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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歌,我们谈谈吧。”双手环胸,白云婉就这么看着她,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的眸子里除了嘲讽之外居然还有一丝丝的悲悯。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顾歌淡淡的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自认和白云婉并不熟。
“我想你对今天的话题一定感兴趣。”说完,白云婉转身走开了。
看着她,顾歌的眉头皱了皱,最后还是迈步跟了上去。
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那里或闲坐,或溜达,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白云婉抬头看向她,“坐吧。”
“有话你就说。”站在那里,顾歌应了一声。
“顾歌,你知道你哪一点最让人讨厌吗?”垂眸,白云婉轻声说道:“你永远都是这副样子,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你知道吗?或许你不在乎的恰恰是对于别人来说弥足珍贵的。”
睫毛微颤,顾歌没有说话。
“我当初为什么出国想必你很清楚,你说我恬不知耻也好,说我自作自受也罢,谁让我爱上了那样一个男人呢,就算过去了这几年,我依然爱他,很爱很爱,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很多很多,可是你呢?你不相信他,你不珍惜他,顾歌,难道他的誓言在你的眼里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知道,你们虽然没有举行婚礼,可是你们已经结婚了,我也知道,在厉恺威的心里,你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我也从来没有想要试图取代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我知道我得不到他的心,可即使这样,我依然想要留在他的身边。”
身体就那么笔直的站在那里,顾歌依旧沉默着,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可内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顾歌,和厉恺威离婚吧,只要你先提出来,他一定会同意的。”终于,白云婉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顾歌突然笑了起来,“我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你高看至此,白云婉,你太抬举我了,我还是那句话,想要我和厉恺威离婚,可以,你让他来和我说,只要他开口,我二话不说走人。”
“顾歌,你何必欺人太甚。”白云婉猛地站了起来。
“欺人太甚?”唇角微勾,顾歌冷冷的看着她,“我倒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欺人太甚,白云婉,你不觉得你这样的做法很卑鄙吗?你爱谁,和我无关,可我的婚姻我不喜欢别人来指手画脚。”
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白云婉几个深呼吸后再次抬头看向她,“叔叔的病情想来你也很清楚,厉恺威是个孝子,你应该更知道,如果叔叔现在换肾,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猛地抬起头,顾歌忽然觉得有那么一刻,自己的心脏是停滞的,“你想说什么?”
没有说话,白云婉只是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她。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顾歌突然很想逃,明明就是一张薄薄的纸,可是她害怕自己接过来的就是一座山,那座山会将她压在下面永世不得超生。
“怎么了?不敢看吗?”白云婉一脸嘲讽的看着她,“人人都说顾歌良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顾歌沉声问道。
“很简单,我让你离开厉恺威,用一种他无比厌恶的方式,从此以后,你们老死不相往来。”白云婉一字一顿的说着,“你放心,我也会信守承诺,将自己体内鲜活的肾脏放到一个即将垂死的老人身体中,顾歌,其实这笔买卖,你没有赔。你失去的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我失去的或许是我一辈子的健康。”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顾歌淡声问道。
“为什么?”仰头看天,半晌,白云婉忽然笑了,“或许是因为我傻吧,从不曾爱上过一个男人,一旦爱上了就再也不想放手了,傻也好,蠢也罢,那就这样吧。”
“厉恺威知道这件事吗?”顾歌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谁知道,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都不重要,不是吗?重要的是,我是目前唯一的人选,没有第二。”看着远方,白云婉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所以顾歌,不要再在这个时候去为难他,让他做所谓的选择了,我的要求不高,只是想呆在他身边而已,哪怕无名无分。”
转过身,顾歌沉默了,许久,她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回到家,厉恺威还没有回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房间里自己亲手布置的一切,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她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对别人来说那么轻易便可拥有的家对于她来说却那样的难,厉恺威对她冷言相对的那几年她没有哭过,可这一刻鼻头却酸了,眼睛也莫名的发涩。
天色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中间接了一通电话,厉恺威说公司有事加班今晚会晚点回来,也或许就不回来了,让她早点休息。对此,她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多问什么。
一个人的家里格外的安静,静的仿佛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最后她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医院的长廊里,因为这一层是高级病房,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顾歌就那么慢慢的走着,手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
“我就说我们小婉是最乖巧懂事的,以后阿姨可就靠你了,恺威,这次可是你亲口答应妈的,等和顾歌离婚后,你就必须和小婉结婚,听见没有?”里面,徐凤萍的声音欢快的似乎都在跳舞。
“妈,你说什么呢?顾歌才是我的妻子。”厉恺威没好气的说道,顾及到里面的父亲,那声音压的很低。
“妈不逼你,你拿她当妻子,可她拿你当丈夫呢,傻儿子,妈就怕你哪天被人给戴了绿帽子,你还在这里偷着乐呢,那个贱人哪里像我们小婉冰清玉洁的,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阿姨,您都说的我不好意思了。”下一刻,白云婉娇滴滴的嗓音响起。
“好了好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你们俩不是要出去吃饭吗?快去吧,别在这里碍我眼了。”徐凤萍赶人,可那声音分明是带着笑意的。
“阿姨,那我们就先走了。”
听到声音,顾歌快步走到了一旁。
片刻,病房门打开,厉恺威和白云婉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白云婉主动的挽上了厉恺威的手臂,而他……没有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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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我不介意做你手中的棋子()
顾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只知道那腿上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坠的生疼,耳边白云婉的笑声依稀传来,在这样寒风萧瑟的夜晚,让人有一种沁入骨髓的寒凉。
前面的那个男人曾经说过,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可如今他的臂弯里挽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逢场作戏也好,真情实意也罢,在顾歌的世界里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从来就没有模糊不清的界限,如果他真的为难,那么就让自己做出选择吧。
酒吧里依然喧嚣,形形色色的男女出入其中,斑驳陆离的光影投射在人的身上,莫名的给人一种抽离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顾歌今晚突然很想喝醉,或许喝醉了也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靠在吧台上,顾歌喝着烈性的威士忌,每一口咽下去的时候感觉嗓子眼里都好像是要着火了似的,然后那股火焰慢慢的顺着喉咙蔓延至五脏六腑,燃烧着,沸腾着,像垂死人的挣扎,更像是无言的诉说。
是的,这一刻的顾歌周身被浓浓的哀伤包围着,有想来搭讪的男人在看到她后又转身离开了,直觉告诉他们,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只可惜这里是酒吧,大家希望的也不过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对,游戏,仅此而已,或许明天下床之后根本就不记得昨夜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顾歌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了,似乎酒保已经阻止了她很多次,可她仍是固执的一杯一杯的喝着,有人说,水越喝越凉,酒却越喝越暖,喝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身子一歪然后睡死在了吧台上。
熟悉顾歌的人都知道,她有个外号叫做一杯倒,其酒量可想而知。
夜已经渐渐的深了,像这样单身又醉酒的女子在酒吧里无异于就是一块肉,引得一众男人蠢蠢欲动,有几个甚至已经跃跃欲试了。
“小姐,醒醒,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虽然对此情况,酒保已经司空见惯,可未曾泯灭的良知还是想为她做点什么。
嘴里不知嘟哝了一句什么,拨弄了一下手里的杯子,顾歌再次睡了过去。
“老大,这个妞还蛮正点的,不如今晚就是她了。”就在这时,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到声音,看了一眼来人,未免惹祸上身,酒保连忙转身去忙别的了,如今也只能是她自求多福了。
这家酒吧鱼龙混杂,来这里的人三教九流,而今天来的人就是这一片小混混的老大,人称青头,据说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下场都极其的悲惨,被凌虐后抛弃还算是最好的结果,更甚至大多数被凌虐后接着又被卖了,当做了长期的赚钱机器。
因为他的到来,人群自动闪开了一条路,随后,一个形容猥琐的彪形大汉便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一时间,酒吧里的人什么表情都有,有惋惜,有感叹,可更多的却是漠然。
吧台前,顾歌仍在沉沉的睡着,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那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嘴里发出了一连串的呓语。
青头走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恩,的确不错,今晚就是她了。”就在他的手刚要抚上那瘦削的肩头上,身后突然一股大力袭来直接将他拽到了后面。
“谁?”转过头,青头一脸的凶神恶煞。
没人回答他的话,只是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钳制住他闪到了一边,露出了正中间的路。
邵谦很显然是从一个比较正式的场合出来的,一身黑色的正装,西装革履,可那周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人不容小觑,只是那张本来冷冰冰的脸在看到吧台前的小女人时明显的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恼怒,带着一丝心疼,大踏步的走过去,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她的身上,随即将她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样的突然,众人呆愣间,只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再回神,就看到青头的手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垂了下来,而那只手就是刚才试图去抚摸顾歌的那只。
车子里街灯照进来影影绰绰,看着靠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的小女人,邵谦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如果不是事先派人看住她,然后及时通知了他,后果可想而知。
喝酒的时候恨不得就此醉死过去,可是睡醒之后,那头疼的恨不得重新投胎再世为人。还没等睁开眼睛,顾歌便觉得自己的头跟要炸开了似的,那种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让她想要喊叫,可是口干舌燥,却连发声都觉得困难。
就在这时,身子被人抱了起来,随后,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嘴流了下来,一瞬间,仿佛春回大地,她近乎贪婪的喊着,一杯喝净,虽然头依旧疼,可整个人感觉却好了很多。
“醒了吗?醒了的话就喝点醒酒汤吧,现在温度正合适。”耳边,似乎有低沉的嗓音传来,宛如大提琴一般让人熏然欲醉。
浑身一激灵,顾歌蓦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就想要挣脱,可是头部的晕眩还没等她坐直身体,便再次软绵绵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不会喝逞什么能?自作自受。”邵谦没好气的说道,微微的侧了侧身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过了醒酒汤再次凑到她的唇边,“喝吧。”
“我自己来就好。”顾歌连忙说道,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她很不适应。
邵谦倒也没有多加为难她,在她的身后加了一个靠枕,随后将碗递给了她,自己则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我真是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可以让我们的女汉子去酒吧喝酒买醉。”
低着头,顾歌没有说话。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左右和厉恺威脱不了关系吧。”邵谦笑笑,“那样的男人值得你这么做吗?”
“和你无关。”顾歌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对,是和我无关,可你知不知道,他不心疼你,但有人会心疼,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昨晚那个样子,我的心里是什么感觉?顾歌,我从不曾掩饰过自己对你的好感,如果你过的幸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