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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气了。”
青隽颔首:“自当如此。原本柳姑娘内力破九,衰微的应是你。如今情况超出预期,不见得是好事。你与柳姑娘还须平衡谐协,方可互相周全。”
赵明月原本以为他会反对,没料到这么通情达理,自己准备好的许多说服之辞也派不上用场了。
除了亲亲抱抱,还能做什么呢?
362 异状频频()
隔日,赵明月午睡未醒,便被轻烟小声又急急地唤着。
赵明月困倦地往被窝里埋了埋,“什么事啊,不能等我醒了再说。”
随后便慢吞吞地坐起身醒神。
轻烟如今稳重得很,不是大事,绝不会这样搅扰她的。
轻烟忙过来与她穿衣妆扮,一边道:“方才圣凌殿下的亲随来报话,说圣凌娘娘自昨晚睡下后,一直未醒,脉象极缓。”
赵明月顿了顿,问道:“南宁呢?”
“在外头候着,小姐可是要去瞧瞧圣凌娘娘?”
“不用了。你让她给王爷他们通报一声,就说我去石室了。”
等傍晚蓝云悠处理完公事赶到兆凌府时,青隽已陪着赵明月准备用晚膳了。蓝云悠忙过去与她诊脉,“可有不适?”
赵明月笑眯眯地喂了一口汤到他嘴里:“你说呢?”
脉象平稳有力,气血通畅,应是无碍的。
蓝云悠松了口气,言道:“方才謇之传讯于我,说柳姑娘已醒转,此刻正精神呢。”
赵明月点头道:“她睡了半日多,能不精神么?估摸着晚上要睡不着了。”
青隽道:“用完膳我陪你去圣凌府耍玩,正好消食?”
“不去。”赵明月贼兮兮地笑:“明日一早,我便邀小清打马球去。”
那丫敢搅了她的午觉,自己便教她明天赖不成床。
* * * *
第二天,柳清泉果然艰难不已地起了床,到了城郊的球场,呵欠连天地带着一队娘子军与赵明月的队伍对战,自然落在下风,连着输了好几球。
柳清泉着恼,又不能跟赵明月掐,也没训斥自己的队员,只是拧着眉沉着脸,情绪十分不好。
她的队员们都是会看脸色的,尤以辛秀水为最,接下来的一场便更加卖力,明明是娇滴滴的模样,却把球杆挥得虎虎生风。眼看着抢到了球,一杆挥过便要进门,正欣喜呢,便听到一声惨叫。
原来是赵明月的马不知为何矮下了一只前蹄,将她从身上摔了下去,实实地跌在地上。
一群贵女们也不打球了,纷纷下马去关切最贵的这位。
尚娇绮小心地扶起赵明月,确认她没伤到筋骨,抬脸朝辛秀水怒道:“辛家次女,你屡次拿球棍击打玉儿姐姐坐骑的腿,成心想害她性命吗?”
辛秀水忙惶恐地跪下:“小女不敢。娘娘金尊玉贵,小女敬慕还来不及,怎会冒犯。只是方才赛场混乱,难免有误碰,还请娘娘明察。”
赵明月勾唇冷笑:“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摔下马,以便找你茬了?”
“小女万不敢作此想。小女愿对天发誓,绝无冒犯娘娘之意。”辛秀水身形微颤,却不是装出来的。这位兆凌娘娘往日与她有怨,又与自己那素来不对付的姐姐交好,并着索太医家的嫡长女,一向看自己不惯,手段又很是了得,随便一罚,也是够她受的。
柳清泉在一旁打圆场:“既是无心之失,皇嫂亦无大碍,便看我的面子,饶过秀水吧。”
“不成!”赵明月丝毫不看她面子,“本宫出事事小,折损皇家威仪事大。虽说赛场无贵贱,但也不容有人借机逞凶。方才之事,本宫定要细查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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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球场不远的西郊大营,青隽正听靳南冠详报军务,浑天成掀帘而入,急道:“头儿,请速回府,姐大情况不对。”
青隽即刻起身出帐。
路上,浑天成禀道:“半个时辰前,姐大差人到我府里传话,让我抬一副铡刀到球场。我亲送过去,姐大声声道辛家次女欲害她性命,损皇家威严,不由分说便教人铡断了辛家次女所骑马匹的四条腿。还不许其他贵女离场,要她们亲眼瞧着,好学规矩。那些贵女吓得晕的晕,吐的吐,还有疯跑哭笑的。姐大犹不解气,定要铡下辛家次女的右臂,以为小惩,连姐头的劝也不听。我与姐头只得联手将她击昏,先送回府里了。”
青隽听得心惊,面上却不见波澜。只道:“那些贵女的事就交给你了,不得传出丝毫对月儿不利的言语。”
浑天成道:“头儿放心,姐大虽则过激了些,但辛家次女也是劣迹斑斑,对辛家,乃至邦国的清誉都有所毁损。姐大身为年轻内眷之首,严加管教,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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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隽迈进内室,就瞧见自家媳妇儿可怜兮兮地缩在赤冽轩怀里,眼睛红通通的,溢满疑惑与惊恐。
青隽刚要开口,赤冽轩便冲他摇摇头,继续哄娇人:“许只是一时的副作用,睡一觉就好了。我听二弟说过,柳姑娘往时也出现过这种症况。”
赵明月抽抽鼻子,看向青隽:“大白天的,不晌不夜,躺床上睡觉多有失体统,传出去不得丢你的面子。要不你们背着我爬山吧,又能看风景,又能呼吸新鲜空气。”
于是,兆凌府后山便出现一道奇景。几位男主子轮流背着女主子,一趟趟地上山下山,还要不停地哼唱催眠小曲,场面委实是,羡煞,那个词清漪姑娘怎么说来着?单身狗。
对,人在府里呆,粮从后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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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赵明月从锦炫斯的背上醒来,察觉体内的戾气似乎平静了,忙赶着人去补眠,自约了柳清泉到聆禅寺去。
因为两人的异状,了然大师一直留在青城。他与二人探了脉,又合慧慈之力,试了二人功力,虽说早已超脱红尘,仍是不可自抑地黯沉了神色:“你二人内气突破异特,如今已至九层六分。便是此后不再刻意修炼,于行动或睡眠中悄然提升,也未可知。”
柳清泉转脸看看赵明月,朝他道:“您的意思,如今我与月儿连平衡也无法保持,几乎是身不由己了。假如我俩不速离开这个时空,等到内力增至十成,以后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了然颔首:“到那时,亦无缓解之法可施。你二人必得魂飞魄散,再无今生来世。”
赵明月从愣怔中回神,道:“二位大师,我与小清最多还能在此世待多久?”
慧慈悲悯地端视两人:“至多不过十日。”
赵明月心中一紧,眼眶控制不住地热烫起来。她看向柳清泉,后者亦是凄凄哀哀地笑。两人心中所思却是相合。
从前悠悠他几人曾言,宁愿死别,绝不生离。可是人如果真的死了,便是一星半点的希望也没有了。
她与小清,绝不能让他们看着自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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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 恻恻生离()
回到府里,几人已在前厅等着。赵明月虎着脸走近,愤愤推开云凤泽递来的茶盏。
赤冽轩道:“这是怎么了?早上出门时心绪就不好,不让送不让接的,回来时怎么更不好了?”
“能好才怪!”赵明月一脸怨念地横着几人:“让你们平日里好好教我写字,就会带着我玩。我今天出门前就知道要被笑话,果然,连了然爷爷都说我的字在众多名门贵女中见所未见,简直让他大开眼界。我丢人都丢到国外去了!”
“师伯的字虽比你的好些,但同我与冽轩相比,又差得远了。月儿不必耿耿于怀。”
青隽抚着娇人,但见她盯着自己腰侧,脸色不仅不见舒朗,反而更难看。“这什么?”
“香囊啊,你送给我的。不记得了?”见过柳清泉的情状,青隽如今特别害怕赵明月记不住事情。
赵明月拧眉瞅着那只水粉色的香囊,突然扯过扔到地上。“我嫁给你的时候,是不是穿的这个颜色的嫁衣?还是你坚持要我穿的。好你个青知雅,竟让我着妾室婚服进门,我要跟你和离!”
青隽登时张大眼睛:“月儿,咱不是说好不提这茬了吗?”好不容易从泰山大人那里取回休书,小姑奶奶怎么又想到这出了?
“为什么不提?”赵明月剜他:“当时你对我不情不愿的,媒聘不足,只勉强拜了堂。也没掀了我的盖头,同我饮合卺酒,本来就算不得正经夫妻。”
“怎么不正式了?堂都拜了!那不然,再补一次婚礼?”
青隽有些发急,语毕忽意识到,自己这是找群攻呢。
果然,锦炫斯冷哼一声:“青兄,做人还是要懂得知足,才能活得久一点。”
蓝云悠直直看着赵明月:“玉儿想让青兄亲掀盖头、笑饮交杯?”
赵明月缩回赤冽轩身后,一脸怕怕。“没有。就是办婚礼,也该是我同你们的婚礼。”不然蓝太子定会掀了她的头盖骨…
“那便办吧。”云凤泽原本沉着的俊庞倏地舒展开:“白郦一向尊奉女子,待我与蕾儿的婚礼完结,正好迎三位。”
他这话原不假,道理在场的也俱明白。不过,懂得再多道理,也不妨碍在感情上没有理智。
赤冽轩猝不及防的一记重拳,云凤泽立刻肿起了半边脸颊。
赵明月惊呼一声,抢过去挡着人。“他说得没错,你们气什么?只有这般,我才能给你们一样的名分啊。”
青隽眸光一转,道:“那便办两次。先一起办一次,完成仪式,再从云兄开始,依次进行,入玉牒宗谱。”
其余四人默了默,算是同意了。
锦炫斯桃花眸儿轻扬,展臂揽回悄摸儿退至门外的某姑娘:“浓儿以为此法如何?”
赵明月骨碌着大眼睛:“那个,婚姻大事,还须从长--”
蓝云悠轻抚她的后脑勺,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化雨:“前次一切从简,只要我们六人在场便可。具体事项皆由你定。”
这还像句人话。
赵明月想了想:“我得好好计划一下,明日确定时间地点。”
再旋身出门,倒没人拦着她了,只赤冽轩朗声提醒:“珣儿,初八是个好日子。”
赵明月回头瞪他一眼,跺着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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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居,赵明月摒退所有侍女,又布了一道弭音阵,这才扑到床上,低低地哭出声。
最晚初五,她和小清必须摆阵开道,进入时空缝隙,彻底离开盛彩大陆。过程本就有不定因素,如果眼前再出现不舍的人,心中牵恋纠葛,魂魄极可能会支离破碎地消散在时空缝隙中,既不能回到现代,更无法重归盛彩。
哭了一会儿,她抹了抹眼泪,调整好情绪,唤了南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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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五人左等右等,不见赵明月的身影,只等来了南宁的贴身武侍与一封信。
信只有短短几行,青隽很快看完,一面递给赤冽轩,一面向另外三人道:“月儿将仪式定在初八,瑰兰源。她此刻已回了嘉英府,并依嫁娶礼,初八前不再同我们见面。”
消息是好消息,不过几人欣喜过后,又莫名不安。
锦炫斯拢眉道:“浓儿何时这般乖巧守礼过?莫不是又要偷溜出远门去耍玩?”
“她敢!”蓝云悠锐眸一掀:“故技重施,必重罚之。”
云凤泽不赞同地瞄他:“她能如此顾虑我们的感受,我们须多加信任,不可逼得太紧。”
只是眼神不似语气那般笃定。
赤冽轩起身踱了几步,看向四人:“不见便不见。我们只着人暗中瞧着,确保珣儿安康,其他的便随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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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正是家家团聚、处处喜庆的好光景,位于赤锦凕塬的瑰兰源却比平日更加清冷。
圣女所内,赵明月与柳清泉调息完毕,起身下床,转动壁橱旁的暗钮,款步沿着露出的石阶迈入地下。
了然与慧慈正相对打坐,察觉二人到来,睁开眼睛望过来:“两个丫头可是准备好了?”
柳清泉凄然一笑:“这种生离死别的事情,没有人能准备好。”
赵明月深吸口气,道:“只要两位爷爷准备妥当,仪式便可开始。”
慧慈颔首:“你二人此去凶险,生死不定,归处未卜,我与师兄自会用尽全力,将清心明性咒同佛光普照阵臻化。只是中途切不可有人搅扰,否则不仅是你二人,连知雅与謇之他们亦有性命之忧。”
柳清泉点头道:“两位爷爷放心,我与月儿已安排妥当。只是…”
赵明月拿帕子替她擦拭眼泪,继续道:“只是我们姐妹离开后,相公他们定然不能接受,一时激动或疯魔也是有的。两位爷爷身为尊长,自不会同他们一般见识。然而我与小清的血晶,须请两位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