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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龙城也没有问,只是命执侍的弟子去请欧阳权。小卿过去一步,轻轻拉了小莫一下道:“小莫站到师兄身侧来。”
傅龙城眉峰轻扬,龙晴和龙星也都看了小卿一眼,却是在心中同时喝彩,小卿,做得好。
小莫便顺势起身,站到小卿身侧,微垂了头,虽然恭谨,却也是面无惧色。
“你这个小畜生,你还显儿的命来!”欧阳权自堂外疾步而入,冲到小莫跟前,扬手一个耳光就对小莫打去。
小卿微蹙眉,没有拦,小莫也未动。
“啪”地一声脆响,小莫被欧阳权一个耳光打得晃了一下,半侧脸立时便红肿了起来。
欧阳权尤不解恨,反手第二掌又落了下来,小莫未动,小卿已是一抬手,擎住了欧阳权的手腕:“欧阳先生,请息怒。”
欧阳权冷冷看着小卿:“老夫教训逆子,不劳傅少侠过问。”
小卿放了手,伸手一带小莫,两人同时退后半步。小卿再欠身道:“令公子突遭厄运,令人惋惜,还请欧阳先生暂收哀痛,及早查明真凶,为令公子鸣冤。”
欧阳权一甩袍袖,用手指着小莫道:“显儿之死,分明就是他命人所害,你是他的师兄,也是难辞其咎。”
小卿便问小莫道:“可是你命人害死欧阳公子?”
小莫轻摇头:“小莫冤枉。小莫一直身在军营,对欧阳公子之事毫不知情。”
“你还想狡辩!”欧阳权踏上一步,又挥掌过去,只是手臂却被人托住了,托住他手臂的正是龙星,龙星轻蹙眉:“欧阳先生何必为了这些小畜生动怒,失了身份,只安心坐于堂上,慢慢审问就是。”
欧阳权的手臂看似被龙星轻轻托住,实则如被铁臂紧箍,丝毫动弹不得,还隐隐作痛。
“龙星,扶欧阳先生过来坐下吧。”龙晴扬声吩咐。
龙星应了一声是,果真“扶”着欧阳权的手臂来到客位旁,才松了手,伸手肃客。
欧阳权强忍满腹怒火,对傅龙城道:“显儿遇害之前,曾与莫居的一个丫头结怨,就在显儿遇害的当日下午,那个丫头还偷偷来到客栈,想要暗害显儿,却被我发现,落荒而逃。”
欧阳权说到这里,不由扼腕:“都怪我太过粗心大意,未曾防范,才会令显儿随后被害。”
“莫居的一个丫头?”龙玉自门外走进来,问道:“怎么刚才没听你说过,是谁?”
“慕容苹果。”欧阳权有些咬牙切齿,去看小莫:“你敢否认这丫头是你莫居的人吗?”
红颜祸水啊。龙玉心里感叹。慕容苹果这小丫头龙玉是见过的,很喜欢。不过看起来很聪明乖巧的,怎会去害欧阳佩显的性命?
小莫微垂头,对堂上回话道:“苹果姑娘确实曾在莫居执役,只是数天前,她已离开莫居,去杨大哥府上居住了。”
竟然又牵扯上了杨荣晨,龙玉倒是高兴了:“欧阳先生,看来,我们需要请皇上下个旨意,让杨元帅也来协助调查了。”
欧阳权不理龙玉的话,只审视着小莫道:“你不要避重就轻,难保不是你故意让那个丫头投靠别人,以避人耳目。”
小莫看着欧阳权道:“小莫真要避人耳目,如何又会让苹果姑娘去对令公子不利?”
“放肆!”欧阳权被小莫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爆喝。
小卿微欠身:“欧阳先生请恕晚辈多嘴。晚辈可以项上人头担保,令公子之死,绝对与小莫无关。况且以小莫的立场,他只会祈求令公子福寿安康,长伴欧阳先生左右,免欧阳先去要抓小莫回欧阳世家继承家业,那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欧阳权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觉得小卿所言,虽然字字诛心,却又句句属实,实在令他恼羞成怒,偏又无法发作。
“放肆!”傅龙城适时出声斥责道。
小卿早已料到如此,不待师父吩咐,一撩长袍,对上屈膝而跪,小莫也双膝落地,跪在小卿身侧。
“你个混账东西,”龙玉走上前去,对小卿就是一脚:“这些混账话也是你能说得的?”说了这句,就又是一脚,只是这两脚下来,在小卿的长袍上连个灰印都没留下,细听龙玉之意,这种混账话,应该是他龙玉的台词才是,却被小卿抢了先,难怪他着恼了。
欧阳权握紧了双手,强迫自己冷静。小卿的话确实是提醒了他,他心伤爱子之死,实在是乱了分寸,其实他从心底里也知道,欧阳佩显的死,应该不是小莫所为,可他就是恨,既然上天要罚他感受丧子之痛,既然欧阳世家要有一子而亡,那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小莫,而是佩显呢?
这是这心思,欧阳权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他缓了半响,才勉强对龙玉道:“你也莫怪令侄了,我心伤佩显之死,乱了方寸,倒确实忽略了许多细节。这伤害佩显性命之人,许也是为了图谋佩显的宝刀而来。”
这下轮到龙玉的面色不自然:“宝刀?我送给令郎的那把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权点了点头:“佩显死后,那把宝刀就不见了……”
匹夫无罪,怀璧自罪。这下龙玉郁闷了,早知道就不该把那宝刀给欧阳佩显的,看来真是自己多事了。
“欧阳先生放心,”龙玉难得地对欧阳权拱手:“若是令郎因了此事遇害,龙玉一定查出真凶,为令郎报此血仇!”
第050章()
龙玉到底给了欧阳佩显一把什么样的刀呢?
小卿忽然心中一动:“大师伯,你送欧阳公子的那把刀,不会是那么巧,是玉翎得自南海的那一把吧?”
龙玉点头:“你也知道这把宝刀?”
小卿轻叹口气道:“大师伯不觉这把刀太过诡异?若依小卿推测,这把刀怕正是血族之物。”
血族之物?龙城、龙晴和龙星的脸色都变了。
“真有血族吗?”龙玉问。
小卿点头:“尊长动问,小卿不敢隐瞒。小卿等昨夜,已与血族交锋。”
小卿根本不奢望在座的哪位尊长能开恩命他先站起来,再行禀告。略停顿了一下,小卿就尽量用言简意赅的语言,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禀告清晰。尤其是燕月与血族交手的情形,禀告得更为详细。
欧阳权听得既难以置信,又目瞪口呆。他觉得傅小卿绝对不会为了开脱小莫而编出这套说辞,而血族的诡异,倒与那把所谓神刀的诡异颇能相互印证。
龙城略沉吟。龙玉已是频频点头:“不错,经你一说,几乎可以断定,我们在南海之时,所遇的那个诡异之人,也应该是血族没错,那把神刀也是他化为灰烬后留下的。”
欧阳权不愿意了:“龙玉先生,这把刀如此诡谲,你竟将它送与显儿?”
龙玉这个惭愧:“我只觉得是个好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为何龙玉先生不自己留着?”欧阳权的眼睛都红了。
我错了……龙玉郁闷至极,不吭声了。
“欧阳先生节哀,”傅龙城沉稳出声:“昨日令公子被害,欧阳先生可发现血族踪迹?”
欧阳权摇摇头:“我只看到了叫慕容苹果的那个丫头,大概是想要谋害我与显儿,竟弄了两个面偶放在我们房内,幸好被我发现,都扔进了溺桶之中。”
“面偶?”小卿不由扼腕:“欧阳先生误会苹果姑娘了,那护身面偶用特殊的草药汁液浸泡过,正是用来防范血族的。”
小卿不待欧阳权斥责胡说,已经命小莫道:“小莫,将你的护身面偶拿出来,给欧阳先生过目。”
小莫应了一声,自怀里掏出苹果送他的面偶,奉在掌心。欧阳权见了,险些没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小卿微侧头瞪了小莫一眼,小莫垂头不语。
小卿知道为何苹果会去欧阳权父子的客栈“鬼鬼祟祟”了。小莫到底还是与欧阳权父子血脉相连,得知血族可能出没京畿之地,便让苹果给他们父子送去龙牙草浸泡过的面偶,以防他们为血族所侵,所以才会让欧阳权误会。
小卿这个后悔,小莫到底还是有事瞒了自己……这个蠢东西,自己实在是多余拦着欧阳权打他的,更是犯不着还一直陪他罚跪于此。
“这于这把刀是否血族所有,只需请古姑娘来,一问便知。”小卿微欠身道。
小卿虽然说得肯定,心里其实是经过激烈斗争的,这位古姑娘与龙错小叔关系匪浅,如今为了洗清兄弟的嫌疑,只好让龙错小叔牺牲一下女女了,还不知龙错小叔能否见谅呢。
龙玉忙点头:“事已至此,请那位古姑娘来确认一下也是正理,也许还可以从欧阳佩显的身上找出一些他被害的线索。哦,对了,用不用先免了错儿,让他去接古姑娘。”
龙玉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在询问龙城。
龙城看了龙玉一眼,大哥,你这态度是否转得稍嫌快了一些,前几日,你还反对龙错与古灵灵交往,觉得似古灵灵那样奇怪的女子,还是远离为妙,今日便要招家里来了,你可是忘了三叔的板子了吗?
欧阳权轻叹口气,起身:“我先去陪显儿了。”
“欧阳先生,请慢。”小卿又拦道:“请将小莫的护身玩偶暂且戴在身上吧。”
小莫的护身玩偶给欧阳权展示后,就一直握在手中,垂在身侧。如今听了师兄的话,再次展开手心,将护身玩偶奉过头顶,微垂了头。
欧阳权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自小莫掌心拿起那个玩偶,他想说一句“有心”,也想说一句“多谢”,可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对傅龙城微欠身道:“叨扰。”
傅龙城和弟弟们还有龙玉亦起身相送欧阳权,欧阳权便由门口执事的弟子相陪,回转自己的客房去了。
小卿跪得腿软,看大师伯、师父和师叔们落座了,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声:“师父。”
声音怯懦,也委屈。傅龙城瞪他一眼,小莫尚未曾觉得委屈,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龙星去寒壁峰命错儿过来听令。”龙城先吩咐龙星,待龙星领命而出,龙城才对小卿道:“你这大师兄当得威风啊,满堂尊长在座,就敢语出不逊,师父用不用再重新提点提点你规矩?”
小卿忙俯首应错,小莫鼓起勇气道:“都是小莫连累师兄,师父罚小莫吧。”
龙城哪舍得罚小莫,吩咐小莫先回房去换了素服,再去客房陪侍欧阳先生,并为欧阳佩显上香。欧阳佩显是小莫之兄,小莫应为欧阳佩显守灵。
小莫恭声应是,却也没敢起身。傅龙城才终于免了小卿:“你也先回房更衣吧。有些事情,还需要你出面处理,不可失了规矩。”
“是。”小卿应道:“小卿不敢。”
虽然说逝者为大,不过欧阳佩显毕竟是晚辈,有许多礼节上的事情,龙城等人并不便处理,小卿是傅家首徒,与欧阳佩显辈分相当,由他出面自然是最合适不过。
小卿和小莫再谢过师父,告退出去,转过影壁,小卿停下脚步,小莫忙也顿下脚步。小卿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过去,“啪”地一声脆响,将小莫被欧阳权打得红肿的面颊打得更红了。
“师兄息怒。”小莫道。
小卿再扬手,又是一个耳光打过去,小莫依旧是不敢躲,不敢动,生生又是硬挨了一下。
“小莫错了。”小莫脸上火辣辣地痛,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肿了。
“啪”地又是一声脆响,小卿的第三个巴掌也落到小莫脸上,将小莫的脸打得一歪,唇边也硌出血迹来。
“小莫不该隐瞒师兄。”小莫屈膝跪地,小卿的巴掌已是又扬了起来。
小莫轻拽了拽小卿的袍袖:“师兄莫打痛了手,待师兄得空了,小莫一定心甘情愿奉了棍子请师兄教训。”
小卿这才怒气稍减:“且滚起来更衣去吧。”
龙错在寒日峰上苦不堪言,手心早都磨破了,被封了内力,不耐寒冷,还要辛苦劳作,又吃不饱饭,倒是觉得比囚犯还要不如,尤其是每日还要自罚掌嘴二十,真是痛上加痛,别说脸上,被荆棘磨烂了的手心就更痛。
龙星到时,龙错正跪在思过台上踌躇着要不要挥掌自罚。大哥只罚了每日掌嘴的数目,可没有说什么时候打,一次打几下,龙错便钻了这个空子,分开几次来打,才不会那么痛。
今日也是如此,一早上到现在,他总共已经打过十五下,尚还有五下未罚。
蓦地看见龙星,龙错简直喜出望外:“可是大哥提前免了错儿的责罚吗?”
龙星点点头:“走吧。”
龙错跪着没动:“五哥,错儿还有一事相询?”
“讲。”龙星的面色冷冷地。
龙错便将自己的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