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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是窝在这太子行宫里,怕是迟早都要发霉。
“欢儿,你去给我准备些碳。”沈栖梧想了想,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画过画了。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自己也算是一个素描爱好者。
“啊?碳?婢子马上去。”欢儿愣了愣。
准备好一切,带上一些侍卫就急奔玄武湖而去。
由于是夏天,湖上很是有几艘花船。大多数都是一些才子佳人游湖而来,在船上吟诗作赋,好不惬意的一副江南风景。
赵慕出马,不到一会就租来一艘体型巨大的花船。比起湖上那些小船小帆,这艘未免太招摇了一点。
不过正如赵慕吹牛得意的样子,这艘船才是符合他们身份的“航空母舰”!
带着众人上了大船,赵慕站在船头得意的吼了一声,才转投笑眯眯的跟着钻进了船舱。
“栖梧,你在干嘛呢?为什么不在船里作画?”
赵慕一走进来,正瞧见欢儿和秋儿正在收视带来的画具,正准备往船舱外面去。
沈栖梧瞥了他一眼,“你跟着来就是了,哪来这么多问题。”
欢儿和秋儿都是弱女子,那张画画用的大桌只有稳妥那些健壮的侍卫们。很多侍卫们收视好了之后,也没有急着离开,因为都想看看沈栖梧作画。
要知道沈栖梧在京城的就才名远播,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可是谁都没有亲眼见过她作画。眼下贵为太子妃的沈栖梧作画,自然也比看赵慕作画要期待的多。(。)
第八十四章 饮酒作乐()
“主子?”秋儿和欢儿都很懂沈栖梧的心思,虽然沈栖梧仍然安然慵懒的坐着,但身旁两个小丫头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沈栖梧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小丫头安静点。
虽说昨日被这秦雅在语言上占了上风,不过想在想来,无非也是自己犯了意气之争。
今日再见到这秦雅,心境和昨日已经大不相同了。
哪怕此时秦雅正偶有挑衅的看着沈栖梧这边。
欢儿和秋儿都是心直口快的丫头,此时上来一个大美女不免心里紧张的很。她们昨日没去秦府那里,自然就不知晓秦雅的身份,只是当秦雅是个对沈栖梧有威胁的女子。
“殿下,看来有些人不太欢迎我啊!”人精似得秦雅自然看的准,两个小丫头的敌意毫无遮掩。
不过秦雅却明说了出来,这不免让赵慕有些心里别扭。
“欢儿秋儿,不得对秦小姐无礼。”赵慕出声斥责,说完小心的看了一眼沈栖梧。
身为主子的赵慕开了口,两个小丫头也只能焉了气。互相看了一眼后就静静地站在沈栖梧身后不再开口了。
沈栖梧睁开眼睛,微笑道:“秦小姐不要生气,她们还小有些不懂事。”
秦雅闻言,只是温婉的笑了笑。
“刚刚雅儿看太子妃像是在作画,不知道雅儿能否有幸一观呢?”
“自然可以。”赵慕站在一旁开口道。
画在赵慕手里,画的又是赵慕,这幅画赵慕自然是有做主的权力。
赵慕也正好想要别人欣赏一下,看看这南京第一才女看的这幅画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咦?”秦雅愣了愣。
本想着沈栖梧这画应该不怎么出彩,想要出言调戏一番,却没想到实在出人意料。
“独树一帜,我从未见过这种画技。”秦雅是才女,见过无数名画,自然眼光不俗。
此刻她也完全被这画给惊住了。
京城里流传着沈栖梧的诗句与才气,可却从未有人传过沈栖梧的丹青如何了得。
秦雅莞尔一笑,看来传言的确不可信。
“太子妃,果然是诗画双绝,雅儿自愧不如。”秦雅这次是真心赞美,在心里不由高看了沈栖梧几分。
沈栖梧对秦雅的赞美不以为意,反倒是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喜上眉俏,得意的样子显露无遗。
赵慕看了看沈栖梧和秦雅,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离了一会儿,“既然秦小姐来了,不如和我们一起吃些点心,欣赏这玄武湖美景如何?”
“雅儿的荣幸。”
席间多了一个女人,自然话题就多了不少。
秦雅喜欢讲一些江南的风流韵事,大多数都是一些才子佳人终成眷属的烂套故事,沈栖梧听得犯困,反倒是赵慕和两个丫头听得入神。
“这江南啊,多是一些才子佳人,他们的故事十分美丽动人,让人向往无比。”秦雅微微笑着,看着玄武湖畔飞扬的柳条,心向神往。
“是啊!”赵慕认同的点了点头,“江南的风光孤已经有所领略,的确让人向往,真是想一辈子待在这儿江南。”
“栖梧,你说呢?”
沈栖梧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喜欢这种生活,却不怎么喜欢江南。”
“哦?”也许是沈栖梧与众不同的说法引起了秦雅的注意,不由得问道:“难道太子妃有什么高见吗?”
“高见谈不上。”沈栖梧语气轻蔑的道:“不过只是一些个人看法而已。”
秦雅轻哼一声,“洗耳恭听。”
一听到沈栖梧要发表高见了,赵慕一脸期待的看着,两个小丫头更是竖着耳朵深怕会听错。
“江南如今歌舞升平,却不知北方的战事。我观江南才子,多是一副书呆子景象,实在是无聊至极。”沈栖梧在心里看不起这江南的才子,多是一副奢靡之气。论起读书人,沈栖梧心中只认同陈可彬。
投笔从戎,男儿丈夫当如是慷慨上战场。
读书人就应该有这样的豪气。
“太子妃言之有理。”秦雅仔细想了想,没有去反驳沈栖梧的话。这江南的才子,大多数都只能拿着笔杆,口诛笔伐。不过这是江南从古至今都未曾变过的风景,秦雅也无可奈何。
歌舞升平,如画江南。
是褒义词,却也是贬义词。
褒的是江南才气,贬的是一片奢靡。
“若是论起才子,当今天下唯有陈可彬如是。”秦雅感慨的说道,言语之间多陈可彬钦慕至极。
“你认识陈可彬?”沈栖梧心惊,脱口而出的问道。
赵慕也愣了愣,疑惑的看着秦雅。
“当然,天下读书人,有谁能不认识陈可彬。”秦雅淡淡的开口。
沈栖梧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的看着秦雅,觉得她们两个人之间不对头似乎有了些许头绪。
“欢儿,去取下葡萄酒来。”今日既然是出游赏湖,自然是不能少了美酒。
赵慕接过欢儿递过来的酒壶,炫耀道:“这是西域上供的葡萄美酒,今日我们饮酒作乐,不辜负这眼前的美景。”
沈栖梧撇了撇嘴,心想这话倒是没错,只是赵慕说出来却觉得让人笑闹的紧。
“有美酒相伴,怎么无诗词?”秦雅举杯而笑,看了一眼沈栖梧,“听闻太子妃才气非凡,不如作诗一首烘托眼前美景如何?”
沈栖梧还没说话,一旁的赵慕就开始拍手称快了。
“好好好,我许久未曾听过栖梧作诗了。”赵慕一口美酒下肚,脸有些微红。
“作诗?”沈栖梧举杯,饮下这葡萄美酒,味道还是不错,就是苦了些。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秦雅听完,叫了一声好。
“果然是意境非凡,雅儿敬太子妃一杯!”
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秦雅还在一个劲的夸奖沈栖梧。
席间的气氛自然是缓和了很多,就连两个小丫头对秦雅的敌意都少了很多。
众人饮酒作乐,在玄武湖上好不自在。
只有赵慕还苦着脸,想不明白。
“这夜光杯又是何物?”(。)
第八十五章 宫里的旨意()
至从上次玄武湖出游以后,沈栖梧和秦雅的关系就缓和了很多。虽说不至于成为v至交好友,却也不会在暗中较劲了。
大概还是要多亏了那些西域上供的葡萄美酒,人一旦喝多了酒自然就会洒脱很多,加上秦雅本身的才学又很高,和沈栖梧在一起自然不会缺了话题。
现在秦雅三天两头就会来太子府报道,自然不是为了接近赵慕,而是为了来和沈栖梧下棋的。
“你这棋艺,真是一天比一天臭!”沈栖梧捏着棋子,好笑的说道。
对面坐着的秦雅不禁抓耳挠腮,对此她也无可奈何,自己精通诗词歌赋,却对下棋笨拙的很。这已经是沈栖梧不知道多少回的奚落了,不过秦雅也并不在意,因为她下棋真的很臭。
“输了输了又输了。”秦雅苦恼的笑道,她不通棋艺,自然下不过沈栖梧,只能望洋兴叹任由沈栖梧嘲弄了。
“对了,殿下呢?”离开下棋,秦雅就显得自信了很多,脸上又挂起从容不迫的笑容。
沈栖梧摆了摆手,道:“他在画画呢。”
只从见识了沈栖梧的素描画后,赵慕便天天在练习,那只洁白的素手都被碳笔给熏黑了,像是挖煤矿的苦工一般。
“是吗?”秦雅看了一眼沈栖梧,“殿下可真是喜爱画画。”
沈栖梧看着秦雅的眼睛,忽然认真的道:“你真的对赵慕不感兴趣吗?”
秦雅愣了愣,没想到沈栖梧会问这个问题,淡然的答道:“殿下是个好人,不过。。。。。”她看了看沈栖梧,迟疑的继续说道:“不过他已经有了你。”
沈栖梧这样的女人,秦雅不敢保证赵慕不会动心。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想和其他人平分自己的丈夫,秦雅对赵慕感官不错,不过沈栖梧横在他们之间。
秦雅不自信也很犹豫,因为她觉得自己比不上沈栖梧。
沈栖梧拿捏着手里的棋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我并不在意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旁伺候着的秋儿早就已经退了出去,作为丫头她知道哪些事该听哪些不该听。
接下来主子要说出的话,自然是听不得的。
秦雅想了想,认真的说道:“那殿下不同意呢?”
沈栖梧撇了撇嘴,冷淡的笑道:“他始终是皇家人,有些事情由不得他。”
“我很奇怪。”秦雅看着沈栖梧,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来,“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因为你很真!”沈栖梧想了想,看到秦雅疑惑的表情,接着说道:“虽然说小有心计,却无伤大雅。因为你很真诚,不虚伪。”
秦雅笑了笑,这算是沈栖梧对她的夸奖。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父亲有这样的想法,我或许也有一点。与其和别人进行联姻,倒不如找个自己不讨厌的人。”
“况且,我不讨厌你。”秦雅看着沈栖梧,开心的笑道。
“是吗?”沈栖梧眨了眨眼,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各自笑了起来。
正说话间,赵慕走了进来。
“宫里来旨意了。”
赵慕对秦雅点了点头,沉着脸看向沈栖梧。
宣旨的太监是宫里的老人,不过确实皇贵妃姜氏那边的人,所以宣读旨意的时候仍然有意无意的放缓了语气。
圣旨上面说的,无非就是夸奖一下赵慕在当涂县的作为,还顺带责令赵慕不要太过于贪玩,要勤加学习,勿忘国事。
“殿下,老奴就先告辞了。”
既然是皇贵妃那边的人,赵慕也就没有客套,让老太监自行离去。
等宣旨的人都走干净后,赵慕这才摈退左右,和沈栖梧单独的来到花园里面。
“陛下的旨意没有什么不对,你为何沉着脸?”沈栖梧看见赵慕的脸色不太好,疑惑的问道。
赵慕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沈栖梧说道:“东阳的那件事成功了,据说天南王震怒,已经排除十万精兵援助大周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栖梧不禁喜上眉梢,按照她的计划,让哑叔假扮成金国人劫持出嫁的东阳公主,以便让天南王以为是金国蓄意破坏,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怀疑是他们做的,连带着把天南王的怒火转移到了金国身上。
不过这是好事啊,赵慕为何还要沉着脸?
“母后的来信中,说父皇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加上出了东阳的这件事,已经卧病在床。姜氏在一旁蠢蠢欲动,怕是宫里要开始变天了。”赵慕忧心忡忡的说道。
他知道母后的性格,定然不会无故的放矢。如今他远在江南之地,不能够待在皇后身边保护自己的母亲,心里难免有些担忧。
沈栖梧点了点头,关切的说道:“你也不要过于忧虑,太后如今还在慈宁宫,姜氏想来也翻不了天的。”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赵慕叹了一声,“太后毕竟是妇道人家,朝堂上的变化她又怎么可能左右。如今我远在江南,出了事也是鞭长莫及。”
赵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