,他是国之储君,这等大典自然也要和皇帝一起劳作笼络人心。
也许是发现了沈栖梧的位置,赵慕在微不可察的情况下对沈栖梧调皮的眨了眨眼。还好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把目光放在皇帝身上,要是给人发现了言官们估计又要弹劾赵慕君前失仪了。
沈栖梧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幸好四周没有人发现,一旁的东阳也并没有察觉。
于是沈栖梧狠狠的瞪了赵慕一眼。
赵慕吐了吐舌头,趁着没人注意赶紧低下头,又恢复了一派庄重的模样。
春耕大典进行到午时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尾声了,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农具,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露出笑容。
正好在这个时候,忽然传话来说开席了,一众少爷小姐们这才松了口气,登上了午膳的台阁。
春耕大典进行的时候太过庄重,大家也都压抑着自己,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如今皇帝领着大臣们离去,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沈栖梧作为臣女,但却极其受宠,加之又是不久后的太子妃,席位离着几位娘娘的席位非常近。沈栖梧抬头看了看席位的摆设,突然有些喘喘然。
这下也算是在上层圈子完全曝光了,沈栖梧旁边坐着的便是东阳,两人坐在了一起却没说话,因为宫里的几位娘娘正笑意十足的谈着话,时不时的把目光投了过来。
陈氏坐在后面,这让她心里有些恼怒。
她是沈太傅的夫人,更是沈栖梧名义上的母亲,席位却比沈栖梧低了不知道多少。但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来,因为这都是几位贵人的安排,她也明白这里面包含的警告意味。
皇后娘娘正在和皇贵妃姜氏说着笑,余光一瞥,像是不经意间扫过陈氏那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陈氏还算识趣,只是希望不要坏了事,乱了自家媳妇的心思。
“姐姐,御花园里花开的好鲜艳,什么时候妹妹陪姐姐好好散散心。”皇贵妃姜氏生的及其美艳,如同倾国的的牡丹,艳丽夺人心魄,她此时正端着身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皇后愣了愣,点了点头。
要说平日里皇贵妃和皇后关系却不怎么亲近,皇上只有两个皇子,赵慕和二皇子赵睿。皇上至登基起,就已经宣布了太子的人选,但这也激起了皇贵妃夺嫡的心思。
论相貌,皇贵妃要胜皇后一筹。论家世,姜家也不输给皇后的母族。凭什么,皇后的儿子能当上太子,皇贵妃心里不服自然要争上一争。
这些日子以来太子长足的进步皇贵妃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眼见着太子之位越加远去。皇贵妃也急了,大婚之后赵慕东宫的地位会更加稳固,到了那时候,自己和儿子只能在京城中当个闲散人士了。
于是,她的目光有些锐利。
沈栖梧突然发觉背脊发凉,如同针刺一般难受。她抬起头来,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倒是皇贵妃的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为了不失礼她同样抱以微笑。
一直到宴会结束,沈栖梧都是微笑示人。
欢儿陪着沈栖梧上了马车,而后边的陈氏,还跟着那些名门夫人小姐谈着笑,一副不舍得离开的样子。
不过,沈栖梧也懒得等她,直接吩咐车夫开路,反正看样子陈氏也不会缺回去的马车。
坐在车上,没了约束。欢儿愤愤不平的说道:“看二夫人那副模样就让人讨厌,遇着人就说自己是老爷的夫人,是沈家的主人,真不知道脸皮怎么这样厚实。”
沈栖梧坐在马车上老神在在的,也不理欢儿的抱怨。对她来说陈氏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做的再多也掩盖不了本身的缺漏,她也何必去学那些女人一般背后说人闲话呢。
沈栖梧眼中泛起冷意,至于将来会如何,一切还都不好说。
第五十五章 不往水中流()
回到沈府的沈栖梧,没有去前庭,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
今日这炎热的天气,动不动就出了一身汗。沈栖梧在外面折腾了一天,早就浑身难受的紧,自然要先回去沐浴更衣。
沐完浴,换了一身衣裳,沈栖梧这才觉得清爽多了。头上的首饰也摘了下来,换上自己喜爱的那根木簪,穿上一身简单的步摇躺在那里,慵懒极了。
“咦,二夫人回来了没?”
“回小姐,还没有。”欢儿快人快语,“据说是跟着宋国公夫人去了,去府上串门去了,约莫着要夜里才回来。”
沈栖梧点了点头,便也不打算管了。
这个时候驻足前厅的老管家突然出现了,言语中谈及说是有位大人物来访,沈辅国要她跟着一起到前厅叙话。
沈栖梧带着疑惑跟在老管家后面,还未踏进前厅就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
“哈哈,辅国这些年未曾变化风采依旧,反而是老夫老了,天不假年咯。”
颜若均,这老头怎么来了?他不是待在皇宫里赏花作诗,闲云逸志吗?
“夫子过谦了。”沈辅国坐在那里,眉宇间很是平静,他看了一眼到来的沈栖梧,皱了皱眉。
颜若均锊了锊胡须,眼神在沈辅国和沈栖梧之间跳跃。他如今身在京城,自然也知晓了沈家的情况,只是他是外人更是老人,这些事情暗地里可以说说却不能插手进来的。
“爹,夫子。”沈栖梧微笑着行礼,像极了一位端庄的大小姐。
沈辅国微微颔首,很是受用。
“既然夫子是专程来找你的,你就与夫子好生叙话,莫要冲撞了夫子。”沈辅国细声吩咐后,便对颜若均告了声罪回书房去了。
看着沈辅国消失在眼帘,沈栖梧一屁股坐了下来。
正好果盘里放着些待客用的瓜果,也不顾忌形象,拿起就吃,目光斜视着颜若均,“老头子,有什么事吗?你不在皇宫里待着,跑我这来干什么?”
前后判如两人的沈栖梧并没有让颜若均感觉到惊讶,比起那个端庄打大小姐,或许现在这副摸样才是最真实的沈栖梧。
“金国人来了!”颜若均吹了口气,茶杯中的茶叶微微舒卷,散发出阵阵香气。
恩,好茶啊。
刚吃到一半的鲜果掉在地上,沈栖梧愣了愣。
颜若均仍然风轻云淡的闻着茶香,仿佛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不过也是,颜若均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即便是金朝国君前来,也要恭恭敬敬的对他行礼。
谁叫人家颜夫子活的时间长呢,活着越久越像老古董。
沈栖梧低头说道:“然后呢?”
颜若均出乎意料的沉默了,认真的想了想,忽然说道:“再过两三日便会举行大婚,事后会安排你和太子殿下去往南方巡视。”
去往巡视,倒不如说是去南方避难。
沈栖梧对这说法感觉到有些好笑,心想着皇帝看来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了。将赵慕放在南方,免了后顾之忧,于是便可以放手一搏了。
只是真的能够保全大周吗?
沈栖梧对这位皇帝陛下并没有信心。
颜若均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说道:“其实你还有一种选择。”
屋外阳光依旧,只是些许微风吹佛进来,让人精神一震。
这天气如果小憩一会还真挺不错的。
“什么选择?”
“跟我离开。”颜若均微微抿了口茶水,目光望向厅外的那颗老树。
当年他也同样给了王英这个选择,让她放弃眼前这些虚虚假假,跟他离开,遁隐云雾中。
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的女儿又会怎样选择?
沈栖梧看着颜若均,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笑道:“还是算了吧。”
或许并不感觉到意外,颜若均面色不改。
他接着说道:“你和你母亲一样死心眼。”
沈栖梧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这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刺她,她静静的说道:“嗯,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不识时务吗?”
颜若均轻轻啜饮了一口茶水,却不小心吸进了些茶叶,神情有些恼怒的说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沈栖梧自嘲的说道:“看来我和我母亲一样不识时务。”
也许是被气的不轻,又也许是联想到了沈栖梧的母亲,颜若均没好气的说道:“当年你母亲就是因为这个性子,最后吃了大亏。没想到你也和她一样是这个臭脾气!”
“这就对了嘛,谁叫我是她女儿嘛。”沈栖梧说着说着就笑了,这也得确实一件很高兴的事。
因为性格像了母亲,而不像虚伪的父亲。这对沈栖梧来说,就很值得高兴了。
颜若均愣了愣,也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观点来,又不想在言语上落了下风,转而说道:“你父亲他很识时务。”
沈栖梧哼了声,不愉道:“沈家的主人自然要识时务。”
颜若均知道沈栖梧话里的意思,却没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他摇了摇头道:“识时务分很多种,你父亲他善于做出选择。”
“比如?”
“很多很多,包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