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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的很顺利,一对新人,双方父母,一桌一桌敬酒,答谢宾客。走到卫珤珤这里时,陆啸成紧张的步子都乱了。陆爸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就注意到,这一桌上那个与别人格格不入的男孩子。孤独的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陆爸爸不由在心里感叹一句:长得太漂亮了,也太,可怜了!
不明真相的陆妈妈更是直接开口道:“呀,这是谁家的孩子啊?长得真好!啸成,你们可要尽快给我生个大孙子啊,我要求不高,和他差不多好看就好。”说着还摸了摸卫珤珤的脑袋。
无心的话,才是最伤人。一向波澜不惊的席晚秋,陡然变了脸色,语气里的尖酸怎么都掩藏不住:“妈,我们肯定尽快的呀!可是小孩子可不能长成这样啊,我啊,希望他平平凡凡健健康康长大,就好啦!”
这一下,相干不相干的人,都看出不对了。陆妈妈有些不知所措,既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婉可人的媳妇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陆啸成低声责备道:“你少说两句,今天是我们结婚!”席晚秋神色不甘,不再言语。幸好,这一桌本就靠后,离婚宴结束也不远了。几乎没有影响到婚礼气氛,可是挡不住来客们的窃窃私语。
卫珤珤等到了最后,才起身离席,走过送客的席晚秋身边,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我什么也没干,你,也不过如此!
顿时席晚秋微笑的表情就绷不住了,由其是看见陆爸爸朝卫珤珤招手,和他一起往休息室走去,更是表情难看的好像要吃人。
送完最后几个客人,陆啸成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甩下一句:“这下,你果然满意了!”就留下面面相觑的岳父岳母,母亲妻子,追着父亲和卫珤珤去休息室了。
“叔叔。”卫珤珤端正的坐在陆爸爸面前。
陆爸爸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小男孩:“按年龄,我都可以做你爷爷了应该。”
“叔叔。”卫珤珤重复了一句,“按年龄,我可以叫你伯伯。”
“辈分不重要,不重要。”陆爸爸摇摇手,“你上几年级了?高中毕业了吗?你爸爸妈妈没有和你一起来么?你,你有没有喜欢的小姑娘啊?像你这么大,一般都开始暗恋小姑娘了,不好意思和爸妈说,来跟叔叔说说看?”
陆爸爸干笑了两声,看对面的男孩一点反应也没有,越笑越尴尬,暗骂自己找什么事,简直是抽风了,把人家小孩子叫过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叔叔,我不是小孩子。我也不上学了。我,我也没有爸爸妈妈了。”卫珤珤顿了顿,“我不喜欢小姑娘。叔叔,你都知道了吧?我喜欢你儿子。”
陆爸爸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小男孩,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平静说出,没有爸爸妈妈!这样平静的说出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当着长辈的面!“啸成告诉你的?告诉你我知道了?”
卫珤珤摇摇头:“不算是,那天他和您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
陆爸爸更觉得难堪了,也就是说眼前的男孩,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样逼迫他的恋人分手并结婚的,“你不应该怪我么?”
第18章 小满()
“我不怪您,您没有指责我勾引啸成,骂我狐狸精,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我知道一般父母都不能接受这个的,啸成他,他终究是要找别人的。”卫珤珤垂着头。
已经年过半百,觉得自己的心早已冷硬如刀的陆爸爸听着这样的话,都不自觉的觉得心疼了,他不是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爱上什么样不堪的人,不是没想过,如果不是对方用了什么不堪的手段,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
可是真正见面后,他才发现,不堪的人一直是自己。他听见对面那个冷静却稚嫩的声音说道“我和啸成只是爱上了一个人,只是,可惜是同性,而已。这不是错,可是,也是错,所以,我们放弃了。叔叔,就是这样,而已。叔叔,再见。”
他听见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不敢抬头看。
卫珤珤看见站在门外的陆啸成,定定的看了他一会,“你有一个好爸爸。我本来想,如果他是一个不识趣的古板老头,我就一定下手,把你抢回来,气死他呢。”
陆啸成看着故作轻松的卫珤珤:“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得像哭一样?”
“哦,是么?我回去再练习练习,还好今天不用我微笑。”卫珤珤揉了揉脸颊,转身走了。
卫珤珤回到帝王的时候,竟然看见了一个他以为不会再见的人,正嬉皮笑脸的坐在吧台前,等着他。
白千树扬起手:“呦!珤珤!你回来啦?!”
“你不是辞职了吗?我才应该问你怎么又回来了!”卫珤珤觉得有些可笑,最一开始他还以为白千树是情敌呢,结果呢,他以为已经被打败的女人咸鱼翻身,他以为的情敌,反而现在成为为数不多可以和他聊聊的人。
白千树不满的说:“什么辞职,长假懂不懂?我就是休了一个长假!能怪我么!我忙死啦!以为就是过个年,谁知道我岳父居然突然说要娶岳母!”
“哦,不对!应该是前岳父了”白千树有些自嘲,“珤珤,我离婚啦!”
卫珤珤这才彻底惊悚了!“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就你这一看就是光棍的样子,竟然结婚了!我怀疑你跟啸成有一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结婚了?!”
白千树尴尬的说:“这不是有点复杂么,我那时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结婚呢。”
一番解释后
卫珤珤有些愤愤:“不给你几拳,不足以表达我对你这种渣渣的鄙视。难怪我一见你,就不喜欢你,果然,你跟席晚秋那个女人,是一路货色!”
“怎么说我也比她好点吧,起码我可不会特地叫你去婚礼,耀武扬威的,结果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的好像你和明明结婚的时候,余雨不在现场一样!”
“又不是我请她去的!而且我也没仗势欺人啊!”
珤珤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仗势欺人?你是怕被余雨揍吧?”
白千树长叹一口气:“看见你这么精神抖擞的开启嘲讽模式,我相信你是不会被刺激的跳楼跳河了”
卫珤珤沉默了一会,“谢谢”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新的夜晚又降临了,阔别多月的千树,再次站在了帝王门口迎宾。楼上的韩无双品着红酒,认真看着,相亲资料隔壁的卫珤珤,久违的重拾书本,准备参加不久后的高考。
生活始终在继续,有人纸醉金迷,有人颓然消沉,有人重新开始。
韩无双气哼哼的回到帝王:“现在介绍人越来越不靠谱了!跟照片判若两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我!”
白千树:为什么我晚上要当服务生,白天还要听老板唠叨,不应该开我两份薪水么!“嫌弃?霜殿!您这么潇洒多金,风流倜傥,怎么会有女人嫌弃你!”白千树违心的奉承着,熊熊的八卦之心永不停止。
“你说说!我的资料上清楚的写着年龄职业!酒吧老板这四个字不清楚吗?!”韩无双气愤的抖着手中的纸,“那女的非说我是欺诈!骗婚!”
“怎么会?老板你是不是骗人家说你是富二代了啊?”
“老子又不穷!钱都是我一手一脚挣回来的,我需要说自己是富二代吗!富一代更牛x好不好?”
“小的,洗耳恭听前因后果!”
“一开始那女的看见我还挺满意的,问我开的酒吧大不大,挣不挣钱。”
“然后呢?”
“我就说,我开的酒吧叫帝王,应该还蛮有名的吧,钱多少能挣点吧!”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那女的就跟我非礼她一样!说我是骗子,骗婚!一餐厅的人都跟看色狼陈世美似的!她也不看看她那张大饼脸!我下得去口么!”韩无双气的口沫横飞。
白千树炯炯有神:“我就猜是这样,老板你想啊,帝王是个什么性质的地方,那些女的一听,知道的肯定都以为你是同志啊”
“什么!”韩无双暴跳如雷,“那我找个大胸妹子的夙愿是没希望啦?你在说笑吧?”
“我也想是说笑啊,可是,3天前,我”白千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经历了跟你一样的事。还好那妹子比较婉转,还让我把原委问清楚了。”
韩无双狐疑道:“真的?那怎么办,你才二十几,我都三十多了!我岂不是要孤独终老美貌空付了?!”
“老板,要不我俩凑合凑合过算了”
“滚!你个平胸!”
“我勒个去!我一男人,哪来的大胸!”
叮铃铃门上的铃铛一阵乱响,酒吧的门被推开,白千树头也没回,“现在还没开业,请晚上再来。”
正对门口的韩无双却目瞪口呆了,不顾形象的朝楼上大叫:“珤珤,珤珤,快下来,看干尸啦!”
白千树:霜殿,你的形象早就崩坏了吧
第19章 芒种()
卫珤珤再见到席晚秋的时候,距离上次已经又过去了几个月,他经历了高考,成绩已经出来,现在坐等通知书就好。
他想过可能会再遇席晚秋,但是绝没有想到,她会变成这个样子。面色晦暗,头发干枯,虽然说干尸有些夸张,但是显然消瘦了很多,衣服穿在身上都好像能听到哐当哐当的声音。一开口,声音更是干涩:“没想到,你倒是过得挺好的。”
卫珤珤皱眉:“你想说什么?你觉得我应该和你一样?无论你现在是什么样子,难道是我害你的?”
“不是你害我么?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席晚秋不甘的说道。
卫珤珤听着她粗粝的声音,刮的他整个人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走到吧台里,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先喝口水,你是想释放音波攻击么!”
躲在一边,假装背景墙的韩无双碎碎念:“还给她喝水,我宁愿喂狗!”白千树:“你小声点,还要不要听八卦了啊!”
席晚秋愣了一愣,接过水杯,低头沉默一会,眼泪竟然吧嗒吧嗒滴了下来。“呵,你都会给我倒一杯水”
卫珤珤更是莫名其妙了,“他对你不好?你应该有准备啊,你明知道他不喜欢你,又是那样被你逼着才结婚的,他没杀了你,都算不错了啊!”
席晚秋一头黑线,这个倒霉孩子,“你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我以为我跟你,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就是奇迹了,你还想绕弯子?”
席晚秋顿了顿,“对,你说的没错。我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我没请你去婚礼,也许现在还可以假装很幸福。”
“婚礼?我只是去了,也没给你上演抢新郎的大戏啊!”卫珤珤表示,这黑锅宝宝可不背。
“你什么也不做,比做了什么,更加可怕。”席晚秋苦涩的说道,“你不好奇,我来请你那天,是怎么知道你和你舅舅回y市的么?”
卫珤珤,连带着背景墙之一(韩无双)都不由一愣:“这样说起来,是有些奇怪,那时候我和舅舅离开y市都好久了,听说啸成都来这里吃了好几次闭门羹,你怎么能第一时间”
“那天在深蓝发艺,你不是第一次见到我和啸成吧?”席晚秋反问道。
卫珤珤更加惊讶了,“你怎么知道?听啸成说的?”
“他?”席晚秋不屑,“恐怕他也是别人告诉他的,他自己才不会发现。”
“你住在深蓝发艺楼上。和这里恐怕就是一墙之隔吧。”席晚秋肯定的说道。
深蓝和帝王的位置,对于土生土长的y市人来说,并不是秘密,只有像陆啸成这样对y市不是很了解的人,才会有点蒙圈。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我和啸成还没分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不止一次,我都看见那扇窗户有人在看我们。”席晚秋娓娓道来,说出口的话,有点吓到当事人了。
“最初,我只是隐隐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我以为是啸成的什么爱慕者,在跟踪。你知道,像他这样温文尔雅的高中老师,还是有不少学生仰慕他的。几次我都没看到周围有人,然后才发现,视线来自楼上,也就是你。”
“我没发现你有看到我。”卫珤珤想了想回答。
“抓小三的女人,堪比福尔摩斯。”席晚秋讲了一个冷笑话。“所以,那天你给我吹头发的时候,我还只是有些疑惑,我视力并不十分好,一直没有看得十分清楚你的样子。”
“后来,你说话,我就知道,啊,原来就是这个人啊!”席晚秋更显消沉,“那段时间,我和啸成感情上出了问题,再加上你的出现,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