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杰,你们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为何这附近山上会出现傅家的示警烟花?”冷小袄忍不住靠近燕杰,低声问。
“你眼睛倒是尖。”燕杰还有些心情不虞:“怎么,合着你天天地没事干,都在监。视我们不成?”
“怎么能说是监视呢,是关心你,你们嘛。”冷小袄嘟嘟嘴:“燕杰,我错了,你别气了,我再不敢对你们老大不敬了。”
冷小袄拽了拽燕杰的盔甲,又拽了拽。
“唉,你说说你,多不让人省心。”燕杰态度立时就软化了,他还真吃女孩子这一套,女孩子柔声细语地说“我错了”的时候,燕杰实在没有一点儿抵抗力了。
“还把小君也带坏了。”燕杰埋怨冷小袄,看见小君也脸红红地低了头,燕杰才觉满意,摆出当夫君的架势道:“我的师兄、尊长,就如同你们的师兄、尊长一样。”
燕杰的话才说了一半,冷小袄就想插嘴。
“当然不是像你哥冷小棉那样,”燕杰立刻就知道冷小袄想说什么了,马上拦了她的话:“我们傅家弟子的规矩,长幼有序,长兄如父,必要兄友弟恭。”
燕杰再沉肃了脸道:“你们两个若是再敢对我的尊长或是师兄们无礼,那可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得我家的门了。”
冷小袄乖乖应是,小君也点了点头,宛然和陈玄衣不由笑起来,陈玄衣用手点点燕杰的头道:“还挺有大丈夫样儿的啊。”
燕杰用手揉了揉头:“陈姐姐,我们老大不是罚你在碧落天总坛喂猪吗?你怎么会和她们一起?”
被小卿逼迫喂猪这件事可是被陈玄衣视为奇耻大辱的,燕杰不知死活地提起来,陈玄衣立时恼怒,伸手去敲燕杰的头道:“你还敢提这件事,可是忘了当初谁被傅小卿打得爬不起来床,还要我去喂饭。”
燕杰往旁边一躲,陈玄衣的手就落了空,燕杰对陈玄衣轻轻吐了吐舌头:“哈,原来你还在心里记恨老大罚你喂猪的事情,我要去告诉老大,你的那些心悦诚服,道歉请责的话都说假的。”
“你敢!”陈玄衣怒,对冷小袄和小君道:“你们家燕杰欺负我,你们也不管管。”
小君想要去劝燕杰,冷小袄拦下小君,对陈玄衣笑道:“我们不敢管,燕杰刚刚才和我们和好的。”
果真是重色轻友,陈玄衣对冷小袄和小君的人品很是鄙薄。
一直和宛然在低声说话的玉翔听这边声音大了些,拦住燕杰道:“小杰,军营之中,不要嬉闹,免违反军规,又要被罚。”
可不是吗,眼看着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还是别惹事的好了。燕杰嘻嘻笑着,把头伸给陈玄衣:“好吧,小杰不该提起陈姐姐的伤心往事,给你打一下吧。”
陈玄衣本相重重敲燕杰一下的,看他这么乖巧,也舍不得,只轻轻弹了他的额头一下道:“以后不许没大没小。”
“让我和小君也弹一下。”冷小袄忽然觉得能弹一下燕杰的脑门应该挺好玩。
只是冷小袄话音未落,燕杰已经屈指在冷小袄和小君的额头上分别弹了一个暴栗,痛得冷小袄“啊”地一声,直揉额头:“小杰就知道欺负我和小君。”
燕杰笑道:“谁让你们两个想造反的。”
众人说话间,已是转出营帐,路过校场之上,正有几队士兵在操练马术,张弓射。箭,射。向校场正中一根长竿上高高挑着的一个圆灯笼。
灯笼很轻,风一吹就轻轻晃动,十分不易射中。
燕杰瞧着其中一个长脸少年连连射偏,又是沮丧又是着急,很是可怜,当教官再发指令“射”时,燕杰暗中弹出指风,只听“扑”地一声响,这支箭竟神奇地直接射。中灯笼正中。
所有的人不由都是惊呆了,那长脸少年更是惊喜,用手指着那灯笼,惊喜地叫道:“我射。中了,我射。中了!”
玉翔不由摇头,摆出一副沉稳的架势,轻声斥责燕杰道:“多事,卖弄,不可取。”
冷小袄则对玉翔努努嘴道:“我家小杰这是善良、乐于助人好不好。”
宛然笑道:“小袄说得对。”又笑对玉翔道:“告诉你不要总乱说实话的,就是不听。”
大家不由都笑起来。校场上的人不由都往这边看来,俊男靓女的,本就惹眼,如今又笑语连连的,更是引人注目。
一名巡营校尉叱责道:“军营之中,禁止嬉闹,无关人等,速速离营。”
玉翔和燕杰忙对那校尉恭声应是,又对陈玄衣等人低声道:“快走,快走,再闹下去,可真要挨板子了。”
玉翔和燕杰送到军营的大门前,与宛然等人挥手告别,他们未执腰牌是不能擅自踏出营门的。
玉翔和燕杰正要回转,忽见一匹墨马疾驰而至,至营门前一丈左右,马上的人翻身下马,高声喊道:“玉翔小叔、燕杰小叔。”
来的人,竟然是浩威。
“两位叔叔,陈姑娘、燕姑娘、宛然姑娘、冷姑娘、小君姑娘。”浩威抱拳行了一圈的礼。
“你怎么来了?”玉翔有些奇怪:“难道是家里有事?”
浩威点点头:“欧阳世家的欧阳先生来了,他的长子欧阳佩显昨日遇害了。”
浩威是奉师祖傅龙城之令到军中为小卿和小莫告假的。浩威跪在杨荣晨跟前,转述傅龙城的吩咐。
杨荣晨有些蹙眉,欧阳世家与傅家关系匪浅,如今欧阳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小卿和小莫理应回去探望。
“可知欧阳佩显是如何亡故的?”杨荣晨问。
浩威犹豫了一下:“欧阳家主的意思,好像是怀疑小莫师叔……”
“什么!”杨荣晨陡然一喝,吓得浩威不自觉地就是一哆嗦,才回禀道:“欧阳先生怀疑欧阳佩显之死,与小莫师叔有关,故此抬着欧阳佩显的尸身找到傅家,请师祖做主,要为爱子鸣冤。”
“混账!”杨荣晨一拍桌案,又吓了浩威一跳。旁边侍立一侧的玉翔和燕杰也是眉头紧蹙,心里都骂欧阳权不是东西,合着是欺负小莫师兄上瘾了是吗?什么事情都要来找师父告状,如今你爱子身亡,也要来冤枉小莫师兄,小莫师兄是倒了多大的霉,正好是你儿子呢。
杨荣晨也是这个意思。当年西峰之行,小卿曾向杨荣晨禀告过欧阳权对小莫做的那些不公平之事,杨荣晨很是鄙薄欧阳权的为人。而且杨荣晨实在很喜欢小莫这样敦厚、善良的孩子,真不愿意看他再受委屈。
杨荣晨轻咳了一声,道:“你回去向傅叔禀告,小莫这三日里都在军营之中,可与小卿等师兄弟相验证,就是我也可以作证。”
因为浩威是奉傅龙城之命来的,杨荣晨也不敢太过放肆。他其实很想让浩威回去告诉欧阳权,你为爱子鸣冤,就非要寻另一个孩子的麻烦吗?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嫌做得太过吗?
浩威恭敬地应了声是,才站起身来,退到一侧侍立。杨荣晨不由眼睛一亮,觉得儿子自拜了小卿为师后,果真是硬气了许多。
这若是从前,他吹胡子瞪眼的发脾气,不论是否浩威的错,浩威都会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惶恐认错,不奉命绝不敢起身。
如今浩威虽然也是面有惧色,跪在地上回话时,依旧背脊挺直,气息不乱,事情既然已经禀明,便不再无端受罚,敢自己站起身来了。
杨荣晨一时有些踌躇,不知这孩子主意正了,胆子大了,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帐外小卿和小莫已被传令兵带到,高声告进。杨荣晨高声许进。
小卿和小莫进得帐来,参见元帅,杨荣晨点了点头,浩威在旁侧再次屈膝跪地道:“徒儿浩威,见过师父、小莫师叔。”
小卿微点了点头:“家里有事吗?”
“是。”浩威再次禀告道:“欧阳世家欧阳先生的长子欧阳佩显昨日被人所害。”
浩威此言一出,小卿固然是惊讶,小莫就更是震惊,虽然他与欧阳佩显之间谈不上任何的手足深情,但是血脉之亲却是无法更改的。
“欧阳先生怀疑欧阳佩显之死,与小莫师叔有关。”浩威再禀告道:“师祖命师父和小莫师兄尽快向军中告假,返回傅家,助欧阳先生为欧阳佩显鸣冤。”
小卿不由眉峰一扬,只是碍于杨荣晨在场,没有多说,小莫的脸却是刷地变白了。
第049章()
小卿带小莫出了军营,转过一个树林,小卿翻身下马,小莫也随即下马。
不待小卿吩咐,小莫已经跪落师兄身前:“欧阳佩显之死,绝非小莫所愿,也绝对与小莫无关,求师兄明鉴。”
小卿沉声道:“非是师兄不信你。师兄只怕你以为是戏谑之举,却酿成大错,无法挽回。”
小莫咬着唇道:“小莫再是顽劣,也知人命关天,绝不会做出伤及他人性命之事。况且,对于欧阳世家之人,小莫只望能远离而已。”
小卿点了点头:“师父亦或是欧阳先生跟前,你便如此作答就是,切勿负气任性,尤其是对欧阳先生,你一定要更加忍耐,莫将本是占理的事情,变得无理,平白得疚。”
“是。”小莫应,抬头去看小卿,眸中神色已是委屈了。
小卿过去拉起他,为他弹弹腿上的尘土:“走吧,回家去。”
欧阳佩显的尸身就摆在寒壁居最里侧的一处客院内。欧阳权换了素衣,站在爱子尸体前,眼睛布满血丝,形容枯槁,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几十岁。
欧阳权今日一早抱着欧阳佩显赶到傅家,欧阳佩显的尸身尚温,如今已是冰冷了。欧阳权忍不住弯腰,用手抚上儿子的脸庞,眼泪又是滚滚而落。
欧阳佩显就是他的命啊,他的儿子,他的倚靠,他欧阳世家的未来,可是如今一切都没了。
月冷在门口侍立,欧阳权痛失爱子的神情,着实令人可怜。而欧阳佩显年纪轻轻,就不在人世,也是令人唏嘘,不过可怜也好,唏嘘也罢,欧阳权却一口咬定欧阳佩显之死与小莫脱不了关系,可是着实令人可恨了。
小井自辕门外走进来,月冷微欠身行礼,小井点点头,对依旧沉浸在哀伤中的欧阳权道:“欧阳先生,我大师兄和小莫回来了,如今正在堂上,师父请欧阳先生过去呢。”
“那个小畜生,还敢回来!”欧阳权猛地直起身,对欧阳佩显道:“我儿泉下有知,一定要等着为父为你沉冤昭雪。”
小卿带小莫回府,直接去师父傅龙城的院子请安。傅龙城的书房内,龙玉、龙晴和龙星都在座。
今日欧阳权带着欧阳佩显的尸身赶来傅家求助,傅龙城自然是命龙晴全力救治。只是可惜,欧阳佩显已经脉息全无,声息已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你救救他,你再救救他,他这身上还是热的。”欧阳权老泪纵横。
欧阳佩显全身并无明显伤痕,只是右手之上有几个血洞,血洞干涸,未曾流血,人也未曾中毒,内腑完整,只是心脏停止了跳动。
龙晴轻叹一声,只能对欧阳权表示抱歉,他已无力回天。
欧阳权抱着欧阳佩显又是嚎啕大哭,令人心酸。傅龙城正想再劝慰欧阳权几句时,欧阳权忽然止住哭声,恨声道:“佩显惨死,一定是小莫那小畜生所为。”
傅龙城轻蹙眉,龙晴和龙星的神色也有些不悦,龙玉冷冷地道:“欧阳先生莫非是伤心过头,人糊涂了吗?死的是你的骨肉,小莫可也是你亲生。你如今是在污蔑他谋害亲兄吗?”
欧阳权摇摇头道:“我是否污蔑他,将他叫回来便知,我和佩显在京城之中,并未遇到仇家,佩显忽然在卧房中遇害,一定别有蹊跷。”
欧阳权说得如此肯定,傅龙城也不好直接驳斥于他,况且小莫总是欧阳佩显之弟,回府致哀也在情理之中。故此,傅龙城答应欧阳权,立刻令小莫自军中告假,是非曲直,由欧阳权自己定夺。
对于傅龙城的决定,龙晴、龙星都觉得对小莫不公平,却不敢说,龙玉却是狠狠瞪着傅龙城道:“怎么,外人信不过你的徒弟,你自己也信不过吗?”
傅龙城只是淡淡地道:“清者自清,若是有理,总能说得清。”
龙玉不由气恼,可小莫毕竟是傅龙城的徒弟,人家师父要如何处置,他这当大师伯的哪能管得着。龙玉恼了,拂袖而去,龙城只是笑笑,命弟子们去军中传命。
小卿和小莫堂上拜见尊长,小卿行过礼后,就站过一边,小莫依旧端正地跪在堂上,等待师长问话。
傅龙城也没有问,只是命执侍的弟子去请欧阳权。小卿过去一步,轻轻拉了小莫一下道:“小莫站到师兄身侧来。”
傅龙城眉峰轻扬,龙晴和龙星也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