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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粼一边嘀咕着,却发现到凌络琦有点心不在焉的。
“你没在听吗?”宫粼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一面墙壁上巨大的壁画,那个是,瞳孔皱缩。
“下面写着key。是我母亲,和另外两个人的合照。”凌络琦顿时心潮澎湃了起来,她居然见到自己妈妈的画像了,她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画像上的母亲,嘴边渐渐扬起呆呆天真的笑。
宫粼一脸温和地观望着她的笑,也看向了画像上的母亲,那时候的她不知什么时候,及腰的长发被剪短了好多,干练的中长发只及肩膀,反倒显得更加精神了。
如果这三人当初可以一直合作下去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是无可抵挡了。只是,那三人的观点,所属立场终究是无法融合的,既然如此组织的解散也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他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她对过去闭口不提,扎缪对她恨之入骨,寒厉死因果不明。
在他暗暗揣测的时候,凌络琦忽然嘀咕了句,“咦?你看画像的那个小喷泉那里,居然还站着一个男人耶,是谁呢?”
看着看着,凌络琦越觉得十分眼熟,这个人,隐隐感觉跟某个人十分相像。
宫粼一脸漠然地朝凌络琦所指的地方看去,只是那个喷泉都跟消失点差不多小了,亏凌络琦还可以注意到那个地方。本有些不屑,可在一下子注意到喷泉旁边的人时,心突然震了下。
“炎炎刑?”
他被囚禁的时候,曾听那些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也在无意间混入密室,亲眼目睹了一些记录史册,那时对炎刑这个人颇有印象。实在英俊得不似凡人,那眉宇间的天生王者风范是他不曾见过的。
有些人身上的威严是在经历不同的劫难一点点积累而成,而他却感觉是浑然天成。
太不可思议了。
对于这个人,他行踪极为隐秘,从不留下任何线索和信息给别人知道。自析家陨落,析家千金无端去世,他就再无消息。
唉,当年那些一个个哪里是个人嘛,分明都是神。
对比之下,他还真是属于渣渣中的灰了。
凌络琦感觉那个人好像在梦中见过,梦中的皇甫炎漨似乎容貌有所变化,英俊得非比寻常,比那神抵还要摄人心魂。这两张脸,何其相似。顿时,她反映了过来,莫非,这个人该不会是皇甫炎漨的亲生父亲?
看上去,他待在喷泉旁边不是偷窥,只是不屑与这群人为伍罢了。
到底存在什么联系呢?
“有脚步声,快躲起来。”宫粼耳朵尖,听到走廊里有声音,立刻捂上凌络琦的嘴躲进了一个柜子里。
柜子中有条门缝,可以方便他们看清点东西。
柜子中,宫粼的手指放在了凌络琦的鼻子上,在隐隐提醒她,控制好自己的呼吸频率。凌络琦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你们在外面等我。”
“是。”
沉重的步伐,仿佛锤子有规律地在敲动着那柜子里两人的心脏。
忐忑不安,汗流浃背。
没想到此人竟是扎缪。
凌络琦每当看见这个人,自己的心脏就会在片刻停止,那晚的阴影给她带来了无法想象的创伤。
房门也被他关上了,此刻,房间内只有扎缪一人如同鬼影般伫立在中央。
搞得柜子里的二人也人心惶惶。
“呵,十几年的恩怨至今还未了解,如今连你的子女也绞入这趟浑水。哦,不是绞入,而是我推波助澜,引导他们一步步走下深渊。”接着,房内传来了一阵冷笑声。
“凌珖啊凌珖,你百般隐藏秘密,最后还不是暴露了身份?自你被救走起,劫难就开始了。你说,我帮你放在容器里好好保护你不要,非要带着一个记忆不全的脑子出来行事?”
“这是你自取灭亡,我等着看你**。”
可扎缪的话一点点流入了凌络琦的耳中,她的瞳孔一点点放大,他刚才说什么?他说母亲被救走了?难道说,母亲真的活着!
凌络琦心中已经断定了这个想法,对其抱着很大的希望。
但宫粼所听的却是更深一层的信息量,扎缪话中有话,什么叫做被关在容器里保护?又什么叫做被救走后,才是劫难的开始?**
宫粼心中隐隐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总有种即将失去什么的剧痛袭来。
看着画像中笑得英姿飒爽的凌珖,扎缪越是觉得无比刺眼,暗暗呢喃道:“我还真是可笑,守着这幅画像还是好几年。”
话音刚落,他那尖锐狭长的指甲一点点刻入了画像中,只听‘吱啦’一声,凌珖就被一切为二了。
他笑得如同面临垂死边缘的魔鬼,悲凉而如死水。
“你什么都不明白,你凭什么命令我?还有你,寒厉——”当他再次看到寒厉的时候,眼底却是猩红一片,大手抓着画像的页面,大力撕去,顿时,一副庞大的画像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他惨然地后退了两步,然后目光森冷地盯着这幅画像,“马上就要结束了呢。”
但是显然他并没有对喷泉旁的炎刑有什么感觉,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他在哪儿一样。
他的视线转向了旁边的一个试衣镜,冷笑一声,看着自己被黑面罩遮得紧密严实的自己,心中一点点冷却了下来,仿佛坚固的冰块被陆续敲碎,有不断的冰渣子落入雪地。
“我现在又到底是谁呢?一个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怪物。哈哈哈哈。”他轰然大笑,负手离去,乍听之下,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其实,那笑容明明如此牵强,颤动的频率中带有余息,只有蔓延的悲凉
凌络琦准备打开柜子的时候,却被宫粼拦住,他示意自己不要出去,扎缪就在附近。
凌络琦表示明白,也在柜子里待了好长一段时间。
由于室内没人,他们才稍稍用气音交流了几句。
“这里是古堡的禁室,我们顺利进来,绝非幸运。万一他察觉到什么,等我们出去的时候无非自投罗网。”
“我知道了。”凌络琦明白哥哥的警惕心不无道理,只是,柜子里氧气稀薄,她渐渐感觉到哥哥的状态很不好,呼吸的频率也加重。
凌络琦伸手覆上了他的额头,感觉到了手掌心遍布的细汗,她顿时心中一沉,担忧道:“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
凌络琦见他捂着胸口,她也微微伸手朝着他胸口探去,手掌心一下子触到了衣衫的湿儒,已经历经风霜雨雪的她,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那是血
他伤得应该很严重,遇上扎缪那样的人,留着半条命都是痛不欲生了,那人的狠绝她可是领教过的,可是她居然没注意到。偏偏哥哥很喜欢穿一身黑衣,害得她一时根本察觉不到血的痕迹。
凌络琦心口泛酸,悲伤地望着他,哽咽道:“哥”
“不要我的命,就不是什么大伤,不过我肋骨目测已经断了几根,能支撑到现在我都佩服我自己。”宫粼咬咬牙道。
凌络琦无声无息地泪如雨下。
宫粼暗笑,“想不到我也会见到你心疼我的样子,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放心丫头,比起你的堕脉劈,我这伤算小的了。”
凌络琦眼睛徒然一亮,一脸严肃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中了堕脉劈?”
“你可以瞒着天下人,但唯独瞒不住我的,傻丫头。”
他果然,时时刻刻,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动向。
“我本来是打算留在这里打听情报,然后再计划逃走,那年我如此惨烈都可以逃得出来,这次又怎么可能困得住我。”
凌络琦简直要笑哭了,一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脑袋,说道:“待在这里也只是活受罪罢了,那个魔鬼又怎可能对你手下留情。动都动不了,谈什么逃出去,到时候别探取了一堆情报,最后还死在这里。”“死丫头你咒我死呢!”
凌络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每天作死吧。”
“呵呵。”宫粼难得傻笑一声。
“这个时机,我们可以出来了吗?”时间已经过去大概九分钟了,也不见外面有什么动静。
宫粼还是怀着一颗警惕心对她说道,“我以前吃过这种亏,我不过藏了五分钟,就藏不住准备出来了,没想到出去正好自投罗网。你难道没注意到,外面没有那种离开的脚步声吗?我怕外面还有埋伏,就算出去空无一人,指不定也有人在外面藏好了。我逃出的消息虽说还没有败露,但是皇甫炎漨等人仍然在此。这里又是禁室,他不加重防心才怪呢。”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扎缪知道有人在里面。”
宫粼目光凝重,“有这种可能,但是他没有搜查说明他没有疑心太大,只不过,我还是隐隐有些担心,扎缪对于人的气息相当敏感,有谁藏在什么地方,他立马就能感知到,不可小看。”
凌络琦眉目担忧。
“静观其变,正好,我也可以稍微调息一下自己。”
凌络琦表示明白。
二十分钟过去了,宫粼起先打开柜子,悄悄地走入门口,此刻他身上早被掏空没有任何道具了,只能凭借自己的耳朵来评析敌情。
外面仍然一点声音也没有,门缝又紧密,完全看不到外面任何情况。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有着绝对不能出去的直觉。
“情况怎么样?”凌络琦一手扶着柜子门,一边悄悄问道。
宫粼对她摇了摇手,然后一步步走过去,示意她继续留在这里为好。
直到走进的时候,他对她小声说道:“我多年的直觉不会错的,外面越是安静,越有埋伏。这里既然是禁室,一定还有别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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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望情漠烬】他是,她亦是()
凌络琦对于宫粼的言论感到毛骨悚然,不知他这种超乎常理的警惕感从何而来。
宫粼也知道她在疑惑什么,眉宇微微蹙起,一本正经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凌络琦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这么老人呀竟瞎说。她又略带担忧地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尽管穿着黑衣,但她还是能够看出那一片更深的斑驳印记,眼底滑过一抹忧色。她稍稍抬眼看了一眼他的哥哥,看他显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底却越是明白他是在逞强。
肋骨聚断,皮开肉绽,多大的痛楚啊!更何况刚才他带着自己跑了好几路,又是躲避那帮追兵,伤口肯定又震开了。没有人帮他及时处理伤口,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恐怕还会发炎。她不过只是承受下手臂经脉的疼痛,而他却是全身啊!
他居然说比起自己,他这个算轻得多了。
在最危难的情况下,只有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在自己心里竖立一个高大安全的形象。
真是个傻得让人又气又恨的哥哥。
“古堡的机关全部开启,各个地方都会有必要的防御,越是重要的地方越是危险。扎缪刚才显然是要离开的样子,那么他必然已经开启了机关。今天他是算到了龋袒嵊行《鞑呕峄乩吹模衷诔鲎呖隙ɑ褂兄匾氖虑椤3米虐凳屏Τだ厦腔姑换乩矗延殖鲎叩那榭鱿拢颐潜匦氤谜飧鍪奔涓峡焯永搿!
凌络琦像只乖猫咪似的点点头,安静地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翻阅资料,一边解说。
宫粼咬咬牙,“点你个毛的头,趁这个时机赶快找找有没有别的资料,一幅画已经被扎缪那混蛋给毁了,不要他脑子坏了又回来毁东西。”
这个时候,门突然‘砰’地一下被打开,两人同时背脊发毛,万脸懵逼。
凌络琦:
都没时间卖萌了。
宫粼:
卧槽,完了。
“是我们。”异口同声的冷峻声音传来,宫粼一脸懵逼,凌络琦的心却在瞬间沉入湖底,然后陷入一阵沉默中,整张脸都暗了下来,侧过身子,借宫粼颀长高大的身躯挡着自己。
宫粼本还纳闷他们怎么一起来的,正想打趣他们的基情一番,可在察觉到凌络琦不对劲的时候,目光蓦地微沉,这绝对不是什劳子小女儿家的害羞,而是她脸上的疤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皇甫炎漨起先开口,紧接着目光犀利地扫过了宫粼身后的那抹影儿,眼色蓦顿。
“我真怕我们全都落入扎缪的圈套当中。”宫粼负手在脑后,靠在柜子后面。
这时寒朔说话了,语气凉凉道:“他已经离开了古堡了。”
这时,凌络琦才略带鄙视地偷望了宫粼一眼,好像在说:看你警惕的神马,打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