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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我的外人胡称而已。”
褐瞳回朗,情意拳拳:“我只为你抚乐奏曲,只为你下跪,只为你甘露马脚、自揭身份…”
“只骗得我团团转。”
赵明月冷哼:“你纡尊降贵,是为了窃取青焰军国机密。最先相助飞甍,亦非偶然。是也不是?”
“是。”
云凤泽颔首,“银璈女帝为我义母,有意将公主许配与我。我既不愿,便请缨至此,探查兆凌王爷之罩门。倘有所得,义母便不再勉强。”
“倒是一石二鸟的好打算。”
赵明月寒眉冷眼轻奚落:“想来云公爷已有所斩获?”
“不如无获。”
仰起的清宁面庞忽尔萧瑟,恍坠羁魂苦境。“我寻到了青隽的弱点。只是不成想,她也渐渐变作我的弱点。”
见某大小姐骨碌着一双悠然眼眸示意他继续,沁雅唇角的自嘲气息越发昭昭。“不但不想对她加以利用,反而甘愿为她所用。”
“她?是人?我?”
得到肯定答复,指向自己的小手啪地将轻抚她肩膀的修掌拍落:“谁利用你了?!”
暖靴一跺,奋袂而起。“那把坑爹的萨克斯,是不是你指使吴大蟒带过来的?”
赵明月转悠着黑眼珠儿,刻下细思,还真有些后怕。
“坑害我公爹。”
没好气地给俄顷茫然的某奸细科普。
“没有,那时我无暇顾及这类小事。”
小事?!
凤眸一瞪,褐瞳谛凝。“遇见你之前,一切皆为小事;遇见你之后,除了你之外的,都是小事。”
“云公爷,我能请你帮个小忙吗?”
“什么?”
把定檀门不放松的某人受宠若惊。
“方便的话,给我捎点你家出产的蜂蜜过来。”
清俏脸庞无意识沉滞。“我家不产蜂蜜。”
“耶?瞧公爷你,恁多甜言蜜语,我还以为你家祖上专酿蜂蜜呢。”
“不是甜言蜜语,确为真言实语。”
云凤泽笑得绵情四溢,对某大小姐讥诮分明的语气全不在意。“若蕾儿爱听,我愿日日千遍--”
“别介,”
讥诮过境,赵明月眸凉如冰:“你还是找你的公主说去吧,我怕听多了会得糖尿病。”
忍不住将脸转向楼梯方向。
死丫头们瞎忙乎啥呢,墨迹到这个点儿还没个影儿?
“干什么?!”
陡然罩过的黑影耸壑昂藏,怔得小嘴微张:“说不过我就想打我吗?君子动口唔…”
清唇绽雪,压制着她的,强劲嗜吻,恣肆勾缠,雪山下的火种般威凌而炽盛,催迫着她交心献魂,为君沉沦。
淡远的冷香萦绕口鼻间,赵明月神思几欲恍惚。奋力挣扎着腾挪出一只手臂,一巴掌抽上某神经另一侧雪澈面颊。
丫丫个呗呗的,她的强吻指数是有多高!
云凤泽似乎低笑了声,狂气渐消,动作放轻,却仍旧紧紧锢着臂弯内的窈姿,唇上忽轻忽重地含着吮着,若即若离的模样旖旎醉人。
赵明月看准时机一个提肘,虽然遗憾没能成功让某神经下巴脱臼,但也撞得他闷哼一声,终止了调戏进程。
“云凤泽,从前我引你为知己。你纵是诓了我,我也觉得你同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哼!”
挣不开羁缚,小脸愤然撇开,满目厌弃。“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小没良心的。”
云凤泽只是箍牢她,面上恋意愈浓:“你是一只从天而降的妖精,没有哪个男人见了你还能爱得安静。假如现下你是我的妻子,我毫不怀疑,青隽对你也会怀有同样的心思。”
“哟,自由诗吟得不错呵。”
洁白掌心摊开,大小姐懒得跟他废话。“那三件东西,还给我。”
银票水晶碑她斥了巨资,画作更是费了精气,才不要便宜了某骗子!
112 爱莫能弃()
好整以暇地,云门某奸细将自己的手掌覆上,细细摩挲,悠悠画圈。“当初你明明怀疑,还是给我准备了那些礼物。难道不是意味着,不管我是谁,你都珍惜我们的那段时光,并永久不忘?”
翻腕扣住欲收青葱,一把贴在热烫的胸膛。“它们已被我深藏在了心底。你想取回,便连同我的心一起收走罢!”
“不要了!”
扯不回手臂,赵明月恨声更大。“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
“你喊啊,也许喊破了喉咙,会有人来应应你。”
说着地痞流氓惯用的词儿,云凤泽敛香纳软,匪气纵横。“你不是建议我换张脸孔么?如今这副,夫人莫非不满意?”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何言满意?!”
扬爪挠上俊庞,赵明月深感自己整个月的耐心已在这初始的几天告罄。“你是土匪吗?这样蛮霸放肆!”
“蕾儿如何知晓?!”
惊喜交加的语调,不由分说的捧颊热吻。“皤云寨,听说过吗?”
玉白瓜子脸儿天然空茫,云凤泽却是沾沾更喜:“你既不知,仍一言即中。知我若此,天下再无二人。”
幽魅褐瞳拨雾见日,艳光倏然盛放。“不如我就此携你离去,不管两国战和,不理盟约交恶,只隐归林泉、淡看世间,做一对悠然眷侣如何?”
“云凤泽,你嗑了药了?!”
睨着言行愈发癫狂无状的某匪首,赵明月握紧粉拳,又直又重地击上清颜。“你给我醒醒!白日做梦,小心五雷轰顶!”
一拳又一拳,打到指痛腕酸才稍作停歇。
“蕾儿…”
摸了摸痛意遍起的脸庞,某神经遽地委屈,双眸湿气氤氲,艳阳高照疾转春水潾潾。
“蕾你小妈的儿!”
凶霸霸的一声吼,小手将他衣领一揪:“我问你,你干什么回了国就跑到边境闹战?为什么既不真打也不言和?为什么恣意拿了两邦百姓的安危作乐?!”
“为了你。”
缠绕着雪气的泠泠清音如寒梅初放。“我就是不想青隽终日伴在你身边。闹个小仗,他要远行,要分心,少看你一眼,少想你一点,我便平衡些。”
“你--”
揉着脑袋,赵明月对他真是…没想法。
“不过你放心,”
体贴覆上小手准备帮她一起揉脑袋的俊掌被狠利拍落,某狂徒依旧笑不掩色。“银璈已与青焰约盟,断不会置你于险地。”
“那可真要多谢云公爷胸怀天下,宅心仁厚。”
云凤泽莞尔。“蕾儿你,便是我的天下。”
渊眸锁紧甫挣脱他即飒然远撤至门边的讥诮眉眼。“你不相信我?”
“我信!”
脆快的娇音让他急切的脚步顿止。
“人心莫测,真假难辨,在没有其他依据前,我只凭直觉。相信你让我感觉舒畅,我就认定你没有撒谎。”
明媚凤眼里的真诚灿光暖熨了云凤泽的心湖,却在下一刻将它凝水成冰。“你我并无亏欠,合该到此为止。”
“什么意思?”
平静到温和的语气,赵明月努力压抑住想打冷噤的本能,耸耸肩。“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男女之间本来就没有纯洁的情谊,何况人家都摆明了要跟她搞暧昧玩亲亲。就家里面那位的醋劲儿,她就是有养男宠的心,也没有那个命吖!
“你想与我一刀两断,重归陌路?”
咬牙切齿的喉音,赵明月似乎嗅到了火山喷发前的浓烈硫磺气味。
“休想!”
“不然呢?跟你勾搭成奸?我红杏出墙,我相公绿云罩顶?”
红唇轻掀,嘲讽的意味更浓。“云公爷,你有此癖好,恕玉珣不能奉陪。我一日为兆凌王妃,便不会与你有任何错落纠葛。”
“青隽有什么好?!”
沁芳嗓音明显低落。“他能做到的,我同样能做到。”
“他能光明正大地喜欢我爱我,你能吗?”
盯着他,赵明月眸光曼婵。“情以舍为尊,最难得是知音。珂玏,你懂吗?”
云凤泽转脸,默。
赵明月亦转脸,笑。“他快来接我了,你确定不将障眼法散去?”
黯然一时的绕雾瞳眸略略一怔,攫取的烈焰霍然旺盛。
只是背对着他的姝影急于离开,不得而知。
她是随身自带着招三引四效果,还是额上刻了“快来纠缠我,我很好缠的”字样,为啥动不动就惹乎上某些型号不一难缠无赖指数只有更高没有最高的权禽贵兽呢?
自我反省不出头绪的某姑娘且思且退,重新置身敞亮前厅,竟油然而生隔世错觉。
觑得三枚丫头喷香朵颐、乐不忧她的快活样儿,错觉即刻散尽,化为滔天怒焰。
“个没心没肺的,你家小姐半天没声息,你倒好,不闻不问,就知道吃!仔细噎着呛坏!”
咳咳!
如应她怨咒般,被一把扭住耳朵的小胖妞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涕泗横流。“小姐,你们总算说完话儿了。”
耳朵红通通的,也不敢挣扎求饶。
倒是咏絮,一脸怕怕地龇牙。“小姐您轻着点儿手,轻烟又不是爷…”
后面的音迅速教迟来的顿悟湮灭。
“还敢给她说情?!”
火力果然马不停蹄地转向她:“先前穷紧张,现下真有实况了,反倒闷声不响了?!”
“啥实况?”
宛若将小脑袋挤进哭丧着的两张小脸中间,笑嘻嘻的样子格外欠扁。
心念一动,赵明月炸起的毛分分钟捋顺下来。“等了半个多时辰没见着一道菜,差点没给贵客饿坏。”
差点没把她当作美味吞吃入腹。
“昂,”
轻烟搓着耳朵,委屈隐约。“其实我们三个都上去瞧过了。”
仨丫头轮流上楼去探查,无一例外地看见,敞开的房门里,她与云门某匪类距离适宜表情合宜地交谈,喊她也不应,敲门也没人理,只好在楼下稍安,边吃边等她。
妖蛾子!
重特大妖蛾子!
吱呀会耍,赤鸭霸善布,锦阴人玩得转,云神经更是仗此欺她。
这杳远幽秘的异时空,简直就是为了她家醉心阵法而不得其门的半吊子外公而生。
无辜如她,频遭此祸,是为哪般?!
113 妖蓝无二相见欢()
冰月既至,青城内外风饕雪餮,折胶堕指。
霜寒水凝的清晨,三只本该酣然冬眠的小兽却是雄赳赳气昂昂地欢蹦乱跳着,时前时后地跟在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主人身边,仰首挺胸睥睨世间,肥嘟嘟的小屁股恨不能甩到天边。
一路行至盈蓝湖畔,赵明月换好溜冰鞋,兴致勃勃地踩上冰封雪盖的湖面。
她特别喜欢飞旋在冰面上的那种风中凌,嗯,临风登仙感,有种难以言说的自由气息,十分契合她的心灵。
无奈技低n筹,勉强站直不摔跤已属不易,衣袂飘飘纤姿翩翩神马的,简直可幻想而不可梦想。
前两日吱呀见她眼馋得紧,带着她玩了一通。痛快淋漓过足了瘾的大小姐才发现,某人竟然是冰上高手。不由分说缠着要拜师,结果被得意忘形的某人小瞧了一顿不说,更严辞肃语地半是威胁半是警告,不许她一个人来此戏玩。
哼!他说不许就不许昂!
大眼睛不服气地转溜着,还是朝府邸深处望了几眼。
了解她如吱呀,虽然有禁在先,也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摸着她的小脑袋含哄带劝:“实在想自己练练就去沛堇湖,那儿的冰层更厚实,还有你能随时扶着的装置。”
明白归明白,可那些夏日戏水的装置会严重影响她冬时嬉冰的心情呐!
偌大的湖面上,冰刀吱啦轻响,小脑袋里揣度着衡量着,行动力惊人的某大小姐已然哼着小曲,开始悠然慢步了。
这叫啥?
听从心灵的安排,跟随身体的节奏。
不能更摇摆!
“嘘,嗷嗷嚎嚎吼吼。”
赵明月挂着惬意笑容的小脸对上几只大了数圈的小兽:“小点声,别招来人。等我把技艺练熟了,给吱呀一个惊喜。他一高兴,你们就有更多的肉吃了。”
三只疯跑几阵的小兽才想放开嗓门一展野性,便立刻压低了喉音,灵气充溢的圆眼珠驯顺地眨巴着,配合度超高。
“真乖。”
奖赏性地一一拍过溜光水滑的小脑袋,映雪红唇也愉悦也无奈。
宠物随主人,小家伙们像她一样爱玩好动,也如某些人一般爱吃味。摸了这个就不能少了那个,认真计较得紧。
好在不会说话,不然估计也得跟那人似的,时时处处唠叨紧张个没完。
朔风渐凛,隔着暖耳都听得清晰。
赵明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