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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回家; 我们也要去坝上。”龙夜和龙裳异口同声反对傅怀的决定,因是两人同时出声,声音便略高了一些。
傅龙城的目光看过去; 龙夜忙陪个笑脸,刻意压低声音道:“听说坝上的桃花极美,犹如人间仙境,我和龙裳早盼着能去瞧瞧呢; 求爷爷带我们去吧。”
龙裳立时点头:“三爷爷只说想四哥、五哥,许是偷偷也想小哥和我了呢。”
龙夜立时觉得龙裳说得好,立时对龙裳投以赞许的微笑
“想去看桃花,去晋江江阴看也是一样的。”傅怀和蔼笑道:“让你们三哥领你们去看过桃花再回家去。”晋江江阴的桃花极负盛名,而且离大明湖也不远。
“可是爷爷,这个季节江阴的桃子都要成干了吧,还有桃花看吗?”傅龙夜笑问。
傅怀这才想起,只有坝上桃花是一年四季才开的,只是秋季冬季的桃花并不会结果。因是坝上气温昼夜温差大,总是乍暖还寒的,桃花才会一直绽放。
“那就等春天的时候再去看。”傅怀依旧是笑呵呵地。
“可是,爷爷……”傅龙夜还想说,傅龙城已为傅怀再添了热茶:“爷爷早些安歇吧。”
傅龙城说话了,龙夜就不敢再吭声了。
傅怀再喝了口热茶,起身回房,堂上的人也都站起来恭送,傅青峰和傅龙玉、龙城准备随侍傅怀回房,傅怀摆手道:“峰儿送我回去就行了。”
傅龙玉、傅龙城兄弟们送爷爷到了门口,傅龙玉就带着云冲、云灵回房休息。龙夜和龙裳也想带着龙策告退回房,傅龙城道:“先去我的屋子,有话问你们。”
龙夜、龙裳互相瞧瞧,只好应了声“是”,龙策也应了一声,三人随在三哥、四哥身后,一起先到大哥的房间去。
傅龙城依旧是住在每次来这里时住的房间,一间正房,带着卧室和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傅龙城推开书房的门,先走了进去,几个弟弟也鱼贯而入。
屋内已收拾得纤尘不染,轩窗微开,桌案上一只梅内,插着几支新鲜的金丝菊。这书房是铁斩特意打扫布置的,很合傅龙城的心意。
书房里上首放着一张太师椅,下首两侧摆了两个圆椅。傅龙城端坐在太师椅上,命龙晴和龙羽坐。龙晴和龙羽谢了坐,坐在圆椅上,龙夜和龙裳就自觉在四哥椅子的下首处站好,龙策就挨着龙裳站好。
“这段时间你们两个随侍爷爷,可都乖吗?”傅龙城问龙夜和龙裳。
“很乖。”龙夜和龙裳异口同声。
“爷爷的吩咐都听吗?”傅龙城再问。
“很听。”龙夜和龙裳毫不犹豫地答。
傅龙城眉峰轻挑:“是吗?”
龙夜和龙裳都有些紧张起来,龙夜犹豫着道:“爷爷的吩咐,我和龙裳自然是听的,只是偶尔、有时,可能有一点小小的疑问……”
傅龙夜越说越觉心慌了,龙裳也是,不由自主就想往后退,龙策没注意,险些绊了龙裳的脚。
傅龙城的脸色微沉,龙夜拽拽龙裳,两人一起屈膝跪地道:“龙夜、龙裳不该不听爷爷的吩咐,龙夜、龙裳知错,请大哥降责。”
龙策在旁边吓得心怦怦地跳,大哥沉了脸色果真是可怕,连八哥、九哥也怕成这样了。
“龙羽,你领他们下去,每人罚二十下藤条。”傅龙城吩咐道:“院子里思过。”
龙夜和龙裳真是有些日子不曾挨打或是罚跪了,两人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同时哀声道:“大哥……”
傅龙晴有些不忍心,求情道:“龙夜、龙裳是顽皮了一些,可也照顾爷爷有功,大哥可否酌情宽免一二。”
龙夜和龙裳立刻拼命点头。傅龙城微蹙眉,只是二十下藤条,还想宽免……
“求大哥免了龙裳思过吧,前两日他刚伤了腿。”龙夜先为龙裳求情。
“求大哥免了小哥的藤条吧,前两日他刚伤了……后面。”龙裳觉得“臀部”两字略不雅,就用了一个代称。
同时受伤了?傅龙城、龙晴和龙羽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龙夜和龙裳觉得两人好像弄巧成拙了,提了不该提的事情。
“做什么了?怎么会受伤?”傅龙城一边问,一边吩咐龙晴:“你给他们两个看看。”
“不用看了,不用看了。”龙夜和龙裳忙摆手。
“我和龙裳,我们只是照着书里的样子,做了只机关鸟出来,想看看它是否真能飞而已……”
龙夜坦白招了,两个人轮流自山坡上放了机关鸟下来,一个摔了腿,一个摔伤了屁股,好在都是皮肉伤。
“小伤。”傅龙夜嘿嘿地笑,“正是,正是。”傅龙裳附和。
“学的轻功就饭吃了吗?”傅龙城轻斥。
“太紧张忘了用轻功了。”龙夜有些懊悔。
“我也是。”龙裳吐了吐舌头答。
虽是又长了半岁,但是龙裳和龙夜在一起时,依旧和小时一样,龙夜做什么他做什么,龙夜说什么,他附和什么。
“龙羽带出去教训。”傅龙城的脸冷了,谁也不敢再提宽责的事情,这般胡闹着,傅龙城不加罚就不错了。
傅龙夜和龙裳只好谢了大哥责罚,自觉受了无限冤屈的和傅龙羽出去了。
傅龙夜和龙裳随着龙羽到天井里去,就开始各种东张西望,琢磨能看见谁好去给爷爷递个消息。只是这一路无人,两人很是失望。
这院子的天井虽然背风,依旧是青石铺地,龙夜和龙裳选了半天也没个软和地,只好咬了牙跪下,立时便觉腿痛。
“四哥真要打吗?”傅龙夜和龙裳都眨着乌黑的大眼睛看龙羽,龙羽也是心疼,轻斥道:“大哥跟前都不知收敛,可是自己找打呢。”
“龙夜知错。”“龙裳也知错。”龙夜、龙裳每要挨打的时候,就最乖巧了。
铁斩奉着一根藤条走过来,低着头,把藤条奉给龙羽,龙羽还是瞧见铁斩脸颊上有两个清晰的巴掌印,不用猜,也知是他哥铁翼“赏”的。
“褪了裤子,跪好。”傅龙羽命龙夜和龙裳。
“四哥……”龙夜和龙裳想耍赖,铁斩轻咳一声:“小的奉大少爷之命监刑。”
傅龙夜和龙裳一起瞪了铁斩一眼,再看看四哥,只好抬手褪衣。龙羽看看两个弟弟的腿上和臀上,果真是如两人所说,还有一些淤紫伤痕。
“用机关鸟试飞也能将自己弄伤,可是一点儿长进没有。”傅龙羽轻斥两个弟弟:“下次一定小心些。”
龙夜和龙裳再应了错,龙裳还是小心翼翼地求道:“四哥还是轻轻打,我这身上的伤还疼呢。”
就是龙裳不说,傅龙羽也不会打重了他们,只是奉大哥之命责罚,数目还是要打足,况且旁边还站着酷爱多嘴多舌的铁斩,龙羽也不敢太过包庇放水。
二十藤条打过,龙夜和龙裳只觉痛不欲生,龙羽瞧两个弟弟被打得半天直不起腰来,知道他们多半是在装作,依旧还是各种心疼。
“不提了裤子跪起来吗?一会儿再让云冲、云灵看见……”傅龙羽到底还是提醒两个弟弟跪直“思过”。
龙夜和龙裳这才嘶嘶哈哈地,提了裤子,整理衣裳,毕竟是当叔叔的,被侄儿们看到这窘迫的模样也是丢脸。
“不知我和龙裳还要思过多久?”龙夜跪直了,就觉得腿痛,痛得不得了,这青石的地面也太硬了,腿断了似的疼。
“四哥帮去问问吧。”龙裳也可怜兮兮地道。
“先跪着吧。”龙羽将藤条扔给铁斩,自己回堂上复命。
龙夜和龙裳对望一眼,都觉生活凄惨,又落到哥哥们手里了,好不容易享受的快乐时光就这么溜走了,以后又要在哥哥们的板子底下讨生活了,前途艰辛不易啊。
傅龙城发落了龙夜和龙裳,让龙策回房调息:“傅家乾坤心法务必加紧修炼,不可懈怠。”
龙策恭声应了,告退出去,傅龙城命龙晴煮茶,他则顺手拿起书架上的一册书翻阅。傅龙晴的茶煮好奉上来,龙羽罚过了龙夜、龙裳的藤条,回来复命。
“龙夜和龙裳的臀腿上确实有些擦伤和淤青,已经无碍了。”傅龙羽禀告道。
傅龙晴不由笑道:“旧伤是无碍了,藤条印又印上去了吧。”傅龙羽也不觉莞尔。
傅龙城吩咐龙晴道:“你明个儿就领着他们两个和龙策回家去,仔细看着他们,谁敢出去惹祸,板子都给你记上一半。”
龙晴虽觉冤屈,也不敢不应命,只是有些担心地道:“龙羽也要回坝上吗?”
傅龙城点了点头,一边品茶一边问龙羽道:“去坝上要如何自处,族里的规矩又是如何,不用我再提点你了吧?”
傅龙羽微垂头:“龙羽不敢不听大哥教诲。”
“先回房调息去吧。”傅龙城和声吩咐,傅龙羽欠身告退,又停了脚步道:“不知大哥要罚龙夜、龙裳思过到何时?他们两个问呢。”
这两个小东西果真是胆子肥,这话也就他们敢问,其他弟子只会乖乖跪着,等傅龙城想起来了再开赦。
“跪到请晚的时候。”现在到请晚的时候总还有一个半时辰的。傅龙城虽是疼爱这两个弟弟,却还是不想太过宽纵他们。
“是。”龙羽应了,告退出去。
“三爷爷想见龙星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又怎么会想见龙羽呢?”龙晴有些疑惑,他一边为大哥添茶,一边道:“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傅龙城只是品着茶,未曾做声。
傅龙晴又猜测道:“难道是云谨的身世泄露了吗?”傅云谨就是傅龙羽院子里的小东西的大名,这小东西还是小卿等弟子在雪山上接生,后费尽周折才带回傅家的。
“许是还有云恒的身世。”傅龙城放了茶杯:“这一次回坝上,倒真有些宴赴鸿门之感。”
傅龙晴心中一跳:“龙晴送了龙夜三个返家,立刻就带侄儿们都去坝上。”
傅龙城不由失笑:“带他们都去做什么?想造反?”
傅龙晴也不由笑,却又有些无奈地道:“大哥也不能总任坝上……鱼肉……”
“小心你说话的内容。”傅龙城收了笑容:“这些被打嘴的话以后不要说了,尤其是爷爷跟前。”
龙晴不吭声了,他心里可是刚想着一会儿要去爷爷跟前说道说道呢。
“除了龙星,其他人未奉我之命,一律不许离家半步。”傅龙城沉了面色吩咐。
“是。”龙晴只好应命。
傅青峰给傅怀奉茶,傅怀让傅青峰坐了说话:“这茶原本是你爱喝的,还是有些香了。”
傅青峰谢过爹,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香清爽,有荔枝的香气。傅青峰不由看着爹微微愣神。
荔枝清茶是傅青峰少年时最爱喝的,傅怀本不喜欢。傅青峰离家后,傅怀想念儿子,又不好言说。只喝着儿子爱喝的茶的味道,也当是想念儿子了,所以这茶,傅怀虽觉得甜腻,却也慢慢喝习惯了。
傅青峰想到此处,就觉心疼父亲,亦觉自己不孝。“都是峰儿不孝,让爹伤心、担忧了。”傅青峰放了茶,到傅怀腿侧屈膝。
傅怀看着傅青峰,各种疼惜:“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今日挨的打还痛不痛?”
“爹打得不重。”傅青峰疗过伤,确实觉得不是太疼了,毕竟是刚回家时挨的那一顿狠的实在是太痛,这次的简直就不能提了。
“以后乖乖地就好,也都是大人了。”傅怀用手摸摸儿子的头:“起来吧。”
傅青峰应了一声,才重新起来坐下去。
“总算你的这几个儿子都不错,比老子的儿子强……”傅怀忍不住笑。傅怀想到龙悔、龙错和龙策,就觉得自己的儿子比自己有福气,膝下的这三个孩子都是模样俊、武功好,又乖又听话。
傅青峰笑着谢过爹对三个儿子的夸赞,犹豫了一下才道:“策儿虽然很乖,只是他拥有太强大的能力,儿子总有些担心。”
傅怀不由点了点头道:“你是怕他仗技轻狂,不受约束?”
“是。”傅青峰应。能力越强,变数也越大,若是不走正途、为非作歹,那就更可怕了。
“咱们家的孩子,哪至于如此。”傅怀觉得龙策不会。
“若是策儿自幼在儿子身边,儿子自然敢保,只是策儿毕竟是在结界中长大的,又长期与血族接触……”傅青峰不能不有一丝担忧。
龙策自幼看惯的,就是鲜血淋漓和生死无常,对他只怕会有不好的影响。
傅怀是想起自己的那两个不孝骨血来,展倾城和展红颜,那两个妖孽,可是将这整个江湖祸害了个底朝天。
傅怀再是大义灭亲,回想起来,心底也不是没有愧疚,如果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