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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妹妹居然朝他抛ink了。
宫粼表面假装镇定,实则心里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算了,暂且原谅那个机灵的丫头吧。
凌络琦收回视线后,又朝着凌珖和宫迎飒的方向看去,那个眼神缱绻又复杂。
凌珖收到了来自凌络琦的眼神讯息,一瞬间眼泪差点崩出来。
络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不会忘了任何一个对她好的人。
其实,她对自己的父母,还是保持着莫名的陌生状态。
他们给予了太少来自亲人之间的爱。
宫迎飒自然也受到了来自凌络琦的目光。
虽然络儿不是他一手带大的,她也不可能再对自己像小女儿家的撒娇,与自己也保持距离和敬仰,可他一直都为她骄傲。
凌络琦是他的女儿,这是他一生中最骄傲的事情。
女儿的傲骨凛然,一撇一笑都像极了自己。
命运决定了他们不能长久团聚在一起,但心里所向往的东西,却是不变的,这就足够了。
……
其实所有的人,凌络琦都用眼神一一扫过了,但是她并未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在她沉睡时所发生的事,光影社的人都跟她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她清楚地知道光影社来了哪些人,又有哪些人参与了这场战役。
纵使凌络琦心绪复杂万千,但也难以在目前表露什么。
这一切,她会慢慢回应。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回想到这里,凌络琦第一个放在心上的人始终是炎亦烽。
这个凌络琦真的没想到,当自己被对方操控催眠的时候,他竟然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并将自己带离。
这说明,他真的时时刻刻在暗中关注着自己。
如果不是他,或许,她的梦魇还会更严重。
因为事实实在是太可怕了。
凌络琦至今还觉得一身冷汗。
“只要你没事,比一切都好。”
他一向磁性好听的声线却带了丝嘶哑。
他从小到大就没有怕过什么,哪怕重改面貌,他也能独自坦然面对多年,可他绝对忍受不了再次失去凌络琦的痛苦。
凌络琦笑笑,却在内心默默喃语:为了你,我又怎敢让自己有事?
而后,她面上挂着处变不惊的微笑,对着在座的各位的淡淡地说了一句,“希望我的到来,没有影响到你们的会议。探讨大会,继续进行。”
众人惊愣了一下,后面又渐渐迈入了方才的气氛。
但凌络琦的到来,就仿佛是整个雪花宴被注入灵魂似的,所有的话题,都开始活了。
“对于拥有传说中‘萨布拉卡’基因细胞的光影社会长你来说,请问有什么看法?”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个这么敏感的话题。
凌络琦依旧是一副面不改色的表情,轻笑道:“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狄尔斯国安局以及lilith界的首脑应该比我更清楚。毕竟,自己是最难理解自己的。”
凌络琦很自然地将话题抛给了他们。
她眯紧眼眸,轻笑,她倒是想要看看,那些人究竟要拿她做什么。
九大圣主那里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结果开口的还是那名红衣男人安杰尔,他泰然自若地回着,“光影社是祖辈馈赠给你所谓命运的礼物,所以,理所应当,这命运所馈赠的礼物背后都有明码标价。至于这个价格,想必会长心中有数。”
凌络琦看向了那个回应着自己话的男子,稍稍皱了皱眉,这个男人……
是上次在雪花宴上见到的那个特殊人物?
居然发表言论了吗?
这个人,好像对自己的事情格外清楚。
凌络琦摸不清这个人的底,于是故意进一步挖深话题,“这位圣主说得不错,我心中确实有数,而且,这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是吧?”
“看来会长比任何人清楚,那,也就没有必要将话题抛给我们了吧。”红衣男人安杰尔的声线上扬,愈发邪魅。
这丝邪魅,令凌络琦感到有些诡异。
这人给她的感觉,总觉得,有些熟悉……
她暗暗地回头看了炎亦烽一眼,又看向了那个带着半脸面具的男人。
凌络琦有着惊人的识人能力,无论别人怎么伪装,她都能一眼看出破绽。这个能力,是在四年前被发掘出来的,启蒙来自于炎亦烽高超的易容术。
或许炎亦烽不看确信,但她是旁观者,可以更加准确认定此人的半脸轮廓。
根据古堡的信息资料,以及阎黎所收集来的几年前的旧情报,她曾翻阅了一天一夜,无意间看到了有关狄尔斯九大圣主之一安杰尔,与各方组织的交易照片。
根据年代时间,是他在刚加入九大圣主地位的一年前。
有细微资料称,之所以带面具是因为脸上有烧伤。
想到烧伤,就想到火灾;想到火灾,就想到了九大势力爆发决战的那个时间段。
炎亦烽父亲的照片,还崭新地夹在了母亲凌珖的日记里,她记得很清楚。
一个人的面貌可以改变,但是轮廓和神韵却很难更改。尽管他可能经历过很多,性情多少会大变,可她却从那副轻蔑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沉静和悲伤。
在那抹悲伤深处,隐藏着极深的愤怒。
但这愤怒,并不是针对自己的。
那是针对谁的呢?
炎亦烽?
还是,狄尔斯?
凌络琦自然是更相信后者。
在上次进入炎家祖辈墓园的时候,也有暗示,或许,当年的炎刑根本就没死。
炎刑是怎么样的人物?
仅仅生死离别,又怎么可能轻易将那种男人打败?
他壮志未成,大仇未报,有这么多的端倪需要他去挖掘,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郁郁而终?
如果他真的爱析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尽可能地抛弃了过去的自己,焕然新生,就如同当年的炎亦烽背负别人的身份一般,换了自我,计划筹谋着潜伏进狄尔斯。
凌络琦原本是猜测,炎刑或许可能被狄尔斯囚禁了,但实在没想到他竟然成为了狄尔斯高深莫测的卧底。
虽然不知道他目的是什么,可凌络琦的直觉很准,他其实在帮自己。
表面上在把自己往浪口上推,实际是把浪潮都退出来又轻轻盖下,将真正重要的东西覆盖而去,欲盖弥彰骗过狄尔斯势力的眼。
刚才,她若是直接将话题抛给了狄尔斯,也是冒了风险,他们尽可能会相处一切理由将自己逼入绝境。
凌络琦反应极快,微笑道:“我倒是听有人说,千百万个人里面,也不一定诞生出萨布拉卡基因细胞的人。因为,这是需要传承的,我的血统,带有洛普斯皇族的一个分支,至于祖辈是谁?我要是记得,我就真的是万年老古董了。”
风趣的话语,令全程稍稍笑了几下。
“我倒是觉得挺有趣,忽然觉得自己成为了不得了的人物。这样一来,我倒是很乐意成为被研究的对象,看看自己体内究竟还潜藏着多大的潜力没有被发掘。真不知道,狄尔斯的各位,还是lilith界的各位,能够帮我测测看?”
第530章: 百年雪花宴 再会约定()
她再次利用‘两滴水’的身份黑入了狄尔斯的主电脑,对方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只回复了她一串代码。
凌络琦很快将代码的内容翻译了出来:奉劝你住手。
屏幕里的光照射出了她凝重的脸色,而后,她又打了一串字母符过去,大概意思是:“你是奎因·索芙特?”
电脑那边沉默无声。
但是凌络琦觉得,大概是默认了。
……
早在一百年前应该死掉的人,如今却活跃在数据中与你说话。
怎么想,都是一件令人头皮发麻的事。
过了几分钟,对方忽然又发来了一句话,应该是某世纪相当古老的文字。
凌络琦费劲了心思,才将其中的暗码破译了出来。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天使与恶魔,本是一体。”
奎因·索芙特这句话,指的是她吗?
她心中那些不安的预感,终于要落实了吗?
凌络琦的手无意间颤抖了一下,不知道在键盘上敲打了什么字过去,一段时间后,那边又来了冷冰冰的消息,像极了嘲讽。
“你在害怕?”
凌络琦猛地一怔。
不,她不该害怕,这个时候,她是最不应该自乱阵脚的人。
“人若有了牵绊,一切都是徒劳。”
活跃的字符一串串地被翻译成了文字。
“乖孩子,不要害怕,很快就会过去的。”
凌络琦惶恐地睁开了眼,立马关上了电脑,心律不齐,忐忑不安。
她就是害怕这种感觉。
在某段意识上,她竟然在奎因·索芙特这里得到了慰藉。
但这确切来说是不行的。
奎因·索芙特这个人突然就像是魔咒一般,控制着她的思维,左右着她的大脑。她越是对自己温柔,她越是觉得这份温柔带着深深的恐惧与悲哀。
临近崩溃的时候,凌络琦抱着自己的头吃力地靠在了桌子上,竟然喃喃了句,“我到底是谁……”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门被人撞了开来。
“络儿,络儿,你怎么样?”
炎亦烽就知道凌络琦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会出事,没想到门居然也被死死锁上了,外面的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门打开,刚进去,就看见了如同失去灵魂破碎娃娃般的凌络琦。
他将凌络琦娇小的身子按在怀中,视线却移向了那台特殊的电脑机器上,屏幕上面有来来往往的字符,就好像两人在进行一段谁也听不懂的对话一样。
好在炎亦烽对于这方面的技术也有自己的道行,他用属于自己的另外一种方式,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终于,破译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奎因·索芙特!
这个早已死于一百年的人,精通人类所有的梦境心理,催眠术也达不到那样的级别,用夸张点的说法,恐怕早已达到了控梦的境界。
并不是生理意义上的控梦,而是能清楚的根据人潜意识的心理和最害怕的地方下手,侵略某人的内心深处,一点点由浅入深地操控她的意识,以达到操控人的境界。
看来,奎因·索芙特的能力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连络儿定力这么好的人,也由她轻易控制住了。
到现在,在他怀里的凌络琦仍然闭着眼睛,浑身轻微颤抖,“我到底是谁……”
“你是凌络琦,你是我的络儿,别怕,有我在。”炎亦烽摸着她的头发,尽量安抚她的情绪。
凌络琦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我不要,求你……”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炎亦烽可以断定,刚才凌络琦应该还像正常人一样在于那串数据对弈,可是后来——
炎亦烽低头看着凌络琦的状态,就好像是半梦半醒中,看来她被困在自己潜意识的幻境中去了。
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密室,外面的人也在焦急地等待。
“会长怎么样了?”
众人本以为凌络琦要进行什么要紧的事情,里外紧封,无人敢打扰。
但这个凭空出现,自称是会长男人的人,竟然说会长会有危险。起初他们还不相信,没想到还真的出事了。
会长看起来情况很不好,脸色发白,冷汗连连。
“你们快去通知你们副社长。”炎亦烽只是冷冷对那些光影社成员甩下一段话,就抱着凌络琦离去。
几个小时后,溪然守在凌络琦旁边,神色复杂,她说:“小络目前的情况来说,应该是昏迷沉睡状态,她的脑电波情绪很不稳定,如果她走不出自己所造的梦境,就不会醒来。”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炎亦烽冷冷问道。
溪然严肃并明确地告诉他,“没有。我没有通天的本事,要说人体组织或者细胞方面的受损,我还可以治疗,并进行详细科学分析。但是要控制一个人的思想情绪还有梦境,这些虚无却有的东西,实在太困难。”
南势侦在旁也插了一句,“看来,唯一的办法也只能等她梦醒了。”
“要是永远都醒不过来呢?”
“炎亦烽,你情绪稳定些。”溪然语气不悦道,“小络的情绪已经很不稳定了,你要是再受影响,那她怎么办?”
被溪然这声冷喝,炎亦烽情绪终于冷静了些,在旁的南势侦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他很理解炎亦烽的心情。他只是太害怕失去她,而且已经失去过她一次,所以当事情再次以不好的预感重演时,难免会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