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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珠粒的算盘子;你拨着还顺手吗?”
龙晓乙稍稍抬首;再垂下眸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算盘;那是一把通体青翠的玉算盘;不大不小;巴掌大;方便带在身边;除了那颗颗方粒的算盘珠子;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那算盘看的出用过许久的痕迹;棱角分明的方粒被长期摩挲变得有些圆润;不再刺着指尖儿难受;拨起来倒也方便顺手。
似乎并不喜讨论这个问题;龙晓乙推开了桌上的玉算盘;合上了帐目;朝貌似一直在等着自己抬头看他的白风宁淡睨了一眼。
“说吧;什么事。”
“包你家客栈一用。”
“……”
“我要选亲呀。你没瞧见这全城的悲惨姑娘都在等我救赎吗?若是龙兄家里也有一位小可怜;不防让她也去试试;说不定雀屏中选;与我姻缘天定;我定不负她的。”
“我家没有符合你那破要求的家伙。”
“没有吗?你确定?”他故作惊讶的样子;抬首思量着; “那刚刚我在门口碰着的那位看着我的白马流口水的是?”
“……你把这城里搞的多乌烟瘴气我不管;我警告你;少把火烧到我身上。”
“我没打算烧到你龙大当家身上呀;你只要负责搁岸观火就好。剩下的;白某帮你解决。”白风宁轻佻地一笑;摸过那杯香灰茶;作势一闻; “我定会让你无后顾之忧。”
“……”
龙府的正厅因为白风宁若有似无的话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可龙府的后院子却闹腾地炸开了花。
龙小丙正吆喝着家丁;忙着将丢在仓库房里;平时只有留客在府用餐才搬出来的圆桌;准备装场面;充样子;龙小花却正忙着翻箱倒柜地找着自己的旧衣服;脸上的黑灰已经抹好了;就差一身好行头来衬她的悲惨行径;看小丙搬许久不用的圆桌;她就知道她家龙大当家又要摆出一副道貌岸然;和家融融的假象美惑宾客了。
这简直是老天赐给她的好时机!
平日里;龙大当家这正主基本不在府邸;难得有客在府用餐;但若有客人来访;却总也轮不到她这个千金小姐上桌吃饭;都是他随手一抬;限时她一刻钟;在客人来前赶紧夹菜捧饭走人;不要打扰他商量商场大事。
而她也训练出了每到有客到访就灵活使用筷子夹光所有她爱吃的菜;然后逃之夭夭的本领。不过;那是以往;今时不同往日;她可爱的继母当家竟然帮她安排了近距离接近良人的机会;她绝对不能放过;要一次性把她这辈子所有的悲惨全部展现在白马良人的面前!
他不让她上桌吃饭;用筷子敲她的手;还对她冷嘲热讽;嫌弃她的吃相坐相;总之她的存在就是碍了他的眼;除了过年绝不给她买一件新衣;跑堂制服倒是多给她添了好几件;还说是方便她换洗;她的衣服都是小丁帮忙她补丁好的;穿出去老是被那林内涵笑话;说她不仅没大小姐的气质;也没大小姐的命;昨天迎他回府的那件“恶黄”都成她御用的迎接当家制服了!
“我就说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悲惨嘛!”她一边嚷嚷着;一边翻找着她那件补丁最惨的衣服;是她自己跟着小丁去爬山;从山坡上滚下来摔得四仰八叉的那件;因为颜色是她喜欢的清纯小绿;她愣是没舍得丢;那时候她就知道;这件衣服将来肯定有用武之地!
“唔!小丁;我那件衣服呢!”
“什么衣服啊?小姐?”
“就是那件我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清纯小绿哇!唔;这…这是谁的衣柜子?”她翻找了半天;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柜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呀;这件可爱小粉红是谁的?唔;还有这件优雅小天蓝是哪里冒出来的?还有这件魅惑小紫红又是怎么回事?她…她的衣服呢?她的小补丁清纯小绿呢?
“这…是小姐的衣柜子啊。在您闺房里;不是您的柜子是谁的。”小丁迷茫地眨了眨眼望向自家小姐。
“不对哇;这里没有一件衣服是我的!你看;唔;手感还这么好!”她抓起一件丝绸质的小紫红朝小丁控诉道; “我的补丁小绿呢?”
“啊!您要绿色的衣服?”小丁走上前;从中间抽出一件翠绿绸色缎纱雪纺裙; “喏;绿色的;比你之前那件小裙好看多了;好看吧;当家这次回来帮你带了好多衣服;您上工那回儿;就差丫鬟给全部搬来换进衣柜里了!”
“什么?!他…他他他…他…”
“当家买了衣服送给您呀!小姐;是不是好开心?!大当家耶;那个一直很嫌弃你的大当家耶;我还以为昨天他只是为了打发了零内涵才随口一说的;没想到除了胭脂;他真的帮您买了好多东西呢!今天丫鬟臭着脸帮你抱衣服过来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以为是补丁货;结果展开一看;全是上好缎子的新罗裙;小姐;你怎么脸色苍白的?”小丁一个人滔滔不绝着;却终于发现有一丝不对劲。
龙小花咽下一口唾沫;抓住小丁的肩膀;摸了一把满脸黑灰;颤抖道: “那我之前的那些衣服呢?补丁小绿呢?褪色小黄呢?还有屁股那里破掉一个洞的小红呢?”
“丢…丢了啊…”看到自家主子突然凝重的表情;小丁也跟着结巴了起来。
“丢了!!”
“对对啊…当家让我给丢…丢了!”
她瞬间瘫软在地上;痴呆地看向天花板。万念惧灰;万念惧灰啊啊啊!!
“小姐;我知道您对那些衣服有感情了;可是…感情是可以再培养的嘛。”小丁将手里的绿纱纺裙朝她推了推;却见她猛得从地上跳起来;抓起那件衣服就冲到梳妆台边;打开抽屉;四处翻找: “谁要这件看起来就很大富大贵的裙子啊!这个德行我要怎么去见我的白马良人!”
“小姐;你在找什么哇?”
“剪刀哇;剪刀!”
“当家今天特意对我说;要我先把小姐房间里的利器都藏起来。”
“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继母是故意的;小丁;他开始了;他要破坏我和白马良人的良缘啊;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的;还特意买衣服给我;呜!令堂的;没有剪刀;我就用牙咬!”
“小姐呀;那是新衣服呀!你冷静点!”小丁一见自己主子开始饥不择食地啃咬起那件雪纺裙;赶紧冲上去制止。
“小丁;你那还有没有补丁衣服;借我借我呀!”
“小姐;当家今天派小丙打点的;全府的丫鬟都换过新衣了;小丁身上这身衣服也是崭新的缎子呢;好看不?”说完;还转个圈。
“噗!龙晓乙!!他够狠!”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别的不行;说到装悲惨;不…不是装悲惨;是展现悲惨;还有人比她龙小花更在行的吗?
“小姐;你去哪里呀?”
“去找奔放整个通宵!”
“你去马厩干什么?”
“找它踩我几脚!”
“……”
作者有话要说:= =打工打到昏天暗地,竟然还能保持一日一更
这是怎样的情操,这是怎样的精神,这是怎样的无产阶级革命使命感!!!
所以,霸王们,你们何其忍心不回我贴?
今天好惨,打工的时候被经理骂了,她说我上班发呆,呜.......
我在想情节耶,想的出神了,还傻笑,差点把手里在洗的刀叉插进别人肚子里去了
BTW,请大家表在讨论这个小花同学这个尿床的历史遗留问题了,往事不堪回首嘛,谁米有尿床过咩?米有尿床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相信我~~~
说到缓慢的剧情,下章预告
继母,白马良人与小可怜的温馨的烛光晚餐
OH YEAH~
第十四章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当龙小花看到马厩门前杵着正朝她冷笑不已的龙小丙时;她就明白大势已去;她被龙小丙说教着“不要丢大当家的脸;就算是前妻也要有前妻的样子”,她纳闷着所谓”前妻”该有什么破样子,人却乖乖地被押回了房间。
在贾管家絮絮叨叨地罗嗦下;在小丁抓起那件破绿纱推荐了半天下;她被生吞活剥了;换上一身绝对千金大小姐的行头;就连金步摇都多插了几根;插得她满头麻。顺便一说;她的梳妆台也残遭继母的毒手;全部焕然一新;他还真是用心险恶又歹毒;想剥落掉她唯一的悲惨光环;让白马良人对她视而不见!
押解上阵;千金龙大小姐焕然一新;面色红润;行头十足;一副被人从头宠到脚;从来没有受过任何欺辱;身心发展的好少女形象;与平日里蓬头垢面;没节操没气质没人品的样子大相径庭;宛如乌鸦变凤凰;只是;她是一只昨天晚上刚刚流过鼻涕的凤凰而已。
“这位就是…龙大小姐?”
侧坐在圆桌边;一手托腮;笑得从容自若的白风宁;交叠着双腿;一派悠闲自如;开始兀自从上到下地打量龙小花;再略微朝端坐在自己身边的龙晓乙丢去一个满是笑意的眼神。
“我那个…”她正要张口解释自己这身平时绝对不会有的穿着;顺便控诉继母的控诉;却听见龙晓乙凉凉地轻咳了一声;然后她的耳朵受到了这辈子最大的酷刑。
“站着做什么;过来我身边坐。”
龙晓乙…他怎么可以用几乎温柔如水的声音这样对她一个身心受到他摧残的少女讲话!!这是幻觉;这是梦境;这是她又在巡游太虚变幻出来的白日梦;如果这不是梦;他怎会要她坐?还坐在他身边?坐在他身边的什么上?小板凳?小马桶?老虎凳?还是他为了方便对她泼辣椒水?好恐怖呀!!
“替小姐的椅子上;垫上软垫。”
那把恐怖的声音又说道;瞥了一眼也同样被吓得有些愣神的丫鬟吩咐道。
几个丫鬟急忙将搁在一边的软垫子铺在椅子上;等着龙家大小姐移着莲步;挪到坐边;享受六;七年来第一次上圆桌吃饭的特殊待遇。
“你还愣着做什么?”他索性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不容她推拒地揽过肩头;带她入厅;按住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按坐在软垫上;再一撩墨袍;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没想到;你对前妻也这么怜爱有加的;感情不错嘛。”坐在她对面的白风宁撇唇一笑。
“不不不是这样的!白公子;我是…哎哟!”桌下飞来扎实的一脚;她顺着那力源看去;却见她的继母正对着她放出相当邪佞的冷笑;那笑容翻译过来就是…
“多吃饭;少说话;最好合作点;否则…哼!”
“咕噜”她深深地吞下一口唾沫;欲哭无泪地看住她的白马良人;看到了没?继母就在他眼皮底下欺负她这个小可怜呐;快抽出他正义家传宝剑;一手持剑;一手搂住她;好好收拾一下那个嚣张的继母呀!!
可是;她的白马良人不仅姗姗来迟;反应还是一等一的迟钝;只见他眸含笑意;却只是笑的好看;完全无视她对他挤眉弄眼的暗示;未有半分动作。
她正要绝望的低下头去;对面却传来宛如天籁般的询问声。
“龙小姐和晓乙离缘多少年了?”
龙晓乙凉凉地朝多话的白风宁横去一眼;却听见自己的前妻以前所未有的娇羞和矜持扭捏地细声答道。
“六…六七年了。”她扭着雪纺长裙;咬着嘴唇回答道;似乎觉得还不够准确;她决定不怕死地抬头加一句; “没洞房的;人…人家还…”
“啪”
一筷子排骨从天而降到她碗里;她被惊得缩了缩头;却见龙晓乙正收回自己的筷子;笑得咬牙切齿: “你最喜欢的菜;吃。”顺带少讲话。
推开碗;她明显对那块排骨没有了往日的兴趣;开什么玩笑;在自己的白马良人面前啃排骨?她的脸皮好薄的呀;怎么可以做这么没有女人味的事!
“可否还想再觅良缘?”白风宁轻佻地声音再次响起。
“哼;我倒不知你还有帮人拉红线的这等兴趣爱好。”龙晓乙斜视了他一眼;却见自家前妻;头点得简直不知道“脸皮”两个字怎么写;满脸红晕地看着对面那个浑身白的刺眼的家伙。
“昨日上你家客栈有兴与龙小姐攀谈了一阵;她似乎对白某选亲很有兴趣啊。”
“她没有。”某人擅自地帮她答道;遭到龙大小姐的一阵瞪视。
“她没有吗?”白风宁那灰色的眼眸透出深笑;并不看龙晓乙;径自看向龙大小姐。
“我…人家…人家…”
“不过看龙兄对你这般照顾;又是布菜;又是新衣;想来他是对你疼爱有加。”叹一口气;状似可惜道; “白某呢…还是对那些家破人亡;任人欺辱鱼肉;毫无声望地位;关在深闺;身世悲惨的女子更有兴趣。”
“我就是那……”她要奔放地告诉她的白马良人;她就是绝对符合;唯一符合;真正符合他那选亲条件的人儿。
“你胭脂没匀开了;怎么没让丫头帮你好生摸匀了;来。”
伴着突然在她耳边抚过的一阵低韵暗哑的呢喃;龙晓乙那指间略带着薄茧的手指爬上她的脸颊;拇指一阵轻刷;将她韵成一团的胭脂涂抹开来;她被这突来的调戏惊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正要倒退躲开;他却左手一扬;直接扣上她的后脑勺;朝她露出一个摇曳动人的笑脸; “别动;马上就好。”
他在干吗?她的继母在干吗?在白马良人面前脑袋打结地替她动手抹胭脂?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应该是他不准她吃饭;拿下板凳砸她;把排骨丢在地上宁可让那个吃素的“奔放整个通宵”吃;也不肯给她多闻一下;还拿脚踹她踩她踢她;逼她洗衣服洗碗洗地;然后她就缩在一边呜咽;她的白马良人