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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呦!”
想到身边有个天下第一美的丈夫,未来再出个天下第一美的姑娘,徽宁公主笑的好不嚣张,在她眼里,明珠赫然就她审美之路上的同行者了。
逗完小姑娘,徽宁方想起来冲丈夫发的火才发到一半,转过头来正准备继续训斥,在看到崔璟的脸后却猛然停住了。
“啊啊啊!”
“你、你、你……你的脸是怎么了?!”
脸?崔璟不由的在自己脸上摸了摸
“没什么啊”
“什么没什么!怎么可能没什么!这是什么印子?你从哪弄出来的!”
徽宁公主的表情继续扭曲,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不能见人的东西一般,崔璟只好认真的再在脸上摸索一遍,光滑的表面上只有他妻子赖床时划过的那道指甲印有点凹凸不平
“这个吗?这是我刚才叫你起床时被你的指甲划破的”
“……我划的?”
徽宁公主脸色一讪,不激动了,可是没过一秒她忽然又气愤起来,指责内容却换了一个
“那你为什么不躲开点!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尽然连个弱女子的指甲都躲不过,太不像话了!”好吧好吧,横竖都是我的错!崔璟憋屈的缩到了一边,靠着他的忍耐自行消化。这时明珠爬了起来,小手正好够到崔璟的脸上,很心痛的摸了摸那道淡粉色的印子。
“明珠也同意吧,叔叔没用,明明只剩一张脸了,也不好好保护”
徽宁居然还没见好就收,抱起明珠又扔下句让人痛彻心扉的混话,崔璟浑身一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半晌……终于还是慢慢吐了出来
“公主,有必要这样吗?”
崔璟重心不稳的坐着,顶着个木乃伊般的脑袋,只有两个眼睛露在外面
“我问你,要是瓷碗上裂了个口,是不是要全部包起来”
“……但是我的脑袋又不是瓷器”
“你傻啊!你的脑袋当然比瓷碗要值钱啦,所以才要更好的包扎”
徽宁得意洋洋的说完,末了还捎带在白纱布上扎个蝴蝶结
“可是这样我还怎么出门?”
“出门?!”
徽宁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出什么门!你这样当然不能出门,你想丢本公主的脸吗!”
崔璟的脸一向是她徽宁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她当然不允许他带着有瑕疵的脸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不管这个瑕疵小到什么地步
正在崔璟暗自懊恼的时候,一个侍从小跑着过来报告
“启禀公主、驸马,施太保家的二公子登门拜访驸马爷来了”
“哦,是迎山来了”
崔璟刚站起身准备去前门见客,却被妻子一把按回椅子上
“去,跟施公子说,驸马今天身体有恙,叫他改天再来”
“什么!……”
崔璟急了,可侍从显然也明白这个家的霸权归属问题,所以早在徽宁公主发话之后,都不再询问一下崔璟的意愿,就一溜小跑着回复去了。
“怎么可以这样!人家来看的是我!又不是公主你!”
被徽宁推搡着进了内室后,崔璟终于不可抑制的爆发了。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毁灭,这实在是句至理名言。因此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命运打算,|奇+_+书*_*网|崔璟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借势抗争一下,至少得表明,他不是不会发脾气的。
可崔璟的脾气在徽宁公主眼里好像完全不是个事,公主毫无愧色,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这样的脸怎么见人?你整个人都是本公主的,看不看的了你,本公主还不能作主吗?”
那语气,说的简直就像崔璟就是她的宠物一样,崔璟大大的吸了口气,可是发现实在没法慢慢吐出来,终于没有忍住,混合着咆哮喷涌而出
“太过份啦!”
说完顺手从徽宁公主的梳妆台上抓起一支金钗,抵着自己包满纱布的脸,狠狠说道
“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道歉,我就划花这张脸!”
此话一出,不仅徽宁公主,连躲在房门之外以防事情闹大的下人们都集体怔了怔,第一感觉是这话听的怎么这么经典,可又这么怪?
“你……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居然用自己的脸威胁本公主!”
徽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到底怪在哪里
“我不是男人怎样!你不就是看中我这副皮囊了嘛!我今天就毁了它,看看你还怎么管我!”
“姓崔的!你有种就划下试试!本公主还跟你说白了,你生是本公主的人,死是本公主的鬼!你的脸上只要多一道疤,本公主就能折磨你一百遍,多两道疤,就折磨你两百遍!你看你是要漂漂亮亮的被本公主喜爱,还是丑陋的被本公主折磨!”
面对丈夫罕见的英勇就义架势,徽宁公主也毫不示弱,赫然化身成个女魔头,还把“生是XXX的人,死的XXX的鬼”这样常见的爱情宣言拿来恐吓。
崔璟终归是个受君子之道熏陶出来的人,哪像他的公主老婆从小就是在威胁别人的环境中茁壮成长。比底气、比魄力、比威逼利诱,他都完全不是徽宁公主的对手。刚才那股气也不过就是一时而起,如今见到妻子不为所动,早就泄漏完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啦!”
发展到最后,崔璟竟然就索性趴在梳妆台上号啕大哭起来,虽然他已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可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却越发的倾国倾城起来,看的徽宁公主心头小鹿一阵乱跳,发现偶尔让丈夫哭上几场,居然还是别有一番风情的。
问曰:崔大人,有人说您是妻管严,请问您的感想如何?
崔璟:(眼泪汪汪)这还用问嘛!
问曰:公主,有人说您是妻管严,请问您的感想如何?
徽宁:(不以为意)什么妻管严?我是君,他是臣,君臣之间哪有管不管,严不严的问题!
番外(四)…………想当年……
想当年,皇帝大喊着:“三、二、一!”回头一望,开始追女孩子。
那时宫里的捉迷藏,男孩女孩各分一拨儿,依御花园为界,以负责计时的内侍锣声为限,互相追逐。因为男孩天生体力占优,所以被迫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必须抓住左右女孩才算数,但凡有一个漏网之鱼,男孩们就集体认输;可换成是男孩的话,只要被抓到一个,所有人就全部玩完。光输还没意思,自然也得赌点什么,这赌注的代价,还是由女孩子们说了算。
于是皇帝那时不得不干了很多事,比如站在官员等待入朝的大门口,看见一个人来了,就哈哈大笑道,“哈!一个蠢货!”
看到又有人来了,就再喊一声:“哈!又一个蠢货!”
如此这般,据说得知他被立为太子后,开始有不少官员暗自垂泪觉得世界要毁灭了。
皇帝这边有六个人,等他数完数儿,大家就开始分头搜索。
御花园的面积不小,但大家从小在这儿长大,什么地方好藏人,什么路线好逃跑,已经是烂熟于心。因此没过多长时间,就听到女孩子们的惊呼声,然后就是皇子郡王们里应外合的招呼声:“三弟,大姐往你那边跑了!”
皇帝还没听清是谁在同他喊话,就看见长姐的身影窜进了他的视野。梁弘公主像只轻巧的蝴蝶,鹅黄的衣衫随风飘摇。许多年后,这只蝴蝶终被有缘人从花间带走,但对眼下的皇帝来说,抓姐姐还是很有难度的。
皇帝眼瞅着长姐奔入一条卵石小路,便放弃尾随路线,抄起近道。这是由一片梨花树组成的园圃,女孩子一般不爱跑这条路,因为树枝会打乱她们的造型,男孩子的顾虑就少了,不过皇帝还是得两袖遮脸,以免毁容。
终于,他锦服上满是口子地堵在了梁弘公主前面,后者没有刹住车,直接奔进了弟弟的怀里。
“抓到一个!”皇帝大声地向周围还在奋斗着的同伴们报告喜讯。
但是就算被抓住了,玫瑰也是刺手的,女孩子们总有办法让这胜利变得不是滋味。她们有着男孩所没有的终极利器,那就是眼泪。
“三弟!你弄疼我了!”梁弘公主的眼泪说来就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皇帝还处在很不会对付女孩眼泪的年纪,觉得心里也有点儿过意不去。可等他一放松力道,梁弘公主就由蝴蝶转变为泥鳅,刺溜儿一下就滑走了。
不用说,在女孩子定的规矩里,这种被抓后的逃跑也是允许的,皇帝只得投入他的第二轮追捕中。
终于大部分“逃犯”落网了,还有下部分在负隅顽抗。一位郡王为了鼓舞己方的斗志,爬上了御花园的制高点——人工湖边上的假山。
“兄弟们!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把女人们通通抓起来,一个也别放过!”
不知道这位仁兄是不是最近迷上了武侠话本,口号喊得很有匪味,结果一个低沉的成年人声音就回应了他的号召:“是谁要把‘女人们’统统抓起来?让朕也见识见识。”
“父皇!”梁弘公主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一下子就躲进了她的保护伞的势力范围,冲着仅差半步的未来的回答陛下吐舌头。而湖水边上则发出巨大的扑通声,刚刚还豪气万丈的那个少年下意识地想给皇帝下跪,结果一脚踩滑极不雅观地砸进了湖里,掀起了另一场鸡飞狗跳。
想当年,皇后还是大家闺秀团体里中规中矩的霍小姐,玉软花柔,柳腰莲面,但是渐渐地,她就发现所谓的“大家闺秀”大抵都是这个样子,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颇有点儿现代人买衣服撞衫之后的郁卒感,于是她决定寻找自己的新路线。
霍小姐的身边,从不缺少赞美,人们总是把她夸得像朵花一样,好像她已经完美无暇得不需要再完善。但是她那时十一二岁,也不清楚一个美妙的女子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对于自己日后的路线问题,霍美眉理所当然地咨询起了自己的爹娘。
“当然是三从四德了!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更兼德、容、言、工四项。”平章政事霍谊虽然饱读诗书,但是在对待女人的观点上明显没有跳出时代氛围,说的是女儿听出老茧来的旧话。霍小姐刚想请他发表新鲜点儿的感想,霍夫人却跳了出来:‘不要听你爹胡说!他就知道三从四德,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您说说,还有什么?”
“女儿你记着,三从四德只是在男人面前做样子的,不管你学得有多好,男人也总会惦记着别的女人,你可别学三从四德学傻了……”
“夫人!夫人!”霍大人狠跺两脚,“满嘴胡话!这话怎么可以在子女面前说!我霍某的闺女将来定要入王侯之家的,做天家的媳妇,不以夫为天,岂不是自寻死路?”
“就是因为要入皇家我才说的!女儿啊,皇家的男人更爱三妻四妾了,你必须外松内紧,能屈能伸……”
“妇人之见!”
“哎,这讨论的就是怎么当女人嘛!我就是女人,我怎么不能说了?你是个男的,你当然希望三从四德,那本来就是你们男人编的嘛!”
“此言差矣,须知了解女人的还是男人,而且《女诫》不就是你们女人自己编的吗?”
“那,那是女人里面的败类,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霍夫人虽然没有丈夫读的书多,但词穷理不屈,依然抬头挺胸,气势如虹。
霍小姐本来只是想问问自己将来当怎样的女人比较好,没想到引发了爹娘之见有关男女地位这种社会性话题的又一次大对决。眼看着自己的问题被越扯越远,而本人也快被忽略了,霍小姐自动地退行到房门口,而后悄悄关上了门。
“景和哥,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比较好?”霍小姐闲着也是闲着,在后院遇见了她爹的得意门生赵景和,自然就多问了这么一句。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多年之后会自称“浪子班头”,否则肯定要对他的话的可信度打个折扣。
“我个人比较喜欢爽快点儿的那种,不过这个只供小姐你参考一下。”
“你在看什么书?”霍小姐偶然瞥见赵景和背后还捏着本册子。
“《世说新语》。啊,对了,这里面有篇专写贤媛的,小姐要不要看看?”
于是霍小姐拿到了那本前人所著的名人逸事杂集——也可以认为这是一本八卦周刊。
记住!这件事是有着划时代的意义的,因为从这本书中,霍小姐渐渐领悟了“贤媛”的奥义:外具花柳之资,内秉风雷之性,柔如弱柳浮萍,利若剑吼西风,相辅相成,内外结合,用一招武林功夫来定义的话,可以暂称之为……“化骨绵掌”。
就这样,霍小姐悟到了。而不久的将来在她的假装里面,也还有着一本压箱底的《世说新语》。这一切,作为她丈夫的男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豫林王瞅着跟前的仙鹤。这只大鸟很好看,可是立起来比他还高,尖尖的嘴也很有威胁感。于是他小声地询问着身后的兄长:“这个……真的不咬人?”
“不咬不咬,它的嘴是软的,不信你摸摸。”四皇子边解释边咯咯地怪笑,他的三哥站在一边也没有揭穿弟弟的信口胡说,显然两人都低估了他们家小五的纯真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