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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的地级市。
这不意味着南港经济发展得不快,也不意味着南港城市建设搞得不好,主要是江南的几个“小伙伴”太优秀,眼球全被他们吸引走了,让南港显得有些默默无闻。
事实上变化真大,大到每一次回来都有快不认识的感觉。
长江大桥建成通车,去东海再也不用轮渡,也不需要绕很远的路,全程高速,只有两小时车程;江北人盼星星盼月亮,盼望几十年的铁路终于建成了,以后去首都或西北、西南、东北省份的一些大中城市,再也不用去东海或去江城坐火车。
开发区规模越来越大,到处是极具现代化气息的大厂房。
港区整个儿升了一次级,以前的货场变成海关监管的集装箱堆场,以前的小吊车变成大龙门吊,一号码头、二号码头和三号码头的泊位上停靠的全是五万吨以上的大货轮。
最让韩博惊叹的是高架桥,从高速出口经开发区直到闹市区,简直拔地而起。以前开车要花30分钟甚至更长时间,现在一会儿就到。
“我们快到了,刚下高架,认识认识,晓蕾认识,就算她也不认识还可以开导航。”
故地重游,韩博感慨万千。
摘下蓝牙耳机,回头笑道:“程疯子和周大姐已经到了,佳琪正在路上,小任在外地办案回不来,王解放会来,老程说他也在路上。”
李晓蕾把刚检查完的絮絮的作业放一边,下意识问:“没别人?”
“人走茶凉,我都走多少年了,一直保持联系的也就他们几个。”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有没有家属。”
“好像……好像没有。”
在丝河老家给婆爷爷办丧事,农村喜欢大操大办,三个舅舅全是搞装修的老板,不光有钱也舍得花钱,过去这些天不知道摆过多少桌,李晓蕾真被搞怕了,不想再参加应酬饭局。
“他们都不带家属,我跟你去做什么?”她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用商量的语气说:“要不在前面公交车站让我下车,真累了,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他们又不是外人!”
“我知道,但也不是多长时间没见,你刚回来,我不是,前段时间还一起吃过饭。”
……
她早在确认顾思成失联托管前就同韩芳一起回来过,在南港呆近一个月,期间没少跟周素英、李佳琪她们聚,想到她确实比较累,韩博也不勉强。
干脆让她开车回酒店筹备处,自己打车去长江酒店。
李佳琪已经到了,正站在门厅和程文明、周素英一起等候,一见大哥兼老领导驾临,抢着上来付车费。
她是真正的自己人,跟她用不着客气。
韩博一边紧握着程文明的手,一边道起歉:“老程,素英,不好意思,晓蕾先回南州了,农村怎么操办丧事你们知道的,这些天真是被搞得身心俱疲。”
认识不是一天两天,站这儿的全不是矫情的人。
不等程文明开口,周素英便感同身受地说:“理解,农村现在哪儿都好,就是办事麻烦,尤其办丧事,大操大办,一个程序不能少,现在程序好像比以前还多了。一家看一家,连办丧事都要攀比,社会舆论大,谁要是从简,真会被戳脊梁骨,真会被那些老人生前不孝顺,老人去世突然变孝顺的人骂。”
提起这些,韩博就觉得不好意思,无奈地说:“我几个舅舅这次搞得有些夸张,和尚道士不知道请了多少拨,前面几‘七’,是个‘七’就摆流水宴。烧掉的纸钱能让我外公在阴间开银行,烧掉的那些纸房子在阴间相当于一个大型住宅区。”
“他们跟别人不一样,不是想图个心安,他们是真孝顺。”
虽然去世的是一位九十岁的老人,但这终究是一件伤心事,周素英立马伸出胳膊:“韩局,外面不是说话地方,我们去包厢,边聊边等王局。”
“行,进去聊。”
四人来到二楼包厢,等服务员上完茶,程文明再也忍不住了,直言不讳问:“韩局,这次怎么休这么长时间假?”
周素英看似在微笑着嗑瓜子,但能从眼神中看出她同样想知道。
李佳琪捧着菜单,似乎看得很专注,其实是不想让两位支队领导看到她的表情。
确认顾思成失联托管且极可能去深正时,她和田学文正在带着孩子在深正,老韩家被搞得提心吊胆的事,南…港市局这边她是唯一的知情人。
显而易见,两位老战友感觉得这个长假休得有些奇怪,他们肯定问过李佳琪,而李佳琪自然不会乱说。
韩博反应过来,苦笑着解释道:“前段时间遇到个案子,一个六年前被我送进监狱的罪犯怀恨在心,获得假释没几天就带着雷…管…炸…药去深正找我报仇……人是抓到了,枪和爆炸物也全部缴获,但仍有四个同案犯在逃,上级担心他们卷土重来,决定让我先休一段时间假,接下来可能会对我的工作进行调整。”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韩博说得轻描淡写,程文明和周素英听得胆战心惊。
二人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王解放到了。
人来齐了,先点菜。
相互谦让了一番,韩博随便点了几个,等服务员退出包厢,久别重逢的老战友们再次热聊起来。
“韩局,你遇到只是小麻烦,甚至算不上麻烦,工作调整没什么好担心的,接下来肯定高升。”
“老程,什么意思,你遇到了大麻烦?”
“今年3月底发生一起命案,到现在一直没破,被害人是一个13岁的小女孩,凶手作案手段残忍,先奸后杀,杀完还焚尸,孩子父母几乎天天问有没有抓到凶手,孩子生前所在的学校更是被搞得人心惶惶,尤其那些女生家长,生怕自己家孩子被拐被杀,影响恶劣,不光我们承受巨大压力,局领导一样有压力。”
周素英亲自出过现场,小女孩被烧焦的遗体仍保存在她分管的法医检验鉴定中心停尸房,禁不住补充道:“现在消息传得多快,个个会上网,个个有手机,学生家长相互提醒,消息群发转发。学校老师也怕出事,无意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现在市区的中小学生尤其女学生,没家长接送都不敢去上学,不敢一个人出门的。”
“我老婆也收到过学校老师发的短信,”王解放掏出手机,凝重地说:“越传越玄乎,明明只有一个女孩遇害被传成好几个,明明是焚尸被传成了分尸,分成一块一块的,还切得整整齐齐,反正就是有一个变…态杀人狂在南港转悠,专门找小女孩下手。”
这个案子影响是够恶劣的,能想象到市领导对公安局会提出什么要求。
如果案子迟迟不破,如果让这个案子变成一起积案,程文明这个一级英模不会受什么影响,周素英是搞技术的也不太可能被波及,但分局局长、刑警支队长甚至连主管刑侦的市局副局长日子都不会好过。
韩博不认为自己会被老单位的刑警更高明,但还是忍不住抬起头:“命案是怎么发生的,小女孩身份是怎么确认的,你们找到的是第一现场还是第二现场?”
第一千零五十章 拼尽全力()
“3月25日,星期天,遇害女孩儿杜佳芝吃完午饭准备去外公外婆家,她爸爸杜梦海打算跟往常一样开车送她去。女孩子早熟,虽然才13岁,身高一米五六,像个小大人,提出希望能自己坐202路公交车去。杜梦海起初不同意,孩子说202路公交车在外公家的小区门口就有站牌,可以先打个电话,让她外公外婆在小区门口接。杜梦海没觉得不妥,也就同意了。”
去过现场,听过分局刑警大队汇报。
后来分局破不了,市局介入,案情分析会开过无数次,案卷材料都快翻烂了。程文明介绍其案情,不光不需要再去看材料,甚至不用刻意去回忆。
他点上支烟,接着道:“杜梦海是本市人,做石材生意,在新华装饰城斜对面的大桥下面有一个石材加工厂,确定女儿不需要送,一个人开车回加工厂了。结果傍晚时去老丈人家,不仅没接到女儿,而且岳父岳母说芝芝没给他们打过电话,根本不知道芝芝要去的事。
他以为孩子撒谎,以为孩子下午偷偷去哪儿玩了,当时也不是很在意,遂驾车回位于新港花园的家。回家发现防盗门紧锁,开门一看空无一人。他急忙拨通老师的电话,管老师打听孩子同学家长的联系方式,证实女儿下午两点左右和另外两个女孩一起逛过商场,三点半左右道别,然后就离开了。”
“韩局,杜梦海家在这儿,孩子外公家在这儿,这是孩子下午去逛过的商场。”周素英很默契地掏出手机,打开电子地图。
南港变化不小,老城区变化不大。
看着电子地图,韩博脑海中有了一个大概印象。
程文明和王解放对视了一眼,继续道:“联系完其他孩子的家长,再联系亲朋好友,杜梦海一边频频打电话一边等,甚至跑到小区门口等,结果等到晚上9点多女儿还没回来。他心急如焚,连忙通知正在江城进修的妻子单蕊。单蕊感到事情不妙,叫他赶紧去派出所报警,担心孩子被拐卖走了。”
“孩子妈妈是做什么的?”韩博低声问。
“医生,确切地说应该是技师,就是给人做X光、做CT、做核磁共振的,在市二院上班。”李佳琪对小女孩的不幸遇害很痛心,禁不住补充道:“学文见过单蕊,只是没怎么说话,对她有点印象。”
毫无疑问,这本来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韩博同样痛心,微微点点头,示意程文明继续说。
“韩局,我们南港总体治安你是知道的,对拐卖案件很重视,而且这是过去三年内发生的第一起儿童失踪案件。对于儿童丢失,派出所直接立案侦查,并及时上报市分局刑警大队。分局启动预案,很快派出一些志愿者、治保人员和民警,在新港花园、红星商场及孩子外公这一条线展开地毯式搜索。
在进行了11个小时的搜索无果后,分局决定扩大搜寻范围,通过市局给各分局发协查通告。丢失这么长时间,当时分析有被拐卖和被绑架两种可能,如果是绑架就需要有人在家等待绑匪的电话,分局就让杜梦海和连夜从江城赶回来的单蕊在家等,同时回忆他们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搜寻了近二十九个小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绑架勒索的电话也没有。直到3月29日下午4点21分,有散步的人打电话报警称在南州永禾社区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尸体很娇小,像是个孩子。”
接下来是南州区的事,南州分局刑侦副局长王解放当仁不让地接过话茬。
“收到110指挥中心的指令后,我们立即出警,由于之前收到过协查通报,我们同时和城东公安分局联系,让他们派人来看看尸体与丢失的女孩是否为同一个人。城东分局询问过杜梦海,孩子丢失当天所穿的衣服,以及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皮肤上的疤痕或者有特点的挂饰。
杜梦海说孩子的腹部有很长的疤痕,是小时候阑尾炎动手术留下的,左手有一块卡通电子表,表带是粉红色的。城东分局刑警们带着这些线索赶往现场,同我们一起在烧焦的尸体身上发现一块面目全非的手表,从形状上看应该是杜梦海所说的那款儿童手表,且表带未烧毁部分是粉红色的。至于疤痕,后来佳琪在检验孩子尸体时也确认了,确实是阑尾炎手术留下的。”
“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提取生物检材,做过亲子鉴定,遗传标记性特征显示被害人确实为杜梦海的女儿杜佳芝。”李佳琪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预料,又不能隐瞒,只能通知家长孩子遇害的消息。据城东分局分局刑警说,听到这个噩耗,杜梦海放声大哭,单蕊当场晕厥。”
城东分局的刑警们只考虑到拐卖和绑架,不曾想会有杀人的结果,或许他们想到了而不愿意提及,然而这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程文明暗叹口气,凝重地说:“由于单蕊精神遭受重大打击,无法正常回答问题,分局专案组民警当时仅询问了杜梦海,通过询问基本排除仇杀的可能,但不能完全排除死者的死亡和其同学或同学的家长有关。为了不耽误侦查,我们一边等待法医的鉴定结果,一边对死者周边展开排查。
专案组分了许多的‘关调组’(人际关系调查组),对全班同学及其家长们进行调查。经过一个星期的走访排查,没有划定嫌疑犯名单,因为所有人都不具有作案动机,几乎全有在犯案时间的不在场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